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有话说:“不知大家喜欢韩策不?”
果然那一下午的训练力度比起上午的还要来的厉害,瘦猴子保持了他一贯的虐人招数。索性我肚子很饱,要不是那几块干粮,今天是真的是要当个饿死鬼了。想到此,转过个头看了下秦穆,对他笑了笑。
训练完后,秦穆拉起匆匆向吃饭地方奔去的我问道:“东瓜,要不要一同去搓个澡?”搓澡?我可是女的,干这种事不是自己找死吗。对他使劲摇了摇头,却又想起自己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洗过身子了。在这里,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大家都是一同去河边洗的,而我又不好去。若是叫别人搬水桶来我的帐篷洗澡又怕其他人在我身后编排。
只得忍住不洗,可这也不是什么好的法子。每日训练以后都会出一身的大汗,人粘糊糊的,每晚都睡不好觉。难怪这几日总是在做噩梦,想来就是这个问题了。好奇的向秦穆问道:“你不是一向都与何力他们一起去河边搓澡的吗?也该是知道我素来是不与你们一同去的,怎么今儿个想起来叫我呢?”
他耸了耸肩,神秘兮兮四处看了一番,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小声说道:“我在训练场后面的小森林里找到了个小湖。很干净的,也不深。”
原来是寻了个好地方。这么好,真的有点心动,而且湖也不深,我自是是不用担心会溺水。不过和秦穆一同去还是不行,但是我自己去呢?嘿嘿。我表面上摆出一副不关心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是有点乏,你自个儿去吧。”
心中谋算着待会儿要怎么避开其他人,好偷偷的溜到那小树林后的湖里洗个澡。一时在吃饭也没有专心,只想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小树林后去。却终是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虽然从军营通往小树林并不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不过到了傍晚每条路上都会有士兵看管。也许晚上看管的人会少点也不一定,我抱着这种侥幸的心理等待黄昏。
看着夜幕挂起,往自己的怀中塞了块宽麻布条,若无其事的往小树林子的方向走去。心却砰砰的跳个不停,虽说以前跟东瓜兄干的坏事也不少,可那怎么说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啊。哪像这次,如果真的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
远远的看见吴坚仁那只瘦猴子用胳肢窝夹着他那柄丑不拉几的鸡毛扇子,一双眼也不看路,就盯着他手上的东西,也不知道他看些什么。不过我现在可不想知道他在看些什么,这里只有一条路。我可不想他把我拦下问东问西。故速速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提着气走了好一段路,见没人叫我,才微微松了口气。
庆幸的除了吴坚仁这家伙一路上却也没有碰见其他的什么人,原本那去往小森林的入口还有个士兵守着的。我心想着这回可是糟了,只得作罢。不想这时那文梓身边的大汉跑了出来,与那士兵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士兵就这么跟他走了。趁着这空挡,我悄悄的溜了进去。
沿着小路朝小树林里走去,昏暗的小森林里并不能将东西看的很清楚,月初的月亮不甚光亮,片片点点的月光从郁郁葱葱的树荫里转了过去,洒在地上。我摸着树干小心的前进,步行了不多路,在小树林偏西处看见了一个小湖。湖水很是清澈,风徐徐的吹过引起湖水的细细的波纹,昏暗的月光洒了一面,很是漂亮。狠不得脱了衣服直接冲了下去。
细细的瞧了瞧湖,发现它的旁边有很多的大石头,真是的天助我也。先偷躲到石头后面,再把衣服扔在石头的旁边。夏天的夜晚湖水甚是清凉。感觉就像是在现代的空调房里,风吹来也没有了那股热气,呆在湖中真是让人不愿出来。
因为不胜水性,我也没有敢乱动,只躲在一堆石头后面半露个头搓着身子,直到手指都发白了以后才愿意站起来。小心的扯着那块擦干的麻布,伸手想去将衣服摸过来,却发现原本放衣服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心一凉,直叫完蛋了。
“东瓜,你是不是在这里?”有个声音传来,似乎已经离我很近了,我不敢呼声。却感觉这声音很是熟悉,没忍住偷偷的趴在石头缝里看了一眼,是韩策。就只见他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也正望着我,两人对视不过几秒,都不好意思的偏了头去。
“我……不知怎么的,我的衣服好似被人拿走了。”我吱吱呜呜的说道,脸上又红了起来,怎么觉得风吹来也这么的烫人。
“你先将衣服换上吧,我在那树林边等你,带你出去。”接着将一些衣服扔到了离我最近的石头上,自己走掉了。
我赶忙穿好衣服,带着一头的雾水朝小树林摸索前进。靠近树林旁就看见了,韩策正倚在树旁,月影映在他的脸上,脸上却并没有一点表情。见我靠近,抬头看了下我,貌似还脸红了一下。偏过头去,说道:“用麻布将头发擦干。”
我也没有法子啊,怎么短的时间实在是弄不****,只好披着个头发赶忙奔了过来。他没有看我,又说道:“东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个?
语气略带着些不满说道:“如果今天不是我,你说你该怎么办。你原是答应我说你会小心行事不让人发现你,那么你现在倒是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想让大家都知道这军营里还有个娘子?”
我……
他见我没有回答,转过头来,却见我还是披着个头发,脸又红了几分,转向另一边。我狐疑的看着他,他到底红什么脸呢?我是刚洗好澡,难不成他也觉得很热?他很凶的抛了一句:“将你的头发绑好,先带你出去,我出去再找你算账。”
算账?将半干的头发一股脑儿的绑了上去,却盯着那块已经湿透了的麻布没了主意。韩策已经是向前走了好几步了,回过头来却看见我还眼巴巴的盯着他,问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原本干的麻布我还可塞进肚子,现在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他见我磨磨蹭蹭的,一把抓过我的麻布,大步走了去,不管我怎么叫他也不应。与平日那温文尔雅的韩策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