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三)
胤祥的走是我始料未及的,这么多天以来,早已习惯他高谈阔论的身影,自他走后,我便终日无可事事,再次回到脚伤的时候,今年真是有趣,这才五月,我好像经历了几十年,无聊的日子也有了,惊心动魄的事情也有,这半年过的真是“值”。德妃很少找我去侍候,一般贴身的活也只交由馨雅和慧心,我呢,每天就是干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所幸蒙胤祥的照应,虽然在德妃主子那里失了势,永和宫的小太监小宫女们还不敢欺负我,所以我只要擦擦桌子、打扫打扫就可以了,到也落了个轻松,比以前伺候德妃舒服多了,古代的服饰极其复杂,德妃是皇妃,衣饰头饰更是多的要命,不要我去做我高兴都来不及,只是这日子过的是极其无聊,我是个最怕安静的人,其实不如说是寂寞。
五月了,万物葱绿的春天过去了,弹指一挥间,夏天来到了,晚间,屋子里闷热,我便去御花园走走,皇宫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司机如春的花园,即使是冬天也有许多盛开的花,我坐在石凳上,看远方的晚霞,落日的余辉懒洋洋的爬过山那洁白而光滑的肌肤;暖暖地照在这片静谧的大地,天边的云儿飘过,像是在追随同伴的脚步;温蓝如玉般的湖水缓缓地流着,可是呀,夏天这个孩子一点都不乖,说变脸就变脸,我正高兴地欣赏着,一阵乌云密布,接着电闪雷鸣,**,我来不及跑回去,看到远处凉亭,便疯了似地跑去,这雨水这么猛烈,打在身上极其疼,由于雨下的极大,就像一层层水帘阻挡了我的视线,待我跑到亭子里时,才发现亭子里不止我一人。
“姑娘也是来躲雨的吗,若是不嫌弃,坐下喝杯热茶吧!”正对这我的是一位宫装女子,之间她,低低抬头,与我说着,轻着的丝衫,隐隐的可以看见雪白的手臂。发簪是一只檀香木做的,垂着一颗浑圆的珍珠,轻描黛眉,略施唇红,若不是这**,定时让人认为是凉亭边乘凉的仙子。
我手足无措,她伸手示意我坐下,我见她身边没有什么侍从,想是应该不是什么主子,再说她的服装业极其简易,根本看不出身份,于是我在她的对面坐下,她倒了一杯茶给我,我接过道一声谢谢。
她听了,竟拿着帕子捂嘴笑道:“姑娘真是谦怀了,一杯茶而已!”
我听她吴侬软语,想必是南方人士,“姑娘你是南方人吧!”
“是呀,可惜再也不去了!”她抿了笑意,柔声莞尔道,眼神迷离,似有思索。
“宫里不好吗?”这话说来我都想咽回去,白痴的问题。
“你可见过琼花,那是我家乡最美也是最多的花,它总是在在最美的时节绽放,干净而高洁,不慕容华,我想把它栽在宫里,可是没过几天它就长得似是而非,我便把它扔了!”她答非所问,可是我知道她暗指什么。
“姑娘错了,不是琼花变了,是你的心没变!”
“我为什么要变心!”她反问。
我起身,望着渐渐下小的雨,深吸一口气,道:“你本不该改变什么,也不必改变,可是你来到了这里,就必须要改变!”想来来到宫里两年,我也变了,为了在乎的人,在乎的事。
“你错了,就算改变又怎样,宫里的女人从来不是依附别人生存的,变了自己,能变的了别人的心吗?”她转首看我,微露齿笑。
宫里的女人,依附,她到底是谁,“你是……”
“我是王贵人,储秀宫的王贵人!”她还是那样笑意无限。
我赶忙福了福身,“贵人恕罪,奴婢眼拙,竟没瞧得出是贵人主子,奴婢未向贵人请安,便坏了贵人的茶盏,贵人恕罪!”
她上前把我扶起,“好了,不知者不怪!”
既是知道了她的身份说话也就忌惮了点,还好,不多时,雨就停了,我起身想要退安,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