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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要上学了

佟贤夫妇的到来,佟家晚上又聚了一次,看着佟贤现在的样子,大家也都为她感到高兴。饭后,等人都走了,佟永安老爷子就在屋里把两个女儿和小儿子叫到眼前。

“今天,家里商量了一些事情,大家都想让佟淑你们这些小的将来能考高中,上大学,我现在想问问佟淑你自己的想法,”佟老爷子马上就直奔主题,问出考大学的事情。

“什么?爹您不是希望我上中专吗?怎么又想让我考高中?”佟淑很意外的看着父亲。

“我当时不是盼着中专能早些毕业早些工作吗!可是,家里就是再困难也不能委屈了你啊,也就是几年的功夫,家里紧一紧就把你送上大学了,上了大学可就是高级知识分子了,呵呵,”老爷子现在已经有些憧憬自己家女儿考上大学的时刻了,如果真能成的话,那可是刀鞘背头一份啊!

“我当然希望上高中考大学了,可是家里这种情况我怎么能上的好学呢,还是考中专早点下来,到时候我可以供小惠和振信上大学,那不也是一样的。”佟贤眼睛带着浓重的雾气,但嘴上还是坚定的做了回答。

一眼就看出自己女儿犹疑的样子,很不舍得上高中的机会,但从小懂事的佟淑又决定减轻父母的负担,毅然放弃自己的梦想,来成全自己的弟弟妹妹。

“算了,既然你心向高中就考吧,我也和你们说了,我们老佟家历代都为后人留了些过河钱,到时候要是不行我就动那钱,”看这自己女儿欣喜又担心的样子,佟永安老汉马上严肃的道:“考高中就必须给我考上一高中,而且上了高中就要下苦功了,要知道如果考不上大学,你将来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能考上,而且我要考最好的公费大学,那样花钱会很少,就是这些年又要苦了爹妈了,都是女儿不好,”说着佟淑就‘呜呜’的哭了出来,想着自己上了年纪的父母,为了自己上学还要每天下地干活,她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傻丫头,什么苦不苦的,我养了你们这些孩子,看着你们长大了成家了,我心里就高兴,妈这辈子不图什么,就想你们各个都出息。再说了,家里还有你哥哥们,今年不都是他们帮忙,把家里的地都收拾利利索索的吗。”佟老太太马上搂过女儿,轻声安慰。

于是,佟家子女考高中上大学的发展方向就此彻底定下了。既然大方向定下了,那么兄弟之间可是也有攀比的,关系再好的兄弟也避免不了。现在已经上学的孩子,学习成绩还都不错,那么将来能不能上一中,就成了家里对孩子现价段最大的期望了。摆事实讲道理,把考上高中后,上大学的种种好处都说给孩子听,最后告诉他们一定要考上好的大学,为父母争口气。

好在佟家的孩子基本都是女孩儿,女孩儿立事早,而且平时小姐妹们就都憋着口气,练武习文上都暗中较着劲,听到父亲这样说,马上心中就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落后他人,为自己和父母在佟家争这口气。从此,佟家的孩子中学习风气一下的为之一肃,上学的拼学习成绩,没上学的拼练功背书成绩。

而佟天在自己家没事领着姐妹听外语电台的做法,也被堂姐堂妹们学去,没事的时候也都一起,而且还会抽时间彼此用英语对对话。就连佟振信都一改常态,不在总跑去领着一群淘小子瞎胡闹,而是在家认真背书习武。

其实,佟振信是被吓的,被家里这些侄女们吓到了。好家伙,都学疯了,这要是自己做叔叔的被亲侄女在学习上远远的抛在后面,不用自己的爹惩罚,估计他佟振信自己就没脸站在众人面前,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学吧!

这种现象,是佟天最最希望看到的。他知道,一个班级一个区域的风气,完全是由主流人群决定的,就想现在的刀鞘背,男孩儿女孩儿的领头人都憋在家里埋头苦修,而且都扬言要考高中上大学,一下子就带起了一批人加入到了学习行列。佟天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要这主流人群的风气不变,刀鞘背孩子们的学风只会越来越浓郁,想想将来刀鞘背成为状元村,那时候还真就是风光啊!

要说81年刀鞘背出现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包干到户的试施行;要说81年刀鞘背农户家中最大的变化是什么,那一定就是很多人家都买上了电视机;要说81年刀鞘背孩子们最大的变化是什么,那一定是一大群淘气包都安心坐下来学习了;要说81年刀鞘背的孩子们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那一定就是坐在家里看霍元甲了。

有了好收成,秋收后卖了秋粮,佟振义家也买了一台14寸的凤凰黑白电视机,这下子家里的娱乐生活丰富了。不过,这个时期,电视就两个台,一个中央电视台,再一个就是吉林电视台了。而且,这时候的电视节目都是从晚上7点开始的,7点新闻联播,7:30才开始有电视剧电影什么的。不过这个时候也有好的,那就是广告少,不像后世那样,一个45分钟的电视剧,看上1个多小时还没看完,一会儿一段广告,真是市场经济,一切向钱看。就不想想,你广告播多了,老百姓会很自然的选择别的电视台,那样收视率就低了,一个电视台,收视率想提起来难,但要想降下去,你就多放些广告吧。

佟天并没有跟着家人一起看霍元甲,毕竟前世就看过,而且有了超前的20多年眼光,看这部电视剧就要逊色好多。不过,在佟天记忆中,81版霍元甲中,印象深的还要数梁小龙演的陈真和米雪演的赵倩楠了,这两个角色,在佟天当时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很深的烙印。陈真自然就是打斗精彩,性格特别,很酷的形象;而赵倩楠则是因为米雪漂亮,小的时候还幻想过娶这么漂亮个老婆呢!

佟天现在的修炼又遇到了难题,到不是瓶颈,但也和那差不多了。他明显感觉自己可以突破了,但是没感觉到瓶颈,只是努力了好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而又找不到原因。这几天,他除了正常的修炼外,基本很少再接触蕴阳决,佟天想放松一下对蕴阳决的关注,看看再次努力的话,是否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大姑父,我有个事儿要麻烦你,”佟天已经有过几次独自进城的经历,家人现在对他的看管也放松了,有的时候山上打猎,走的远了甚至晚上就留宿在山林,最多的时候三天没回家,家人也习惯了。并且,大家都知道可可乐乐两个的能力,一般也就放心佟天跟着两个家伙疯跑。

“哦?小天天竟然也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了?呵呵,好啊,说,只要你说的出的,大姑父绝对帮你办了。”佟贤在厨房做饭,钟爱民就在客厅和佟天胡聊。

“我有一个朋友,家里住的比较偏僻,在大山里,都10多岁了还没上过户口,想找你帮一下忙,把户口上了。”佟天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这事儿在佟天这里可能很难办,可是如果放到钟爱民手里,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好不容易开次口,就为了这点儿事儿?我好赖不计还是个所长啊,你求我办事儿也要办大点儿事儿吧!就这事儿,你直接找你爱国叔,到了下面10分钟就办好了,还用得着我吗?”钟爱民很不满意佟天,竟然拿这样鸡毛蒜皮的事儿来找他。

“不用那么麻烦,大姑父给开个条,让他自己去办就行了,”佟天马上否决了钟爱民的提议,他可是有心思的,不能让别人参合进来,那样自己的秘密就暴露了。

钟爱民想了下:“那好吧,一会儿我就给你写个条子,然后我给下面再打个招呼,对了,要把户口办到哪?”

“放到山城边缘就成,不用太好的位置,”边说,佟天边立刻拿出纸笔,让钟爱民立即就把条子开了。

“嘿,你小子还真够急的。就放到北沟吧,那里我有熟人,也好能关照一下,”钟爱民提笔写了几句,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了自己的章,交给了佟天。

“行,就是把户口放那里,他一般还会住原先的地方,放北沟就让他们多担待一些,有可能一年两年的也不会见到我那朋友。”快速收起纸条,佟天心情格外的好。

他的这点儿要求,在钟爱民这所长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但如果不认识人,让佟天自己来办,那就千难万难了!

在大姑家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佟天说要马上把户口的事儿办了,就借着找那朋友的由头,溜走了,并且嘱咐钟爱民,一定要帮着再打个招呼。

要说佟天这个朋友是谁?屁,根本就不是什么朋友,这家伙跑回家第二天,又跑出来直接变化成九变中的第一变,换了衣服就朝山城北沟派出所走去了。

对,佟天就是要为自己准备个新的身份,这是他两年前就想好了的,利用自己可以变化相貌的奇功,提前准备多个身份,这样就可以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且,就拿现在佟天的样子,就个儿头也要比他本身高上近一头,已经有140公分左右了,如果他自己不说只有7岁,他就是对外人说14岁,也不会有人怀疑。如果有了正式的第二身份,那么他就可以展开自己的一些计划,不用再担心年龄的限制了。

有了钟爱民的亲笔便条,又加上他昨天就和北沟那边交代好了,佟天到了之后,事情很顺利的就办好了。户口被落到了一户只有老两口的五保户家里,名字叫金世缘,年龄13岁。

这事儿让佟天兴奋了好久,等到平静了下来之后,佟天就认认真真的写了两篇赞美家乡变化的散文,邮寄到了中国青年报。他希望经过自己精心炮制出来的两篇文章能得到发表。他是想为自己将来的剽窃大业做前期准备。

佟家的人,现在都察觉到了佟天的不正常,不过也都没太在意,毕竟在他们心目中,佟天从小就神神叨叨的,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一般的都不会引起大家惊奇。

不过,佟家除了佟天之外,其他的孩子竟然也天天神神秘秘的。快要入冬了,可是这些孩子们除了每天必要的功课还能认真完成以外,整天不着家,而且一走都是一起,除了不合群的佟天还有佟家最小的刚满一岁的佟振智家的佟怜外,其他孩子竟然被一网打尽了,全都被拐跑了,而且是一向听话文静的佟淑带领的!

这事儿连佟天都不知道,不清楚他们具体在做什么。每当家人来盘问佟天的时候,他都会非常无辜的告诉大家,‘这真的和我没关系’!

等到寒假到来,有一天佟家这11个‘不安分’的孩子从佟贤那里回来,大家一下子都明白了,明白为什么这一学期只要休息的时候,这些小家伙就都跑个没影。因为,他们竟然,一人背回一把吉他,大孩儿背大一号的,中孩儿背中一号的,就连最小的佟露佟钰都是一人背了一把最小号的红棉!

“你还说和你没关系!这明显被你毒害了,我好好的闺女竟然有话都憋心里不和我这当爹的说了!”四叔惊讶过后,就找佟天麻烦去了。

这些孩子还真就是被佟天毒害了。佟天每天都会练吉他,而且越来越熟练,越练越顺畅,越弹越动听。不要说这些小的,就连佟老爷子这样的老家伙,都很喜欢没事听听佟天弹吉他。佟天有时间也会教佟家其他的孩子,不光教弹吉他,更多的是教乐理知识,佟天不在的时候他的吉他也允许其他孩子拿来练习。久而久之,这些孩子也迷恋上了这种很酷的乐器。

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在佟妍的提议下,在佟淑的带领下,这些孩子就开始了赚钱生涯,课余时间基本都跑去赚钱去了,就为了能拥有一把自己的心爱的吉他。

看这站成一排,每人背一把吉他的佟家孩子,佟老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不是怪他们乱花钱,也不是怪他们玩物尚志,毕竟这学期的成绩下来,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只是这些家伙竟然也不和家人说一声,蔫悄的(方言,偷偷摸摸的)的就都把东西背回来了。

而且佟老爷子曾经说过,鼓励家里的孩子,在不影响正常功课的前提下,自己赚钱,买自己心爱的东西。

“这些就是你们这学期赚钱买的?钱够了?”最后,佟老爷子也没找到批评他们的理由,就默认了他们的行为。

“恩,佟彤她们四个小,赚的钱不够,差几块是大姐给添的,”佟淑扭头看了看佟彤、佟露、佟怡和佟钰,然后把这次活动中,不规范的部分先交代出来,省的事后被发现显得被动。

佟彤被佟天惯的,有些无法无天,在佟家她虽然也怕爷爷,但是要比其他孩子强多了:“我们都跟大姑说了,先不买,等钱够了再买,可大姑说‘看你们四个那可怜样,算了,大姑给你们添上,算是大姑给你们四个小的礼物,不过马上就要上小学了,要好好学习,别丢佟家的脸’,然后就让我们拿回来了。”

这丫头平时调皮捣蛋,现在说这些的时候也不好好说,特别复述佟贤话的时候,学着佟贤的语气语调,就连神态也学得惟妙惟肖,只是她一个不到7岁的小孩子,这样说话真的非常可笑。

“小丫头就知道调皮,”佟老爷子被佟彤的怪样子逗乐了,不过马上就板着脸道:“这次就算了,好在你们没耽误功课,今后玩这东西的时候,也要把功课做好之后才行,要是谁把功课落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从此,佟家大院的孩子们有多了一项他们最喜欢的功课——弹吉他;而佟天则多了一份新的工作——吉他教员。

这个冬天,因为秋天的大丰收,使得刀鞘背的各家都收入颇丰。日子也好过了起来,吃的穿的用的,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入冬没多久,佟家大院的五家人就各杀了一头猪,并且猪肉都留着自己家冬天食用。在农村,杀猪的时候是非常热闹的,佟天最喜欢就是杀猪当天,家里做的那美味的杀猪菜,那是正宗的原滋原味的,可不是后世那些饭庄做的那些杀猪菜能比拟的。

过了年,就是82年了,现在佟天和佟彤上学的事情,已经被提到了日程。果然仍旧按照原先的方向发展,佟振义提前一个学期就到了孙凤秀家打了招呼,暑假过后佟天佟彤就会在新学年开始的时候,进入到她新带的班中上学。而,孙凤秀家的女儿李继红也会在她的班上,正好和佟彤做伴。

作为前后院的邻居,李家的一对儿女,和佟家大院的孩子们很合得来,一般佟家的孩子玩的时候,都会去叫上这对兄妹。

不过,在上学这件事情上,还是有些变化,而且是佟天没想到的。那就是,佟振仁、佟振礼、佟振智三兄弟,走门挖窗的把佟家六丫头、七丫头、八丫头也都弄到孙凤秀的班级,而实际上她们三个的年龄是不够的!

而有了这个先例,刀鞘背的其他和佟天年龄相近孩子的家长也都到处活动,希望自家孩子能和佟天一起上学,并且也希望到孙凤秀的班级上。这下子可好,孙凤秀这个还没影儿的班级,简直成了刀鞘背的子弟班级。一个班级50多个名额,刀鞘背就占了18个!这些家长都希望孩子能跟着佟天一起,沾点儿神童的仙气,以后能考个好学校,将来好有出息。

这些都不是佟天所关心的了,在刚入腊月门的时候,佟天就收到了中国青年报的来信,告之他的一篇散文被发表了,并且附带着一张汇款单。虽然只有不到5元钱,可是这也够佟天高兴的了,这毕竟是个好的开端,不是有句话说: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

过完年,佟天就又写了几篇文章,分别寄给几个报社杂志社,一方面为了自己以后写东西做准备,在也是佟天领用这样的机会练笔。虽然,前世的佟天在家当宅男的时候也曾经当过网络写手,但是那是写的东西和今后要写的有很大区别,从文章的各方面要求也相差甚远,佟天必须很慎重的,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佟天知道自己欠缺的是什么,前世他喜欢唱歌,可是他并不是每首歌都记得,只是记得很少一部分,不过好在他记得的基本都是他喜欢的也是流行广泛的。再有,他想剽窃一些小说,可是前世看过的也只是记得个大概情节,佟天可没自大到凭现在自己的文笔写出来的东西能大卖的程度。

因此,他就不断的尝试着完全凭自己的能力,写些文章,各种题材的都有。这样,不停的锻炼自己,同时还可以为自己带来些外快收入,虽然稿费都很少,但照佟天的说法: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自从知道了马上要上学后,佟彤现在每天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前院儿李家了,而本来就和她关系就很铁的李继红,更是成了她形影不离的死党。就连小丫头最不愿意见到孙凤秀孙老师,总说孙老师见了她就进行说教,烦死人了。可是现在她却最愿意接近的孙老师,说孙老师最好,最慈祥……马屁拍的一套一套的!

私下里,佟彤曾无意中向佟天透露过:“我现在好好讨好老师,呵呵,等到了她的班级,说不准能给我个干部当当!”说的时候,小丫头还一脸的奸诈样,让佟天好久都没适应过来,这还是他那个单纯的亲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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