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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随师出行

刘影慌了,怎么会这样?曹定天是谁,曹师傅?可他在这里已经干了20多年,那么说收容他的人物更不简单,自己的假舅舅李员外李元春吗?杀皇子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自己知道这件秘闻,会不会被人灭口?自己应该怎么办?立即出逃,只怕自己还没跑出城就被人抓住;不走,这么重要的信件放在这么随意的地方,对方肯定相信没人敢动才这么大胆。要是留下不走,万一信件哪里有什么小记号,只要有人动过就会消失,自己就能安然度过吗?

想完这些,刘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杂乱东西,刘影心中打起了寒战,自己不会被人剁碎吧?就在刘影继续傻傻的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已经不知所措的刘影机械的转过头,多么希望那个要挖掉自己眼珠的姑娘可以回来带自己离开,可是这一切都不现实的。门口那人正是曹师傅,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刀,曹师傅冷冷的望着刘影。这时的刘影就像等待宰割的羔羊,傻傻的望着掌管自己生杀大权的那个曾经共事的曹师傅。

看着曹师傅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刘影本能的向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定住了,双脚好像打了石膏似的那么沉。直到曹师傅一声“给我”才将刘影带回现实。刘影本能的将书信递过去,可曹师傅却一把抢过那幅画。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破损才大喘了一口气。

望着刘影,曹师傅心中打起了拨浪鼓,如果是以前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但是他萌生出的报复仇家的想法日渐清晰,他想让仇家的人承受自己以前所承受的一切艰难,而这需要一个机智聪明,相貌英俊的小生,眼前这个人或许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

想到这里,曹师傅终于开了口“你都知道了?如果想活下去的话就听我的,换句话说,你的命在我手里,不服从的后果就是死!明白了吗?”刘影陡听此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确认自己暂时不会死后才大喘了一口气。曹师傅冷眼看着刘影,叮嘱他晚上到他屋里找他后离开了。刘影看着那个人影逐渐走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湿透了,不过也好总算暂时保住性命。

晚饭过后,刘影来到了曹师傅的房间。曹师傅正襟危坐在那里,刘影忙上前问好,说道“曹师傅,您好,我来了,您有什么吩咐小子尽力去办。”曹师傅睁开眼睛,让刘影坐好,说道“接下来我把我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你可以决定是否要跟我踏上这趟路。我本名叫曹定天,以前是朝廷的一员将军,但是因为仇人陷害被革职。可是我的仇人仍然不肯放过我。在那个夜晚,一群黑衣人冲入我家,全家都被杀了,我带着只有两个月大的儿子冲出来后,本准备去投奔以前的一位属下,可是却再次陷入包围,当我眼见自己的儿子被人砍中数刀毙命后,我的心都要裂了,我发誓要杀光仇人一家。此后我一直隐居乡下,就是希望可以有朝一日一雪家仇。可是我的仇家这些年一直身居高位,随行高手如云,我一直没什么办法。最可气的是我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其实在逃亡时我就身受重伤,这些年来一直有吃药,加上一身武艺才不致死,但随着年龄渐长,我越来越感觉到有心无力,深怕哪天我一命呜呼,我的冤屈无法昭雪,家人泉下不宁。你可以答应我吗?”刘影顿时傻那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不是受人指使杀死五皇子吗?等等,难道那是陷害他的东西?可是那么重要的物证怎么可能在他手里?那他说的是真的吗,自己该怎么办?想到这些,刘影迎上曹定天,说道“可我只是一个平民,怎么帮你?”

曹定天看定了刘影说道,“我会叫你我生平所学,武术,医术,和军事谋略。我要你在我有生之年登上高位,然后重新审理我那件案件,还我清白。要是实在无法翻案,我要你不管如何都杀光他家,即使是陷害也在所不惜。”刘影此时已没有选择,只得顺着曹定天。

十余天后,曹定天带着刘影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深山中,二人走到一间茅草屋前,曹师傅将食物放好后,就开始清理,看来这里是他曾经的住处。刘影没有去帮忙,因为当他试图动的时候,曹定天瞪了他一眼,刘影知道这里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不希望外人动是人之长情。当下也不考虑,就在一块巨石上坐下休息。回想这十几天,刘影越来越佩服曹定天,他知道好多东西让刘影身为现代人都汗颜。这些天在曹定天的指导下,刘影开始初步了解武术和医术,很多时候曹定天就像一个慈父,那么严厉却又流露出些许温情。刘影开始相信曹定天的话,但也同样清楚他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不过刘影也不急,因为知道的越多责任也就越沉重。一会儿曹师傅收拾完毕,跟刘影说声开始训练便转身朝屋后的林中走去,刘影立马跟上。在那里刘影认识到学习武术的艰难,他被熊咬过,和狼搏斗过,最惨的却是每次受伤后曹定天只是告诉他医治的方法,刘影很多时候都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去满山找寻草药。

一转眼,三年时光已匆匆过去,刘影也成长成了一个相貌英俊,仪表堂堂的人才。而曹定天却是真的老了。三年的生活,刘影真的相信了曹定天的遭遇,因为每次月圆的夜晚,曹定天都在高处仰望,整夜好像石尊般动也不动,那真实的悲伤又哪是装的出来的。那个孤单的老人每日就守着报仇的信念活着,自己难道可以不帮他吗?如今的自己有了更大的选择权,甚至趁机杀掉曹定天恢复自由身?可是自己真的能那么做吗?

二人离开深山后并没有回到原先那个小镇,刘影没有问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个老人是在与时间赛跑,他还有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他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掉仇人一家。二人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刘影曾经试图和曹定天交流,毕竟他也上过心理课程,知道像曹定天这样被仇恨困扰而二十余年的人来说,心理很容易歪曲。可是每次刘影都失败,但是只要刘影练功取得大的进步曹定天就会露出难得的笑容,仿佛看到希望一般。无奈的刘影只得把时间都用在武功和医术上,练好武功是为了让曹定天开心,而医术却是保命用的。虽说自己愿意帮曹定天报仇,可是万一自己实力不够呢,总得有项保命的招数吧。

二人来到了邻近的长安城,那是附近最大的城市,在那里二人可以了解最新的情况,方便行事。曹定天带着刘影来到一家小客栈,二人点了些吃的就在大堂里面坐着。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马蹄声,大约五六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身穿一件武士服,腰佩白玉配,手持一把剑,剑柄镶嵌一翠绿宝石,看来是世家子弟。想来是没地可去了,才来此投宿。

刘影望了曹定天一眼,看他并没有理会,就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暗中听着那群人说什么。果不其然,那些贵公子见到这里便是一顿奚落,什么破客栈,简直不如我家的马厩,真是的。一人这么说道,其他人眼见这群人来历不俗,也都不敢吭声,只希望这群人不要找自己麻烦才好。有时人不想惹麻烦,却偏偏麻烦找了来。这不,这群人看上了二楼靠里的一处地方,便强行要坐,那人虽心有不甘但是也没什么办法,谁让自己是平头百姓来着。众人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不料那个为首的白衣人却拿出一锭银子交给那人,和气的说道“我们看上了这处地方,这些银子算作补偿。”这时候所有人都望着那个白衣人,在这个时代贵族肯跟平民说话已属罕见,更何况是什么,补偿,他们那东西从来都是不给钱的。众人都在猜测这个年轻人是何身份?却都没注意年轻人眼中的那股不屑,也许其他人不是没有注意到而是已经习惯了,可是刘影不同,对他这个来自民主社会的人来说,那种眼神就是赤裸裸的藐视。当下,刘影就打算起身教训那些人,可是曹定天阻止住了他,那意思好像是说,不要暴露。刘影气愤的看了那边一眼,就继续吃着。

过了一会儿,那群人吃饱后就要入住,可是总共只有七间房,那群人每人一间就是六间,其他人立马退房当然也都得到了一定好处,可是仍缺一间房,那群人便望向刘影。那意思是识相点,让出一间来,就你们这身份还想和自己等人抢。这时刘影实在忍不住了,不就是官二代嘛,横什么横,起身就对曹定天说道“师傅,这里的味道很难闻,一股子铜臭味,咱们去休息吧。”曹定天也是个血性汉子,刚才自己不管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可是被人欺负到头上就不行了,更何况自己也是出身行伍对这群公子哥也没什么好看法。便顺着刘影说道“是啊,这里的铜臭味还带着一股子奶味呢,好臭!”师徒二人的话语自然惹恼了那群人,有两人当下立马要出手教训刘影,可是却被白衣人拦住,白衣人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说道“两位莫怪,我这两位朋友有些莽撞,不过两位可否行个方便,让出一间房来,我等也不会白占便宜,给二位些许补偿的。”说完,冷眼看着二人,在他眼里刘影不过是个乡下小子,见到银票还能不要?当下就从一抖中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出来,晃了晃放到了刘影的桌子上。刘影见到这个更是来气,什么东西啊,当自己是乞丐吗?当下也不迟疑,说道“钱可以买到自尊吗?你们这些官二代是不是都以为有俩钱就无法无天了,告诉你,人的自尊是自己挣出来的,你么这些人不会明白的。既然你么想用一千两买我们一间房,好,我这里有一张纯白老虎皮,起码值两千两,我要你们一间房,你们给吗?”说完竟真的从包袱中拿出那张皮。白衣人显然没料到刘影竟然真的拿出来了这么件宝物,震惊过后,看了看刘影,英俊的面容上那双倔强的眼睛闪闪发光,浑身自有一番凛然气质,看来不是普通人。当下压下心头恶气,和气的对刘影说道“其实是在下唐突,在下是四川唐门少主唐友松,我们唐门向来尊重英雄,像兄台这般人才定是江湖成名人物,不知是哪位?”刘影心道,想吓我,唐门了不起吗?用毒在行是嘛,艾滋看你怎么防?老子是吓大的吗,刚想说你管老子是哪里人,曹定天就拦住了他,说道“山野村夫,不足道也,倒是今日有幸结识唐门少主实属机缘。”不声不响给了唐友松一个台阶下,唐友松吃了一个软钉子,知道再说下去就是自找没趣,只得悻悻说道“既然如此,在下等人也不打扰,我们唐门好交朋友,两位若是将来到了唐门,在下定然款待。还请二位赏光了。”曹定天又应付了下,唐友松带着那群人进屋休息去了。剩下刘影与曹定天二人,刘影说道“师傅,唐门不过是四川一带的二流帮派而已,横什么横。”曹定天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还年轻,不知道深浅,唐门实力是不大,只是近年来勾结上了朝廷上的掌权者才越发膨胀的。”师徒二人又闲聊了几句江湖上的些许事情,便各回各屋。

一夜无语,第二日早晨,刘影师徒早早的起床收拾妥当后来到大堂。由于三年的特训,刘影习惯了早起,想想以前自己八九点钟才起床就后悔,那都是时间啊。刚坐下一会,唐友松等人便相继出来,见到刘影稍有些诧异,要知道唐门人自小就被强令早起,不想今日竟有比自己起得还早的,不禁猜疑二人是何身份。想到刘影的不同,唐友松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曹定天应了声就没说什么。倒是刘影心里总想着如何捉弄下这个家伙,于是主动说道“唐兄,在下刘影,昨天说话有些莽撞,还请见谅。不知唐兄一行人是去往何处,可否方便告知”说着还真的露出一副谦恭的样子。唐友松眼见如此,便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刘兄应该知道渤海学院吧。那里每年一届的招生考试就要开始了,我们六人奉家父之命到渤海学院求学。”渤海学院刘影还是知道的,那里就好像是西点军校和哈佛的合订版,朝廷的很多军事人才和政务人才都出自这里。但是也因此成为了贵族子弟升官的捷径,寒族子弟备受排挤。刘影倒是没上什么心,学校嘛,自己上了那么多年早够了,尤其是文凭不起什么作用的时代。大学生下来还不如一般工人挣得多。可是此言却让曹定天心中一动,只要让刘影进入渤海学院,以他的能力岂不是就可以更快的升迁。想到此处,便对唐友松说道“不知小友可否代为引荐,我师徒二人定然感激不尽。”唐友松这下心里舒畅了,这世道光有钱是不成的,权利可不是仅仅用钱就能买到的。想到此处,唐友松微笑说道“当然可以,刘兄可与我等一同去,家父与校长私交甚深相信多安排个人没问题的。”刘影明白曹定天的想法,算了,去学校就去吧,当下回礼道“那就有劳唐兄了,只是我们师徒还有些事要办,这样好了,在报名的时候,我们再见了。”接下来几人又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后,早饭上来了,简单吃过后,唐友松一行人便先行离去。

刘影无所谓的问道“师傅,那什么渤海学院真的那么厉害?”

曹定天似乎陷入沉思,被刘影拉回来的“当然了,学院的创办人就是我朝的开国功臣,只是近几十年来,那里慢慢的被贵族给玷污了。再不复往日那种神采了。”

“那我去那里,有什么优势没有?或者说有什么后门可走,单凭我的努力恐怕很难有出头之日的。”

“没有,你只有靠自己,不过我教给你了那么多东西,应该可以有所帮助。而且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经过这三年的了解,我发现你身上有许多不同常人的地方,只要善于使用,要出人头地并不难。”

刘影无语了,我的能力?我一普通学生,虽说在你培训下野外生存能力超强,但是对官场可没什么了解,又没什么背景,想要起家谈何容易。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是个乐观的人,觉得现在想这些为时过早,倒不如先出去观光,毕竟这里可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城市。刘影跟曹定天说了声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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