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默闻风当真要带她出门,程芳如经过再三的推托也无法后,只得跟着上了马车。
来到一座楼房前,车放慢了速度,楼房四周是高高的围墙,门开后,里面是一片庭院,花草树木齐备。
默闻风拉她下车,站在楼房前道:“这就是我们的家!”
程芳如也没能拒绝,面对这个所谓已爱十年的之久的男人,性情阴沉不定。在不超自个忍受的范围内,还是顺着他好点。
屋内装横气派,古香古色的,亭台楼阁,样式繁多别致,园内还设了假山水榭,一派塞外风情,程芳如一看就十分喜欢。
不过默闻风派人置办了许多她的衣物用品,也没问她喜爱哪种样式的鞋子,外套,裙子,胡乱里命人送到好房里。珠宝首饰,女人该有的,他都一味地送给她,吃的喝的,更不有提了,第天山珍海味地供着。她不腻也怕了。当衣物用品一大车一大车地往园里搬时。她嗅到默闻风在做暴发户的作风!
他这样做是在对失去边凌儿的十年来的弥补?想当年边凌儿与他相识时,他没权没钱,眼睁睁地看着所爱之人离乡嫁人,实属难过,而自个竟没有一丝抗议的权利。现在好了,已是边国一大将军,权利不必说,钱财更是数之不尽了。这倒让程芳如有些担扰起来,自己似乎是刚出了狼窝又到虎穴。她又被圈养!
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快,虽然生活已无忧,可她也不愿带着这具皮襄骗吃骗喝,但按照他对自个重视程度,要离开默闻风暂时是不可的,到底该如何是好呢?这着实让她烦脑想扯头发。
住到黑闻风置的屋子已经一个月了,他似乎也没空着,大多时都是早出晚归,程芳如倒松了口气,真怕他三不五时跑来要她记得他。不过偶然他也呆在屋中不外出,却没说些要让她记得他的话,对她似乎有了许多耐性,脾性也温柔了。说话行劲更似一个哥哥对妹妹般的在善。待在一起时吃饭时还给她讲他过去十年里待在军营里所发生的趣事,这倒让芳如来了兴趣,一来二往的,倒让她少了戒心,与他相处竟也可自然。
时已至深冬,程芳如在边国的国土上被圈养起来。开始时还觉得新鲜,毕竟地到了另一个国土,风土人情自是不同,这里的人都较热情好客,她很快便交上了朋友,可就是不能告诉她们自己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点自不用默闻风交待,苏宁和苏儿早已念叨了许多次。毕竟她的身份比较尴尬,一个边国的出嫁的公主是不能私自回家的,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跟殷寞寒待在一起。处在十分为难的境况里!
现在又在默闻风的管辖下生活,寸步难行,这样的情况下,她竟开始一天比一天地想念殷寞寒,挂念他的笑容,他的怒气,他对她的宠溺,对她的爱,还有他身上暖暖的气息,肌肤相亲时的味道,都让她十分的怀念。有时睡到半夜突然惊醒,竟以为还在起初居,殷寞寒还在身边!可最清醒点时,原来是因自己痴念过度了罢。
可是想到他在殷府里的三妻和四妾,她开如愤愤然,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有时逃避也是一种疗伤的方法。被掠出府后的一段时光,是两人相处得是最开心地时光,仿佛世界里只有他与她,他没有其它女人,而她并没有带着边凌儿的躯体,只是一个真真正正,敢爱敢恨的程芳如。
可又如何呢,她毕竟生活在古时候,她总不能要求殷寞寒也像21世纪的男人般,令他抛弃妻妾孩子,跟她做一夫一妻制的生活吧。
所以,程芳如使尽方法安慰自己,她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如果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一大群人的痛苦上的,那她宁可自己受委屈,自己承受!只是,只是每每静夜渐深时,她竟对殷寞寒的思念越发的痴念,女人果然是不能随便爱上的!
默闻风虽然是在重新让她认识他,但每每她放松跟他相处时,他总是用一种期待的眼光凝视她,期望她能突然想起些他们过去的点滴。程芳如心里乱糟糟,不知该以何方式与他再相处。他又怎会知道,十年前的边凌边已经不是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了,该怎么让他死了心呢?
但她又十分矛盾,她程芳如是爱上了殷寞寒,可又怎知边凌儿不是还爱着默闻风?如果她这十年来一直是对闻默风念念不忘,那该如何是好?带着边凌儿的躯体跟殷寞寒亲近,这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现在她只能暂时以失忆应付着默闻风,不敢给他过高的期望,又不敢一味的拒绝,让他从此死了心,担心到时边凌儿醒过,失去了相爱十年恋人!而这种过错总不能因自己的不当的行为引起吧。
这天,奇迹般竟没有下雪,天地间的一片茫茫,雪在清新空气,耀眼日光下竟开始消失,面对久别的艳阳天,令所有人的心情大好。
没想默闻风竟没外出,在吃过热呼呼的早饭后,兴致勃勃地拉她到一个被圈起的牧场上,牧场远处是青绿的山坡,山坡上青绿的草丛里隐约见白牛羊。这种辽阔畅怀的自然景观,令她想起了古人的诗词:风吹草底见牛羊皮。
默闻风命人从马棚里牵出两匹马,一匹是通体纯黑的大马。程芳如在家里有骑过马,从没见过这样有气魂的黑马,不懂行情的她,也知是种高贵的品种,那凌厉的眼神儿,让她退怯三分。
另一匹则是纯白如雪的大马,全身毛发光泽亮丽,比她头上的几千愁丝还要润滑。程芳如看着就觉得心里不平,这是什么世道呀,一匹马儿看上去竟比她高贵了好多!
“在想什么?”默闻风在她胡思乱想时走到她身侧,笑问着。
“也没什么啦,是没见这么漂亮的马,一时有些失神。”程芳如打哈哈,总不能说她在畏惧和嫉妒这两匹马吧。
默闻风失笑,被她形容漂亮的马在边国也不是鲜少见到,没想她没在身边这十年,竟真失去了这许多宝贵的记忆。
“这匹血汗曾经是你的最爱!”闻默风淡淡地道,语气里充满失望。
又来了,程芳如最怕便是这个,他总在她身边重复着他们十年前曾经有过的时光,这令她十分有压力。
“是吗?呵呵!”装傻总可以吧。
闻默风扶着她的腰肢道:“骑上它,我们一起去奔驰。”说着便要扶她上马。
程芳如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急急远离他的扶持,与他距离几步远后,方连连摇头摆手道:“我不骑,我不会骑!”
“凌儿……!”闻默风见她如此行为,心痛地呼她。
程芳如也不顾他又在回念过去,反正她是不会骑的,这两匹民长得太威猛了,她本就不大会骑,要是上后马,马儿不听支使,恼怒起来乱蹦乱跑,她不跌个粉身碎骨才怪。
闻默风不肯放过她,“不要怕,我们共骑一匹,我带着你一起,你可以慢慢适应?”
程芳如更是不愿,充满惧意道:“我真不记得怎么骑了,你就放过我吧。”
“不可!”闻默风突然提高的嗓子,凌厉地直望着她的眼道:“你必须尽快寻回你记忆,把我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