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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见面不如闻名

三眼和陈谦就这样一直用邮件聊天,袁云野有点看不下去了,说这样太麻烦了,不如用聊天软件,那样也方便些。但被陈谦拒绝了,他说三眼一直不喜欢那种漏洞太多的东西,用起来也不顺手。

“怎么样?小宅男,是不是考虑一下我的提议?”陈谦发出邮件。

这一次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复,很显然三眼在作考虑,陈谦之所以有拉他入伙的打算,一来是想到公司可以给他提供保护,二来是觉得三眼的加入对移飞来说无疑能增加实力,这样便可以加快他达到自己的目的。三眼是个彻头彻尾的宅男一族,也许除了吃饭拉屎,他都一直呆在电脑前面,陈谦无论什么时候发消息过去,都能及时收到回复。三眼确实是普通人,没有灵能力,但是他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那就是他对0和1世界的理解和驾驭。他的过去不为人知,但他如今已经可以完全用一台联了网的计算机去放眼他想去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如果称他为骇客那是在侮辱,他纯粹就是一个人形终端,侵入、破坏、偷窃、修改无所不能,无论是个人或企业,甚至连银行、国家机构,只要他想,都可以不留一点痕迹来去自如。

三眼之所以知道陈袁二人在Y城,就是因为他通过陈谦的邮件追查到了他们所用那台电脑的IP地址,这个IP址即是该计算机在网络上的一个精确定位。三眼迅速查到了陈谦所在的那家网吧,甚至查到了他们所在那台计算机的包间号,然后通过网吧监控系统,在监控摄像头下看到了与陈谦一起的袁云野。而随后,他又通过留在移飞公司的后门,轻松进入了移飞的资料库,查到了袁云野的相关资料。本来移飞通迅的系统做得很严密,以前三眼就帮陈谦调查过,但都是只能取得一些基础资料,关于公司的内部人员资料和一些机密事件记录则无法轻易获取。不过后来陈谦加入移飞后,暗中帮三眼在公司主服务器上开了一道只有他才能进入的“后门”。

那次完全是因为三眼心血来潮想看看移飞那帮异能者平时完成的任务都是些什么,然而当他入侵移飞的系统时,发现这个数据库之严密前所未见。但他又嫌麻烦,不想花时间精力去破解,于是就让在其内部的陈谦帮了个小忙,拷贝了一段他编写的程序植入了移飞主服务器里。之后三眼便如看科幻电影般,兴趣盎然地浏览起各种事件记录和机密档案来,而且那个专用“后门”一直为他开着,只要他想了,随时能很方便地切入移飞的服务器,查找想要的资料。

陈谦知道三眼对灵能事件非常有兴趣,即便是在几年前,当他们第一次认识时,三眼便对陈谦表现出的能力大为关注。这也是唯一能打动他的东西,如果加入移飞公司后,便能接连不断地看到这此事情,而且更有机会亲身参与进来,这对三眼来说确实非常诱人。

收件箱里终于收到了一封新邮件,陈谦和袁云野都同时紧张了起来,这会是一封什么内容的回信呢?

“我可以考虑你的这个提议,但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目前我还不想脱离现在这种生活方式。”

“没有问题,我们这次来也不是要硬拉你入伙的,认识这么久了,还没与你真正见过面,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如果你方便的话那我们约个地方碰个头,一起吃个饭什么的。”

“你是想在酒桌上谈事情?”

“随便你,都到酒都了,不顺便喝上几口的话,我会觉得对不起自己。”

“第一,我对喝酒没什么兴趣。第二,我是不可能因为喝了酒就乱答应什么事。第三,我没钱。第四,你得保证你和袁云野见面后不会泄露我的身份。”

“OK。”

“晚上7点,滨江路焦点大饭店,准时在门口等我,不用回复了。”

陈谦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比计划的顺利多了,原本打算让袁云野表现点什么来引起三眼的注意,然后趁机引诱他加入公司,现在看起来三眼对移飞并不是很排斥,反而有种他早就想加入的感觉。袁云野在一旁闷闷不乐,他感觉这次完全被对方打败了,而且还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人,还好谦哥没有一上来就说玩那个找人的游戏,要不然直接丢脸丢到家,这次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小野,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不甘心?想开一点,三眼的天赋就是这个无限制的网络世界,离开这个世界他就没这么牛B了,在现实中他肯定不会是你的对手。”陈谦见袁云野马着个脸,便出言安慰道。

袁云野也知道陈谦是在安慰他,默然地点了点头。

在随后的等待时间里,陈谦和袁云野都玩起了久违的电脑游戏,那同样紧张刺激的游戏世界也让他俩着实疯狂了一把。不过时间很快到了晚上7点,两人为防止在路上耽误时间,提前一个小时便坐上出租车了,可没想到的是那车带着他们围着网吧转了一圈后,又停在了网吧门口,见二人迷惑不解,出租车师傅只好回过头来说:“到了,给钱下车。”二人茫然地向车窗外望去,只见与网吧一街对邻的大楼上挂着一块大大的招牌:“焦点大饭店”。

付了钱后袁云野大骂那出租车师傅不要脸,扬言要投诉,可对方丝毫不予理会,还理直气壮地丢下一句:“这么快送你到地方,你还嫌不好?真该带你多转几圈。”袁云野听了差点没背过气来。

于是两人可怜巴巴地站在饭店外面,等着三眼的到来,期间有三个来此消费的人把车钥匙交到他们手上并要求代为泊车,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询问是否需要买一朵花送给对方,另外听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擦皮鞋不?”

还差一分钟7点正时,一个胖子挺着肚子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副眼镜,头发乱得就像是一个月没洗过一样,不过好在他身上穿得到还算体面,要不然真像是刚跟狗打了架的人。只见他走到二人跟前,伸了伸脚说:“擦皮鞋不?”

陈袁二人都懒得回答了,分别把头扭向一边,那胖子又推推眼镜说:“不擦?我RI,那就别在这愣着啊?进里边去坐啊,我是三眼,两个***。”

袁云野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谦哥欣赏的人,一个计算机天赋高得出奇的天才竟会是眼前这个胖子。而陈谦也是始料不及,在见面之前陈谦曾无数次构思过三眼的样子,书生样、邋遢样、颓废样、无阳光样,甚至在袁云野点醒性别问题后还想像了女人样,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衣冠楚楚,蓬头垢面,满口脏话的大胖子。

“你……你真是三眼?”袁云野还有点不相信,他实在无法把天才同这样一个胖子联系起来。

三眼听了劈头就是一顿大骂:“RI,你以为你们是大牌还是大腕啊?这个城市除了我认识你们,还有谁会主动和你们打招呼?你TM脑子没毛病就该想到这点了,操,蠢得伤心。”

袁云野哪里受过这等辱骂,挥拳就要往胖子的脸上招呼去,陈谦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对三眼说:“先到里面坐,有话一会儿再说。”然后对袁云野小声说:“是真是假一会儿我自有办法分辨,到时候再找他出气不迟。”

袁云野强捺下心中的怨气,心里把这仇事暗暗记下,打算一会儿不论是真货还是假货都要给他好看,……嗯,最少要找机会骂回来才行,嗯,毕竟对方是个天才,太过份了也没好处。

三眼冷哼一声,转身向饭店里走去,俨然一副“老子懒得跟你计较”的样子,派头十足地走在前面。陈谦心情复杂地和袁云野跟了上去,也许带点失落,他看三眼的背影时仿佛有种无奈的感觉,这就是那种见光死的意思吗?

饭店的迎宾小姐见迎面走来的胖子刚一到就对另外两人大呼小叫地,现在又大摇大摆走在最前头,很自然地把他当作了这一行人的BOSS,而陈谦和袁云野自然就落得小弟跟班的角色。于是她非常有礼貌地问三眼:“先生请进,请问吃饭还是住店?”

“废话,这个时候肯定是来吃饭的,你看我们两手空空像是要住店的样子?蠢得可以。”三眼完全不分场合又是一排乱骂,十足地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那迎宾小姐素质也高得可以,竟微笑着回道:“让先生见笑了,吃饭请上三楼,电梯在您左手边。”

陈谦和袁云野恨不得带个面具在脸上,如此没有素质的人还是第一次见识,像这种人就该宅在屋里,不该放出来乱咬人。

几人一进包间,三眼便叫来服务员点菜,指指点点好一会儿后,根本不问另外两位的意见如何便收起了菜单,服务员临走时他还大声吆喝了句:“妈B的上菜快点哈,先把酒整过来润润。”

直到此时,三眼回过头来才注意到陈谦和袁云野的脸色有点阴沉,于是露出一张笑脸说道:“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这人说话就是爱带把儿,其实我完全没有恶意的,因为我处事差,所以平时都很少出门。如果刚才有语气不好的地方,我靠,你们可不要在意啊,我不太会说话的。”

见三眼主动承认错误,虽然仍是脏话挂嘴,但始终要稍微能入耳点了。袁云野则小声闷了句:“看得出来是不太会说话。”

随着一道道精美的菜品端上桌,话匣子也打开了,陈谦便慢慢切入主题,“三眼,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有点怀疑你的真实身份,你与我在网上认识的三眼相差太多了。”胖子用手重重地在嘴上抹了一把,端起酒杯说:“来,干,别TM光是说话,不喝酒喉咙会干裂的。你觉得我有差别是很正常的,因为我从懂事起就有双重人格,网上那个我是个爱装模作样的人,说话老是娘来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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