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或许你会觉得生气。”刚哥停顿了下,望着殷寞寒的疑问神情:“据我的人回报,你与艳姻王妃是在那画铺里失散的。但是,内情并不是她走失散,是她故意躲在画铺的密室里,不让你们的人找到。”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镯,对着已变了脸色殷寞寒道:“这个是我从画铺老板手中拿回来的,他招拱是艳姻王妃用来买通他的财物。
殷寞寒接过玉镯,放在手里端详,这个玉镯是不是艳姻的,他并不清楚,他从没注意过她身上带着什么饰物。但刚哥的消息不会有出差错的!
“她躲藏起来,让我们找不着,目的是什么?”殷寞寒疑道。
“我想,问题出在刚才跑下楼的美人,同为王妃,你给的待遇却不同。王爷,你认为呢?”刚哥反问。
“我让她们吃好穿好,怎会有不同待遇?”殷寞寒更是疑惑。
“王爷,你真不懂,你的艳姻王妃在吃醋。”刚哥无耐地道。发现这个活了三十年的兄弟竟对****这些事一无所解。
“她会吃醋?”殷寞寒还是不能相信。
“如果我与刚才那位王妃真是去吃饭,你看到我们有说有笑,你是否会生气,想发火。”刚哥打比方地问道。
“会,我的火气大到会令你难以承受,你别想打她的任何主意。”殷寞寒带着警告着说。
惹得刚哥仰头大笑,说道:“燕儿的火气已经令我难以招架了,再加上你,我真是难做人了。”
这边,程芳如已跑到楼下,苏儿与苏宁紧跟在后,也不等殷寞寒有无跟着下来,兀自走了好远,到了一间雅致的食楼停下,入到门内,已过了中饭时,店内冷冷清清的,店主见程芳如衣着光鲜,热情地招呼着:“二楼有雅座,夫人请!”
程芳如无话,跟着上楼,二楼是一间间设计独特的包间。程芳如坐到一间较通风,光线充足的包间里,点了几样店家推荐菜,令苏儿与苏宁也同坐下。
苏宁见苏儿听话坐下,也跟着坐上桌椅,苏儿为三人倒上一杯茶水后,才问道:“公主,为何王爷没跟着来?艳姻王妃找到了没有?”
“他等会会来的。”
“他怎以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们刚才上的赌坊的老板是这城镇的老大,会知我们的位置的。艳姻也是他帮忙找到的。”
“是吗,那现在她在那里?”高兴与激动起来。
“只是与我们失散了,与丫环就先回王府了。”
苏儿放松了语调道:“真是虚惊了一场,幸好没发生什么事!”
“是啊,也难为她了,难得出来一趟,竟弄出这些事来,这下,连游玩的乐趣都无了。等下我们吃过饭后,赶紧回去看看她,怕是这一遭吓着她了,一个从不出大门的女人,失散时的茫然,惊慌情绪可想而知。都是我的疏忽大意造成的!”程芳如忧心地说着,为自己没能带好她而有些许歉疚。
“公主,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有疚意,况且错也不在你。”
“如果真的失踪了,不知会有什么不可想象的后果!”程芳如叹息着说。
话毕,香菜热饭已上桌,程芳如正纳闷殷寞寒为何还未到,就听到楼下有脚步声。拿着筷子望着门口,就见殷寞寒走了进来。
苏宁和苏儿赶忙站起来呼道:“王爷吃饭了。”
“都坐着吃饭吧。”殷寞寒坐到程芳如身旁,苏儿苏宁依然坐下吃饭。殷寞寒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红烧猪扒到她碗中,笑问道:“没生气吗?”
程芳如知他提的是刚哥的话,哼了声,娇气地说:“与男人生气,只会降低我的品格,犯不着。”
“那与我生气,也会令你感到降低品格吗?”殷寞寒早该猜到她是不一样的女人,没想到她连生别人的气也会有降低品格的理论!
“是的,王爷。”程芳如果断地说。
“那你在王府里为何总是与我争嘴斗气?”很奇怪地问着。
“那是因我当时没有意识到与你生气只会降低我的气质。”一副我现在很有气质的样子。抬高的下巴竟有一股娇悄小女人样,看得殷寞寒当即出神开小差起来。
见他发愣,程芳如挟了一大块肉到他碗中,道:“先吃饭吧,吃饱饭我们还要回去看艳姻,我想她肯定是吓坏了!”
殷寞寒听到她要回去看艳姻,脸上迅速掠过一层阴霾,但很快又消失。
问道:“难得出来一趟,就这样回去了?”
程芳如很想对他白眼,责道:“如果王爷首肯,也不会出来一次就很难得了。”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跟着一班侍卫还会让艳姻失散了,叫我怎么放心你们外出!况且女人没有男人带着,也不能到处抛头露脸。”殷寞寒试着用平静的语气解释。
程芳如一听,知他又发大男人主义谬论了,于是将茅头指向他道:“就因你们男人不让我们女人抛头露脸,让女人没见识,出街没经验!才弄得出来一次也会走失。其实追根逆溯,我们女人被压制成今天的无知,都是你们男人的霸权主义所至!”“我是在保护你们!”本想说这么多,见程芳如很不满地用眼瞪他。才用着温和的语气道:“在我看来,女人就是软弱的群体,有时甚至会做出些愚蠢无知的事来。这怎会是被男人压制的错。”
“你……”蛮牛就是蛮牛,牵到吃人鱼的亚马孙河还是蛮牛一个。
“就因为我们女人被你们男人认为愚蠢无知,你把燕儿送与刚哥了?”程芳如不愿再与他争讨社会论理,突然想起要问清他是怎么会事。
“那是无稽之谈,燕儿是母妃以住的丫环,因倾心于刚哥,我就把她送过去了。怎么,你在害怕我把你送人吗?”殷寞寒竟在笑。以为她在为自己的处景在担忧。
“好啊,等那天我倾心于别人时,你就把我送过去吧。”程芳如回想着燕儿的无怨无悔的神情,知他说的是真话。于是随意地话着。
没想到他竟认真起来,“倾心于别人?现在你是否有倾心的人?”
“有或没有,对王爷你也没什么好处。”拒绝正面回答。
“当然有好处了,按你平日所接触的人的情况来看,如果你有倾心之人,那人必定是我,那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好了。”殷寞寒笑着说。
程芳如望着他,也笑了,没想到出来一趟,殷寞寒会变得如此风趣,不像在王府里乱发脾气,总与她吵嘴不停。
“你就这么自信,如果不是你呢?”
殷寞寒停下筷子,望着她说:“不是我,还有谁?”
此话一问,程芳如突然想到这个躯体的主人,她还有一个默闻风!
低下头避过他灼热的目光,心中暗道‘就算我爱上了你,又怎样,终是不能在一起’。
见她沉默,知自己的试探得到了结果,她的心还在那人的身上!
殷寞寒望着她的脸,放下左手抓的碗,伸手到她嘴角处,抹了一下,道“这么大的人,吃饭还会把饭粒带到嘴角上去。”
话一出,惹得苏儿在发笑。
吃过午饭后,本是要回王府,可殷寞寒不肯,硬是要拉她到处跑,当然苏儿与苏宁也被打发走了,只剩下两人手拉着手走在街上,程芳如本不愿,可对着霸道的他,也无可奈何,要发飙起来,两人只有吵架结束的,看他一脸兴奋样,竟硬不下心下去拒绝,内心其实也是想与他多点时间相处的。
午后时间,祈祷队伍也不知跑到那里去了!殷寞寒拉她到一处有湖泊的地方,湖泊周边种植着许多花树,枫叶已开始发黄变红,一片片,一簇簇,满山的黄红绿交接的山峰,堪是美艳动情,程芳如看得心旷神怡,那里还记得两人有着不该接触的故事。
这里该是旅游景区来的,因是午后时,行人也只三三两两,大多都是坐着休息,闲聊,怕是玩了一早上,早已困倦了。只有她与殷寞寒两人,走走停停,到处观赏。
景区里除了漫山遍野的枫叶外,还有望不到尽到的花海。当程芳如看到那些黄绿相交的花团时,挣开了殷寞寒的手,兴奋地跑到花间,双手大张,头向天空仰望,深深地吸着花海的香甜味,那感觉是那么的畅快淋漓,如沐春风!
殷寞寒也笑着走到她旁边,宠爱地观赏着她的美艳。这一刻,她如天仙,似雾,又像云,快要飞去了。让心情放逐,从她的背后抱着她,深深地闻着她的体温,那是多么令他迷恋的感觉,真想就这样包着她,时间不要移动,花草不要凋谢,没有春夏秋冬,没有白天黑夜的交接。
程芳如没有推开他的怀抱,在这种时刻,这种情景。凉风习习,大地空旷,天空云朵飘摇,摇动着一地的黄澄澄的花海,沙沙作响,像为他们普写的一曲恋歌,扯动着她内心深处最软弱的一根弦。
她无法拒绝得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再怎样坚强有主见,也需要有一个坚固的后盾,一个温厚的怀抱,如果这个怀抱一辈子都是她的,该是件多么美妙和幸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