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赏花”之后,洪家与东平达成了一系列的协议。紧接着王浩在东平第一个码头不远处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商品交易市场。并承诺对在该市场内交易的所有商品一律免税!并对所有在东平备案的商行全力支持,非但市场所有的仓库与商铺将在三个月内全免租金。而且所有商人将在东平地界内得到优人一等的地位与一级的保护。
这种疯狂的败家以及挑战世俗的行为在洪家暗中的操作之下,转眼间转遍天下。与此同时王浩的各种消息也飞速的传播了出去。一时天下的商人无不闻风而动,对王浩此人更是投以了无数好奇的目光。他们都是在好奇这个收留了无数灾民又没有什么重大税收的“大官”将如何生存下去。不过一想到此事暗中还有洪家的影子。所有人都释然了。在他们看来王浩不过是洪家的一个傀儡。所以无数的商家不管是冲着洪家的关系或者是冲着在东平高人一等的地位,还是冲着免税,在短短一个月内他们如潮水般涌进了东平。
除了郑州方向不得不走水路。东平的其它方向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一时之间入眼全是商队。就在这个繁华的背后,谁也没发现就在这些商队之中,无数的刀剑被悄悄的运往了益州的洪家,然后再分买到各个州府的军中。在短短数月时间里,这兵器走私给王浩带来了丰厚的回报。无数的钱粮与物资源源不断的经过洪家运到东平。
这几个月之后的事我们暂且不提,就是现在王浩也是日进斗金:因众多商人的到来而带旺了整个东平地界,王浩虽然没有收这些商旅的一分钱,但是东平所有的娱乐场所,客栈酒店等等一切能赚大钱的生意全是王浩与洪家在合伙经营,旁人想插一手根本就通不过官方认可。单单就这笔收入就给王浩带来了不菲的收益。更不要说因东平人气急升而带来的寸土寸金的结果了。王浩做为整个东平最大的地主,他想不发都难。如果最后再算上兵器这个大头收入。王浩已经可以预见在未来他将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了。与此同时青州方面已经上表朝廷推荐王浩为东平太守,虽然正式文书还没下来,但是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故此王浩也不在意他的事到处被喧扬出去。在他看来只要不是顶着个匪首的名头,不坏了王家的名声,这些倒是无所谓的事。
就在王浩一心等着朝廷的任命文书下来就准备与无双完婚,最后过上舒心日子时。郑州方面终于在看到东平的兴旺后眼红得兴兵了。
一大早的王浩就被胖子等人拖到了大厅中议事。
“主公,探马回报,郑州建平太守曾坚以讨伐贼匪为名令有郑州磐石之称的李进带兵三万来袭。如今大军离我东平第一道关卡只有一天路程。”许漳报道。
闻言,王浩眉头皱成了一道绳。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有人来打扰了。建平与东平只有五天路程,本来是不相搭的。但是就在二个月前,东平与建平之间的小县城被李进带兵一一收服。紧接着东平的迅速崛起让曾坚眼红了。所以在王浩得到朝廷正式认可之前,他师出有名了。
王浩沉思一会,道:“李进此人如何?为何称他为郑州磐石。难不成他善守?”
“主公,此人善守不假。但是最为重要的是此人行军一板一眼,章法整齐而无一丝破绽。堪称坚如磐石。”许漳回道:“未将对此人了解颇深。郑州大乱起,此人共经大小仗不下五十。然而无一败不止,损失也是极其微小。正因有此人在,虽然建平四周树敌,但是却稳如泰山。也正因为有建平在为东平挡住其他势力。所以袁将军在时东平才如此太平。”
“如此说来此人是个将才,若要对应起来有点难度。”王浩看向胖子,“陈主薄,不知对此你有何看法?”
“主公,李进带兵三万,我军只有四千人,加上萧家兵也不过才五千余人。若是明战,只怕不是对手。”
“依你看来,须得设伏偷袭?”
“非也,主公。此人生性平稳,步步为营。若用暗计,必不会中计。如此一来陈某有二法可破此人。若是得法,主公还可再收一将。”
王浩与众人大奇,忙让其细细道来。
胖子呵呵一笑,也不多话,当下说道:“我军久困一万五千余匪在山中。数月练兵下来,众匪若不堪言,曾多次求降。只是主公一心欲练兵不许。如今,主公可将众匪收来打散置与军中,以扶风营为军法队。再送与匪首重金,让其离队。如此我军可得万余新兵。主公令这万人与我军同驻防于哨墙之下。那李进为人沉稳,见人多怕士卒有所损伤,必不敢马上进攻。此时主公可叫人与之谈判。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尔后主公可一边将那万许新兵练化,一边依陈某二法去做。”
说到这里胖子就不说了。
众人正好奇他这第二法是什么,问了胖子却笑而不答。只说:“天机不可泄漏。过后你等便知。”
当下王浩先行令许漳、周康前往回肠峰招安,而范茂与萧岚则带兵前往第一道关卡驻守,以防李进突然偷袭。
待众人一一领命而去。胖子才在王浩耳边一阵耳语。王浩听后非但不喜,反而摇头皱眉道:“此事太过阴损。有违人论。不可,万万不可。陈主薄另寻他计吧。”
“主公,死几个外人与死几千自己人。孰轻孰重?”陈颂抱拳劝道:“陈某此法最为简便,若用他法,只怕多有变故。望主公三思。”
回肠峰招安众匪很成功,这一万多人早被东平军给折腾得没脾气了。一听许漳来招安,立马丢下刀乖乖的全跑了出来。也不怪他们,这些东平军狠呐,二个多月来隔三差五的就来扫荡一遍回肠峰。谁遇上谁倒大霉。他们不杀人光打人,而且只打得一身是伤,还不致命。二个月下来,这一万多人没有一个没有被他们揍个几回的人。他们不是没想过联合反抗,只是这些东平军每次进来都是身着那种砍不动的钢甲。武器没人家好,身板没人家硬,这叫他们如何打?更绝的是,东平军每打败一批人就把兵器全收走,人则丢在地上不管。所以现在还有刀兵在手的人还不到二千。如此一来,这些吃了一个多月野菜野果的山匪想到了投降。没想到想降,人家根本不受。一通乱棍全打跑了。如今若日子到头了。哪还快点跑来投降,等人家反悔哭都没地哭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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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收了降兵一一打散重聚,又将匪首遣散,已是过了大半日。料想要让全军均聚于关卡之内,还需得小半天。无奈王浩只得先率扶风营前去阻敌。顺便也探一下李进的虚实。
三万大军听起来不怎么有气势,一见之下,王浩却见得浩浩荡荡一大片。此时正值午时,建平军正在造饭。那李进果然一如传闻所言,当真是严谨之人。就连造个饭都先将营地扎齐所稳,又安排军士巡视这才开始让人烧火。
王浩等人带有干食,当下也不马上冲击。就地饱餐一顿。直到建平军午饭造得半好,远远已能闻到饭香时。王浩这才引了扶风营千人身着银钢甲,手执扶风刀冲击出去。
早在营外王浩就想寻一个薄弱环节相击。可惜李进此营扎得四平八稳。没有出彩处,却也无一丝硬伤。寻不到弱处,王浩只得从侧面奔袭。李进此营扎在空旷处,扶风营刚从小树林中钻出便叫他们见了去。不多时,建平军中锣声大作,面向扶风营一面很快就聚集了数千军士。一千多长枪兵执枪藏于鹿角之后。一千弓箭兵成扇形引弓以待。最后还有近千的重甲步兵分排于弓兵两侧。
王浩见李进战阵严密,心中摇头。明知此行必无建树。却仗着刀利甲坚,令全军一手执刀,一手提盾继续往建平军冲去。
一入射程,果然箭如大雨般直扑而下。箭雨从天而落打在抚风营的甲盾之上叮叮作响。不多会扶风营中就有数十人裸露的手脚关节处被射中,受了不小的伤。不过也尽限如此了。银钢甲几乎将他们的全身护住,全军除这数十人被迫退出,尽数冲到了建平营前。
白刃战一触即发,建平军见到一阵箭雨过后。敌军只伤了数十人,本就心惊。待一交战更是下巴都掉到了地上。这一千多人的装备难道全是神兵利器不成。长枪兵的木柄长枪根本就对他们没用。捅在他们身上只能让他们后退几步。而他们一刀下来却能把他们的长枪削成木棍。
李进年方二十七八,嘴边、下巴均有美须,面白黑发,长眉细目,看上去沉稳而颇有儒气。此时见到扶风营如此凶狠,他面上平静无波,心中却惊骇不止。如果他自认是坚盾的话,那这支一千人的军队就是一把利矛。如同在同等数量之下,他这盾可能不是对手。但是……
李进淡淡一笑,数道命令瞬间传遍全军。
王浩一剑砍杀一个长枪兵,一抬头,脸都白了。不知何时起,他们竟冲进了营内五十余米。而这时弓兵早退得没了影。长枪兵也在悄悄后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厚甲的重甲步兵。
“主公不好了,敌军的三千重甲步兵正在向我们围笼过来。而且营外的兄弟传来话。敌军的五百精骑正在调动。”一个小兵冲到王浩身前喊道。
王浩舔了舔干唇,他太大意了。就算是刀再利,甲再坚,他们才一千多人。人力终有穷时。到时大军一围,只有死路一条。建平军可不像上次的小毛贼会一哄而散啊。
“全军听令,往回冲。后队变前队,前队阻敌。”王浩一边下令,一边转身引军撤退。
幸好发现得早,扶风营瞬间退出了敌营,饶是如此也是人人带伤。一退出重围,王浩心有余悸的令全军成防御阵形,迅速后退。好在李进怕自己的兵士多有损伤才没有继续让那些重甲兵追击,不然非得死上不少人不可。
那五百骑兵直到友军让开了道,这才有机会冲出。可惜此时的王浩已经快要退进树林了。待他们冲击而来。只望见最后一名银甲兵扶着受伤的友军退入林中。无奈敌将只好虚晃一枪,耀武扬威的大叫一通收兵了事。
初次交锋已东平军败退结束。然而李进知道,事实上他败了。已军死伤五百余人,而敌军只是大多受伤,无一人死亡。而且在重围之下,敌军还能轻易冲击而出。李进感觉到东平之行必定不会太顺利了。
此后王浩带着还能再战的八百扶风兵一路骚扰,可惜李进丝毫不为所动,全军有如一只长满尖刺的乌龟。缓慢而坚定不移的向着东平城而去。王浩多次引兵来挑衅,他理都不理。最后王浩更是写下恶毒的书信激他。没想到李进却真给回信了。信中没有一丝怒火。反而语气平和得有如两个友人间的对话。如此一来,王浩也不好意思再做这种没品的事了。
最终建平大军还是如期的在东平的第一道关卡前扎下了营。好在王浩一直担心有人来攻东平,早将这一道关卡建得如同一个要塞。虽然里面空空,但是对外一面却是一道高十数米,厚也近十米的城墙。建平军要攻破此墙与一场攻城战相差无几了。唯一的差别就是这道关卡没有众多的物资与人力支援。
王浩带兵回到关卡处,此时新收来的一万多降兵勿忙来到。王浩知道要让他们前去杀敌。只怕会引发兵变。于是一边令三千大军上城墙驻守,王浩一边令所有新兵摆开阵势,每人多带旗帜,军中更是大鼓齐鸣。远远看去,这关卡内就真的好似驻扎了三四万人马。为防降兵有变,王浩又让扶风营四下巡视,并令人四下传令,一:以每月一两白银的军饷收买军心。二:以每得一敌军首级均重赏以慰军心。三,奈大已军战力,损贬敌军以安军心。
如此一来,这新入伙的万多人,一下子安稳了下来。甚至有不少新兵已经急不可耐的想与外而那群土鸡瓦犬开战,以换军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