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又是一日,赵文在这里半个月,体内真元渐渐的被掏空,密室也没有开门,赵文除了打坐再也无视可做,只能奢望着自己每天打坐减短真元被掏空的那一刻。
百无聊赖之际,密室的门开了,进来的不是富银,是潘若莲,原本呆滞的眼神看到了赵文的一刻亮了起来,随后又黯淡了下来,绝境遇故人,待如何?
“吞下这类丹药!可保证你半个月不被嗜灵蛇吸收你体内的真元!”将一粒丹药抛给了赵文,转身走了。
赵文没有说话,他不恨这个女子,没什么可恨,就算没有这个女子,赢嗔也会带他来这里的,只不过这个女子先行了一步,帮了赢嗔了,害了自身,也害了赵文。
赵文吞下了丹药,他不确定丹药会对自己起效果,他可是直到自己的死人经到底有多霸道,可是只要让自己的灵力多少一分也能多活上一刻,只要活下去,就有脱困的希望,这是赵文坚持的动力。活下去,去极西荒漠,这是他的信念。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庞大的药力,冲向了赵文体内的嗜灵蛇,而赵文体内的死人经更是快,在丹药入口的瞬间,随着赵文的心愿疯狂的运转,瞬间,黑色的真元将药力包裹住,而那嗜灵蛇却是冲了来,也将这黑色的真元球包裹。
死人经的效用是吞噬炼化,嗜灵蛇也是如此,这是嗜灵蛇吞噬的是黑色的真元,炼化的也是这黑色的真元;而死人经吞噬的是药力和嗜灵蛇,炼化的也正是这两物。
黑色的真元不断的强大,而嗜灵蛇却是不断的败退,两放不断的吞噬炼化。死人经与嗜灵蛇之间的吞噬是一个平衡点,两方谁都奈何不得谁,而这药力却是不断的壮大了这股黑色的真元,这平衡被打破,嗜灵蛇不断的溃败。
这死人经却是被限制了,以往是随着黑色真元的流走,提高肉体强度的方式;如今却是被嗜灵蛇限制在了那丹田之中,两颗珠子不断的旋转,将其中的散发出的两色真元注入真元团中。
嗜灵蛇终究是不敌,溃退了下来,围在两颗珠子旁边,吸收着两颗珠子散发出的一点点的真元,这蛇小了许多,吸收的灵力也少了,而那颗大团的黑色真元球,却是分成了两股,飞快的注入两颗圆珠中,一黑一金,两颗圆珠猛然大了一圈,那嗜灵蛇盘旋在两颗圆球的上方,不断的游走,其吸收的进程又是慢了一份。
赵文站起,心中窃喜,这丹药却是救了赵文一名,如此这般,或许不久就能脱困,而随着这次的丹药入体,赵文身体中富银布下的禁制虽然还在,可也是有了些松动,赵文能勉强用上点力气,试了试却还是无法撼动墙壁。
安静了下来,没了打坐的心思,赵文不断摸索,他体内奇怪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他不了解,或者说,现在没能力去了解,两颗珠子是一个,而脑中那朵千年牵牛花也是如此。
他思索片刻,放下了心思,练起了拳,这拳法是就是直拳,一套直拳组合起来的拳法,赵文在庆丰城中一个武师那里学到的,平常从来没练习过,现在没什么事情做,便练习了起来,拳拳生风,虽然生涩,看起来还颇有些威力。
渐渐的熟悉了起来,这拳风没了,出拳的速度却是更快,赵文沉思了起来,这一法通万法通,赵文由拳法响起了剑法,既然手中无剑,那么以指为剑就好,赵文双指击出,不在是杀人剑法,直刺,一次比一次快,真元无法运转的情况,赵文的指尖处却是聚起了一点寒芒,存与长剑芒,看起来凌厉异常。
赵文看到指尖的剑芒,瞬间高兴了起来,如此甚好,手指向前一送,“噌!”一声响起,他略感失望,看这指尖,沉思了片刻,再次陷入不断的直刺之中,他要考手中的剑芒,将这墙壁凿穿,有了目标就有了洞里,赵文痴迷于直刺剑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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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锋宗内,演武场中,乌日木提着刀立在了场中,今天是他的第一次胜利,半个月来,第一次赢了别人,出了一口起,缓缓出了场,他打赢的是一个最弱小的内门弟子。
他一直在努力,身体中到处都是伤势,他每天都在疗伤与挥刀中度过,渐渐的了解了什么是真元,什么是炼体,曾有一些心好的人让他放下炼体,去内修,只是他拒绝了。
他的是体修,他喜欢提刀的感觉,或者说他喜欢这种以力破局的方法,这自然受到了赵文的影响。
二长老每天都以神识注视着乌日木,他很庆幸自己不是个体修,高阶体修很难炼成,这是体修没落的原因,很久没见大长老,他也是很疑惑,毕竟大长老可是很少离开宗门的,收了弟子,人却没了踪影。
洞锋宗中,赢嗔在喝着酒,他很放松,当生存没了压力之后他自然便高兴,他不允许洞锋宗同时出现三个体修,而他也相信没几个人会去炼体修,就算宗门的那三个老怪物要让他们的弟子炼,也不见得有人成功,毕竟他们炼体的法门只有一个,而每代的练习者,最多只能有两个达到清体期高阶的水准。
赢嗔记得很清楚,在他小的时候,他有很多两个师兄,是体修,当洞锋宗再来了一个体修的时候,他们全部消失了,一次还好说,赢嗔也不见得会这么的谨慎,时间久了,近六十年的时间,没隔时间就会死去三个体修,他怕了,所以他投靠了富银,让富银帮他解决体修者,五年间,赢嗔送去了四个体修。
“本该成的!”赢嗔叹了口气,他最看好的赵文却是让他失望,只要赵文在坚持一刻,他的大事就能成,脱尘期到了之后,他可不怕宗门的三个老怪物,可惜啊可惜。
“那一粒丹药,就在富银的身上,除非他死,否则我没机会拿到!赵文啊赵文,你太让我失望了!”赢嗔喝了一口酒,自语的说道。
大长老还在后山,他被一个阵法困住了,十五日间没有丝毫能够突破的迹象,他依然确认,这后山有高阶的修士,这阵法就是用来对付他们这类修士的。
他很生气,盘膝坐下,一点点真元凝聚在手中长剑上,该拼命了。
富银正在洞府中,他的前面是个铜镜,那大长老盘膝的身影显现在那里,手指一点,一道法决飞出,落在了铜镜,铜镜微微的一晃,阵中的大长老被打飞了出去,长剑中的真元消散,大长老很有毅力,再次的盘膝,每到一刻,富银就会打出一道真元,将其长剑中凝聚的真元打散。
潘若莲站在富银的生活,眼神涣散,她的修为有了突破的迹象,可是其体内的生机却是小了许多,她正看着铜镜中的大长老,越看越是觉得无望,脸上露出了决然之色,自尽是个好方法,可富银不让她死,她就死不了。
刚刚要散去全身的修为,却是心神一震,富银一道法决打在了她的身上,修为被禁锢,这般隐秘的方法都被对方看穿,潘若莲露出了凄惨的笑容。
富银深深的吸了口气,很少有人能了解他,越是对他熟悉的,越是自认很了解他的人都将富银看成了一个习惯在俗世中摸爬滚打,不擅长修炼的人。
只是他们都看错了,富银是个阵法大家,他的一声都在研究阵法和禁制,只是别人不知,他也不想告诉别人,他是个性格乖戾的人,只有他对自己是最了解的。
赵文在密室不断的练习直刺剑法,每半个月潘若莲都会给赵文送来一粒丹药,就这么过了三个月,潘若莲的生气,没来一次,就要比之前更稀少,看来离死却是不远了。
只是这嗜灵蛇却是缩小到一定程度之后不再缩小,虽然停止了吸收了,却是没次在赵文吞下丹药之后来争斗一番,赵文的体内的禁制很稳固,显然是富银加强了其体内的禁制,只是赵文的体内的禁制没隔半个月就会松动一次,这给了赵文机会,这一次的松动就给赵文带来了一次炼体的机会,一个难得的机会。
赵文的直刺剑法也有了长足的进步,指尖上剑芒三寸长,能勉强在精血矿的墙壁上留下一个白痕,却是离赵文的要求还很远。
乌日木在洞锋宗中,打败了第五个人,内门的弟子也渐渐的承认了乌日木耳朵存在,毕竟他成长的很快,对于有潜力的人,没必要去得罪。
大长老还在阵中,他在准备一个东西,在富银的眼皮子底下准备,这是艰难的事情,所以,他准备了三个月,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声叫道:“开!”大长老将手中的一物抛出,瞬间,风云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