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被遗忘和忽略。
只是,他不允许!
因为他是萧琛~~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刘莲漪带着惨败而犹胜的笑看着萧琛,她说,萧琛,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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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挣扎,一向狠断的萧琛,沉默了许久。
春月又进了内室,返回,急了,喊道:“你快决定啊!难道真要等着两个生命都逝去吗?”
萧琛狠狠瞪了她一眼,顾不得许多,大步进了内室,看到床上的惨景,纵使上惯了战场,看惯了死亡,他的心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
“我告诉你,你们!”他冰冷的眸子划过每一个人的身体,郎中,丫头,稳婆。
“我全都要保,一个也不能死,不然,你们都别想活着从这里出去……”他缓慢地说着,语气间却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慑,吓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走到了厅中,站在了窗前,静默着。
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比他在大月国时的八年还要难捱。
……
天,忽然阴沉了下来,空气中飘浮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很快,一声雷从天边轰隆隆的响起,由远及近,逼迫而来,接着是瓢泼大雨。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仿佛是洪水决堤一般,轰然落下,狠狠地砸在大地上,也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雷打冬,六月雪,这种违背自然原理的现象,让所有的人都害怕。
春月甚至焚起了香烛,跪在门边,求老天,可怜可怜这两个孩子吧。
“荒谬!”萧琛上前踢了她的香烛,带着一种反常的气愤,仰头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谁也没有权利决定她的生死!”
“轰!”又是一声响雷,春月怔怔地望着萧琛,觉得他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内室不知哪个丫头被吓哭了,嘤嘤低泣起来。
虽然大雨磅礴,这哭声却还是清晰地传到了萧琛的耳朵里,他怒了,大步走到了屏风前,吼道:“谁再哭,就赐死!”
“王爷!是孩子,孩子生下来了!”稳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透过薄薄的纱帘,隐约看到她手里托着一个小小的东西。
春月慌地跑了进去,萧琛却仍停留在门边,他的心还悬在半空中,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可是,他等的东西迟迟没有来。
直到,稳婆把孩子抱到了他的面前,叹息着说,“是位公子,虽然早产,体型比之一般的婴儿小,但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一切安好。”
萧琛的眼睛斜睨着看了孩子一眼,便摆了摆手。
郎中满头大汗从里面出来,跪在他面前禀道:“姑娘的性命保住了,只是失血过多尚在昏迷中。”
萧琛瞌了瞌双眼,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长歌!”他抬头,朝外面的薛长歌招了招手,其间,薛长歌一直和侍卫站在院子中,已被大雨淋的浑身湿透。
薛长歌跑了进来,蹙着眉头,表情十分严肃,拱手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孩子抱走,带他们去领赏。”他说着,和薛长歌对视一眼,薛长歌明了点了点头,从稳婆的手中接过了孩子。
所有的人都离去了,春月从内室走了出来,站在萧琛的身后,看着已经小了很多的雨。萧琛静默着,没有动,仿佛知道春月会有话说,他等待着。
春月表情很是黯然,看着萧琛的背影,她为嫣儿感到心痛,她问:“王爷,您是不是要把刚才那些人全都灭口?”
他沉默。
“您为什么要把孩子带走?您不觉得这样做对嫣儿来说太残酷了吗?她醒来后会怎样?她会多伤心?”
“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阿宣。”萧琛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阿宣……”春月重复着这两个字,惨淡一笑,“是个可怜的孩子。奴婢虽然人微言轻,但是还是求王爷,好好对这个孩子,因为,他毕竟是个孩子,是无辜的。”
“是啊。”萧琛转过了身,语气恢复了往日的冷漠和疏离,“我会好好对他,不需要任何人来评说,以后,你们会看到事实。”
他走了。
嫣儿昏迷了整整两天,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躺在那里,仿佛一朵脱水的白梨花,让人感觉到心痛。
她醒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当发现那里面的小生命消失了的时候,她惊地坐了起来,抓着春月的衣袖,简直就要哭了,追问着,“我的孩子呢?”
春月笑着安慰她,“他很好,他叫阿宣,真的很好。”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骗我!”
这一天,春月煞费苦心,跟她解释了好久,她才真正相信,是因为她自己昏迷不醒的缘故,阿宣没有人照顾,王爷就把他带走了,为他找了一个奶娘,代替她照顾他,过些天,等她的身体好了之后,就会还回来的。
得知嫣儿苏醒的消息,萧琛晚上来了燕园,只带了薛长歌。仍旧像以前那样,薛长歌停在门边,他进了内室。
嫣儿刚刚喝了点鸡汤,静静地斜倚在床边,若有所思。萧琛刚一进来,小白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直接跑到了萧琛的面前,汪汪叫着。
萧琛怔了一下,耸起眉头看着这只小狗,冷声问道:“打哪儿来的狗?”
嫣儿已经被狗叫声拉回了思绪,招手叫着,“小白,快过来。”
小白果然很听嫣儿的话,停止了叫唤跑到了嫣儿的脚边,低声哼哼着,表示着亲密。嫣儿笑了,把它抱了起来。
萧琛的问题,却一直没有得到回答,他有些不悦,转过身,正看到厢房门口偷偷探头的刘莲漪。春月已经就嫣儿这件事给刘莲漪上了一课,刘莲漪表现出很大的悲伤和后悔之意,还在嫣儿的床前痛哭了一场。
“你说,这狗打哪儿来的?”萧琛抬手指了一下刘莲漪。
刘莲漪现在很怕他,忙跪地道:“是薛将军!……偷偷送来的。”她特意在“偷偷”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萧琛的眼窝深陷,看了看站在门口的薛长歌,薛长歌低了低头,一脸正气道:“回主子,是属下在城外巡视时一位逃难的小姐求属下收留的,但是属下一个粗人哪会养狗,前思后想,就送到了燕园。”
萧琛的眼神一凛,嫣儿抿了抿唇,不舍地把小白放到了地上。萧琛的眉头却蹙的更紧了,刚才她抱着小白的样子让他很不爽,现在她这样带着怯意放下小白的样子,更让他不爽。
他有些心烦,轻把手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突然发现,来之前想好的那些话,全都忘光了。
“萧——琛——”倒是嫣儿,迟疑地叫着他的名字,“我的孩子呢?你什么时候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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