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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就是宫闱?

PS:无奈呀,我真懒,懒得我自己都看不顺眼了~~天!糖糖送票来逼宫了~~下个月稳定更新看看能不能冲冲PK榜单~我苦!第二卷要开始了~

贤决定陪伴弘回宫,虽然我有些不舍,但却明白眼前的景况。弘的太子位可以说没就没,若他还保持着一意孤行的性子去完成他那不切实际的梦想,那只能是给天后更多废掉他的理由。自古以来,没了太子位的皇子,有几个能够安然存活?皇家无亲情,我首次体会到其中的含义。

当初见到的弘虽然忧郁虚弱,却饱含满腔治世理想,如今的他,犹如枯萎的花朵,迷人风姿不复存在。原本还想替他隐瞒一切,想法子保住他的位子,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自嘲的摇摇头,在这宫中,有何力量可言?偏偏要像李弘一样虚妄着,以为自己能改变一些什么,控制一些什么。太好笑了,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女官而已,有何能力?

弘的废立,一切都掌握在天后的手中,岂能由我妄言?我担忧着贤的将来,同样也憧憬着那一天的到来。若弘被废,贤理所当然的能够当上太子,而我将有可能成为他的太子妃。

留在天后身边做女官和当太子妃有何区别?两者之间自然是太子妃的地位较为尊崇,可一个犯官罪奴是没有资格成为太子妃的,那天后势必会为我上官家正名。她会不会这么做,我只能保留着将信将疑,连李弘的请求都怒不可恕的模样,更别说写过废后诏书的祖父了。

我思量着如何能够成为贤的妃子,就必须得先博取了天后的信任。留在天后身边做中宫殿女官固然不错,可若能做得庸王妃却可以同贤相守,我自然选择后者。

“婉儿,你说母后她会生气吗?”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太平,她正歪着头,脚踢着石子儿,呐呐的问着。我心想怎么可能不生气,嘴上说道:“你母后今天可高兴了,你看你哥哥们都回答的多好,你也不例外呀。”

太平撅着嘴,“可弘哥哥说了好多不找边儿的话儿,好像惹的母后很不开心。”她停下脚步,侧着头说道:“弘哥哥他好像也很伤心呀。”韦姐姐在一旁皱着眉头道:“诶,你们发现没有,弘哥哥最近似乎一整晚一整晚都不睡觉,天天两眼通红的,人也瘦了,样子怪吓人的。”

太平耸耸肩,“还不是太子闹的呗。”装作很懂的看着韦姐姐,我微微抬了抬眉,她真懂么?“你说好好的非要征个太子当,人也变了。”她眨着眼睛,韦姐姐有些愕然的看向我,其实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的话。

“韦姐姐,你最近跟显哥哥一起,他们都聊些什么呢?”我略微好奇的问道,今天明显感觉到李旦与李弘的距离,也不知平时几位皇子在一起都讨论着些什么话题。韦姐姐侧头想了想说道:“也没什么,就那些什么治国啦,我听不懂的。显也不爱听,我们总去花圃玩儿。”

我故意的岔开太平的问话,习惯性的点点头,她却死缠着不松口,“婉儿,你说太子有什么好的?”无奈的看看韦姐姐,又看着她,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她睁大了双眼,竟是满脸求知的神情,我该怎么回呢?不能说的太深,也得让她懂。灵光一闪,笑着说道:“那我问你,若是韦姐姐要做你这个太平公主,你会怎么样呢?”

韦姐姐抗议着叫道:“婉儿!”我摆摆手,让她把话呑回肚中。太平没有丝毫的疑惑,当即叫道:“那不行!太平公主就是我,我就是太平公主。”韦姐姐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嘿嘿”的笑了起来,我也含笑看着太平。

她有些茫然,却又似乎有些懂得,“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呀?”我只是笑,韦姐姐抢着说道:“真是笨呀!太子和太平公主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懂了吧!”太平当下睁大了双眼,似懂非懂的大叫了一声。

我也不知她究竟真懂还是不懂,不过没有关系,总之有一天她会明白的。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多的宫廷争斗和亲人别离会伴随着她并能看得越清晰明了。史书上记载的汉宫风月,似乎在我眼前开始重演,也许我也会同太平一起惯看这大明宫里的宫闱险恶。

初夏的傍晚,夕阳还未来得及褪去它最后的色彩,大明宫的灯火已经把各个宫道装扮得格外的光亮。我和太平还有韦姐姐漫步在回家的途中,宫道两旁堆栈着婀娜多姿的柳树,夹杂着显哥哥最爱的蝈蝈儿的叫声,充斥着自己耳目。

来来往往鱼贯穿梭的一群群宫人们,让我不得不体会到这座宫殿的伟大及凶险。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永巷,却装载了太多女人们的悲欢,曾经有多少美人儿在这里洒下自己的热泪,又有多少美人儿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仅仅是屈指可数的精明才能踏出永巷的宫门。

如今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被红透的宫墙包裹在浩瀚如烟的大唐深宫之中。在通往内宫的大闸门前,我停下了脚步,何时才能往右?而非往左?站在永巷中,高高的红墙阻挡了含元殿的飞檐,看不见宣政殿的威严。

天后,当您在含元殿封后那一刻,当您在宣政殿垂帘那一刻,您的心情如何?激动?澎湃?还是感怀?婉儿是否有机会,能够像您一样,也体会那万众瞩目的时刻?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不由的想起汉朝元帝王皇后的一席话来:

“我一直认为宫闱是一个华丽而忧伤的地方,帝王将相,**妃娦,乃至内侍宫女,都是华丽与忧伤的代表品。而宫闱中的女人,自古以来都是文人墨客充满想象大肆渲染的对象。妃嫔如此,宫女更是宫廷桎梏下更为可怜的牺牲品,所以我能从一名家人子一越而成为皇后,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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