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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成姑父了

等到了新华书店,佟天就开始了大搜索,最让佟天开心的竟然被他在这里找到了一本英文版的《魔戒》,这本托尔金的著名魔幻小说,在前世佟天就喜爱非常,现在买到英文版的正好拿回家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恩,不过好像他现在还小,没什么正事儿,每天都闲着,也就是每天都是‘业余生活’!

佟天又买了一些书,还有笔本什么的,他那点儿私房钱就基本花得差不多了。不过没办法,他想写些东西,钢笔稿纸本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所有的东西都买好后,又出现问题了,东西太多两人拿不了了!单单佟天买的东西就够了拿的了,何况佟贤也没少买!况且他们两个还要走20多里路。

“没事,不行就先放一些到钟大哥那里,以后我们再来拿。”佟天并不在乎这些,东西放那里又跑不了,放到警察家里又不怕被偷,只是以后麻烦些,还得再来。

“那怎么行,总麻烦别人,哪有这个道理!”佟贤马上出言发对:“我们慢慢的走,我多那些,顶多晚点儿到家呗。”

佟天马上就闭嘴了,这姑姑还真是极品,长得极品,顽固的脾气也极品。只是他佟天可并不是非得麻烦钟爱民,而是想留个以后结交的机会。

“呵呵,你看看你们姑侄两个,这也算事儿啊,正好我还想去天天家认认门,我开车送你们回去,就这么说定了,”说着钟爱民就向外走,“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辆车,摩托带这么多东西不方便。”也不等佟天两人回话,他就跑没影了。

佟天感觉大姑在看他,就转头瞧了过去,又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都是你这小东西烦人,这样老是麻烦人家,没缘由的就欠人情。你还小,你不懂,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佟贤马上摆出一副说教的架势。

“这有什么了,马上山菜就下来了,我上山采些回来给钟大哥送来。那东西在我们那里不稀罕,他们城里人可是当做宝贝的,要是还不行,我就再抓两只兔子,这种山货也很不错的。”佟天也在装书的包上一坐,“不过,送的时候就要大姑你来了,估计俺娘是不会让俺自己来地。”

听这佟天那怪异的语调,佟贤‘扑哧’就笑了,“小混球,我才不管呢。赶紧起来,我们拿了东西快走,最多我们路上多歇几次。”

佟天可怜的看了看这一地的东西,堆积的像小山一般。当佟贤都快把佟天用买的东西完全覆盖住了,她自己也好不哪里去,地上还有好多!

“小东西,你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早知道你这么不听话就不带你来了!”佟贤一边把东西又都放到地上,并摆放整齐,一边还嘟囔着。

“好像你的东西比我的多好不好!再说我可是就来过这么一次,当然要多买点东西了,过这村就没这店儿了。”佟天说的话绝对不像孩子说的。这也没办法,佟天虽然尽力的掩饰自己,让自己低调不引人注目,可是你让一个成年人,去完全学着孩子的样子,学孩子的语言,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其实,很早佟天就表现的很让家人吃惊了,不过好在从很小的时候,佟天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慢慢的家人就熟悉了,也习惯了。又见佟天可以说是博览群书,就认为他是神童般的孩子,只是想更加致力培养佟天,希望佟天真正成为佟家的麒麟儿。

佟家,像佟贤这些人也一般不拿佟天当小孩子,而且几个姑姑还总喜欢和佟天吵嘴,佟天也是这样,总是从吵嘴中得到乐趣,感受亲情。

一边看着大姑收拾着东西,一边和她争论着到底谁的东西多。没多久,钟爱民就开着一辆吉普车,停到了百货大楼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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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路还真是不好啊,车跑过了就飞起这么多灰尘!还好,路还算平整,要不然不到家就好被颠散了。”佟天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瞅着外面快速飞退的景物,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的一切,佟天心里一片平和,很是享受这样这一切。

佟天他们所走的路是山城市通往集市的公路,途经金源,虽然还是以沙土建成,路面也很狭窄,不过在农村,如果金源不是挨着这样一条路,估计路况会惨不堪言。一路闲聊,当然只是佟天和钟爱民的闲聊,佟贤坐在后座上始终望着车窗外,并不插言。

“对了,一会儿到我家的时候,钟大哥小心点儿,我家里有两只小狗,别被吓到。”转过金源村,到了刀鞘背那条颠簸的土路的时候,佟天提醒了一下钟爱民。

“嘁,我什么出身你不知道吗?在部队我啥没见过,两只小狗能吓到我?当年要不是我妈不同意,要不我就进特种野战部队了,知道吗小东西,那可不是任谁都能进的,精英,只有精英才能进去,哎,可惜了!”

佟贤这时候转过了头,看着钟爱民一脸怀念的样子,出声道:“别听天天的,那两只狗挺大的,这小东西故意说成小狗是在坏你呢。”

“没事儿,大狗也没事儿,我,我胆大,”钟爱民见佟贤竟然说话了,马上转头回话,连说出的话都有点儿结巴。

佟贤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她觉得毕竟今天太麻烦人家了,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家里的两个狗很大,结果这钟爱民没理解佟贤的意思,而她已经把话说到了,就也再懒着去解释了。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也就随他去了。

刀鞘背不在正路上,因此一般时候,这个小村庄里很少有汽车进来,大家一般见到的车也就是马车、牛车,最好也就是拖拉机。佟天三人坐车到来还真让刀鞘背热闹了起来,特别是小孩子们,见到有辆小吉普车进了村子,都高兴的跟在车后面,排成常常的一溜儿,热闹极了。

“****,这是什么东西!”进到佟家大院下车后,钟爱民第一时间就跳到了吉普车前盖儿上,看着车下面两头渗人的大狗,心脏‘嘭嘭’的跳的厉害,“操,小天天,你小子坑我!”

“活该,我好意提醒你,你还满不在乎,就知道逞能,”佟贤在旁边见到钟爱民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很高兴,视乎看到他出糗心里就会格外高兴。

“嘿嘿,嘿嘿,我哪知道会,会是这么大的两个家伙……”

“唔~~唔~~”听到钟爱民的话,可可乐乐两个很不高兴,呲着牙怒目瞪着他,吓得他马上闭嘴,看向佟贤,希望能得到点儿提示。

佟贤笑的脸像要开花了一样,皱了皱鼻子,美丽的大眼睛快速的眨巴了几下:“不要这么和可可乐乐说话,你说它们坏话它们听得懂的。不能说它们‘这家伙’,也不能说它们是东西,这样它们会很不高兴,你要把他们当成一个常人对待,要叫它们宝贝,说‘这两个宝贝’就好了。”

“哦,这样啊,我不知道,对不起两个宝贝,下次注意,再,再也不犯了,”堂堂的大所长,真是可怜极了,估计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不过,两个大家伙瞪着他的时候,总有后背凉飕飕的感觉。钟爱民明显感觉到,就自己的身手,要是和这两个宝贝较量的话,会死的很惨,这是他的直觉。

‘噗’喷了个响鼻,两只大狗就摇着尾巴围着佟天转了,再也不理会钟爱民这个外来者。

“小天天,这两个宝贝是獒吧?好家伙,还第一次遇到这样大个儿的,有一米多高了吧?!”本来钟爱民即使是始终在同佟天说话,但注意力却在佟贤身上,这时候突然出现了可可乐乐两只巨大的獒,他的注意力就完全转移到了这对宝贝身上。

估计,一般的人,特别是男人遇到了可可乐乐这样的大獒,都会有钟爱民这样的表现。男人,一般对狗啊,马啊,枪刀什么的都十分感兴趣。

“怎么样?不错吧,我在山上捡回来的,刚带回来的时候才这么大,”说着佟天比划了一下,“没想到才1年多点儿,就长成这样了,我都快被它们吃穷了!”佟天溺爱的抚摸着可可乐乐两个。

“哥哥,你们回来啦,原来是你们坐车回来的啊,我还以为咱队来坏人了呢,给佟彤买好东西了没?”佟天正准备往车下搬东西,就听到从院儿外传来了妹妹佟彤的声音。

站在佟彤肩膀上的两只小松鼠,见到佟天回来,马上舍弃了小丫头,‘嗖嗖’两个小家伙就串上了佟天肩膀上。跳上肩膀后,小淘气就‘叽叽叽叽’的叫了起来,开始和佟天沟通了起来。惹得佟彤很不高兴,怪它们不仗义,见了佟天就忘了一只哄它们玩的可爱佟彤。

“好好,知道了,本来打算是让你们去接的,这不是东西太多吗,又认识了钟大哥,就让他开车直接送回来了,”原来是小家伙埋怨佟天说话不算数,说好到时间让他们四个去后山接的,“来,正式给你们介绍下新朋友,很不错的朋友哦。“

“钟大哥,这个是淘气,这个是顽皮,这个最大个儿的是可可,这是乐乐,都是我的好伙伴。你们四个也认识一下,这是钟大哥,以后会常来咱们家。”

“小松鼠?你的伙伴还真特殊,要么就大的吓人,这两个就小的…”钟爱民还是比较喜欢可可这样的大家伙,不过还没等他说完,顽皮淘气就‘叽叽’的叫了起来,说他们小他们还是很不高兴的。

“这是我妹妹佟彤,双胞胎妹妹,怎么样羡慕吧。”佟彤赶紧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佟天他们拿回来的东西上。要不是佟家的家教严格,估计小丫头连看也不会看钟爱民的,更别说打招呼了。从市里带回的东西的杀伤力,特别是对佟彤这么大点儿的小女孩,无疑是‘致命’的。

佟天拿出准备好的头绳发卡之类的,打发了佟彤。留下佟贤整理带回的物品,佟天对钟爱民道:“走,带你去见我爷爷,告诉你,佟家的事情都是爷爷做主的,”说着佟天朝佟贤的方向瞥了瞥,意思自然就不言而喻了:“所以,在老爷子面前可要好好表现,出岔子的话,嘿嘿……”

钟爱民在佟家没待多长时间,因为他之前并没什么准备,而且是第一次见面,又没拿什么礼物,就赶紧的谢绝了佟家的挽留,开车回市里了。

不过,没过几天就又来了,而且带了各种礼物,算是正式拜访。总的来说,佟家人对钟爱民的印象很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而且为人也丝毫没有半点儿架子,人又一副豪爽的脾气,很对佟家男人的胃口。

钟爱民在接触到佟家众人后,对佟家的印象也是好的出奇。虽然,身处乡村,但是佟家从各个方面看,都不像一个农村家庭,倒是像传承了百年的绅士家族。佟家人在待人接物,为人处世上都有自己固定的规矩,热情而不失庄重,规范却不让人反感。钟爱民感觉好像他们钟家很多方面也达不到佟家的水平。

接下来的时间,佟天开始了他的新生活,除了原先的一些事情,他现在会每天腾出很多时间用在音乐练习上,特别在吉他弹奏和弹唱上。不过,现在的佟天,个头虽然在同龄孩子之中算是高大的了,但是对于那把小红棉吉他,手指和胳膊还是显得短了点儿,这样就严重影响了他水平的发挥。又由于现在佟天的声线还处于幼生阶段,在唱方面也有所欠佳。不过,佟天并没有因为这些而灰心,因为他现在是基础的积累,还没有真正到运用的时候,他有时间,而且有很多时间。

佟天还会抽时间,在稿纸上写写画画,然后就把纸藏起来,别人都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佟天也没有告诉别人都的打算。

钟爱民这段时间,隔三差五的都会到佟家走走,问候过老爷子后,他就会去找佟天,而佟天不可能总是等着他吧,诶,这下子钟爱民有了借口,也不认识别人呀,就理直气壮的就找佟贤了。

而佟贤也被佟天缠着,专门为钟爱民送了几次刀鞘背的特产,无外乎就是山菜或者一些不常见的野物什么的。

说实在的,钟爱民本身各个方面的条件就相当不错,而且又明显对佟贤死心塌地。再者,佟贤这样一个农村的女孩儿,本来每天劳作的时间就多,接触的人基本就固定那些,而能谈得上优秀的自然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达到绝种的地步。这时候出现了钟爱民这样一个追求者,说佟贤不动心那就太假了。

只是,在佟贤心目中,农村户口和城镇户口之间无疑是一道天大的屏障。这时候,人们还是非常注重这些的,农村现在用的是绿皮的粮食卡片,每月领到的粮食是固定的,很少;而城镇户口则用的是红卡片,口粮多不少,其中的细粮占的比重也要多上很多。这样,一下子就把两个阶层泾渭分明的划分开来。

佟天记忆中,80年代很多农村家庭都会不惜下大本钱把自己子女农转非,把户口办成城镇的,就为了将来孩子能找个工作,不用种地,有个好的出路。而拥有城镇户口的人,也很少同农村户口的结合成家。

正因为这个,佟贤对钟爱民总是若即若离,并且曾经还明确的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钟爱民听。可钟爱民听到这些却更加高兴,来的就更加勤了,后来干脆就不用佟天做借口,来了直接就找佟贤去了。

这下子,钟爱民可就成了整个刀鞘背适龄男青年的公敌了,在见到他们心目中的公主佟贤对这个外来者明显有着不同于对他们一样的好感后,敌意就更加明显,甚至有几次他们竟然主动找茬儿,想大打出手,最后要不是佟贤及时赶到,后果还真是不好说!

佟贤倒是不太担心钟爱民的安危,毕竟他是从部队尖刀营出来的,她是担心那些本村的青年,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是出点儿啥事儿,她脸上也不好看不是!

这事儿,虽然闹的很不愉快,不过却直接使得佟贤和钟爱民的关系明朗化了,整个刀鞘背都知道了佟家的大闺女和一个城里青年搞对象了。钟爱民也借机向佟贤表白了几次,还邀请佟贤去他家里做客,实际就是让钟家父母见见未来的儿媳。不过,佟贤并没有给予明确的答复,钟爱民也知道事情差在哪里,并没强求什么,只是一如既往的,有时间就往刀鞘背跑。

“大爷,我们也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的为人您也能了解,”这天,钟爱民到了佟家,并拉上佟天来到佟老爷子面前,红着脸,憋了好半天:“我,我是真喜欢佟贤,我也感觉她对我也有好感,只是她在意我们之间的身份,始终不肯吐口。正好,我们单位有几个农转非的名额,我要下来了一个,想把佟贤的户口办了,想先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佟老爷子没说话,边喝着茶,边盯着钟爱民看。本身,老爷子就是佟家说一不二的主,又经过快一年的养生修炼,而且这一年时间他的心态变化也非常大,这就使得他现在表露出的那种威严,竟有些上位者的架势,钟爱民这个见到过无数大场面的,竟然被佟老爷子看的心中直发毛。当然,这里也有很大的姑爷都怕老丈人的心里影响。

“你和家人说过吗?据我了解,你的家庭可是很不一般,家里应该都是做大官的,家里条件和我们佟家天差地别,就是你把佟贤的户口办了,你家人会同意你娶她这样一个媳妇?”佟老爷子一开口,钟爱民反而长吁了一口气。

“和家里人提过,我父母让我找时间把佟贤领回家见见,只是,佟贤那边始终不吐口,我也只能……”钟爱民每次到过佟家以后,就会回家说佟家的种种,其实就是想潜移默化的让家人接受佟贤,时间长了好像还真就有些效果。

“恩,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感觉你这小伙子还不错,我老喽,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老爷子这算是吐口应下了:“我希望,如果你们真成了,你能对佟贤好一些,这孩子自尊心强,容易受到伤害。我倒是不担心你欺负她,反而担心她会欺负你,呵呵。”钟爱民曾经和佟贤比划过,没两下就被放倒了,这让他个大男人很没面子。“不过,我希望如果在你那边,在你家那些人面前,你能多多维护我们家佟贤。”

“您放心,无论从哪方面讲,我都会那么做的。而且,我第一眼见到佟贤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的幸福,就在她身上,我不会让您老失望的。”钟爱民已经不再害羞,话越说越顺,信誓旦旦的应承下佟老爷子的话。

“呵呵,这些话不要对我老头子说了,你应该多对我那女儿说说,哈哈,”老爷子的话,一下子就把钟爱民弄个大红脸。

佟天在这期间,一直没说话,这里也没有他说话的必要,他就是来给钟爱民壮壮胆儿的,现在看这家伙还不错,竟然把话都讲了出来。

当从佟老爷子那里出来后,钟爱民就别了佟天,跑去地里找佟贤去了。

最后,事情就定了下来。作为市委主要领导的儿子,又是公安系统的干部,办一个农转非简直太容易了。户口办完,钟爱民又使尽了全身能量,在百货大楼为佟贤安排了一个工作,而且是正式工。在当时,这样的工作足够让整个金源村的人眼红了,那就是拿了铁饭碗,一辈子就不愁了!

等到这些都做好后,钟爱民把佟贤带回了家,凭着佟贤的各方面条件,果然如同钟爱民预料的那样,钟家父母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农村出来的姑娘了:人长的漂亮不说,性格好,人也大方,举止文雅,丝毫看不出那种农村出来姑娘的自卑,粗鲁等不好的方面。而,和姑娘了解多了,就看出佟家对孩子的家教有多成功了。

佟家几百年传承,最注重的就是妻贤子孝,对女儿从小的教育自然就是将来如何为人妻、为人母、为人媳,这些东西,经过**,很多中国传统的家族甚至都抛弃了的东西,在这个农村姑娘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双方老人都对两个孩子感到满意,那么佟贤和钟爱民的婚姻问题就被提到了日程之上,毕竟钟爱民马上就要26了,算是大龄青年了。双方老人也见了面,最后把事情就真正的定了下来。

而在80年底,钟爱民就真的成了佟天的大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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