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山峰上,有一种超然脱俗的感觉,让人恍入仙境。而这片仙境的一个小小的石桌分外惹眼,当然这个石桌很是平常,不平常的是上面摆着的象棋,因为它们时不时会挪动一下。如果被旁人看到,一定以为出了鬼。
象棋的红绿双方你下一步我下一步,明明是有两个人在下棋,却看不到人。转眼间分出了胜负,一生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哈哈,这回是我赢了。”另一个声音发出了幽幽的叹息:“要是天下棋局也如此好下就好了。”
“天下棋局吗?你们都是棋局中一子,连师兄也是,又何来忧愁?你且看那血之诅咒,岂是那么简单的就可以限制住林隐,这盘棋可比我们想的要大的多。‘爽朗的声音在山谷回荡,渐渐逝去。
清晨的阳光中一切都很美好,唯一打破氛围的可能就只有薛忆雪哪一张苦瓜脸了。孙鸿风有些不高兴的揉着薛忆雪那一张苦瓜脸,生气的说道:“我完全康复了,你都不高兴,你是不是想让我趟医院里一辈子啊。”
薛忆雪生气的拿着一拳头狠狠的砸着孙鸿风说道:“你说的什么话啊?我不是担心你后天的比试嘛,虽说只是比试,但是难免会受伤什么的,再加上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如果趁你。。。”
孙鸿风果断的打断了学忆雪的话:“小乌鸦嘴,后天那是后天的事。”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疼让孙鸿风一阵眩晕。脑中仿佛有一个阴森的声音在脑间回荡,一幕幕冷血的杀戮与恶毒的画面在浮现在大脑中。紧接着一声龙吟掠过,整个画面爆炸开来。孙鸿风自己在这场爆炸的风暴中是那么的弱小,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片黑暗,黑暗中那爆炸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仿佛超越了他所认知的程度,那是比邢璃最强力量还要强大的碰撞。
一声怒吼从爆炸中传出:“为什么?你们甘愿永世在这里,在这里慢慢的变成虚无,还要拉上我们,我恨,我宁愿和这个世界一起毁灭,也不要像你们这些傻子一样,在这里慢慢沉睡,你这头死龙,不得好死。”在爆炸之中,一道金光闪过,定睛一看那是一道被生生撕下的龙的鳞片,不,那不单单是鳞片,而是龙的精华所在的逆鳞。很快在地动山摇之中,孙鸿风在金鳞的世界中醒来。而这个时候整个金鳞的世界仿佛要坍塌一般。
黑色的近乎恐怖的血液化成了恶臭的血雨在金鳞的世界中胡乱的下着,而没降落在一个地方,就会完全腐蚀掉那一片地方。孙鸿风在这片血雨中躲来躲去,却怎么也躲不过去,黑色的血液仿若硫酸一般,几滴就让身子近乎融化,露出了白色的骨头。
这些黑血散发着腐烂的气息,尽情的覆盖了整个世界,让本身金光灿灿的世界变得腐朽衰败,仿佛荒芜的废土。但是那三座石碑和太极池却在一篇破灭中显得更加深沉。
处处都是颓败,但是它们却散发着更加沧桑的气息,仿佛是天地外的一双眼,静看一切,仿佛一切的破灭都在掌控之中。渐渐的这股沧桑的气息弥漫了整个世界,使得黑血和这个世界渐渐融合。没有繁华,没有灿烂,但是整个世界仿佛洗尽铅华般更加的返璞归真,细看其中的每一处仿佛都印出无数变化,演绎这善恶美丑,演绎着世事更迭。
然后孙鸿风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黑血不停的吞噬着他的身体,渐渐的四肢,最后仅剩下头颅,渐渐的连头骨也不剩了。他感受这难以容忍的剧痛,但是他的心神还没有完全破灭。可是这还没有结束,他马上感受到了心神中近乎分娩的痛苦,在痛苦中他的意识进入了一片漆黑。
渐渐的他仿佛听到有声音传来:“尽管你胜了我,但是你们的作为只是苟延残喘,要破灭的终究要破灭,只有破灭才有新生。我会依你,我们坐看最后的结果。”
一切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时光流逝,仿佛过了亿万年,一个声音说道:“神龙,其实佛说的是对的,我们现在做的只是苟延残喘而已。且看看被丢下的那片逆鳞会起怎样的涟漪。无论破灭或者新生,我们都不应再等待了,连她也是这样的想法。”
黑夜弥漫,在一个更加阴暗的屋子里,一个声音尖锐的想起:“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要对后果负责。”
“负责也不需要向你交代,你告诉他,这是我必须做的。我不会做任何解释。”低沉如鬼的声音如幽灵般说道。
另一边,曹强渐渐从气急败坏中平静下来,不解的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身后那个鬼声响起:“他应该不会死。”
曹强停顿了一下,讥讽的笑了一笑,甩了甩袖子步伐反而变快了,心里暗暗骂道:“连这个世界的至强者都变成那样,同样的最深的血之诅咒到一个内劲的青年身上,怎么可能不死。”他得知孙鸿风再次住进医院并且诡异的身上流出黑血的同时,他就明白,上一次刺杀如他所愿的死的的不是孙鸿风,但是这个老家伙却利用这次行动机关算尽的巧妙的让孙鸿风中上了血之诅咒。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他再次叹了口气,消失在了黑夜里。
阴暗的小屋中,身为杀手组织头目的,被曹强称作代号“军鹰”的枯瘦老人,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淡淡的说道:“我算是完成了你教给我的任务,也算报答了救命之恩,不是杀死而是血之诅咒,那样强大的你应该不会是想让他有个独特的死亡吧。”
他至今记得他从那个恐怖的地方逃出,看着后面的人怎么跑都是在原地,使得他逃出升天。他当时很清楚即使逃出,自己也被人弄的人不人鬼不鬼了,他只想回到故乡默默的等死,而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可以活着,而且他们对你做的可以成为你今后的倚仗,你只要帮我做两个事情。”他答应了,两个事情,一个是在那个人说的时间对直接最强者施展一次诅咒,而第二个事情,是到L市定居下来,在他说的那一天会收到一个任务,要对任务的对象施展一次诅咒。而那一天正是曹强找他的那天。
新生,而且作为一个好好的人,作为一个回归了还算正途的人,他怎样都要完成这个任务。他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如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