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得过于风平浪静,单越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镇魂旗,镇魂旗总共有五面。按照五行排序而成。单越刚刚打出的是金旗,槐木门从木,以金克之,五阵之一的木阵已然受挫,对方为何没有任何慌乱之色?逐步逼近308,单越的心满是疑惑。袁明达在走了两步之后,叫住单越。
“小越,不对,这条路没有这么长,我们已然走了一百多步,按照正常步60-70厘米之间的距离,我们已经走了60-70米左右,这还没走到一半的地儿呢,这条路绝对没有这么长。”
单越安定下疑惑的心情,看着308果然还是跟刚才的距离一样。“土阵。”单越抽出一面红色色的古朴锦缎旗子,射向后方玄关处的那盏壁灯,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玄关处的壁灯被开启。
“方圆缩土之术,火极则土生,明达,你这名侦探名不虚传。”单越接着射出一绿一蓝锦缎旗子。
土以木克之,火以水克之。明晃晃的壁灯瞬间熄灭。接连重挫土阵和火阵。
三人瞬间到达308的房门前。
“嘿嘿嘿。”只见那脚步声的主人已然在面前。苍白的脸庞挂着不合时宜的笑容。只见他的手不断挠着自己的心窝处,本来已经空荡荡的前胸窝此时正血淋淋地展示在三人面前。于澄澄脸色苍白地扶住袁明达的手,干呕起来。这场景太诡异。袁明达快速的从脑海里翻阅出这一张脸孔的主人,正是失踪多时的N酒店的总经理,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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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酒店的开业是这座城市极震撼的盛事,不只是因为它是五星级酒店,而是一个传奇家族的再次盛放。黄家原先是G市的一个望族,后来随着家族事业的每况愈下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黄家的一众土地也因为财产纠纷被变卖出去,这里面最大的一块土地便是现在的N酒店。历经二十五年之后,黄家以同样高调的姿态买回了土地的所用权,并且大张旗鼓地兴建了这座五星级别的酒店。
但是在酒店开业之后的第六个年头,作为总经理的黄易在妻子离奇坠楼死亡之后也突然间失踪了,弟弟黄平只好暂时顶替哥哥的职位,但是对外一直坚称自己是副总经理,这也在业内得到极大地好评度。当然警察也没少盘问黄平对于黄易失踪事件的一些细节,但是黄平的答复显然是一切正常的,这也就为这件谜案添加了不少戏剧成分。黄易已经失踪近两年的时间了,为何会在这里以这种形式出现呢?袁明达不解地看向黄易。
“这是尸人,他没有思想的,就是一具会走动的死尸,明达你拿着云木剑断后,我和于澄澄先行进入308,这邪物不敢靠近云木剑的。”单越把应急灯拿给于澄澄,自己从背包里掏出褐色的符咒,贴在房门上,这时候平静的黄易像是突然收到刺激一样,呲牙裂嘴地朝着他们猛扑了过来。袁明达挥出云木剑,被黄易想要一手接住云木剑,却被云木剑通体的红光给烧伤了皮肤,腐臭的气味弥漫开来。
“明达,把云木剑插在他额头的地方。”
只听进“嗖”的一声,黄易被溃成一沓泥土。
308的房门缓缓开启,本来洁净的房间竟像是人间炼狱,四处是人体的残渣,墙上尽是斑斑血迹。于澄澄忍不住吐了出来,强烈的血腥味让三人愣是够呛的。
三人交换眼色,于澄澄接着灯光走向床边,只见床变成一个巨型的人体内脏中心,中间跳动的正是形似心脏。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于澄澄咬咬牙,准备用铜芯剪剪破心脏处的时候,一根力气巨大的肉质管子像是巨型章鱼的触盘一样紧紧缠住于澄澄。于澄澄拼命挣扎,但是挣扎的结果就是让触手越缠越紧。手里的铜芯剪通体金黄色的强光刺得她的眼睛无法睁开。
“把剪子扔给我,于丫头!”袁达明在下方叫着,于澄澄点点了头,把铜芯剪扔给了袁明达。
袁明达接过铜芯剪,心脏的另一端扑向袁明达,袁明达灵巧闪过,并用铜芯剪剪断了束缚住于澄澄的一侧触手,被铜芯剪切齐的地方正渗出青绿色的汁水,腥臭无比。只见机不可失,袁明达飞身扑向那跳动的心脏,铜芯剪狠狠插入剪开,那内脏开始不安地蠕动,破损处飞溅出那青绿色的汁水淋透了两人,于澄澄接过袁明达另一只手递出的云木剑,用力地插进那个被铜芯剪撕开的小口。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不住地传出,云木剑锋芒大盛,通体鲜红色的光泽照亮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袁明达和于澄澄疲惫地瘫倒在地上,于澄澄的手一直在发抖。她的眼光焦急地在房间里寻找单越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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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越此刻也正陷入苦战,他的确猜中了开门时候用土符撕开水门的阵法,却诡异地发现在浴室里竟然还有另一个水阵。困魂砂也只是暂时确保他不受伤,但是看着光芒越来越弱的光芒,单越明白这缓兵之计也没办法拖得很久了。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他听到外头撕裂一样的怪叫,他知道,他们两个得手了。他运起咒语,射出一面土黄色的旗帜,插进了浴室的镜子上。
镜子没有破碎,只是缓缓地裂出一道缝隙。一个女人的轮廓出现。
“你以为这就是破阵吗?可笑,哈哈哈哈哈!!!!!!!!”
袁明达射出铜芯剪,剪子稳稳地插在镜子的中间。镜子开始龟裂,最后三成满地的水银灰。铜芯剪和镇魂旗却丝毫没有影响,依旧牢固地插在墙体上。
单越示意门外两人不要靠近,只见此时,一团黑色的雾气朝单越袭击了过来,“雷神借法,破!”单越念出咒语,自手心打出一记金灿灿的符咒,黑气被击散之后瞬间又复原过来,仿佛极其忌惮单越手心的符咒。
“于澄澄你进来。”
盘旋在单越前面的黑气突然间安静下来,似乎对于于澄澄很是感兴趣。
于澄澄立刻跨进浴室里,黑气渐渐凝成一个人形,竟然也是一个娉婷女子的容颜。于澄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子,鼻头一酸,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在泪水落地之前,单越取出青瓷瓶子,接住于澄澄的泪水,他自包里取出那半截长发,用打火机燃动,待灰灭之际倒进青瓷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