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我还在训练场上,啪啪流汗蹲着马步。迷着眼睛瞧见远远的一个小士兵跑到树荫子底下的吴坚仁那儿去了,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我心想着要是鲁修能够大发慈悲的,让我去歇口气该是多好。
就见那吴坚仁朝我这方向冷瞧了几眼,那眼神穿过好几排的人直刺到我身上,突然间觉得这天气好像也不这么热了。
他摇着他那柄破鸡毛扇子到了我的面前,用那扇子的鸡毛拍了拍我的头,却不小心弄到了我的脸上(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害的我直打喷嚏,引来身边的人一阵轻笑。
他狠狠的瞪了那些正在笑的人,厌恶的对我说道:“韩师帅传你。”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还是韩策好,知道给我个理由开脱,能得一日清闲是一日。在士兵们羡慕的眼光和吴坚仁疑惑的眼光中离开了训练场。
我见那士兵就是经常在韩策身边的那个小丁,想着去问问。没想他倒是合我意,自己说了起来:“东瓜,韩师帅,叫我与你说,等一下子什么也不要说,有他和范将军。”不要说话?这又是什么回事,这占个单人的帐篷可是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的小事。不过纵是再怎么大,也不需我去个明白吧。
带着疑惑,问道:“小丁,为何现下叫了我过去呢?”今早起就听说越王已经到了,所以今儿个也没见鲁修来参加每隔三天的整队活动,虽说文梓那小子也一早就不在了。可若真有什么事,早该找我了,为何我拖拉到现在呢?
小丁细声说道:“不知是怎么的,原本越王是回了文梓说不要计较此事的。可之后越王审查了训练场以后,下午又召集了这些个人,还说要将你叫来。也不等越王的亲兵卫出动,韩师帅就叫我先叫了你去,也能让你稍稍的了解下。”韩策打的是这个算盘,那那个我素未谋面的越王打的又是什么算盘呢?
随着小丁一同进了那个早时已见过的最大的帐篷里,到底是越王的帐篷,宽敞大气且不说,居然还有挺多的装饰品。虽说我是用余光瞄的,也没见清楚那些个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只听小丁大声说道:“回王,东瓜带到。”
接着是一个醇厚的声音传了过来:“起来回话吧。”微秃的头顶,健壮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福了,华丽的五彩衣服穿不出华贵,眼神没有慈爱的感觉倒是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越王啊,比起吴王而言真的是差多了。
他的眼神如果是让人不舒服的话,他身边的亲卫兵的眼神就是惊恐。似乎我是什么怪兽似得。直愣愣的望着我,趴到越王耳边也不知说些什么。接着越王就问道:“你在这军营里可是觉得好?”
未带我回话,韩策站了出来,鞠身回到:“王,这几日,这批士兵正在加紧训练,未得什么空闲,想必是累了些的。”小丁已是回了韩策的身边,对着我微点了下头,示意我放心吧。
文梓却也迎了出来说道:“韩师帅,现下是王问东瓜问题,何时轮到你插嘴了。”一副不可一世的摸样,估计着还以为自己来了靠山有多了不起了。
韩策冷笑,不语。一时竟陷入了尴尬,还是那离越王稍近的一个年纪稍老的人上前朝文梓呵斥了一句:“不得无礼。”复又向越王说道:“王,文梓这孩子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真该是好好管束一番了。”
我心里也随着韩策冷笑道,这文梓怕只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吧,管束了以后也改不了什么性子的。想必这年纪稍老的人就是文种吧,还颇有几分仙骨飘飘的味道,一看就是那种极有主意之人。
越王摸了摸他那没有几根胡须的下巴,说道:“这文梓与娉婷?”文种接上话去说道:“的确,这文梓与小女娉婷自小是订了亲的。本是说前些年就订了亲的。不过文梓贤侄却是说要先为国效劳。”
这几句,道说的这文梓形象忽的就高大起来。若是之后我没有听韩策说那事,我却是还以为这文梓难不成有这番造诣不成。只不过真相往往都是残酷的,据说事实是那位娉婷小姐不愿下嫁她这位从小订了娃娃亲的文梓公子,所以就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只得是让文梓先进了军营,望他谋得一官半职的。
越王略有所思的说道:“现下一说倒是想起来了,是听丽夫人说起过,孤糊涂了,糊涂了!”也不知者越王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倒是见这帐篷里的其他人都神气自若的,偏的我这番的着急,也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人心慌慌的。
越王接着说道:“刚才不是说有事要告吗?现下怎么不说了?”这话是对着文梓说的,文梓得意洋洋的表情却是没见的收敛几分,长的倒是眉清目秀的,却不知怎么的,竟有此婆妈的性子,让人看着都不舒服。
文梓回道:“小兵就是想向王告韩策。不尊军营规矩,擅自分发帐篷。”说罢,回头却是朝我瞧了一眼,怎么的,居然是告韩策,他到底想的是什么?虽说这事的责任本就不在我的身上,按他的意思倒是要韩策也趟这浑水了。
一时间这大帐篷里的人都是各怀鬼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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