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用谎话宽慰阿猛,内心不安,虽然定下了逃跑之计,早走一时逃脱的机会就大一成。可这阿猛显然有重要事情要说,苦于喉咙声带被锁,只得耐下心来看他如何表述。
阿猛百年成妖,修得半身人形,阅历无数。现在自己被剑无迹抓来当坐骑,虽失去了自由,也不算坏事。总比自己在那火神教中不受重视,无头无序的修炼好。可是这剑无迹锁死他的舌根声带,不许他说话,背后便有深意。
自己有重要的事情在身,便是当初无畏逼他而不说的事情,如果是因为自己而耽误下来,便是兽族的重大罪人。
这里只有无畏还能信任,所以只有求他帮忙。阿猛用利爪想在地上写字,可这这山洞不知是何种石头形成,地板无比坚硬,才写出几笔就磨掉了阿猛这爪子的锋刃!阿猛一狠心便咬破指头,用血来写出两个大字:助我。
无畏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见他用血写字,心中不忍,说道:“阿猛,你简单点告诉我如何做吧!”
阿猛听到,眼中露出感激之色。扭动屁股,把尾巴伸到前面,嘴里呜呜叫唤,用爪子写出一个血字:斩。
“你是叫我砍断你的尾巴?”
阿猛见无畏理解了他的意思,猛的点头。
“还有其它的事么?”无畏倒吸一口凉气,不好多问原因。
阿猛用尾巴扫出一坨他拉下的粪便,写到:烧!
无畏刚才已经习惯这里的气味,不想这些污物又被搅动,只得屏住呼吸,问道:“怎么烧?”
阿猛写到“亥”字,无畏问道:“可是今晚亥时?”见阿猛点头,略略思考之后问道:“在哪里烧呢?在我的住所可以吗?”
阿猛点头,不停的跪拜!只留那尾巴不动,无畏沉声道:“阿猛,得罪了!你可忍住!”说完抓住他的尾巴,祭出瞳剑便要斩下。
这时,阿猛整个身体扭动起来,尾巴也摇晃不定,无畏只得停下手来。阿猛翻身躺在地上,用前掌指指尾巴根部。无畏失声喊道:“要整根?”阿猛点点头。
洞外麻盛耳尖,听到无畏的大叫,忍不住的往里瞧。边看边想:这师兄真狠,别人最多要内丹,他居然想要这畜生的****!
只见无畏手起刀落,把一条长鞭状的东西放入乾坤袋中,接着又在地上包住一摊东西也往乾坤袋里塞。那阿猛疼得两眼发绿,只是忍住,四肢紧紧扣在地上!
啊,连卵蛋都不留!麻盛吐吐舌头,见无畏一脸铁青的出来,也不敢多问。锁好洞窟往灵兽园外走去。
快到出口,无畏才开口说话:“麻师弟,我有一事相求!”
麻盛见能为内门弟子做事,求之不得,马上应允。
“你夜间子时,到我阳亥园里做件事情,到时有详细的说明,你可愿意?嗯——事完之后,定有重谢!”
麻盛笑脸如花,说道:“那敢贪要师兄的东西!谨遵师兄之命便是!”
“好!”无畏拍拍他弯曲的背,喝道:“站直来!麻师弟,你如今的修炼到什么程度呀?”
麻盛挺直腰杆,答道:“小弟不才,刚到练气后天圆满!”
无畏皱眉说道:“本想赏你一枚筑基丹,这样看来岂不是太早了点?”
麻盛一听是筑基丹,喜不自禁,立刻跪下拜道:“不早不早!如能有那一枚筑基丹,定当效犬马之劳!”
反正都是口头承诺,说一次也是说,说两次也是一样。无畏见这筑基丹如此诱人,就用它使了一次诈。
看到麻盛那恭送的身影,无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快步赶回阳亥园,把一切收拾停当,便要开溜。
一身湖绿着装的俏人儿已出现在院落门口,无畏一见此人,脸色便开始阴晴不定。
这人便是范洪氏,无畏阴着脸喝道:“你还来干什么?”
范洪氏手提挎篮,笑盈盈说道:“家里的官人老惦记着你!怕你饿着,催着我来为你送晚饭!”说完把挎篮放在八仙桌上,从里面摆出四菜一汤和大碗的米饭。范洪氏近身在无畏耳边说道:
“我都不敢叫下人一起来,这还不都是为了你!”
无畏打了个冷战,听到范洪氏这样说,猜不透她内心的想法。闻到那饭菜香甜,心想:中午没吃,晚上还要赶路,吃饱了也好。看这****另有所图,也许没有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范彪!想必这餐饭菜不是那鸿门宴,可以吃得。
范洪氏看见无畏狼吞虎咽,坐在他身边,紧紧靠住,怜惜的摸着他的头发,心疼道:“看你,何苦把自己搞成这样!”
无畏抓紧时间吃饱,也不理会她的骚扰。待一切入腹,正要用袖子擦拭唇上油渍,范洪氏连忙掏出自己的手帕将他擦净。
无畏轻轻推开范洪氏的柔体,正色说道:“范夫人,你有话直说!”
范洪氏起身,嘴角蠕动了几下,眼圈稍许红润,也不搭话,只收拾桌上的碗筷。
“范夫人!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无畏说完拎起包袱起身就走。
“你去哪?”范洪氏停下,在无畏背后轻轻的问。
无畏不愿回答,其实也不敢回答,我要跑路的人了,何苦还在这里啰嗦。
人已走到大门前,范洪氏幽幽说道:“你想逃?逃得掉么?”
无畏心惊,喝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能留得住我?”
“呵呵,我们外门弟子怎敢?只是你如此的修为,怕是逃不出那布在南山的天剑玄阵!何况你滴血在那内字玉佩里,便入了宗籍,你逃到哪里去?难道你那内门弟子的身份是假的不曾?但你自认可以躲过辰峰执法弟子的追捕?”
“滴血内字玉佩?”无畏想不起还有这事,不禁问道:“如果我没滴呢?”
“没有滴血?那就不是我南山剑宗的弟子!连山脚的大门都出不得!”范洪氏跳到无畏面前,手指着他道,“嚯嚯,我原道你是外门弟子冒充内门弟子,想不到你不是我南山剑宗的人!”
无畏捂住范洪氏的嘴巴,凶道:“不要乱说!谁说我不是啦!只是——”
范洪氏用力掰开无畏的手,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是被迫拜师的,我修为不够,我不想当这内门弟子!何况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我只得逃走!”无畏说完,恨恨不已,脸上的懊悔沮丧流露无遗。听到范洪氏这样一说,知道连逃跑的路都堵死了,不禁瘫坐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