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传来震惊的消息,丁辉失踪了,大家联想到顾欢欢的
惨案,谣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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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睿发现卡上划来两万元,不由心一沉,这分明就是故伎重演,李纪宏在暗查银行卡的主人。
齐思睿的脑海里浮现出韩真的身影,氤氲不祥中不免勾起了心火,准备给李纪宏发一则措辞严厉的短信!
刚换上话卡,里面跳出一段文字:不要贪得无厌!我预付了二万,请你透露一些真相,否则,我们就没法交易了!
这种交往实在是太有趣了!齐思睿冷笑一下,思索许久,摁了一段文字:你生母是被人推下井至死的……付清余款,再听下文!
可是,齐思睿停止了发送,他突然想到,近日周寒冰要去消掉顾欢欢的户口,银行卡也会被注销,这样一来,就算李纪宏汇款,也不可能兑到现金。
电话响了,是丁辉!他要求和齐思睿一起去丽人坊买皮带。
齐思睿明白他的用意,在顾欢欢的葬礼上,一袭黑衣的路露如冰雕美人,引人瞩目,在场的丁辉一时忘了场合,殷勤递上名片,然而,路露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
一个念头突起,齐思睿决定利用丁辉!他放弃刚才的短信,一小时后,带丁辉来到丽人坊。
路露刚送走几个老客户,忙得口干舌燥,坐到沙发上揉着腰。
空调把室内充盈的如春天般暖和,路露只穿了一件粉色羊毛衣,银灰色呢裙,在冬日里显得分外妖娆,丁辉看呆了。
看到齐思睿恢复了往常的气色,路露放宽了心,接触到丁辉眼中毫不掩饰的炙光,路露态度柔和,帮助丁辉挑了一条皮带,打了对折。
看着丁辉欲言又止的样子,齐思睿暗笑,清了下嗓子提出一起去吃晚饭。
路露是明白人,从丁辉的眼神悟出内因,说心里话,她一点也不讨厌这个有才华的男孩,只是,她的心里已被杜骏东填的满满的,尽管不知结果,但是再也装不下别人。路露被追求的几乎麻木了,丁辉是特例,她不忍空做冤家,让齐思睿夹在当中难做。
“一起去吧,老是窝在店里会生锈的,出去松弛一下吧。”齐思睿一再盛邀。
路露不再坚持,装起糊涂,表示自己请客。
一顿饭下来,三个人天南海北谈得十分热络,然后又转场去了歌城。
丁辉的歌唱的非常专业,以歌寄情,他把内心的情愫诠释的淋沥尽致,路露心有感悟,满脑子都是杜骏东的身影。
齐思睿去了一趟卫生间,丁辉生怕路露买单,暗示齐思睿先去付账,他现金带着不多,让齐思睿刷卡,卡号是丁绍庭的汽车号。
齐思睿先来到卫生间,打开丁辉的钱包,里面排着几张卡,他犹豫了一下,丁辉对自己的信赖,让他无从下手,可是,脑海浮出顾欢欢惨不忍睹的尸体,他的心一横,认为是他们丁家欠自己的,只是使用一下卡,没什么关系!
他坦然取出卡,上柜台刷了包厢消费。
齐思睿把卡揣进袋中,突然觉得不妥,如果丁辉回去看发票,或上网查消费记录就糟了。于是换了一张银行卡装自己口袋里。
回到包厢,齐思睿把钱包塞进丁辉口袋,心中祈祷,但愿每张卡的密码相同!
为了丁辉的爱情,齐思睿不时帮忖插浑打科,说了丁辉一大堆好话。
这样热闹的场合,路露不想太扫两人的兴致,大家玩的很开心,相约他日再聚!
告别丁辉,齐思睿在柜员机上尝试密码,他的祷告很灵验,密码是对的,让他担心的是,卡上还有五千元,不知道丁辉发现丢失会不会立即挂失。
齐思睿决定速战速决,回到家就把短信发给李纪宏,改了卡号和姓名。
为了赶时间,他要求李纪宏明天下班前必须汇款!
可是,齐思睿失望了,丁辉不愧是学法律的,第二天下午就挂失了银行卡。
为了一过春节就能开工,服装厂准备年前完成厂房装修,设备也必须订购,这让齐思睿心急火燎,他的困难引起路露的注意,一再追问下,才知道他要和朋友创业,路露拿出母亲遗作的版稅,加上近几个月的营业额一并借给了齐思睿。
感动如山,在齐思睿日渐晦暗的心底,有一块干净的地方,装着纯洁的友爱,神圣美丽。
正式辞职,齐思睿掀开了人生的新一页。
丁辉向路露展开了猛烈的功势,面对杜骏东和丁辉两个优秀的男人,路露局促不安。
齐思睿婉转示意,不要犹疑不决,要把握机会,自从顾欢欢不见了,齐思睿希望这位美丽的,亦友亦妹的好女孩有个好归宿。他之所以倾向丁辉,是觉得杜骏东难舍原千惠,齐思睿不希望路露受委屈。
杜骏东当然感受到这个女孩的心思,自原千惠的离去,人生原本就拐入了另一条轨迹,只是他不敢不愿直面。路露是完美的女孩,不知不觉间已在心床扎下了根,他没有想过还会去爱一个人,他一度以为爱死了,他奢望真相大白后,原千惠能回到他的身边……现实让他趋于理智,是不是应该接受路露的爱情?
他终于见到了“情敌”丁辉,他俩同时来约路露去晚餐。
店员们见惯了路露被追求,见惯不怪,乐滋滋静望路露如何抉择。
路露的确是犯了难,是三人行晚餐,还是叫齐思睿赶来解尴尬,她太纠结了。
还好,她的救星出现,一只电话及时降临,她委托查了好久的林晓培的银行保险箱有了答复,对方约她过去。
杜骏东很兴奋,这也是他奢望得到的结果,自告奋勇当司机。
丁辉失望透顶,为了今天的见面,他作了精心准备,希望能得到这个女孩的明确态度,他对爱情充满了信心,根本没想到出现这个插曲,但是,他表现的很有风度,微笑着告辞。
路露绝没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丁辉。
香茗茶廊。
路露和杜骏东及时赶到,他们得到的答案却很不乐观。
原来,林晓培出事后一个月,有人凭所有法律文书,中止了保险箱的租用,并且取走了里面的东西。
“是林大民?”路露惊愕,脱口而出。
杜骏东严肃地说:“不可能!虽然只有他具备法律条件办理这些手续,但是,这样就难以解释林晓培另外邮寄东西的行为,她没必要这么故弄玄乎!我的直觉,银行的东西是留给你的,而你疏忽了。取走这些东西的另有他人,这个人是所有不幸的幕后操盘手!”
“要是有当时的监控录象就好了。”路露不无遗憾。
事隔太久,这位银行高管爱莫能助,无法查道更多的讯息。
回家的路上,两人心情都无比沉重,尤其是路露,没有及时读解林晓培的心底秘密,令她滋生强烈的愧疚感,她苦思冥想,纠结如麻。
灯火阑珊,夜色如水。杜骏东看了下手表,关心地问:“八点了,我们去吃些东西吧?”
路露没有胃口,却不忍心看杜骏东饿,勉强跟他来到一家餐馆,两人临窗而坐。
看到路露锁着眉,杜骏东安慰了几句,为她点了爱吃的竹节虾和清蒸乳鸽。
从楼下走下来一行客人,有一双眼睛象探照灯集束过来,是李纪宏!他刚陪台湾客人吃完饭,准备去别处k歌。猛一看到最不想见到的两个人,楞了几秒却又莫名的鼓胀难受,杜骏东另有所属是件大好事,但是,让他得到美丽的路露,又是一件令人羡妒的事儿,李纪宏想走过去说些什么,但缺乏底气,他接受到了路露眼中的怨气,这种场合,他不能保证,路露会说出令他难堪的话来。
一行人如风般消失,路露更没了味觉,愤然说:“太太生着病,他却潇洒依旧!”
杜骏东第一时间就知道原千惠并了,由于李家刻意封口,外界只知原千惠是得了重感冒。
“那位未来的律师,人很不错噢。”杜骏东用打趣化解沉闷气氛。
果然,路露害羞起来,手指不停绞着耳畔的一缕头发。不过,她读到杜骏东眼中的顽皮劲,又怨起了这个男人,眉一抬,违心地问:“你很乐意我和他恋爱吗?”
“你这样的女孩就应该有个好归属!”杜骏东认真地说。
路露没好气地说:“那好吧,丁辉人不错,明天我就去约会!”
杜骏东的心格楞楞的,他闪躲眼神,小心问:“你是不是不愿意?”
“我……不知道。”路露敌不过自己的内心,叹了口气。
气氛有些尴尬起来,情愫氤氲,两人终于打破僵局,同时开口想说话,“你……先说……”
看着彼此的窘象,两人不由都笑了起来。路露晕红的脸盘,在灯光的映衬下煞是美丽,杜骏东不由地呆神。
续了果汁,杜骏东娓娓道来:“人和人之间,真的是很微妙,有些话说不出来,并非内心里不想着,也许……也许生话太多负累,也许,我们都经历着一道坎,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其实,在我心底最干净的地方,一直装着重要的人,我一度以为只可能是千惠,然而,那是自欺欺人,我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你成了我每天的牵挂,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类型的感情,但实实在在存在着,发展着,很暖,很实在!路露,你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女孩,美丽,善良,不骄躁,有原则,我很珍惜你!”
这一席话如一阵春风,在路露的心坎打了朵,她被深深感动了,双眼湿润,动了下红唇,却不知如何回复,千眼万语都从双眼中逬射出来。
杜骏东感触到了,握住了她的双手,恳求道:“我们一起努力扫平障碍,包括心魔。”
时光在这一刻抹上了重重的浓彩,两人的心向前靠拢了许多。
这不是路露期待的爱情,但是,爱情已在不远处。
然而,丁辉却心情糟糕透了,苦于难以接近路露,只要安静下来,路露的一颦一笑充斥闹海,挥之不去,他求助齐思睿帮忙。
看到丁辉的颓废样子,齐思睿更明白了相思之苦是何意,他思索了一下,和盘脱出杜骏东,鼓励公平竞争。
听说杜骏东住在路露对门,丁辉一时哑言,都说近水楼台,愈加觉得棘手,不过,他还是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了路露,诚恳相邀。
路露犹豫了一下,杜骏东的一番表白,让她心意更笃,不过,她不想丁辉的感情陷的太深,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答应了周末晚餐,准备当面表白心思。
然而,二天后传来一个震愕的消息,丁辉突然不见了!所有人都联想到了顾欢欢的失踪和不幸!谣言四起。
丁辉的汽车被发现在一公园附近,他端坐车内,身体僵直,已死亡多时。
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警方初步检查,是被注射镇静剂致死。
在丁辉的笔记本电脑里,详细记载他对路露一见钟情的文字,也显露得不到爱的苦闷,更对现在的工作现状苦闷徬惶。
路露疑是在梦中,整个人被击焖了,好不容易才面对现实。她和杜骏东自然成了众矢之地;齐思睿也成为怀疑对象,有人质疑,丁辉的离去,为他扫清了障碍,也报了失去顾欢欢之痛!
齐思睿一阵晕眩,急忙赶到舅舅家,丁绍庭的妻子受不了打击被送医挂水。
丁绍庭面如死灰,不住的哀声叹气。
丁绍庭的工厂正在赶货,齐思睿忙于新工厂安装,突如发生的一切,他不得不摒弃前嫌,回厂帮忙。
警局忽然来找齐思睿,看到警察,齐思睿脸色惨白,他下意识想到会不会李家报了案。
警方对他的表情没有起疑,以为他是担心顾欢欢,不免同情。他们在一家手机二手店发现了顾欢欢的手机。
店老板提供了店内录象资料,齐思睿仔细观看,发现嫌疑人似觉眼熟,想了一会,脑海跳出常在小区捡破烂的老张!
面对讯问,老张直言不讳,他在小区后面围墙的草丛里捡到的,里面的卡没费用就扔了,最近,准备买年货才想到去卖掉。
警方由此断定,顾欢欢可能在小区内被害,见过她最后一面的是姚欣,他被请进了警局深度调查,同时,一组人进入他的家里突查。
姚欣四十三岁,祖籍扬州,几年前丧偶,一个女儿在新西兰读书。他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书法家,省内多家画店有他的作品待售。由于等待房屋返迁,才搬来齐思睿的隔壁。
据房主反映,他认识这位姚欣老师多年了,姚欣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他认为不可能犯事。
齐思睿却不认同,他想到了门口出现的那只死猫,还有姚欣闪烁的眼神,怎么看都不象正常人,尤其,他说傍晚曾见过顾欢欢,只是一面之辞,没有邻居附和认同。
对姚欣家的检查无果,他的呈词反复就那么几句话,警方让他看顾欢欢下车的视屏,他立即推翻先前的说法,在楼梯上看到的女孩没有梳冲天辫,而是垂直的长发!
警方问,凭什么对齐思睿说看到的是顾欢欢?
姚欣苦着脸说,当时他正好上楼,凭直觉,那个女孩就是从齐思睿门口下去的,当时,那个女孩还对他礼貌地点了一下头,齐思睿问起,就顺口说看到顾欢欢下楼。
齐思睿所住房子共六层,上面二层有六户住户,和顾欢欢相仿年龄的女孩子有二位,姚欣指认了其中一位。经证实,那个时段女孩外出参加同学聚会,和姚欣比肩而过,对他礼貌点头,是因为父母提过这位新住户是一位书法家。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看到姚欣被放回家,邻居们的各种议论甚嚣其上,都采取回避退让,仿佛他就是杀人恶魔一般。
齐思睿莽撞的找上门,情绪激烈,姚欣一副困顿,把在警局的话机械重复了几遍,一再表示循规蹈矩,他还从抽屉取出一叠东西,表示一直资助贫困地区,是个善良的人。
齐思睿觉得他是欲盖弥彰,白出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
姚欣无言以对,脱去大衣,一屁股坐下,沉闷抽起烟。
突然,齐思睿的眼神定住了,只见姚欣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练,驼色毛衣映忖着挂件熠熠生彩,和原千惠的挂坠一模一样!那个梦跳出来:我给你一把鈅匙,你将无所不能……翻腾的血浪……
突如的安静让姚欣倍觉奇怪,他抬起头,顺着齐思睿的眼神,再垂头看自己的挂坠,顺手把它塞进内衣。
齐思睿贸然问:“你认识原千惠吗?”
姚欣很认真地摇了一下头,齐思睿不死心,追问认不认识李纪宏?
姚欣眯了下眼睛,说:“这名字有些熟,一时想不起来。”
齐思睿周身又袭上跟随经久的鬼魅气息,他的神色来了个大转弯,正要细问,却见小区主任蹒姗进屋,原来,楼下邻居向她汇报,齐思睿正在姚家吵闹,主任生怕出事,连忙来劝齐思睿回家。
这是个好台阶,齐思睿觉得退离是上策,那枚突然出现的挂坠带来的冲击力太大了,他开始后悔,不应该如此莽撞提原千惠和李纪宏!
直面丁辉的死亡,顾欢欢的惨死,再抬头看着父母的遗像,齐思睿又想到了另一个做过的梦:父母要留下他,丁辉却出现了……
难道,丁辉是替自己死的,是李纪宏害死了他?警方说,在丁辉的话单上,查到死前有陌生的号码出现,会不会和韩真一样,李纪宏产生恶念?这个姚欣,和原千惠是什么关系?欢欢是不是无意中看到了什么,才招之杀身之祸?想到欢欢可能是被自己间接害死,齐思睿的心又汩汩冒血,他反复把发生的一切捋顺,却怎么也弄不顺。
第二天,齐思睿去接舅妈出院,回到家里,不一会来了几个年轻人,都是丁辉的同学,大家都来帮忙送丁辉最后一程。
丁辉的遗像端放在条案上,年轻英俊的脸庞仿如生时,齐思睿无法和他的眼神交会,他难掩自责。
一位叫何盛的男同学不无伤感,他说,今年好不容易成立了高中同学会,丁辉答应了参加。
翻开刚印制好的精美同学册,齐思睿黯然神伤,正要放下,突然扫到了什么,凑近一看,不由弹大了双眼,惊问:“这个……这个李纪宏是你们中学的同学?”
“对!自从上了大学,他就没和我们联系,再说,他是豪门之子,一副孤傲的样子,不象丁辉性格随和。这次同学会,老班主任亲自找了他,他才送了简历来,他必我们大一岁,已成家……咦,你认识他?”
“不认识!他和我的朋友是大学同学。”齐思睿再问,“他和丁辉有联系吗?”
“没有!”何盛肯定。
齐思睿的脑海展开激烈思考,丁辉遭遇不幸,会不会是李纪宏所为,要不要通知警方?如果报警,会牵连自己吗?想到这里,齐思睿动摇了,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为丁辉报仇!
他的目的不再放在金钱上,他要这个男人活在惊悚中,生不如死!
他重新购置了一张话卡,往李纪宏手机上发了一段文字:
任时光匆匆流逝,我始终不离你左右!爱你的晓培
齐思睿嘴角露出泄愤的笑纹,他还觉得不解恨,遂给李文中发了一段文字:
你的儿子正在查找亲生父母,豪门旧事,一定很精采吧!
让他们窝里斗吧!做完这一切,齐思睿给父母和顾欢欢上了一把香,活在纷乱中,爱没了,挚兄没了,他的心被抽空了,一颗狂躁的心已无法回复到以往。
隔壁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开门声,砰门声。
齐思睿竖起耳朵,隔壁来了人,对话声很模糊,这么晚了,来者何人,齐思睿颇感警觉,他打开房门,顺着门缝,只见屋外如墨团一般黑,只有寒风撞墙的声响。
忽然,隔壁房门打开了,没有开门灯,借着房内的光线,齐思睿看到一个男人匆匆下楼,姚欣立即砰上了房门。
齐思睿迅速跑向阳台,借着路灯,看到一个高个男人快步拐过小区通道,然后站定,掏出香烟点火,很快消失的么没了踪迹。
借着夜色,和打火机微弱的光亮,立即让齐思睿想到了上次和路露见面后遭遇的痛打,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的直觉坚定,这个夜访客就是那个袭击自己的人之一!
他和姚欣是什么关系?齐思睿就象掉入了虎穴,愈加不敢轻视姚欣。
第二天上午,齐思睿又来到诚信调查所,他断定,相似的两个挂坠,就是通向真相的鈅匙。
主任一脸的为难,“这么复杂的案子,我们没有把握找到答案。”
“事在人为!”齐思睿坚持。
顺路,齐思睿去看了一下路露,路露有些感冒,脸色黯沉,双眼湿汪汪的,一直在喝着白开水。
齐思睿要她去医院看病,路露无精打采不愿意,示意齐思睿上楼小坐,有事相告。
来到二楼坐下,路露踌躇了一下,很关心丁辉家的近况。
接触到她眼神中含着的自责和悲痛,齐思睿宽慰了几句。
话入正题,路露把杜骏东这边的进展大致说了一遍,齐思睿明白,李纪宏自己也在查身世!而李文中的旧事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忍不住问:“这家人太复杂了,林晓培和他恋爱多年,多少会了解一些内幕,可能导致了她的死亡!”
路露附和着点头,紧加一句:“李文中给儿子取的名字耐人寻味,他很爱那个叫陈红的女人,而这个陈红偏偏和原千惠的母亲同名,太不可思议了!”
齐思睿分析,“李文中一定放不下年轻时的感情,对原千惠偏爱有加,所以排挤林晓培!不过,有一点难以解释,为什么要等双方都有了对象才撮合他们,这么费力气,有些说不过去!”
路露说:“这个是最令人想不通的!杜骏东认为,其间发生了未知的重要事情,才扭转了局势。”
“对!一定是这样!杜老板真的很聪明!”齐思睿脱口夸奖。
路露抿嘴一笑,她有多日未笑了,有人夸杜骏东的好,她的心就生了彩。
“你们……俩还好吧?”齐思睿试叹地问。
“啊?我们?还好呀!”路露回答含糊。
齐思睿真诚地说:“丁辉走了,你不用自责,杜老板人不错,只要他忘记过去,你们在一起很般配,很有缘!”
路露感动,她想到了欢欢,昵喃道:“我很想念欢欢,她的案子毫无进展,我的心一直不安生。”
齐思睿心头闪过一丝难受,忍住了泪水,低声说:“会破案的,一定会的……”
告别路露,齐思睿想去服装厂看看,年末,厂里忙的不可开交,丁绍庭虽上班了,却整日恍惚,无精打采,全靠齐思睿顶着。
正要拦车,齐思睿突然看到马路对面匆行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冲过斑马线,紧随上去。
此人就是在姚欣家里出现的男人,也就是参与袭击齐思睿的人。
齐思睿不疾不徐跟着,发下此人拐弯朝前面广场走去,不一会,在一辆奥迪A6面前停下,打开车门上车,然后疾驶而去。齐思睿迅速记下了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