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大师兄再做决定吧,小锦锦。”
坏坏的嘴角朝一边勾起,顺势走到灵柩面前,修长的指尖摁住她的下颚。
“长得平凡,看起来也不聪明,弄不懂师傅怎么会收你为弟子。”
有些自问自答,看了片刻松手朝屋子里走去。
“别在意,二师兄就是这样。”
走进屋中,空气中弥漫淡淡的竹子清香,窗边飘着淡色帘子。做工精细的竹雕,白色茶具,透入着古朴自然的气息。
一身淡青色的高大身影出现,与有容璃锦不同,他的体格有着西域民族的高大。瞳孔呈现迷人的棕色。
“这是大师兄忘尘,这是四师弟灵柩。”
眼神漫不经心扫过灵柩。
薄唇微启,“都会些什么?”
灵柩愣住了,求助看了看身边的璃锦。”
“大师兄是问你从师傅哪来学了些什么。”
灵柩恍然大悟,说道:“学了基本功夫,还有一些兵法。”
两道如鹰的目光直直注视灵柩,“哦是吗?既然如此能否请教师弟是如何走出玄机阵?”
心中“咯嘚”一声,不敢对视辐射而来的目光。
“大师兄,我……”
“同样的问题,我不想再问第二次。”
平稳的语气,令灵柩有点心惊。
“我走不出石阵,便用匕首在石头上做记号,结果所有的石头都被标注上了依旧走不出,一时冲动,毁坏了其中一个结果就……全塌了”
声音越来越小,小得几乎听不见,唯独忘尘一字不差的听进耳中。
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懂五行之术,奇门遁甲之道,仅仅用了一把匕首就毁坏了阵法,他是该笑还是该哭。
转身拿出笔墨纸砚,快速写下。
一张苍劲笔记的契约落在灵柩的面前。
不等灵柩看个详细,忘尘修长的指尖阴森点在契约空白处。
“谷中的每一样东西十分珍贵甚至仅此一件,我也相信师弟并非有意但为了谷中的安宁劳烦师弟签下契约。”
有容站在一旁笑而不语,狭长的眼睛流露出得意,大师兄是生意上的好手同师傅一样不做赔本生意,这下子可怜的小灵柩可是羊入虎口,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璃锦有些看不过去,毕竟是自家师兄弟何必如此,想上前帮忙却被有容拉到门外。
“小锦锦真不乖,想当英雄也不好好看咱们家大师兄什么眼色,若不是有容师兄我,你可是会自讨苦吃的。”
“二师兄,难道就这么不管吗?”
狭长的眼睛注视璃锦。
“小锦锦还是太单纯,以后有的是机会趁英雄只是今天不行。”
难道二师兄也……
“不许瞎想,小锦锦在谷中呆久了还是多同我到外面看看花花世界了。但是……”
璃锦带着疑问的看着有容师兄。
狭长的眼睛流露难以言表的深意。
话到嘴边,拐了弯说道:“但是不许太过贪玩。”
屋中只有灵柩与忘尘两人。
“若是不签,谷中也容不下四师弟这尊大佛。只要令玄机阵还原便可离开。”
让石阵还原怎么可能啊,看看自己小胳膊,小短腿再看看大师兄健美的身型确定以及十分肯定自己没有天神般的力量扶起倒下的石阵。依旧耷拉着脑袋,好汉不吃眼前亏,脑筋一转,使出常对老头师傅用的一招。
“大师兄,您就饶了我吧,我下次一定不敢了。”拜托,拜托嘛!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通常这招对付老头师傅可是很管用的。
“小灵柩,就签了吧,没看大师兄正在气头上,等到大师兄心情好了没准就把契约还给你了,大家师兄弟一场,还怕大师兄把你吃了呀。”
这话说得在理,可却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找不出来。
有容瞧见灵柩眼中的思绪起了变化,不由分说的拿起灵柩的手往印泥盒子里伸去。
“小灵柩,不想签摁手印也行。”
话音还在耳边,手下的契约已打上了手印。
慌过神来,想弄清楚什么大师兄拿着契约走开了,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签了。
“小锦锦帮小灵柩把东西拿到书库,大师兄有命先让小灵柩在那里好好反思反思。”
“委屈你了,小灵柩。”
忍不住想碰触四师弟的手,灵柩却巧妙避开了,带着雪球跟在三师兄后面。
留念刚才丝丝滑滑的感觉,果然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家伙,可惜晚来了一步,他的心里已经被另一个人霸占住了,可惜了这位腼腆的小师弟已是大师兄看重的猎物,他总不好在老虎嘴里抢食。
有容走到大师兄的房间,小心关上房门。
“大师兄,这回我这么帮你该如何报答我?要不是我,依大师兄那脾气可真令人担心。”
“令有容担心的另有其人吧。”
一语点破有容的目的,两人心照不宣。
“大师兄,打算什么时候出谷?”
“有容师弟还真是等不及了,再等等,过一阵子旻城中有节日。这一阵子你我就呆在谷中哪里也不去。”难得谷里来了新“玩具”,若是不先解解闷,一下子就把他当鱼饵引鱼儿上钩只怕适得其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忘尘半眯紧眸子,心中盘算接下来的。
★★★
踏进书房,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而来。
一屋子全堆满了书。
雪球不乐意的躲到窗户边上,泛黄的书页任清风吹拂着,发出“沙沙”的翻动声。
“师弟,先到我的寝室睡吧,也不知道二位师兄是怎么想的,这里实在是不能住。”
灿烂的翦瞳眨巴看了看阳光英俊的三师兄,还是他心底好,不像另外两个。
“不了,三师兄这里能住,而且还有雪球陪着我。若是我搬到三师兄那里住,岂不是让两位师兄瞧扁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璃锦说不过灵柩,只好依着她。
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出书房拿着被、席子、枕头还拿了些吃的过来。
心中对璃锦十分感激。
这是灵柩在谷中的第一夜,拿起火折子点起油灯,小巧的身子趴在小小的桌案前,好不容易挤出一块一两尺多宽的地方,拿起破旧的书本翻弄着,找到一本借着昏暗的光线摊开第一页,看了下去。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直到灯芯只剩下一星点温热的焦黑才疲倦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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