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千山万水阻不断
万水千山，千山万水，只为见你。不知道走过多少的路，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风纤阳与夜影就这样结识，成了风纤阳在网友中最好的朋友。风纤阳到了大四的时候，所有的课程似乎变得很少，一天就只有一两节课，这倒是令风纤阳觉得为难，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去消遣这些时光。他有着很多的朋友，但是她们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工作，家里面很清静，也很冷清。九月，初秋时分，树木渐渐凋零，零落的一个死气沉沉。
风纤阳也徘徊在那小花园里，很富有诗意，但是风纤阳的心境却不是沉郁的。生活中充满了太多的不幸，如果将那些仅有的欢乐都打碎，活着不是很累吗？今天是星期四，上午没有课，下午只有两节。他此刻在这小花园里迈着步子，然后仰头看看天上，这个天阴沉的。晓阴无赖，不是似穷秋，而是近穷秋了。过了不久，天空中便滴下了雨滴，不过起初雨滴很小，分纤阳喜欢这微风细雨。小雨下面徘徊，使人心境开阔，似乎对生命能有更深的了解。
过了一会儿雨丝连珠般的掉下来，风纤阳也知道回到客厅里面，然后便对着电视机，按着不同的频道。电视剧，总是重复的太多，所以他便觉得很无趣，因此他关了电视便到二楼卧室看书起来，大约半个多小时，才发觉这书也很无聊了。于是打开电脑，浏览一些新闻，今天的新闻几乎还没有出来。提到新闻，风纤阳就有些儿想笑，因为这个时候他便联想到那个刘丽琴。上个星期天来到家里，什么都没有问，居然在报上写了一则奇事，是有关风纤阳的，内容中就是就生活条件，还有家庭中不平凡的关系，居然也能添油加醋写出来一个大概。当莘芝昨天晚上的时候将那张报纸递给他的时候，风纤阳起初是感到很吃惊的，但是后来分纤阳只得一笑置之。
现在的QQ在线好友也很少，他找不到聊天的对象，于是他又静下心来再看一会儿书。过了一会，还是觉得看着书实在没有多大的意思。于是他在电脑上看起了电影，中国的电影。
到了中午风纤阳便下楼去做了饭，今天孟雪又不回来，照孟雪的说法就是以后工作日（周一到周五）中午她都将在公司里面，不会回来。所以中午的时候风纤阳便去做了两个人的饭，这个时候才十一点多。风纤阳只得将做好的饭菜，放到保温柜里面。
寂寞和空虚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秋季，这个季节最能使人产生一种难解的颓废思想。风纤阳现在便觉得自己太寂寞了，家里的人似乎都离他而去，所以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有着很强烈的欲望见到莘芝或是孟雪。
开着车去接莘芝，下了这么大的雨，莘芝又没有带雨伞或是雨衣，他需要去接她。
到了嘉兴的外面，正式后恰好嘉兴正好放学。不知道莘芝走了没有，然后他穿着雨衣拿着雨伞下了车，在那些出来的人群中扫视着。终于他看见了曾天香，她似乎也马上就发觉了他。
“纤阳，你是不是来接莘芝？”曾天香撑着一把伞走过来问。
“是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他问。
“你来之前就没有给莘芝一个电话吗？”她说。
“真是，我怎么把这个忘了。”于是风纤阳才撑起伞拿出手机拨通了莘芝的电话。
“我说纤阳，现在已经晚了吧，我刚才送莘芝上了出租车，她现在估计已经走了几分钟了。”曾天香笑着说。
“天香，你应该早些对我说。”风纤阳说。
“早说和现在说有什么不一样吗，她现在已经上了车。”
“喂，哥，你怎么打电话来了？”莘芝在电话那头说。
“我到学校来接你了，不过来晚了一些，你现在已经走了很远了。”风纤阳叹息着说。
“师傅，快些转回去，回我们学校去。”风纤阳听到电话里面传来莘芝大喊的声音。
接着莘芝又说，“哥，你要来之前也不知道给我一个电话，真是的。”
“对不起，莘芝，我刚才真的一时间忘记了。”风纤阳带着有些歉意的口吻说。
“好啦，你就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了。”于是莘芝挂掉了电话。
“纤阳，你们现在的课程似乎特别的少。”曾天香说。
“是啊，以前总认为课程太多，现在却觉得少了更加不好。”风纤阳说。
“关键是你现在一个人在家里面，的确是无聊寂寞加上空虚。”曾天香笑着说。
“是的，我也有着你说的这些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只有在某一天的时候才有。”
“今天就是吗？”
“恩，今天就是。”
“那么你哪天觉得需要一个人和你说说话，不妨打电话给我，我可以随时逃课来陪你。”
“我不想因为我一点点的小事就影响你。”
“纤阳，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对你没有死心。其实如果你肯找我，我觉得这是我很好的机会，我并没有觉得你影响到我什么。”
“天香，你真是一个好女孩，不过你的痴情的确不该用在我的身上。”
“你无权这么说，我对谁好是我的事情，而且现在我依然不会放弃。”
这个时候，一辆出租车的车门打开了，便听见了莘芝的声音，“哥，快把伞拿过来。”
于是风纤阳走过去，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她，她撑起伞便走到曾天香那边笑着对她说，“天香，原来你和哥在一起，看起来你们还真有缘。”
“莘芝，我们回去吧。”风纤阳这个时候走到他的车子前面说。
“好的。”莘芝应了一声便走了过来。
风纤阳对曾天香微笑着说，“天香，再见了。”
“拜拜。”曾天香也笑着说。
然后车子带着路面的雨水消失在雨雾中，此时曾天香脸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诱人的十分知足的微笑。
在车上，莘芝便问，“哥，你不是说叫我自己回来吗，今天怎么突发奇想了？”
“今天下雨，我怕你淋湿了。”
“这个理由还是勉强可以。”莘芝笑着说，然后又接着说，“不过哥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好了，现在姐又不在家，就剩下我们了，中午的时候我想我还是需要去接你的，从明天开始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再去送你和接你。”
“真的吗？”莘芝的眼神显得异常激动兴奋，“哥，我实在太爱你了！”于是莘芝便在风纤阳脸上轻轻一吻。
“莘芝，现在你已经这么大了，以后举动可不能像小的时候。”
“你说我亲你吗？”
“是的，你现在已经快到19岁了，应该要注重一些。”
“为什么人一长大了，就有那么多的拘束。哥，我想我是控制不住自己了，因为你实在是太棒了。有的时候，我是情不自已的。”
“19岁，已经不小了，难道你还没找到你喜欢的男孩吗？”
“现在还没有找到，不过也许不久我就能找到了。”
“原来是暗渡陈仓，不过找到了的时候一定要带到家里面来看看哦。”
“当然了，首先要的是他能通过你和孟姐的考核。”莘芝笑着说。
中午，他们吃完了饭，还是往常一样。看了一会电视剧，便去小睡一会儿，之后风纤阳便将莘芝送到嘉兴，然后便上课去了。上课的时光，总是过的比较迅速的，但是没有了像今早那样的无聊。
晚上晚饭过后，由于今天这雨到了晚上的时候都没有停，下午风纤阳接回了莘芝之后便又去接了孟雪回来。晚饭过后，他们就到卧室里面去了，下雨的时候也是。睡眠的好时候。风纤阳上去的时候只有8点多，那个夜影还没有睡醒，而刘丽琴似乎还在工作，便只剩下那些交识不深的网友。风纤阳只好无聊地看着电影了，这个时候张榄发来了短信。风纤阳边看着电影又和她聊了约半个小时，之后张榄说自己困了，他们才停止了发信息。
九点，到了这个时候风纤阳似乎觉得这个时候那个夜影该上线了，于是他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过了约十分钟，他几乎都想睡下的时候，她回了一条信息，“怎么了，是不是很想念我了？”
“是的，我真的很想念你这个贪睡的小猪。”
“别这样接近我，我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要你命的危险品。”
“好了，我说你每次起床的时间倒是挺准时的，一到九点左右你就起来了。”
“不起床行吗，我也是人，需要吃饭。”
“想好了什么时候到我家来吗？”
“已经想好了，我现在还不告诉你。”
“不会吧，我只是说说，你可千万别当真，你还需要写你的书。”
“只要是安静的环境在哪里写书不是一样吗？你就放心吧，我其实来你们那也只是想去旅游一下，并不是真的来你家。”
“好了，你这小猪不能乱跑了，小心找不到家。”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困似的。”
“我们又不是面对面，你怎么知道我很困了？”
“从你打的字里面，我知道你困了，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心事之类的？”
“你很能看透人心，我现在是很累了，我们这里正下着雨呢，而且这雨下了一天。”
“我们这边倒是没有雨，今天晚上黑黑的，很安静。”
“就这样吧，我真的觉得很困了，再见。”
“瞌睡猪，拜拜。”
“同类，同类……”之后风纤阳便关了电脑走到床边关了灯倒下去睡了。
星期五，早早地风纤阳便起来准备好早饭，然后开着车送莘芝去了学校。孟雪呢，自己打车去公司，现在她显得很独立，而且不需要风纤阳担心了。风纤阳今早就第二节有课，他送了莘芝之后便直接去的学校，并没有回家。
在学校里面徘徊，或许比家里面好得多，学校里面人也多得多，昨天一天的雨将天空洗的好白好蓝。那些枯黄的树叶在风雨下落了一地，现在清洁工正在清扫那些落在道路上的黄叶。
落叶，一片落叶悠悠落下，树木除了落叶还会掉下来什么？种子，带着果实的种子，秋在文人的笔底是颓废的。但是同时也是满怀收获的季节，满园的果实，同时秋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金秋。风纤阳现在觉得自己就像快要离开母体的果实种子，现在他需要自己去寻找一片天空。而孟雪也是，莘芝也一样，每个人都似乎是母体孕育的果实种子。总会有一天成熟，然后就会被迫离开母体，寻找属于自己的世界。而母体是什么，家？学校？还是其他的什么？
每个人都是在别离面前表现的比较脆弱，就算再坚强的人，心底也会是很难受的。
风纤阳现在恍惚觉得自己又孤独了，似乎回到了他小时候，一个不认识的保姆。
正当他坐在那片安静的角落，那湖边那片小小的完美天地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柔美的声音对他说，“纤阳，你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
这人是张榄，此刻她靠着风纤阳旁边坐了下来，她的脸上盈满这笑容。
风纤阳也回之一笑，说，“怎么？你今天早上第一节也没有课？”
“不是第一节，而是全天，今天早上本来有一节课的，但是我们老师临时有事就不来了，想不到却碰到了你。”
“现在学习是不是很紧张了？”风纤阳问。
“不，我反而觉得现在比上学期好多了，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课。”
“今天要到我家去吗？”
“去，不知道你今天是不是还有课？”
“早上第二节。”
“我等你。”
于是风纤阳便缓缓走向教学楼，现在正好第一节课结束。
中午的时候风纤阳一下课，便看见张榄就在自己教室的门口等着他。
“你不应该站在这里等我的，你应该回宿舍或者就去湖边坐一坐。”风纤阳笑着说。
“我并不觉得累。”张榄淡淡地笑着说，她的笑里面充满了一股难解的情意。
风纤阳被这股情意所感动，但是他却又不想去伤害她，所以他并没有对她表示什么。
“走吧，我们去你家。”张榄牵起了他的手。
然后风纤阳便带着她到了嘉兴，这个时候莘芝也放学了，而且下午也没有课，曾天香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风纤阳家里。
一个下午他们谈论着，曾天香和张榄现在似乎相处的比较好，至少在表面上她们很少有争斗。她们一起谈论着今后的打算，谈论着现在社会关注的热点，还有一些可笑的电视情节。整个下午风纤阳家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冷清似乎都被这欢声撵走。
今天风纤阳就在这谈笑中消去了自己心中的那股难言的心头那股阴影，而且风纤阳本来就不是一个阴郁的人，什么事情他很快就能冲困境中走出来。
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所以他对夜影说，“今天我们这里的天气真不错。”
“是你自己的心情很不错吧。”
“为什么你就凭我说的话就能知道我的一切？”
“因为这就是我的能力，每个人他都具有不同的能力。”
聊了很久，到了深夜风纤阳便对那个夜影说不打扰他了，他也很准时在十一点之前便对她说了一句，然后便下线，关机之后便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看到那美好的太阳，风纤阳心想今天准又是一个好天，然后他起床做了早饭与莘芝和孟雪一起用过之后便一起聚在大厅里面。
“哥，今天你说我们家会不会有客人？”莘芝问。
“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猜今天来的人特别少，至少天香和张榄不会来，因为昨天她们已经来过了。”风纤阳笑着说。
“人家说不定今天也会来呢，瞧你说的那么绝对。”莘芝说。
“我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嘛，但是没有特别的事情她们今天多半是不会来的。”风纤阳说。
“家里没有客人，哥你就不打算出去玩玩吗？”莘芝说。
“好好地休息一下吧，上了一周的课，难道你就不觉得累吗？”风纤阳笑着问。
“我倒没觉得上课累，孟姐现在在工作了，一定很累。”莘芝说。
“我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不累。”孟雪微笑着说。
“不过莘芝说的不错，改天就只有我们一家人的时候，我们就单独出去玩玩。”风纤阳说。
“今天不好吗？”莘芝说。
“今天是一个好天，但是我总觉得还有一些累，今天我们就不出去了吧。”风纤阳说。
“是的，我瞧纤阳这几天精神都不是很好，莘芝，你就让她休息吧。”孟雪说。
“还是姐懂得我，我这几天晚上睡觉没有睡好，而且心里面想了一些事情，老叫我感到闷闷的。不过今天是一个好天，我现在觉得那些所有不好已经没有了，只是现在我感到还很累，需要好好地休息几天。”风纤阳笑着说。
“哥，不会是因为前天下雨的时候，你弄感冒了吧？”莘芝有些担心地问。
“也可能是吧，不过我的身体你们都是知道的，我从小基本上就没有什么病。而且我恢复地也比较快，现在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病了。”风纤阳笑着说。
“好了，哥，也许你淋雨呢可能是那天来接我。为了报答你呢，我决定好了。”莘芝突然很严肃认真地说。
“你又有什么注意了？”风纤阳也觉得有些好奇了。
“作为你的妹妹当然不能以身相许了，我嘛，今天包了一天的饭，中午饭，晚饭都由我来吧。哥，你今天呢就好好的给我休息。”莘芝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哦，今天的饭我可不负责了哦。”风纤阳笑着说。
“就让我和莘芝一起做饭吧。”孟雪笑着说。
“姐，你很多年都不会做饭了，你还是歇着吧。”风纤阳说。
“你们难道都忘了，以前我没有上大学的时候我也经常做饭的，但是到了大学我便一心一意去读书，忘了做饭。现在我也要学会怎么做饭，总不能叫你们每天都这样的做给我吃吧？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做几顿饭就会和以前一样那么会做饭了。”孟雪笑着说。
“哥，说起手艺呢，孟姐以前比你现在好多了，我也很想尝尝孟姐做的饭菜。而且孟姐又这么聪明，我想不久呢孟姐又能做出一桌非常美味的饭菜来了。”莘芝说。
“你们都厉害，就我最差，好了吧。”风纤阳笑着说，这个时候却发觉自己的手机铃响了。风纤阳拿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又觉得似曾相识。于是他便接了这个来电，笑着问，“请问你是哪位？”
“风纤阳？你是风纤阳吗？”对面那个女孩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听起来带着颤抖。
“对，你是哪位，我听不出你的声音。”风纤阳很温柔的问。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还有印象，我的名字叫李莉。”那边的那个女孩说。
“李莉？”风纤阳便想到了那股难言的温柔，虽然他将它藏在了心底的一个难以察觉的角落，一直不让自己去记起，但是这一刻他又想念那股温柔了，这使能令天底下每个男人都能融化的温柔。再别阑珊，如今已过去接近半年，他还是很乐意听到她的声音，“李莉，我没有忘记你，谢谢你还能记起我这个朋友，我真的很高兴。”
“你现在有空吗？”李莉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淡淡的沁人心脾。
“难道是你要和那位要结婚了吗？能叫上我这个不太熟悉的朋友，我真的感到很高兴。”风纤阳心头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似乎也在为这个温柔的李莉高兴着。
“不是的，我们现在还没有……现在我觉得想找一个朋友好好谈谈。”她的语气是忧伤的。
风纤阳很快就察觉了那种忧伤的声音，虽然很温柔，但是令人心碎，“发生了什么事，能够告诉我吗？”
“我与郑鑫健分开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找哪个朋友好，但是我听说你挺能开导人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到学校里面来，陪我说说话？”她温柔的声音带着哭音。
“好，你就在学校里面等着我，到了学校我便给你打电话。”风纤阳说。
“我在这里等着你。”她说，便挂了电话。
“莘芝，姐，我今天中午也许不会回来了，你们不用等我。”风纤阳便急匆匆地跑向楼上去换了一套衣服。
“哥，你这么急，又是哪位美女找你呀？”莘芝问。
“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其实你们应该都是知道的。”风纤阳说。
“可是你从来就没有跟我们说，你还认识一个女孩，怎么都不把她带到我们家里来呢。”莘芝嘟着嘴，似乎在责怪风纤阳为什么要瞒着她。
“其实这个朋友并不是很熟，而且你哥也没有那个本事将她带到我们家里来。”风纤阳便拉开客厅的玻璃门出去了。
一会儿便开着车离开了家，向着学校去了。
“孟姐，你说哥去找的是谁呢？”莘芝在风纤阳开车走后问。
“我不知道。”孟雪微笑着。
来到了学校，停好车子后，风纤阳便打了一个电话给李莉，知道她在那小湖边上的那个幽静的地方，也是风纤阳一直认为是一个完美的地方，也正是李莉和郑鑫健幽会的地方。
那里曾有好多的温馨留在李莉的心里，现在这个地方依然是她幻想的天堂。但是也是她伤心欲绝的地方，曾经是多么幸福，而却要面临如此残酷的事实。坐在那里穿着黑忖衫淡蓝色紧身牛仔的，她依然美丽，因为她还很年轻。梳着很好看的发髻，她的眼睛红红的，想来她已经哭过了，这个时候她看着湖面，似乎希冀能追回一些什么。她是温柔的，从那一低头，风纤阳便已经记下了她的温柔，直到现在那股温柔还是没有忘记。她的发丝是柔顺的，她有着温柔的眼神，有着似梦如烟的脸，还有淡淡的眉梢，微挺的鼻梁……
她的一切都是温柔的，甚至连她穿着的衣服鞋子都感染了她的温柔叫人怜惜。
“李莉，这半年来过的好吗？”风纤阳坐在了她旁边但是没有直接进入正题。
“回味过去的点滴，我觉得我这半年来还是很幸福的。”她温柔地说。
“只要有过幸福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风纤阳说。
“但是一切似乎都不可能再来了，现在一切都似乎化成了灰一样。”她说。
“不过你曾经的确是去抓住过，也享受过那种温馨，已经得到过不少。”风纤阳吹了一口气说，看着那远处的湖面，他的面上浮动着衣服难解的微笑。
“本来我想这种幸福会伴随我一生，我也能够和他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爱上了别的女人。”她无奈的叹了一句，但是语气还是那么温柔。
“男人是难说的，每个男人都一样。”风纤阳说。
“但是他真的舍得吗？我们曾经那么好，谁也离不开谁，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
“心理学里面有句说的好，爱情分为三个阶段：肉体的爱情，精神的爱情，还有灵性的爱情，你现在进行到那个阶段你自己把握吧。”风纤阳微笑着说。
她回味着他的话，然后望着那湖面想了很久，最后似乎想明白了。但是心中始终还是抹不去过去的点滴，因为她失去了的，是以后的所有，她没有机会再得到以前的那种幸福。她哭了，她靠在风纤阳的肩上哭了。过了一会儿，风纤阳便将李莉的身子扶正，然后双眼盯着她的，他说，“你现在的确失去了不少，但是你已经拥有的不少，而且你还可以去寻找。”他又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珠直直的盯着他的，过了一会儿他便说，“你需要振作起来，你知道吗？没有人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她温柔地看着他，那股温柔竟使风纤阳有些情不自禁了。男人都有着这个缺点，怜香惜玉。风纤阳低着头，他的唇就要扣上她的眼睛。但是他马上警觉了过来，“对不起，我不应该趁人之危。”然后他放开了她。
“看来别人都说的不错，风纤阳身上有一股魔力使女孩子都不能抗拒。”李莉说。
“我真希望你能想清楚，然后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失恋其实也是一种收获。”风纤阳笑着说，然后他仰望着天空，然后他微笑了。
“我会努力的，我发觉现在真的不觉得太伤心了，尽管现在我的脑海里面不时的都浮现出他的影子，我想我差不多已经在尝试将他当做一段记忆，美好的记忆。”
“就这样吧，我走了。”风纤阳站了起来。
“你今天很忙吗？”李莉温柔地问。
“不忙，”风纤阳摇摇头，他笑着说，“你的温柔是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我怕我与你相处久了便情不自禁的犯错，当然你也不可能给我犯错的机会。”
“那么我就谢谢你，谢谢你能帮助我。”她温柔地说。
“希望明天的太阳会很美。”风纤阳微笑着离开了这里，开着车离开了学校。
回到了家里，曾天香和孟雪便在那里等着了，似乎已经等了他很久。
“你们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风纤阳看着她们说。
“今天我们家来客人了。”莘芝笑着说。
“是何茜、许菱纱，还是谁？”风纤阳问，他似乎已经知道大概来的是谁了。
“你难道就不知道吗？她说是你很好的朋友呢？”莘芝说。
“人呢，难道她走了吗？”风纤阳有些叹息地说。
“没有走，她现在就在你的卧室里面。”莘芝说。
“我卧室里面？我想他们几个似乎都不大喜欢到我卧室里面去。”风纤阳喃喃地说。
“她呀，我们都没有见过，只听她说她叫夜影。”莘芝说。
“夜影？”风纤阳感觉吓了一跳，然后他便又问孟雪说，“姐，真的是夜影吗？”
“是的，莘芝没有说错，但是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昵称，难道你不认识她吗？”孟雪说。
“认识，当然是认识的，她没有说错我们的确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我也知道她的笔名，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名字。”风纤阳说。
“你不知道她的名字，还和她成了好朋友？”莘芝说。
“是啊，她是我网上的一名好友，而且她家在杭州。”风纤阳笑着说。
“那么她就是万水千山来找你了？”莘芝带着一股深意的笑说。
风纤阳只是笑笑，他没有做什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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