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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打架和处罚

“嘿,王牌轰炸机,成名的感觉怎么样?”阿祖布克坐在车里,单手虚握成话筒状,装作记者采访比利道。2人正在去甲骨文球馆的路上,阿祖布克边开车边问道。

不得不佩服勇士管理层的工作效率,去球馆的路上已经竖起了比利扣篮动作的宣传画。

“哈哈,感觉很新鲜,我喜欢这种感觉。”

“等过些日子你就厌烦了,那些记者会像苍蝇一样纠缠你,让你没有一点自己的空间。”

“我听说过这些事,不过我现在并不是大明星,那些离我还很遥远。那天的扣篮还是要感谢你的传球,我的朋友。”比利笑了笑说道,“后来,因为那个球老尼尔森教练批评过你吗?”

“没有,他完全没有说过。”突然阿祖布克神秘兮兮的说道:“我觉得尼尔森教练反而要感谢你呢,要知道我们开赛以来就得了个6连败,他身上的压力可是很大的。自从那天比赛开始,我们已经开始赢球了,球馆上座率也大大提高,你们华人的号召力可真是恐怖。一眼看去,黄皮肤占了快一半的数量。”

“哈哈,那是说明我们华人团结,再说你们黑人球员也太多了,要支持也支持不过来啊,不像我可是稀有品种。要是教练能看在观众的份上让我的上场时间再多一些就好了。”

“你还不知足啊,你没发现昨天的比赛,埃利斯的脸都要皱成苦瓜了,最近这三场球你场均有将近10分钟的上场时间了吧。”阿祖布克打了一下方向盘说道,轿车拐进了球队的停车场。

“可是我上场的时候,大多是大局已定情况,我不想在垃圾时间混数据。”

在前些日子战胜了快船队的比赛后,紧接着勇士队开始了一系列的客场之旅,球队在连续赢了猛龙,尼克斯之后,遭遇了目前联盟中最强大的球队凯尔特人队,凯尔特人队不单单三巨头实力出众,他们的防守更加严密,轮转补位非常迅速,勇士全场都被压制只得了82分,遭到了大比分失利。不过随后勇士队又赢了奇才队和76人队,带着4胜1负的战绩回到了奥克兰,他们将有一天休息时间,然后在27日主场迎战太阳队。

这5场比赛当中,比利每场比赛都有出战,总体效率还算不错,在10分钟的出场时间里,得到场均4.9分,3.1个助攻的数据。尤其是在对凯尔特人的比赛当中,虽然上场时候勇士队几乎已经回天乏术,但比利连续得到8分将比分迫近还是让凯尔特人的主帅里弗斯惊出一身冷汗。

“嗨,早啊。”当比利和阿祖布克走进训练馆的时候,已经有队员先到了。在和队友打招呼的时候,埃利斯故意装作没听见,对他们毫不理会。

“算了,别管他。”比利拉着阿祖布克走开。自从比利这几场比赛的出场时间逐渐增加,埃利斯的出场时间被占用后,每次看到比利他都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比利看他同样不顺眼,经过前几天的比赛,比利充满了自信,虽然埃利斯上赛季差点成了最佳新人,可是从近几场的发挥来看,比利自认为和他差不多。

比利和埃利斯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张,最近队内训练对抗时候,埃利斯总是趁着教练看不到的时候用小动作对付比利,肘击膝撞之类的小动作弄得比利有苦说不出。比利虽然没有多少使用小动作的经验,不过他的学习能力很强,用不了几天,也学会了这些,在教练视线的死角,趁机给埃利斯身体狠狠地来上一下子。

今天的训练赛,2个人再次对位,当比利运球突破的时候,埃利斯没有防守,反而把脚伸到了比利前进路线上。比利对这招没有防备,被狠狠地绊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有你这么防守的吗?”发现没有大碍,比利起身大声质问道。

“怎么了,你自己没站稳摔倒了,怪我干什么,新人。”埃利斯摊开手,满脸无辜的说道。

“我自己没站稳?是谁把狗腿伸了出来,要是你的狗腿不想要了,我帮你砍下来。”比利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篮球,盯着埃利斯狠狠的说道。

“不就是扣了几个篮吗,有什么了不起,还真以为你是全明星了,告诉你,在这里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黄皮猴子。”埃利斯不甘示弱的叫道。

“你说什么?狗娘养的杂种。”比利早就想教训埃利斯了,听到他的话,再也无法忍耐。挥出了准备已久的拳头,在埃利斯的脸上狠狠的来了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然后在被队友抱住以前,冲上去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我要杀了你,黄皮猴子。”埃利斯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向比利挥拳的时候,被附近赶过来的队友从后面抱住。他的嘴角被打破了,喷着带血沫的唾液大声叫骂道。

“你们2个混蛋在干什么。”看到2人开始动手,队友们赶忙把比利和埃利斯牢牢抱住,互相分开,杰克逊站到了2个人中间,一人推了一把,大吼道。“你,就是你,你不知道球队第一条规定就是不准打架吗?你真有出息,向自己的队友挥拳,还有你,训练的时候下黑脚绊倒队友,以为所有人都没看见吗。”

“我打的就是他,队内训练用这种危险地招数,他难道不知道职业运动员身体的重要性吗?他必须给我道歉。”比利被身后的阿祖布克和克罗希尔抱的紧紧的,不能再跟埃利斯动手,不过嘴上毫不示弱。杰克逊这个家伙估计是球队里最喜欢打架的家伙了吧,自从奥本山宫殿那场斗殴以来,差不多每个赛季他都要闹出点麻烦,现在倒是装出一副大好人的样子。

“给你道歉,门都没有。你们别拦着我,让我打死这个黄皮猴子。”埃利斯拼命地扭动身子,双脚蹬地,想从他背后的哈灵顿怀里挣脱出来继续厮打,但是他的反抗是徒劳的,哈灵顿别住了他的双臂,力量也比他大多了,埃利斯挣脱不出来。

“你们都想要造反吗!”这边的喧哗吸引了尼尔森教练的注意力,他快步走了过来。刚才他就在一边研究球队的战术,没想到一不注意就发生了冲突,让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对抗赛结束,你们2个现在给我马上滚蛋回家,好好反省,等待球队的处罚通知。”老尼尔森教练厌恶的看了一眼打架的比利和埃利斯。然后看着其他球员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希望任何人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要是有人这么做了,被我发现,我要他好看。”

金门大桥上,阿祖布克开着他的别克车带着比利兜风,比利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闷闷不乐。

“嘿,你看我们前面那辆车上的妞多热,她胸前的MM真大,我好喜欢。”阿祖布克吹了一声口哨说道,“别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今天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球队以前也有发生,不过是内部禁赛或者罚款而已,只要不被捅到媒体上就没事。”

“是么,但愿如此。我就是看埃利斯太不顺眼了,内部比赛都用这种肮脏的招式。”比利勉强笑了笑,刚才和经纪人杰克已经通过了电话,详细的描述了冲突的经过。杰克也同样对埃利斯的行为很生气,不过听了事情的经过,杰克安慰他不用担心,只要一口咬定是埃利斯先骂比利是黄皮猴子再动的手,自己保证可以解决这件事,给比利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还是赶快送我回家吧,人家开车出来兜风都是一男一女,我们2个男的坐在这里算什么,千万不要被认为是基佬。”

“你才是基佬呢,我可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对了,你和拉拉队里面的那个妞怎么样了?”阿祖布克好奇问道,他知道前几天比利和拉拉队里第一美女米莉一起去开房。

“哪一个?”

“哈哈,看样子你得手了好几个啊,真是的,为什么拉拉队里的女孩子都喜欢你呢,据说杰克逊曾经想约米莉出去吃饭都被拒绝了。”

“那是因为我的魅力大啊,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

球队办公室里,老尼尔森和杰克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听过比利对冲突的描述,杰克眼下对尼尔森的注视显得非常平静。

“这种处罚对于我的球员来说非常不公平,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罚,这件事上勇士队一点诚意也没有。”看到勇士队开出的队内停赛5场,罚款1万美金的处罚通知,杰克把桌上的处罚通知推了回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不是商业谈判,而是球队处罚,你必须接受。”

“抱歉,在今天这件事上,我不认为我的球员有什么错。有人对我的球员下黑手,就是在赛场上也要被判恶意犯规。而且他侮辱了我的球员的种族,这是种族歧视,我的球员打他理所应当,我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杰克整了整领带说道,在来尼尔森办公室的路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在他看来,今天这件事操作的好反而会是一件好事。

“你的球员违反了球队的纪律,在球队打架就必须受到惩罚。”尼尔森把处罚通知推了回去。

“尼尔森先生,我想你应该清楚,种族歧视触犯了美国的法律。在加州这个地方有多少华裔,如果这场冲突和随后的处罚结果泄露出去,我想只要媒体稍微进行鼓吹,黄种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前就发生过,他们为了自己的社会地位进行游行示威的经历。一旦这样,我想勇士队一定面临着非常尴尬的境地,问题远远比一场球队内部打架严重得多。”杰克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美国是多种族国家,种族问题在美国从来不会被忽视,杰克很确定勇士队不敢触动这方面的事情。

“那你说怎么办吧,想要球队不作出惩罚措施是绝不可能的。”尼尔森教练有些无奈的说道。他没想到这个叫杰克的家伙这么难缠,揪着埃利斯骂人的话不放,本来是激动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脏话却因为种族歧视问题上纲上线。现在该被惩罚的对象反而开始要挟自己,让球队变得被动起来。

“不不不,我没有说完全不接受球队的惩罚,不过是条件需要改一改。我们可以接受2场比赛的停赛和一定数量的罚金,从现在开始算第3场比赛是勇士队和火箭队的比赛,也就是所谓的中国德比,中国国内已经拿下了这场比赛的转播权,他们很重视这场比赛,一定会大肆炒作的。我要求比利在这场比赛中一定要出场,出场时间至少要25分钟。并且…”

“不行,想都别想。”尼尔森教练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愤怒的吼道,“没有人可以干扰我排兵布阵,没有人可以拥有特权,所有人的上场时间只有我才能说了算。”

“我的要求并不高,2个中国人同场竞技,哪怕是恩斯特总裁也是乐于看到的。再说我的球员很勤奋,他的进攻效率很高,在他出场的比赛里也打得都不错,为什么你不肯给他机会呢。我只是要求你多给他一些出场时间,另外我要求我的球员在以后比赛中的出场时间也要受到保证。”看到尼尔森发火,杰克一点也没有紧张,不紧不慢的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提议,我不敢保证媒体会不会知道这件事,我想他们一定会非常乐意炒作的。打架的事在媒体的炒作之下一定会造成轰动,毕竟这涉及到多名NBA球星,你的主教练位置恐怕也不安稳。”

“你这简直是讹诈。”相对于尼尔森教练愤怒的走来走去,杰克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好吧。”尼尔森教练沉默了良久,叹息的说道,“内部禁赛3场,1.5万美金罚款,在对火箭的比赛中只要他不是表现的太差,我会给他增加上场时间的。至于以后的比赛上场时间,要靠他的表现来争取。不过你必须保证,我们的协议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万一事情泄露,你们必须和俱乐部一个声音。”

“没问题,我想你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这对我们大家都好。”杰克笑着握了握尼尔森的手,走了出去。

事实上杰克同样在冒险,要是谈崩了,勇士队固然要面对社会舆论的职责,但是比利在勇士的球员生涯也可以结束了,面对一个厌恶你的教练,无论怎么表现都不会有出场机会的。

据勇士队的清洁工说,当天下午,尼尔森里教练在办公司大发雷霆足足有半个小时,打碎了自己的茶杯,具体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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