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原千惠一看内容,语无论次说:“那个……张志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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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云淡风轻。威尼斯花园。
宝儿的两位女伴准备去北京发展,她们感谢宝儿一年来的帮助,打不到电话,她们上门来告别。
“你们……你们不是前天去苏州演出了吗?”刘广博感觉不大对头。
“没有呀!我们暂时解散了,要去北京,可是,她的手机关机,我们特意来告别一下!”两个女孩也弄晕了。
宝儿母亲身体不好,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刘广博也是听得云里雾里,女儿视唱歌如命,怎么说散就散了,追问道:“她不在公寓吗?工作室呢?”
宝儿所住的公寓和工作室都是刘家的产业。
“不在公寓,工作室锁门了,她对我们说,唱歌太累了,休息一段时间后要去您公司上班。”二个女孩这才感到事情不对头,“会不会又犯胃病了?”
刘广博的心脏砰砰乱跳,他后悔打了女儿一记耳光,对李纪宏恨的牙痒痒的,又不敢对妻子直言,安慰了几句,急忙拿了备用鈅匙和二个女孩直奔宝儿的公寓。
公寓里有些杂乱,床铺没有整理,一只枕头丢在地柜边,宝儿的手机竟然丢在客厅的踏毯上。
“她一定出事了……”刘广博一阵头晕,跌坐到沙发上。
二个女孩被他的样子吓得不知所措,其中一位说:“她好象还有一只手机,可是,我们不知道号码!”
刘广博镇定了一下,拿起电话,一阵拨号,由于心急,前二次都拨错了,这样更加撩拨他的怒火,终于,电话通了,被转到李纪宏的办公室,刘广博扯开嗓门,劈头盖脸问宝儿的去向。
面对未来的老丈人,李纪宏毕恭毕敬,回答去苏州演出了。
一听此言,刘广博暴跳如雷,怒说:“你别给我搞什么障眼法!她的工作室都解散了,还有什么演出!你立即交出我的女儿!”
“啊?!”李纪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刘广博不停叫嚣,“宝儿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看在两家合作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否则我就报警了!听着,我们不象林家好摆布,不会让你逍遥法外!”
艰难捱过半天,刘广博几乎要疯了,因为有林晓培的事情在先,他断定女儿遭遇了不幸,罪魁祸首就是李纪宏。
驾驶员一路飞奔,还未停稳,刘广博就跳下了车,他一时头晕,竟然来到了顶楼,待醒悟过来,又飞速下到九楼。
房门被用力推开,李纪宏被惊的一哆嗦,刘广博一堵墙似挺立在面前,声色俱厉。
面对连珠般的斥责,李纪宏百般不承认害了宝儿。
刘广博哑了嗓子,没了力气,示意驾驶员报警。
真是周末下班高峰,警车呼啸而止,豪亚集团如同地震,鼎沸起来,大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陶然刚洗完车,呆怔看着眼前的一切,看到载着警员的电梯停在九楼,立即上另一部电梯上顶楼汇报。
为了女儿的名誉,刘广博没有提及视频。
李纪宏百口莫辩,无法否认和宝儿的嗳眛关系,那个凌乱的房间,遗落的手机,让人浮想联翩。
二十四小时后,杨树臣把李纪宏领回了家。
李文中一身疲惫,低声下气劝了刘广博一车好话。
看到李纪宏萎靡不振的样子,李纪宏额头青筋突暴,抬起手就是一记耳光,这是他平身第一次打儿子,他的大巴掌在李纪宏脸上留下清晰的印痕。
“爸,我是情迷色窍,可是,她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千惠的爸爸,我也是受害者!现在,她的离开一定是有阴谋的!”李纪宏恨的牙痒痒的。
“到了现在你还狡辩?”李文中气极败坏,重重捶打沙发扶手。
杨树臣说:“纪宏没撒谎,刘宝璟在歌坛混迹,一直不红不白的。去年,她终算在上海一个大赛进入前十名,她出了很多钱成立歌迷会,犒劳媒体,巨资拉票,没想到,分组和她PK的一位女孩,其父母和赞助商是多年的朋友,就这样,刘宝璟落选了。这个赞助商就是原镇书!刘宝璟为此失去了上电视作专访的机会,还有两家有意向的平面媒体撤下了她的照片和文字版面,虽然她很有财势,但强人自有强中手。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比赛后的第二天,宝儿胃出血,所幸送医及时。回到临阳市,一个偶尔的机会,宝儿的女伴捡到了纪宏的钱包,同时,刘广博正要把女儿介绍给杜骏东,对她提及了千惠和纪宏的故事,听者有心,宝儿动了报复之心………”
李文中丝毫不解气,怒斥道:“不管怎么说,是你给了别人犯错的温床!你时不时闹些悚人的事出来,豪亚的名誉,我的面子,千惠的尊严,你置予何地!”
李纪宏精疲力竭,耳朵被灌暴,闷头上楼。
杨树臣不无担心,低声说:“事情已摆在这里,埋怨也无忌于事,还是防患于未然,刘老板在气头上,他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不得影响工程。”
李青回来了,在沙发落座,冷静地说:“工地进展有条不紊,小白经理非常尽职。这个女孩突然消失,内因复杂,刘老板的心情我能理解,明天我去他家里,安慰一下他的夫人!”
杨树臣点头称是,李文中不无感激。
宝儿去了哪里,是生是死,立即成为这座城市的爆炸性新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林晓培的案子随之浮出水面,更多人相信,宝儿遭遇了不幸。
原千惠处在风口浪尖,为别人的错误承受压力,她想到了宝儿所言,拨通了上海家里的电话,原镇书对自己不经意间的做法,引起如此大的风波懊恼不已。
面对原千惠所处的环境,原镇书忧心忡忡,他小心问原千惠,接下来会怎么做。
原千惠非常迷茫,在豪亚,她必须顶着巨大的人言压力;面对李家人,她的内心备受煎熬,不知道这一切何时是尽头。
“不要强撑下去,等博豪家园峻工,你可以考虑离婚!”原镇书很无奈。
原千惠正有此意,不过,她颇多顾及,问:“爸,胡叔叔的合作怎么办?毕竟,公公和姑姑对我视如己出,而且,我们两家的事业都捆绑在一起。”
原镇书坦然说:“你考虑很周详,肯定会有影响,事业剥离可以循序渐近!我有些后悔,那些股份太早转给你,不知李纪宏会不会生出贪念!”
原千惠无法想象,一旦婚姻解体,局面该如何掌控!
“最近见过杜骏东吗?”原镇书问的很突然。
“为什么提他?”原千惠的脸上布满诧异。
原镇书的语气中充满了遗憾,缓慢说:“爸反思了很久,其实,这个男孩还是不错的!”
“说这些都太迟了!当初,我们没有给他申辩的机会!”原千惠不无伤感。
原镇书提起了兴致,进一步说:“还不迟!你可以离婚,他还没娶……”
“爸,他已经有了稳定的女朋友!”原千惠打断他的话。
原镇书不免失望,叹道:“是吗?现在的孩子,都不长情……”
所谓长情,原千惠自认没资格去谈论,她的人生太浑沌了,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她终于跳出幻想,对李纪宏产生了怀疑,她直面林晓培的死,宝儿的失踪!
她抽空来到医院,先到病区了解张志阳的现状。
张的父母暂时外出,医生说,所幸张志阳的身体强健,目前的恢复情况很乐观。
自从张志阳出事后,原千惠没有单独零距离接触张志阳,望着这位青年才俊象婴儿一样躺在床上,她的感触很奇特,或许,逃避也是生存的方式。
原千惠随即来到急诊室,这里有她认识的一位护士长谈月如。
两人来到医院的花园长椅上坐下,原千惠直接就奔向主题,“昨晚我向你询问的事,你想起什么吗?”
谈月如回忆说:“07年的事了,能记得的,还是对警方说的那些。林小姐是闯红灯被车撞的,她被送来的时候我正当班,当时病人不多,我们都是最好的医生对她进行抢救,但还是没保住孩子。林小姐有过多次流产史,不大可能再怀孕了!后来,她的女友来了,就转去了病房。是110警车送林小姐来的医院,通过探头发现了那辆车的车号,不过,听说那车是套牌的拉客黑车。”
“会不会是人为被撞?”原千惠认真地问,
“很难说!林小姐本人也说是闯了红灯,监控录象证实这一点!不过,她被被撞的时间有些微妙,是红绿灯交汇的后几秒之间。”谈月如回答谨慎。
“我能见见病房医生吗?”原千惠要求。
谈月如遗憾的表示,此人调离很久了,她提醒道:“你可以见一下林小姐的朋友,她一直陪着林小姐,就是丽人坊的老板。
一听路露的名字,原千惠的心立即倾翻了五味,含糊点了一下头。
原千惠当然不会去见路露,她去了一趟工地,折回的时候买了些东西,来到妇幼保健医院,前天,蓝如生下了一个男婴。
因为早产,蓝如还要在医院多呆几天。
看到原千惠来了,蓝如有些惊讶,介绍给朱萍认识。
朱萍见过林晓培,也在电视上看到过原千惠,先入为主,觉得有距离感,打了声招呼就下楼去买东西了。
“早该来看你,真是不好意思!”原千惠真诚无览,脸上掩不住倦怠。
蓝如内心的善良抬了头,她知道了发生了很多事,原千惠的压力很大,宽容地说:“我来来回回住院、出院,把医院当成了菜场,你要找来,还无法确定我在哪里呐!”
“宝宝呢?”原千惠问。
“在保温箱内,体重太轻了,都怪我不注意营养,以后你可要吸取我的教训!”蓝如快人快语,不过,她立即就后悔了,真想捶打自己。
原千惠微笑一下,帮她拢紧被子,关切地说:“月子一定要养好,下次去你家看宝宝。”
原千惠站了起来,她的眼前模糊了一下,有些头晕,蓝如连忙从被窝坐起,问:“你怎么了?”
原千惠摆摆手说:“没事,跑了几个地方,有些累。”
“你要注意休息,气色好象不好,公司那么多人,没必要亲力亲为!”蓝如关照。
原千惠把她按进被子,笑笑,转身走了。
停车场,原千惠遇到了白正楠,她浅笑道:“我刚刚探视了你的太太。”
原千惠一度怀疑,白正男帮顾欢欢解决工作有隐情,后来证实是自己牵强附会,疑心太重。
看到她形单影只,白正楠也不敢提及李纪宏,寒暄几句就告别了。
茕茕孑立,原千惠没了方向,坐进车里,闷坐了十几分钟,心里浮着的人怎么也掸不走,她恨犹豫,是否去见一下杜骏东,可是,她害怕被拒绝,在原千惠的字典里,从未对任何异性如此患得患失。
心有灵犀,原千惠收到了短信,杜骏东也想见她。
如逢一个盛大的节日,原千惠没有耐心发过去,立即回拨过去,问他什么事?
杜骏东先问候了几句,然后才拐入正题:“前几次见你心情不好,一直没敢问,你……07年夏天真的没见过林晓培?”
以往碰到这样的问题,原千惠的情绪会很激动,加以抵触,可谓此一时彼一时,她也开始关注林晓培,平静地说:“她是约过我,而且不止一次。”
“你们谈了什么?”杜骏东有些兴奋。
原千惠回忆:“我们没有见面!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我很诧异,因为,我以为她和纪宏已经了断了,拒绝了见面;几天后,我婆婆病危,林晓培发来了短信,非常真诚,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婉拒了她见面!第三次,她知道我在丧礼上的角色,情绪非常激动,等在豪亚广场,拦住我的汽车,却被李纪宏拽走了;最后一次,她在电话中表现的很谨慎,约我在很远的一家小茶社见面,那个地方不好找,我转来转去找了很久,到了那里她却没出现。我问服务生,他说,林晓培被一个男的拉走了,我以为是李纪宏,回到集团,发现纪宏还在开会,一直没出去过!我一直困惑,那个如影相随的人是谁,一周后,我听到她出事了……”
“她在电话中有没有提特别的话?”杜骏东不死心。
“她的情绪不太好,但是,还是挺有礼貌的!最后一次电话中,她说不想和我争夺男人,只是想明白一些事情。说真的,先前听到的林晓培都是负面的议论,直觉却感觉有差异,我对她滋生了一丝同情,也想和她谈谈。”
杜骏东充满了想象,问:“她想明白什么?”
“不知道!”原千惠回答,转而问:“你还在纠结这件事?”
杜骏东直言:“有人给顾欢欢上坟;千里之外,也有人给林晓培上坟,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是吗?”原千惠一愣。
杜骏东提出了一个重要问题:“你是否知道,是谁给李董寄的林晓培的录象?”
原千惠从记忆中寻找,反问:“不是柳春明的太太吗?”
杜骏东否定,“不是!是一位神秘人,从她手上高价买去的!”
“啊?难道林晓培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原千惠猜测。
杜骏东恳求:“不排出这个可能!千惠,我有个不请至请,你能否帮我查查,那件东西的原件在不在?我想求证出处。”
“你要我查公公的书房?”原千惠讶异。
“对!我非常需要这个答案!”杜骏东态度坚决。
原千惠同意了,说:“那……我试试看,这么久了,也许早毁了,我不确定还能找得到!”
惟恐千惠有顾虑,杜骏东加了一句,“我查找这件东西,不会造成你和家人的麻烦。”
“就这样?”原千惠不想挂断电话,她想听些别的。
杜骏东顿了一下,顺口问:“你在哪里?怎么有嘈杂声?”
“我在一个停车场。”原千惠的回答充满落寞,还有委屈。
杜骏东的心摇摆起来,路露没开车,两人约好了打佯后一起回家,这是个尴尬的时段,不过,路露还有一段时间下班。只是权衡了几秒,杜骏东开口问:“想去哪里吃晚饭?”
“我们去以前常去的船肪如何?”原千惠心头延展了喜悦。
杜骏东掐算一下时间,应该来得及接路露,于是说好在船肪见面。
春寒料峭,这家船肪却暖意融融。
原千惠先一步到达,她要了一个小包间,然后跑进洗手间,飞快补了下妆,唇彩加重了一些。
杜骏东到了,看到原千惠气色不错,遂放下心。
“我去看了蓝如,她生了儿子!”原千惠说。
杜骏东刚知道这件喜事,感叹道:“白正楠刚提了职,又做了爸爸,家有贤妻,他的人生真是完满!”
原千惠的心被扯了一下,如果没有那场风波,她和杜骏东的孩子应该会走路了。原千惠脸上闪过的痛处,没有逃过杜骏东的眼睛,连忙问怎么了。
“看到蓝如,我的心里很难受,联想到了自己,其实……我们也有过孩子。”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杜骏东手里的餐布掉了下来。
原千惠的脸上笼上悲戚,痛苦地说:“你要我一起去庆功会,我却因公事不能成行,本来我就想告诉你怀孕的事,看到你和方琴琴在床上的一幕,我很震惊,很难过!冷静后,我反复想你的辩解,曾经质疑一切太过巧合,还有那只匿名电话更存有疑点,于是,我去找方小姐,想得到一个能接受的答案。可是,她竟然对我说很爱你,你们在一起一段时间了,不想分手!于是,我决定放弃你,做单亲妈妈,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感到肚子疼,留了很多血,被紧急送医,医生说保不住孩子,只能保大人……”
杜骏东的内心一声凄厉地低呼,痛苦地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看到杜骏东反应这么大,原千惠有一种奇异的念头,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伤心事,实在是太适宜了!
只见两行泪水从原千惠脸颊落下,而且,没有停止的迹象。
杜骏东痛苦地捋了一把脸,起身坐到原千惠左侧,递上手帕,拍着她的肩:难过地说:“我真的没想到,你受了这么大的伤痛,怪不得恨我!我对不起你!”
原千惠抬起双眼,哽噎着说:“我不能看到小孩子,会受不了,我们的孩子如果还在,应该会走路说话了……”
她的头垂了下去,杜骏东揽住了她,他们相拥着,心情压抑。
服务员进来送菜,杜骏东坐回了原处,不时为原千惠夹菜舀汤,问寒问暖。
原千惠胃口不好,她也不喜演戏,看到这个男人象往常那样呵护备至,她就象收复失地一样的满足,温暖,舍不得撒手。
忽然,原千惠的手机响了一下,是谈月如的短信,一看内容,原千惠的嘴唇颤动起来,双眼睁得铜铃大,语五伦次说:“那个……那个……张志阳醒了!”
苍茫时刻,这无疑是一道光束,杜骏东血脉怦张,扔下筷子就叫买单。
“我们一起过去合适吗?是不是应该通知华警长,还有我公公?”原千惠紧张地问。
杜骏东掏钱的手都在颤抖,说:“到了医院再说,比我们着急的大有人在!”
两人快速从船肪下来,杜骏东示意上他的车。
车子如上弦的箭,在地皮擦起一个尘烟,转瞬即失。
路露目睹了这一切,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杜骏东喝多了,她刚停下车,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除了不该避免的难过,她更警觉那只奇怪的电话是谁打的。
路露踩下油门,紧紧跟着杜骏东的车。
前面的车拐进了第一人民医院,杜骏东跳下车,正在此时,他看到了几米外一辆熟悉的车停着,里面坐着陶然。
原千惠走上前,轻敲一下窗,陶然连忙下车,正要开口,却看到了杜骏东,脸上明显楞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原千惠问。
陶然回答:“董事长和杨律师刚上去。”
原千惠转过身,眼神投向杜骏东征询意见。
杜骏东转了一下眼珠,表示:“我就不上去了,我联系一下华雷。”
陶然马上回答:“他已经来了!”
杜骏东的脸上浮出一丝欣喜,对原千惠点了下头,用心坎了一眼陶然,然后驱车离去。他从倒视镜中看到,陶然面色凝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原千惠飞速上楼,她在电梯口碰到了杨树臣,杨树臣说,人醒了,华雷正在里面。
李文中走了过来,惊奇地问:“你怎么来了?”
“噢,我刚去谈护士长那里,听她说的。”原千惠撒了个慌。
李文中使了个眼色说:“是非之地,你快走吧。”
华雷走了出来,主治医生相随,李文中迎过去,问:“小张怎么样了?”
医生回答:“他醒了,可能昏迷了太久,还不能回答问题,等两天吧。”
华雷指了一下身边的警员,严肃地说:“我们会二十四小时守候,不能让他接触外人!”
“你们还质疑张志阳的自杀动机?”李文中问。
华雷谨慎地说:“自杀只是我们看到的表象,不能代表真相!”
说完,华雷用心瞥了大家一眼走进电梯。
李文中走到病房门口,对张志阳的父母真诚地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两位老人掩不住心头的欢喜,不住地道谢,李文中摆摆手不愿久留,杨树臣和原千惠紧随他下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