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昨天特别的劳累,原本还想想些东西的,却没想到就这么睡着了。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姑娘,你要热水吗?”门口传来了小儿敲门的声音,看着从窗外应进来的阳光,没想到我居然睡得这么死。只不过头很沉,人很累而已。
用力用手拍了拍脸,好不容易把自己弄清醒应了小儿一句:“我知道了,你就先放在门口吧。”又赖在床上赖了一会。穿戴好衣服,想拿着行李走人。
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昨天把行李放在了那个箱子里,但我在箱子里找到的包袱里只有一些破衣服,这是什么回事。
“小儿,小儿。”我大声推开房门叫来了小儿,没想到来人居然是昨天街上遇到的那个色迷迷的瘦子。
“姑娘,你有什么事情吗?”瘦子半低着个头问道。
“我的行李呢?”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我记得我明明把他们放在了箱子里的。
“姑娘,这你可不能问我,您的行李,是您自己放的,小的又怎么会知道呢?”瘦子还是半低着个头,应答了我。可是这个答案是不能让我满意的,我的行李里面有很多的东西,但那些东西绝对不可能只是几件破衣服。
“姑娘。”他见我没有反应,好生有叫了我一下。
“你去把你们家老板叫来。”我想我还是要问问老板娘,是不是她这里的人动了我的东西,我想她应该要给我一个答复。可是我忘了,这不是在现代,现代有媒体它可以帮助一些人讨回公道,可是这里不行,你自己范的傻,也要自己去承担些责任。
“姑娘听说你找我。”风韵犹存的老板缓缓的楼下走了上了,伴随着浓重的劣质的水粉味来到我的身边。
“我的包裹怎么不见了。”我指着昨天放东西的箱子。老板娘走进箱子将那个装着破布的包裹拎了出来问道:“姑娘,莫不是说的是这个包裹,仔细找找吧,我们店里是不会少东西的。”接着暧mei的和我笑了笑,可是我那里还能静的下来啊。
“这不是我的包裹,你们把我的东西弄到哪里去了?”
她还是这么不慌不忙的态度,甩了甩手帕,笑道:“姑娘,你莫不是没有银子,现在在耍什么花招把。”
“你别含血喷人,我的刀币都在包裹里。”等一下,如果钱全都在包裹里的话,就是说我如果找不到包裹也就没有钱去付房前。但是这个老板现在还这么不慌不忙的陪我说话,难不成我第一次自己出门就遇到黑店了?
“姑娘,这不就是你的包裹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如果说你真的没有钱的话,我丽娘也会通融通融,而你现在的意思不是要赖账吗?”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伸手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个刚从箱子里拿出包裹,声音中还带了点嗲声,我想我现在是怎么都说不清了。
“姑娘,如果你真的没有钱的话,只能是留在这里给我们酒店干点活咯。”一副大事已定的口气,可是她不知道我还有一块贴身的玉,我想还是先把它留在这里吧,以后再叫吴王自己来拿吧。
“老板,可能真的是我自己糊涂了,您先下去吧,等会儿我自会来付账的。”我比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离开我的房间。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甩这个小手帕离开了,还在快到门口的时候极其好心的提醒了我一句:“姑娘,这下面可都是有人守着的,你想要逃可是没有这么容易的,我想姑娘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是断断不会干出这种傻事的吧。”
滚你的傻事,我是怕跳下去摔着。要不然,我也想啊。
打开那破包裹,里面居然还有男人的衣服,我扔了其他的破衣服,独独要带着这件走。
拿起手里的东西,啪的一下按在老板的桌子上,引得正在吃饭的少数人都转了过来。“拿着你的房钱。”
她似乎是楞了一下,有点失望,但是却在看见那块半血玉德时候变成两眼发光,想来还是想从我的身上得到好处吧。她摸了摸那玉,赶快的收到了袖中,然后又抛了个媚眼给我。天,我怎么进门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是家黑店呢,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笨蛋。
“姑娘,以后再来啊。”待我出门前还不忘这么的加一句,我真的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身上也没有了丁点的刀币。一个人走了好久的路,一路问过去,已经是非常的疲惫了,我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一户好人家讨口水喝。一口水喝下去以后,顿然好过了很多,换了身衣服,乔装继续前进,其实古人女扮男装还是很有道理的。
顺着农家老伯指着的路向着树林走去,老伯说了,只要在今天晚上从这里走过去,到了前面的镇子就是吴国的城池了,到了那里我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据说这里一般是没有什么人的,但是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一般是很安全的。
太阳光星星点点的从树间洒下来,大片的绿色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剩下来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特别的舒服。只不过,一声马的嘶叫打破了这温馨的气氛。接着就是打斗的声音,我好奇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的躲在树后面移动过去。
前面离树林子不远的地方正好是一条小路,我就看见那马翻得四角朝天,旁边的几个身穿官家衣服的人一脸戒备表情,紧握起手中的刀,小心的盯着四方。之间一群人冲了过来,手上的家伙也不小,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想来应该是山贼之类的人吧。
穿着官家衣服的人似乎功夫很好,特别是其中有一个,看着眼熟,好像是范蠡。好歹是个将军,武功相当不错,看他一下俩下的,砍人跟切西瓜一样。不过,山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群来了又来一群。穷追猛打的,下手一点也不含糊,好像是一定要置他与死地。
一个山贼趁着范蠡未注意,给他的左手臂来了一刀。他顺手从衣服里又变了一把刀出来,一下子把那个转空子的人给杀了。血飞溅一地。而山贼却未因为死人而害怕,反倒是那个可乘之机的一刀把他们的斗志更激了起来。
本以为这不过就是一场小大小闹,可是我看范蠡的脸开始别的越来越白,手上握着的刀也没有刚才那么紧了,反应也开始变慢了。官家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倒在了血泊了,整个局面完全被扭转。
他皱起了眉头,冷眼扫过山贼说道:“你们居然给刀喂了毒药,你们究竟是谁派来了的,有何目的。”
山贼却是不买他的帐,拿起刀就猛的向他砍去,大声说道:“范将军还是先下阴曹地府把,那里我想自有人给你说的。”范蠡因为中了毒,明显的越来越虚弱,而且此时的山贼见有机可乘,更是卖力了。
趁着他不注意,一把刀猛的从他的身后刺了进去。我差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也倒在了血泊里。山贼不死心又拿着刀给他补了一刀,一群人策马而去,只留着满地的尸体。
虽然心里很害怕,毕竟是看着他们从活人变成死人的,但是我更怕的是范蠡死了,那么历史不就改变了吗,那么以后的世界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不能让范蠡死,我默默的和自己说。
小心的朝四周看了几眼,似乎那些山贼走的很快。但是明明听老伯说这里是没有什么人出没的,怎么会有这么多山贼呢?
我小心的靠近范蠡,拿手往他的鼻息下探了一下,还有气。他还真的是杀不死啊。我想着这毒是不是和蛇毒一样的要不要把他先吸出来的时候,他身上掉出了一个类似于烟花的东西。
这应该是信号弹吧,我试着拔了那根线,从那东西的口子里冒出些类似烟花的东西。很快,一闪而逝。我想等他们来到这里应该还是有些时候的吧,如果这时候范蠡的毒发撑不下去了,启不是更不好。
那时就跟鬼迷了心窍一样,低头一口一口的把他手臂的血给吸出来,再吐掉,期间他也没有醒,不过是抬头时看他的眉头又皱了皱。直到援兵来的时候,他们看见的景象就是一个人趴在他们的范将军旁边,嘴边留着鲜血。
“你这小子,你想干些什么。”冲的最快的一个人跳下马来,一把拽住我,狠狠的向旁边一推,直把我全部的骨头都要砸碎了。
接着很多骑马的官兵也到了,来了个斯斯文文的书生一样的人,看了看死去人的伤口,又凑近闻了闻,大声呵斥了正想打我的人:“鲁田,你不得无理,这小哥是为将军吸去毒液。”那个鲁田停了下来,扫了我一眼,又疑惑的向那书生问道:“韩策,你这小子,可别乱说,真的假的?”
那个叫韩策的书生也没有理会鲁田,向我走来,小心的伸出手把我扶了起来,温柔的问道:“小哥,我看你也随我们回军营吧。”旁边的鲁田自然是不同意了,跳起脚,大声说:“你个韩呆子,你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居然把他往军营里带,你……你个乌龟王八蛋。”
韩策小心的把我扶到马边,将范蠡好生的放在了另一马上,吩咐他人好生的扶着范蠡骑马回去,而自己却和我坐在了同一匹马上。掉好头就准备离开了。
站在血泊里的鲁修不服了,大声喊到:“你奶奶的,韩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策笑了笑,自顾自的架马,回了一句:“我们回去了,将军的伤药赶快看,如果你还有兴趣的话,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吧。”
只听到了这里,之后的我便陷入了昏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