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人家帮你保守某个秘密的最可靠的方法是:不要把秘密告诉他!
方大伟不会将拼图伤害功能与拼图变形功能告诉任何人,小乔满腹狐疑地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眼神里充满浓浓的怀疑,她口口声声说,赵自豪的事必定跟方大伟有关,但方大伟坚决否定,说是一次意外的巧合。最后,方大伟再一次重申,叫小乔不要把自己的猜疑跟任何人讲,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
小乔走后,方大伟再一次检查了一遍电脑,把一些蛛丝马迹都一一抹除,包括电脑里面的操作记录以及日志之类有可能暴露行藏的细节。
李志成已经上了新闻头条,赵自豪被发现稍稍晚了些,但是今天下午也一定会上新闻头条。要是当局没有刻意压制的话。
公安人员不都是傻瓜,一定有人从这两个貌似没有任何关联的案例中,找到关联之处。例如,赵自豪在永宁开发区星辰公司员工宿舍里发生变异,李志成在变异之前曾经出现在永宁开发区附近的归云庄。然后,他们一定会找到李志成在归云庄租房子住的昔日情人郑卓妍。找到郑卓妍之后,警察很快就会出现在方大伟面前。而方大伟的单身宿舍毫无疑问必定被翻个底朝天。
果然不出所料,密切关注此事的方大伟终于在下午两点看到赵自豪发生惊人变异的报导出现在新闻首页头条位置。
网络媒体以其强悍无比的传播能力,在这个头条新闻出现十分钟之后,几乎所有大大小小的网站都转载了这篇头条新闻。上午那条关于李志成变僵尸的新闻依然火热,赵自豪的新闻一出现,无疑是火上加油。仅仅半天时间,网络各大论坛上便充斥着这两个爆炸性新闻的分析与讨论的贴子,“变异”、“怪兽”、“僵尸”、这三个词汇迅速在搜索排行榜上往上窜。
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警察没有意外地出现在方大伟面前……
宿舍果然如方大伟所料的一样,被翻了个底朝天,电脑也被仔细检查了几遍,几乎所有文件都被打开,所有操作记录与日志被一一检查。可是,令办案警察沮丧的是,在方大伟的电脑里,除了安装着各种游戏,隐藏着大量***之外,并没有跟变异案有关的内容。
方大伟被带上警车。是带,不是押,警察说要请他到公安局协助调查,因此没有带手铐,也没有被捆成棕子一样。
看着方大伟在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察陪伴下钻进警车,在星辰公司大院外围围观的员工个个神采飞扬。
车子离开之后,围观人群便炸开了锅,各种小道消息纷纷出炉。有人说,方大伟前些日子就被外省的警察带走了,可能是查不出什么问题,后来就被放了回来。现在可能已经查到了线索,所以又被带走了;也有人说,方大伟在外面跟黑神会混在一起,干了不少坏事,现在那个黑社会被端了,方大伟自然被抓起来;还有人说,人不可貌相,方大伟表面斯斯文文,可是内心却邪恶得很,一定是网上犯了什么重大的案子,这才被抓;甚至有人说,方大伟是个巫师,警察在这个时候把他带走,一定跟赵自豪的异变有关!
讲的人言之凿凿,听的人半信半疑。
要是方大伟在现场听到这些议论,肯定会被活活气死。
混在人群中的设计部员工心情都很沉重,因为方大伟毕竟是同事,同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心里自然不好受,特别是方大伟的铁哥们张文浩,以及最近跟方大伟走得比较近的小乔。
张文浩斥喝那些大发小道消息的人:“**的别瞎扯好不好,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大伟带了手铐没有?被绑了没有?他只是被带走协助调查而已。1013宿舍的那几个家伙上午还不是也被带走了?至今还没回来呢,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们瞎掰!奉劝你一句,祸从口出,你再乱说话,我马上报警,说你是知情者,把你也带走协助调查!”
听到张文浩这么一说,那些胡乱议论的人这才紧紧地闭上自己的臭嘴。
是啊,好端端的,谁想被警察请去喝茶?警察局这个衙门对于普罗大众来讲是一个不祥之地,大家避之唯恐不及。走进这个道门,便意味着有麻烦缠身。当然,由于警察局里有亲人或者朋友,进去是为了访亲探友的人除外。
小乔默默挤出人群,孤零零地站在一棵绿化树下,望着远处快要驶出公司大门口的警车,呆呆出神。在她的感觉中,方大伟一定跟赵自豪异变有关。至于他用了什么手段,巫术?还是法术?小乔就不得而知。不过,方大伟再三叮嘱,叫她不要乱讲,她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女孩子的直觉真的很可怕,还好警察破案和法院断案凭的是证据而不是直觉。
方大伟坐在警车里,心里着实有些紧张,他当然听不到张文浩在人群里发飚,也看不见有一位佳人正站在绿化树下,用目光默默送行。
此时,他心里正在恨恨地想着:“他奶奶的,好人做不得啊,老子自从第一次利用拼图能力帮警方破了那单凶杀案之后,便跟警察攀上亲了。前些日子在广南省海东市黄花区公安分局住了十几天,拼那该死的五大箱波纹面。这不,刚刚回来还没一天呢,又被警察带走了。不过想想,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最起码吃住不用花钱。”
就在警车缓缓驶出星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透过车窗玻璃,方大伟看到牛队长正站在保安室门口,忧心忡忡表情复杂地望着自己,方大伟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既然牛队长还站在公司大门口的保安室门口,张文浩还在公司里呆着,这就意味着,殴打李志成的事还没有被查出来,或者是还没有查到那一步。不管怎么,方大伟已经在心里做了一个了断:老子跟郑卓妍离开的时候,一切都风平浪静,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老子一概不知。
当然,方大伟相信牛队长的应对能力,也相信张文浩这根和自己一起花了五年熬制出来的老油条的应对能力。至于烧烤摊的那位漂亮小摊主以及另一位长得胖胖的中年妇女摊主,方大伟相信大家必定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伟大精神,送给询问的警察四个字:“我不知道!”
所谓“群众不配合,警察也没辙。”便是此理。
就在方大伟胡思乱想的时候,警车离开星辰公司,没有驶进永宁开发区派出所,也没有进归云庄派出所,朝皇冠市区扬长而去。
方大伟的心突然抽紧了,心里暗骂一句:“靠!这是什么待遇,难道要直接提升到广卫省公安厅?!”
永宁开发区就在皇冠市的东边,而皇冠市便是广卫省的省会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