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里,一人来高的熔炉正冒着熊熊青烟,炉中的火烧得很旺,甚至还不时传出“嗤嗤”的声音。
密室看起来不算大,最多也就不过容纳二三十人的样子。四周砌的都是有隔音效果的方砖,且四面都是墙,竟没有一扇门。
就在密室的一边,一张两米来长的床上隐隐有人在晃动。
“城儿,我的城儿。。。。。。”一声声的叫唤带着身体的律动,只见大床上一个浑身****,满头红发的男子正在轻吻着身子底下的人儿。雪白的脊背在男人似吻似咬地摧残下留下了一朵朵红色的印记。
“不,不要叫我城儿,我是洛儿,我是洛儿啊!”身下少年无声地啜泣,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取代那人在眼前此人心中的位置。但是,每每在床上温存时,每每在缠绵的轻吻中,每每在快感来临之际,他都希望,他眼里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泪水划过好看的脸颊,再无声地掉进柔软的被褥中,男人的硬物还在他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虽然这种事做了不下几百遍,但他还是无法承受男人过于旺盛的欲望。
红发男人用修长的五指掐住少年的下颚,逼迫着他转过头来看自己。
红色的双眼,就像能将自己燃烧的熊熊火焰,那是怎样的绝美和动人心魄!要是能一辈子被这双眼睛注视着,那么就算没了下世也在所不惜。
“本尊警告过你,不要在欢爱的时候说话,你只要大声地叫,放.浪地叫就行了,不要妄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男人冷冷地说出声,接着像是惩罚般狠狠地向少年体内最深处刺去。
“啊~~~~~~~~~”少年撕心裂肺地大喊,下体此刻已是血迹斑斑。男人毫不怜惜地把硬物抽出,连衣服都没穿便向对面的那道墙走去。
少年泪眼朦胧看着男人按下机关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每次都是如此,要换做是那个人,你会舍得留给他一个冷酷的背影吗?少年泣不成声,然而心痛已大大超过了身体上的痛。其实这也是自己犯贱,若不是自己以为只要上了他的床,便连人带心都可以据为己有,但是三年过去了,他的眼里没有自己,心里,更没有。
“王,裟洛呢?为什么不在左右侍奉?”
红发男人高坐在王座上,一张令天下女人痴狂的脸紧紧绷着。台下一约莫五十来岁的老人担忧地问道。
男人看了一眼老人,心想是你儿子自己爬到我床上来的,这其中你难道就没出什么主意,这会儿到是关心起儿子来了?
看见男人脸上露着不快,老人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得默默退到一旁待着。到是身边一个和他年龄相差无几地老头上前一步道:“王,我们已经找到魔龙晶核的下落了,只是突然被神族的人从中阻拦,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得暂时收手,等待王的指示。”
听到老头的报告,男人不快的脸上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神族?是神尊灼湮?”
“不,不是,是,是——”老头突然结巴起来,他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在这里是禁忌,但是不如实禀报的话岂不也是欺君之罪?
“唐长老但说无妨。”
听到男人的恩准,老头才鼓足勇气抬起头,道:“阻拦的神人正是南冥上神空城坐下五衣使的火衣使。”
“是他?”男人突然眼睛一亮,随即一股怒火直往上冒,“他倒是和他那该死的爹娘一样可恶啊!”
咬牙裂齿地声音响彻这座神秘的地下宫殿。这里正是当年残留下来的魔族避难所。
当年大部分魔人誓死跟随魔王绝炎,在其魂飞魄散后,无论男女老少一个接一个跳进了永不超生的弱水三千中。当时的场景是那样的气壮山河,魔族输了江山却赢了尊严。与其成为战俘做一辈子的神奴,还不如轰轰烈烈跟随他们的王而去。魔族人也是骄傲的,他们输得不是地利人和,而是天意。
就在几大长老和最后一队魔军准备殉葬时,一个神秘的蒙面人给他们带来了一条讯息——魔王绝炎之子还尚存人间。并且为了让他们相信,蒙面人还把绝炎在死前留得最后一道“托梦”交给了他们。
为了重振魔族,为了寻找流落的少主,这剩下的几十人不惜与夜色为伴,草根为生,二十年来从来没见过天日。因为只有在夜间,他们身上的魔气才容易隐藏起来。直到十二年前,也就是那个蒙面人把绝漠带到了他们的面前。
现在的魔族已经在绝漠的领导下不断壮大,甚至比二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绝漠知道,没有魔龙晶核,自己就唤不醒父亲留在自己体内的那六成魔力,而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是神尊灼湮的对手。就更别说当年那个杀父仇人——陌桑。
绝漠现在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看父亲在临死前留下的那一道“托梦”。也是那一道“托梦”,让他知道为什么当年落情幽会对自己那么好,原来就是他和陌桑一齐杀死了父亲!
以为对我好就可以洗去你们的罪孽吗?以为对我好你们手上的血腥味就可以淡去吗?以为对我好我就会原谅你吗?
做梦!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欠的债我一定会找你儿子讨回来!
拳头被捏得咯吱作响,唐雍看着王座上正在发怒的王者,竟有点后悔说出来。作为七大长老之首,自己承担着把绝漠带大的责任,所以所有人中只有他是最能体会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心。
多少个夜里,他在梦中哭着说要找城儿,自己好想空城,可是每每清醒后,就是一脸冷漠,一语不发。他的隐忍力超乎想象,但是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时候,也会有忍无可忍的时候。无处喧嚣的他只有通过性.爱来宣泄。就像一场神圣的仪式,即使没有质的改变,也可得到心的释放。
有时候唐雍会想,这样做真的能使心得到真正的释放吗?还是像他们西域的死亡沼泽,一旦掉进去便越陷越深,最后连人带心都被吞噬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