在刘奇的注视下,李天恩的喉咙吞下了一口口水,李天恩向刘奇说道:“君上说的是,是天恩心急了,不过面对如此姐妹花,也难免会口干舌燥。君上请。”李天恩说完,将刘奇让到前方,跟随着刘奇向水榭走去。他的身后是那对唐国的姐妹花。
进入了水榭,刘奇与李天恩再次来到小几前。这时小几上的盘子已经撤下,换成了一盘盘还冒着热气的炒菜。原本空荡荡的水榭中出现了两名侍女,各自站在两人身边,服侍着两人用餐。
刘奇拿起筷子,指着小几上摆放的菜说道:“天恩,来尝尝我府上鲁国大厨的手艺如何,平心而论诸国宴席要说是主菜,不得不承认鲁菜才是中原一绝。”
看着李天恩夹起一块菜放入口中品尝后,刘奇继续介绍着:“鲁菜讲究调味纯正,口味偏于咸鲜,具有鲜、嫩、香、脆的特色。十分讲究清汤和奶汤的调制,清汤色清而鲜,奶汤色白而醇。鲁菜常用的烹调技法有30种以上,尤以爆、扒技法独特而专长.爆法讲究急火快炒;扒技法为鲁菜独创,原料腌渍粘粉,油煎黄两面,慢火尽收汁;扒法成品整齐成型,味浓质烂,汁紧稠浓。”
李天恩顺着刘奇的介绍,惊叹着小几上菜肴的美味,品尝着美酒,挑逗着美女,尽量装成放荡的样子。
刘奇端起酒杯,连连向李天恩劝酒,看着李天恩连续猛饮不下十杯后说道:“天恩,如今你当上了都骑军朱雀营的统领,手握兵权,能不能帮本君提拔一个裨将。他是本君的人,希望天恩你日后多多关照他一点。”
李天恩放下酒杯,面带不快对刘奇说道:“君上说的什么话,君上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君上再说这见外的话,那天恩可就告辞了。”说完后李天恩欲站身而起。
刘奇观察着李天恩的样子,分析着李天恩自从进入府内之后说话的态度由小心翼翼变成现在竟敢对他顶撞,知道李天恩已经喝醉了,连忙拉住他的手,将他从新按回座位。
刘奇给李天恩夹了一口菜劝道:“天恩,多吃点菜,少喝点酒,你现在都快醉了。别忘了晚上还有两个角色唐女等候你的宠幸呢。”
李天恩用筷子打开刘奇的筷子,不快的说道:“君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么点酒如何能把我灌醉,莫说是两个女人,就是二十个我今晚也能杀个来回,让她们丢盔卸甲,臣服胯下。君上,别扯开话题,告诉我朱雀营中哪个裨将是你的人,回头我就把他提成我的副手。等我去了都步军,也带上他,让他当个副统领。”
刘奇听到李天恩的话后,对李天恩大加赞赏,与他连干两杯后说道:“我就知道天恩你是个爽快的汉子,那本君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朱雀营裨将柴召就是我的人,希望天恩在日后能多多提拔他。”
李天恩听到刘奇的话后,立刻将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面上。心中想到,我还准备把柴召提拔重用,没想到此人竟是刘奇的人。真后悔今天没彻底废了他。
刘奇看到李天恩失态的样子,向李天恩追问道:“天恩,怎么了?为何我一提到柴召你便如此失态?”
李天恩连忙弯腰在地面上摸着酒杯,捡起之后对刘奇歉意的说道:“君上不知,今天柴召在营内顶撞于我,被我给废了。据我估计柴召没有一个月身体是恢复不过来的。末将不知道柴召是君上的人,还请君上原谅末将的鲁莽之过。”
刘奇听完李天恩的话后,一脸震惊的表情,长叹一声安慰着李天恩:“天恩啊,这事也不怪你。都是柴召那家伙自作主张与你作对。当日你在大殿之上杀死梁平,勇夺副统领的之后。柴召就得到了风声,这个莽汉定是自以为是的认为梁平当时是我的代表,而你杀了他。你就是我的敌人,所以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都怪我没有早点通知他,我准备今晚宴请天恩过来和解。”
李天恩双手抱拳,脸上充满了惭愧,向刘奇问道:“不知道君上在朱雀营中还有没有人,我可以替君上效劳,将他提拔起来。”李天恩认为刘奇不可能再有高级将领安排在朱雀营内,毕竟朝中有清雅公主和司马风两人与他作对,朝外有上将军张汉卿与他为敌,这些人是不会容忍高阳君将爪牙轻易伸进军队的。
谁知令李天恩出乎意料的是,刘奇听到他的话后,对他说道:“天恩,这样吧,你帮着把裨将杨武提拔起来,这个人是个孝子,他的母亲正卧病在床,我会让人接他母亲来到我的府中,找来御医为她诊治。只要能治好杨武母亲的病,这个人就能为我所用。”
李天恩点点头,双手扶着小几,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突然倒在盛蓉的身上,睡了过去。
李天恩现在脑子里非常混乱,不知道高阳君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分不清柴召与杨武两个人哪一个才真正是高阳君的人。一旦把情况弄错了,那事情就麻烦大了,说不准吴家硕大的家业都得搭进去。
毕竟清雅公主那里自己已经承诺,决不能养虎为患,让刘奇的人真正掌握权力;司马风是个阴险小人,他的妹妹又是孝文王的王后,看孝文王的脸色恐怕是一个渔色的人,王后的枕边风的威力可是巨大无比;高阳君算是死敌,可是对方的势力庞大,当初上朝的时候,自己亲眼所见他身边有几个将领正在和他交谈。自己一个出事不周,就可能同时得罪这三方手握大权的牛人。
所谓言多必失,干脆什么话都不要说,直接睡过去算了。反正自己喝了这么多的酒,睡过去也是正常。
刘奇看着李天恩的样子,对盛蓉,盛珍姐妹说道:“你们二人扶李统领去东厢房,不,去叫人来把李统领送回马场。”
看着李天恩被抬走后,刘奇转身离开水榭,走到正厅之中叫来了心腹,在耳边吩咐着:“你去杨武家告诉杨武,让他连夜把他妈弄成病怏怏的样子,并收买杨武家附近的居民,让他们给杨武作证,说他母亲早已重病,卧床不起。这件事情要办的周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尽管我还是不相信李天恩,但是眼前是一个机会,值得试一试。”
李天恩躺在刘奇府中的马车中,头枕在不知道是盛蓉还是盛珍的玉腿上,双眼自然闭合,仔细回想着刘奇的话。
经过分析,李天恩初步确定柴召并不是他刘奇的人,因为如果他是刘奇的人,刘奇绝对不会不把他准备和自己和解的事情告诉柴召,更不会出现柴召与自己比武的时候找证人,立文书的事情。因为毕竟柴召是裨将,而自己属于副将,职位要比他高出不少,杀了自己就算他不担责任,但是也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
随即李天恩想到自己出营门时,刘奇的马车早已经停在门外,以他的权势要想进入都骑军大营并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打听柴召被自己险些打残的消息。
想到这里,李天恩对事情有了计较,杨武一定是高阳君刘奇的心腹。刘奇之所以说柴召是他的人不过是对自己的试探,只要自己拒绝他,那么他就能确定自己的立场,从而制定下一步计划。如果自己轻易的答应他,那么刘奇一定会对自己产生怀疑,将杨武的事情隐藏起来,待机而发。还好自己当时借着酒劲,装醉。上演了一出顶撞他的戏,让他莫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想法。
李天恩弄明白了事情的全部后,将头在唐女的大腿上蹭了蹭,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倾听着外面疾风跟在马车后蹄子踏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心中得意的想到:“刘奇啊刘奇,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二十一世纪的军队中有一个主管军队生活的大官吧。按照杨武的职位,应该足够给他一个政委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