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昭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阿耘,你喜欢朱先生是吗?”
杨思耘一听这话,抬起头来,只见她眼眶红红的,“哪有?我要是喜欢他,我干嘛对他那么凶,一直赶他!不理他!”
“呵呵!你呀!口是心非,明明很在乎却一个劲要拒人千里,看你眼睛肿肿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眼睛也是被人打肿的!”沈翊昭取笑道。
“我哪有啊?你别乱说了!我再怎么也不会去喜欢他,也不可能去喜欢他,也——也不会允许自己去喜欢他!”杨思耘似乎是在对沈翊昭说明,又似乎是在提醒自己。
“阿耘,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所以你才······”
“呵呵,怎么可能呢?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任何人无关的!”
沈翊昭轻轻说道:“你知道吗?我来你们这个社会之后,我才明白,自由恋爱是个多么美好的事情,在我们那里男人以自由的挑选自己的新娘,可是女的却没有这种优势,只能听从长辈。如果长辈开明点还好,要不有的甚至等进洞房了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模样,你说多可悲!你们如果是真心相爱的,就应该好好把握!”
杨思耘怅然笑道:“我们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相爱吗?爱是什么?舅舅,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呃!”
沈翊昭突然被她这么一问,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来你也不知道,呵呵!那你觉得你爱过人吗?我单指爱情的啊!别给我其他答案!”
我爱过谁?我爱她吗?还是喜欢她?
沈翊昭心底浮现出一个娇俏的脸庞,他也思索起了这个问题。
两人沉默着,似乎都有自己要探寻的答案。
“舅舅?你怎么了?“杨思耘轻问道。
沈翊昭回过神来,看了看她,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阿耘,你知道吗?原本我们不是约好了在门口等吗?那时刚好朱先生也来。当他得知你出事的时候,我看他那么着急,我知道他对你是真的很关心!”沈翊昭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你就不担心吗?”
“这不一样,我是你舅舅,而他······”
“而他是我未来姐夫!你说一样吗?呵呵!傻舅舅!好了,别说那些了,你也不明白他们周家和朱家的事的。对了,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那一刻我还以为我真的死定了!呵呵!”
“原本可能真的死定了!那时我在校门口等你,朱先生车子停在不远处,我们并没有交谈!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我一接通,居然就听到你被打的声音,接下来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我就知道你遇上麻烦了,也许是我和你一起住久了,我定下心来,隐隐就感到一种熟悉的味道指引着我去哪里找你。我稍微地和朱先生说明情况,然后就循着那种感觉找到你,没想到还是迟到了一步,你还是被她们给打了!不过总算幸好你没被打成重伤!这也是你的善心所赐,要是你不给我手机,我接不到电话,我就不知道你挨打;要是你不收留我,我不熟悉你的味道,我也救不了你!”
“你少来!我就是收留你才这么惨!你也听到了,要不是因为你和朱正豪两个猪头,我哪会挨打!特别是你,居然还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我可是健康无毒的,怎么会受这种无妄之灾!欠打啊!”杨思耘不满地撇撇嘴。
“对了,你是狗鼻子吗?会闻到我的味道,我好像没什么味道吧,何况传的那么远!”
“我说的味道是一种感觉!这是没办法和你形容的。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来吧!我运功帮你疗伤吧,也许会好得快点!”沈翊昭淡淡说。
“哈!你还骗我说没偏方,这回舍得拿出来啦!真是小气!”杨思耘不满道。
“我们是有一定的自愈能力,但是对你有没有效,我也不清楚。先试试吧,不过好点了的话,也得去医院检查下!放下吧!不要你出钱,你个铁公鸡,看你自己的病也舍不得花钱。”
“哼!我铁吗?花你的钱还不是等于花我自己的,等以后你回去了,这就是‘遗产’,全都归我继承的!哈哈!”杨思耘好像已经拿着存有巨款的存折,在那里想入非非。
沈翊昭无奈地笑了,这姑娘脑袋里怎么净想钱的事了!
沈翊昭盘好姿势给杨思耘运功疗伤。
“啊!你想谋杀吗?浑身都快散架了!电视里什么打通任督二脉是怎么舒服都是骗人的,自己没实践过就编出来骗人!”杨思耘表示了严重的抗议。
沈翊昭哭笑不得:“你也知道电视是‘编’的啦,你还信!我这只是给你做个经络疏通,如果是真的开任督,恐怕你早就得趴下了!不过,有点奇怪,我们运功完后很舒服,也许你不适应吧!我抱你进去休息休息,睡一觉看看怎么样?”
说完,沈翊昭抱起了杨思耘,突然杨思耘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的感觉。
“嘻嘻!还真不错!舅舅啊,你教教我吧,我觉得好多了,不疼了而且精神也很好!”
杨思耘睡了一觉醒来,感觉神清气爽,连皮外伤都不觉那么痛了。
“不行,我不能破坏你们这个世界的平衡,我都努力地要和你们一样,如果你学会了,那这个世界就有可能被改变!”沈翊昭摇摇头。
“不要拉倒!我也不稀罕!”杨思耘撅着嘴。
“不过,我倒是可以教你点防身技,要不下次我回去了,你再被人打成猪头,没人救你的话,你就完了!呵呵!”沈翊昭揶揄道。
“你就会笑我,要不是我遇上你这个衰神,我也不至于吧。本姑娘活了快二十年了,从来没让人欺负,今天就栽在你认识的那群混混手上!你还好意思笑话我!哼!”杨思耘不满道。
沈翊昭哭笑不得:“好!好!好!就算都是我的错,要不你罚我吧!”
“嗯哪!这还差不多!我先记着,以后一起清算,包括以前的,你欠我两次了哈!”杨思耘不禁暗暗窃喜,以后一次性让他“赔”个够本。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报警?”杨思耘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