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放来到了辰星宫。我已睡下了。见我醒着,这家伙又在我面前玩起了美男计。有条不紊地脱着衣服,直到浑身一丝不挂,才满脸含笑地钻进了我的被窝。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一言不发就在吻上来。我用手推着他的脸,说:“你又来干什么?不去陪你的绾绾?”
“绾绾?”李放重复了一下,笑了,说:“我一直叫她皇后,还没如此叫过她呢!这个称呼倒别致的紧,不如我以后就这样唤她可好?”
我板起脸说:“你敢!”
李放轻笑一声,又想吻下来。我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靠近。在他身上一阵乱闻。李放避开我的手说:“辰儿,你这是干什么?莫是怕有人冒充为夫轻薄于你不成?不如让我们坦诚相对,一验真假?”说完就要解我的中衣。
我忙道:“我是要闻下你身上有没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李放停下了手,哭笑不得地说:“我昨夜只是和衣陪了她一夜,再说,皇后那样,我能做什么?”
我也不由得笑了,皇后大着肚子,他也真做不成什么。
李放见我笑了,俯身吻了下来。少不了又是长时间的剧烈运动。
事后,李放心满意足地搂着我说:“辰儿,如果我今夜再不来,你是不是就会学那红烛,垂泪到天明了?”
我顿时了然,原来是他拿走了那张纸,笑道:“你这个堂堂的渊源国皇上,竟然到我宫里偷东西了!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李放一本正经地说:“难道辰儿不是写给我的吗?再说了,拿自家娘子的东西,能算偷吗?放着美人在床上我不去偷,巴巴地来偷一张纸?要偷我也得偷人!”
“偷人?”我重复着,这词儿怎么听怎么别扭,我悻悻地说:“你还是别偷人吧!”
李放笑了,说:“所以我今夜才来了!对了,辰儿,听红意说这几天你都没有吃好,可是这宫中的膳食不合你的胃口?”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我也不是个挑剔的人,只是有时候有点闷,不想吃。”
李放说:“那你是想家了?要不你明白回相府一趟,我让汪贵送你回去!”
“回相府?”我的眼睛里一下子有了光彩,“真的可以吗?大婚才五日,我就回去,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啊?”
李放宠溺地吻了吻我说:“我说让你回去,你就放心地回去吧!一切有我呢!乖,现在快睡,不然明日回了相府没精打采的,右相还为以我欺负了你呢!”
我由他抱着,安心地睡去。
次日清晨,我起身时,汪贵早已候在外面,说奉皇上口谕,护送我回相府。看这排场,算不得正式的省亲,只是单纯的回娘家。虽比不上当日南嫣省亲的风光,但其中的用心是显而易见的。李放又为我开了一个先例!
回到相府,虽然才离开六日,但情形大不相同了。早已闻讯的爹带着府里家小迎出了门外。见我下了车辇,齐齐地跪下了。又是一翻礼让后,把我迎进了府中。爹单独把我叫到书房里,想必是有话对我说。
果然,爹关上书房的门说:“笛儿,爹看皇上待你不薄,也就放心了!只是你不能恃宠而骄,这大婚才六日就回娘家,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不要让有心人拿住你的错处,让皇上为难啊!”
我点点头说:“爹,笛儿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这样任性了!”
爹一脸凝重地说:“这几日宫中的事,爹也略有耳闻。你要小心皇后,皇后能安坐后座四年,荣宠不衰,也是极有手段的人物。而你南嫣表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些不用我多说,你切记,**之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人踩到你头上来了,你也别忍着,我相信皇上会为你作主的!”
我在家时爹就一直宠爱我,我出嫁了,爹还是这样操心我。我的心里暖暖的,说道:“爹,笛儿记住了!”
又是闲话一阵,下人来报,说是前厅传午饭了。于是我们结束了谈话,出去吃饭了。
席间,易学问我:“姐姐,我现在是叫你宸妃娘娘呢?还是叫你姐姐呢?”
我宠溺地摸着他的头说:“学儿想叫我什么呢?”
易学偏着脑袋想了想说:“我还是叫你姐姐吧!那么皇上呢?我是叫他皇上呢,还是叫他姐夫呢?”
易安一脸的鄙视道:“笨死了,当然是叫皇上了,哪有把皇上叫姐夫的?不然爹都会把皇上叫女婿了!”一桌子人让他二人给逗笑了。
易学吃了几口饭说:“姐姐,这下可好了。之前我还请皇上到我家来吃你做的菜,现在我却要去他家才能吃上你做的菜了!”
易安道:“什么他家啊?是皇宫!没见识!”
大家又是一阵暴笑。
饭后,二姨娘把我叫到了她的房中,拿出一个盒子对我说:“笛儿,这是我托成儿在南边买来的鱼胶,这鱼胶对有身孕的女子可是大好的。本是给漪纹准备的,如今看你也快了,就多带了些,你拿些去吧,虽说宫里什么都不缺,这新奇的偏方未必有的。”
我脸一下子红了,这才大婚六日,二姨娘也想得太远了吧!忙推托道:“姨娘还是给漪纹带去吧,我如今这也没个信儿,只怕是……”
二姨娘忙打断了我的话,说:“可不能说些不吉利的话出来!你和皇上新婚燕尔的,自是最容易怀孕的!你多用些功夫,必定能怀上男胎,你也就有个依靠了!这怀男胎的功夫啊,我一会和再给你细说!”
看她这架势只怕要说出些怀男胎的房中秘术了,我红着脸把那一盒子鱼胶给收下了。正好三姨娘和四姨娘也来了,一下子解了我的围。于是我就和姨娘们拉起了家常来。
掌灯时分,相府里设家宴,又是热闹了一番。刚放下碗,汪贵来了,说是皇上让他来接宸妃娘娘回宫,让宸妃娘娘不必在相府过夜。一时三个姨娘都望着我神色怪异地笑着,让我又一次闹了个大红脸!
临行前,我想起了那只鹩哥,想把它带进宫去养着,用来打发平日的时间。易安易学嘴上不说,眼中却流露出深深的不舍来,于是我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