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立即变了脸,怒问:“警方一直注视着我,我能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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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声称宝儿在他手上,开口要赎金一百万!为了让刘广博相信宝儿安然无恙,他让宝儿和刘广博讲了几句话。
话筒里传来女儿清晰的声音,刘广博狂喜不已,他一度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宝贝女儿了。平静下来,刘广博矛盾重重,犹疑是否报警,可是,权衡再三,他放弃了,待绑匪再次来电,他和对方讨价还价,答应支付五十万元。
贵为大老板,二十四小时筹促五十万元现金也非易事!
刘广博先汇了三十万,对方电话来了,一定要收到全款才放人!刘广博照办了。
然而,几天过去了,宝儿却音讯全无,绑匪的手机再也打不通。刘广博慌了,女儿凶多吉少,他连忙报案!
警方对他进行严肃批评,指责他的举动可能害死女儿。
刘广博没有时间生气,他再次认定,一定是李家指使人做的!
一天后,宝儿竟然出现了,她被发现在临阳市郊区一间出租屋内。
报警的邻居说,最近,一到晚上就听到隔壁传出有节奏的声响,敲门却没人应声,于是报了警。警员破门而入,发现宝儿被捆绑,气息焉焉。宝儿求生欲望强烈,虽被绑着,但还是艰难的挨到床边,抬起双脚捶墙壁,一天又一天,从不放弃!
房主反映,半年前,一个男青年来租的房子,房金交的很爽快。可是,他留下的联系电话却告停机了!查这只电话的通联记录,无迹可寻。
宝儿被送医急救,九死一生,她承认,故意布置零乱的现场,甚至丢下手机在现场,让所有人以为她遭遇了不幸,以此嫁祸李纪宏和原家。然后,她准备外出旅游,不料,刚办手续,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突然放弃了出境。
上了汽车,宝儿接到一名自称记者的电话,她的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是留给媒体的,所以没有多疑,然而,到了目的地,被对方击晕,鼻中落下的血溅到了羊毛外套上。
在原千惠汽车后箱内的皮包,就是从这个出租屋转移过去的。
宝儿回忆,那个自称记者的男人,年近三十,身材壮硕,穿着时尚。他多次来这间屋子,曾让宝儿和刘广博说了几句话。
宝儿在机场接到二只电话,其中一只电话号码,竟然出现在姚欣家的座机上。
得知这个细节,华雷振奋之余,这绝对不是一桩简单的绑架案!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严峻性,几个案子就象滚雪球一般,牵丝板藤,越来越复杂。
此时,又传来一个噩耗,唐萍夫妇前往返程的机场,由于驾驶员酒后行驶,车翻人亡!
杜骏东懊恼至极,他一直翘首盼望,只要张志阳和唐萍对质,许多真相就能大白于天下,唐的意外死亡,张志阳更加不会开口了。
杜骏东并不气馁,他亲自到“又一村”茶楼,和老板耐心讲明来意,对方很热诚,表示会义不容辞配合。
从库房翻出07年的包厢营业记录,杜骏东抽出端午节后至八月底的一沓记录,拿出点普洱茶的单子,因为张志阳和唐萍只喝这种茶!
一共有八张,剔除六张多客坐次的记录,还剩下二张!
其中一张是07年8月19号晚班,尾端落款服务员正是顾欢欢!杜骏东的心脏加快跳速,他向真相又走进了一步。
按奈住澎湃的情绪,杜骏东向老板求证,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
老板回答,因为有些家事,当晚十点多才到茶楼,这间包厢是顾欢欢负责的,客人是二女二男,外面有位驾驶员没进来。
杜骏东心里闪过林晓培,张志阳,唐萍,另一个客人是谁?
老板继续说,顾欢欢很喜欢名牌,看到客人的穿着打扮,会和同班的小姐妹分享,那晚的女客都挎了LV皮包,所以,她不时跑到大厅,和大家闲聊的热闹,事后还被批评了。听说,那桌客人配齐茶水后,不让顾欢欢进房服务,里面好象在解决问题,其中一位年轻的女孩子很漂亮,情绪激动,那几个人都一味迎合她。买单的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女士,他们都是开车来的,后来,顾欢欢追出去,其中有位男客掉下了东西。
“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杜骏东紧张地问。
老板表示遗憾,“我不知道!顾欢欢说,她只是简单翻看了一下!”
杜骏东诚恳地说:“顾欢欢死得很惨,有可能和这一桌客人有关系,我想多了解些情况!”
“我知道她的不幸!那天晚上的服务员有一位在当班,你问问她吧。”老板挥手叫过一位年近三十的服务员。
这位服务员想了很久,慎重地说:“是有这么回事!顾欢欢平常很喜欢打扮,爱花钱,但是,包厢里捡到任何东西,她却不会贪便宜,全数上交!那天,那位男客人忘拿了皮包,她跑出去归还。欢欢还开玩笑说,那只手拿包是BALLY,真羡慕有钱人!”
杜骏东问:“这位客人戴眼镜吗?”
“另一位客人戴眼镜,蛮斯文的样子,只喝普洱茶。”
杜骏东暗想,戴眼镜的男人应该是张志阳!
“晚来的这个客人三十岁左右,个子很高,我先生175,那位客人从我身边走过,高了一截,大致有180。”
杜骏东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是都没有得到答案。
他的脑海已经锁定了二个人,戴眼镜的是张志阳,另一个就是陶然!他需要一张照片,给这个服务员认一下。他想求助原千惠,只是一闪念,就放弃了,他想到了路露,潜意识中,他不想给前女友增添负累,于是,他求助于白正楠。
关乎林晓林的死因,白正楠想起来,李纪宏的婚宴曾拍下很多照片,于是,连夜整理照片,在一张合影上,他顺利发现二张合影上有陶然。
服务员仔细看了许久,有些迟疑,点头称是,过了几秒,又表示不确定,她认真地说:“我要负责任!也许,看了本人我才能确定!”
杜骏东觉得这个服务员人品不错,他也认为,不能单凭一张照片就盖棺定论,决定再想办法。
对待陶然,杜骏东愈发的重视,他猜测,那只皮包里或许有隐讳的东西被顾欢欢发现,后来,陶然偶遇顾欢欢,触动了他的秘密,顾欢欢遭遇横祸!
杜骏东找到华雷,把调查的结果全数汇报,据实说出陶然和姚欣有来往!
华雷联想到了姚欣家里的座机,叠加到宝儿手机上的号码,大胆推测,陶然和几桩案件疑有牵连。
陶然被传讯,但是,他对所有的指证全盘否认,经确定,顾欢欢被性侵的血型,和陶然的血型不符。警方搜查陶然的家,也是一无所有。
房主和宝儿同时证实,他们都没见过陶然!
华雷碰到了一个难缠的主。
又一村的服务员暗中对陶然指认,确定他是那个丢包人!
张志阳终于承认,他们几个人是去过又一村,不过,是林晓培要求的!她查到,唐萍在一次活动中认识了柳春明,并且投其所好安排了几位模特。唐萍无意中发现柳春明的奢好,通过其太太,买下了包括林晓培在内的一批录影带,以此促成原千惠和李家联姻,报复杜骏东!
林晓培十分愤怒,一定要讨个说法。张志阳出面当和事佬,不想把事情闹大,许诺只要林晓培离开临阳市,唐萍为她在六盘水或安顺设立一个分公司!
至于陶然为什么会出现在茶楼,张志阳解释,陶然送李文中回家,遂找唐萍的驾驶员出来坐坐,循迹来到又一村,陶然和驾驶员在广场聊了一会,进茶楼坐了一会。
“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陶然拒不承认,其中一定藏有玄机!”华雷判断。
因为没有证据,陶然被暂时放回家,但是,他能感觉到被无数双眼睛注目着。
李文中批了一个星期的假,要陶然好好安抚受惊的老母亲和妻子。
广场上,陶然和李纪宏不期而遇,两人都刹住了脚步。
“你没事了?”李纪宏先开了口。
“我怎么会有事?你还好吧?有空……来我家坐坐!”陶然看到了无形中存在的那抹血缘,姚欣走了,李纪宏是唯一的兄弟。
李纪宏点了下头,下意识扫了一眼身后的大厦,他能感觉到,楼上某一个窗口,有双眼睛在窥视着。
陶然心知肚明,李文中不信任他了,前路茫茫,他陷入困境。
回到家里,空无一人,陶梅卿被隔壁阿姨接过去散心了。
陶然掀起地毯一角,上面粘着二张话卡,他取了一张联通卡装进手机,拨通号码,低沉地问:“我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陶然立即变了脸,怒问:“我走得了吗?我的家人怎么办?丢下他们我做不到!我不能让她们担心害怕!”
得到安抚,陶然的脸色缓和下来,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这幕戏愈演愈复杂,该收尾了,你只要再办一件事,我们的帐就彻底清了!你把银行保险柜拿到的那本日记,设法交给林晓培的弟弟!把张志阳的U盘,寄给杜骏东。
“您确定我父亲真的是李家所害吗?”
陶然得到了答复,又问:“沈群飞怎么办?”
……只要他闭上嘴,你才能保证安全,他知道的,所做的,实在太多了!
每个字都象从冰中拎出来。
“不!我不能伤害他,他为我母亲输过稀有血,有恩于我!”陶然态度坚决。
……为了你的家人,为了对付警方,你必须除掉他!刘广博支付的钱,够他的父母养老送终了!
“我能不能冒昧地问您,这么费尽周折,是为了什么?”这是陶然困惑不解的。
从牙缝里逬出的声音:他杀了我挚爱的亲人,我要折磨他,让他在顶峰处摔下来,收复他的江山!
电话结束,陶然抽出了话卡,放回原处。
书房陷入宁静,陶然迅速面对现状,他要重新整理做过的一切,应对警方再次的查问。
……沈群飞驾驶套牌面包车,撞向林晓培,致其流产。
……张志阳被传讯,接近崩溃,陶然趁其和李文中谈话,溜进他的办公室,把安眠药换了一个品种。临晨,沈群飞潜入张家,张志阳被惊醒,因为吃了药,身子昏沉沉的使不出力,沈群飞把瓶中所剩的药给他灌下,留下事先打印好的遗书,取走U盘。
……方琴琴出现,沈群飞驾车撞向她。
……傍晚,陶然去见姚欣,敲门却没人应,正准备离去,不料,顾欢欢开门了,看着陶然,惊喜地说:“是你呀!”
顾欢欢热情地邀他进屋等候,陶然的眼睛落到地柜的照片上,大吃一惊,发现揽着顾欢欢的男人竟然是齐思睿!
顾欢欢自我介绍,是“又一村”归还皮包的那个服务员!又连珠炮地问:“隔壁住着的是你哥哥?你是在豪亚上班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豪亚上班?”陶然更紧张了。
“我看到你的包里有个挂牌,还有一张全家福!你和隔壁的书法家怎么不是一个姓?”
“你一个人在家?”陶然脑海飞快定夺如何处理顾欢欢。
“我男朋友加班,八点回来。”顾欢欢心无旁鹜。
趁她转身去泡茶,陶然打定了主意,他举起身边的放着的一块大理石镇纸,砸向顾欢欢的后脑,然后迅速拨通沈群飞的电话。
半小时后,沈群飞拿着一只大皮箱出现,两人把顾欢欢硬塞入皮箱中。
陶然蹑手蹑脚下楼,借着暮色,沈群飞把箱子运至出租屋。
沈群飞喝了酒,对昏晕中的顾欢欢实施了强暴,接下来的几天,沈群飞去了外地办事,再次去出租屋,发现顾欢欢早已凄然死了,于是把她抛入了太湖。
……宝儿离开机场,刚上汽车,接到陶然的电话,自称是记者,宝儿上当了,遂被沈群飞在环城路截住,送进预先租下的房子内。宝儿挣扎中,鼻子被撞,出了很多血,沾在羊毛外套上,陶然接到指示,为嫁祸李纪宏,把衣服皮靴放进他的汽车后备厢内。
谁知,李纪宏放球棒时发现了皮包,他以为是原千惠所为,怒不可遏,悄悄放进了她的车内,还把她诱至阳光酒店,报110前去抓个现场!
……
陶然的自信抬头,几桩事中,他没露痕迹,一切都能圆过去。
第二天,陶然推着母亲去超市购物,明显感觉有人在窥视,他耐心买完东西,陪陶梅卿吃过午饭,然后到发廊剪头发。
贵宾室内,沈群飞也在理发,陶然佯装不认识,暗呶了一下寄物箱。
沈群飞领会他的意思,从箱中取了一只小袋先行离去。
陶然来到学校门口等儿子下课,自从当了李文中的驾驶员,陶然很忙,再也没有时间接送过儿子。
陶然陪儿子逛了书店,到肯德基吃了辣鸡翅,然后又去接妻子下班。
姜月还没从家里被突查的阴霾中走出来,看到陶然没上班,心里更不踏实了。
陶然一副从容状,解释是一场误会,能回家就是表明清白!
“他们问我,你去豪亚上班前在哪里工作过,我回避了,为什么不能对他们直言?”姜月疑惑。
陶然轻描淡写:“这很正常,李文中忌讳员工出处,尤其是同行,我不想失去工作。现在只是休假,你别忧心!”
姜月勉强笑了一下,说:“我信你,我应该相信你!”
陶然被她的笑容撕扯了几下,木木的,不是疼痛。
晚上,陶然从阳台往下面观望,只见楼下小区的通道人迹廖廖,路灯晕染,落下一些斑驳,充满了不确定。
慎重起见,他放弃了去见沈群飞,等家人睡下,打电话给沈群飞。
沈群飞说,林晓强离开了地板厂,已去丽人坊上班。
陶然考虑了几秒,授意用快递给林晓强。然后,他盯瞩沈群飞尽快离开,再也不要来临阳市。
“陶哥,这个背后的人会不会害你?”沈群飞有好奇,也不无担心。
“你不要顾我,快些离开吧!”陶然催促。
“那些钱你拿一些去吧!”沈群请求。
陶然艰涩地说:“我不要,留给你的家人吧!记住,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要专情,不要再风花雪月,安下心生活!”
“我听你的话,去墓地上过坟了,我没想到她会死!”
“这样做只是换个心安!”陶然叹口气,收了线。
警方的确在监视陶然,发现他似乎一副无事状,家里的电话也极少打出。
宝儿恢复迅速,但是,情绪有些低落,懒的言语。
宝贝女儿失而复得,刘广博有再世为人的感觉,想尽方法哄宝儿开心,然而并不奏效,于是,杜骏东出现在了病房。
这是个单间,春阳几乎晒到了床上。
宝儿刚输完营养液,双眼盯着天花板的某一个点发呆,突然听到有人进来,她的目光慢悠悠转了回来,和杜骏东的眼神交会,不由楞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拉上了被子,盖住脸。
杜骏东把手里的花束和水果交给护工,然后在床边坐下,启口问:“你喜欢这样对待客人吗?”
“我不要见你,你走吧!”被子里传出浑闷的声音。
“我已经看到你的素颜了,长的不象恐龙!”杜骏东打趣。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宝儿坚持。
杜骏东索性不说话了,耐心等着。
宝儿憋不住了,慢慢掀起被子一角,露出一只大眼,看到杜骏东笑吟吟望着他,赌气钻了出来。
“气色好多了!我带来一些水果,等下你多吃些。”杜骏东不计较她的态度,态度很亲切。
“你不会这么好心吧?是我爸派你来的,还是警察?”宝儿语气很冷。
杜骏东故意问:“警察?你还有什么没说吗?”
“这么说,是我爸叫你来的!他还在做大头女婿梦吗:告诉他,我没事,大难不死,我还会报仇的!这个仇结大了!”宝儿双眼露出凶光。
杜骏东张大了双眼,问:“你还没玩够?你把父母吓个半死,人心惶惶,还不收心!”
“我没空玩,我就是要报仇!”宝儿一字一顿,就象捶着战鼓。
杜骏东疑惑,宝儿可能没对警方说出全部真相,据说,对于有没有受到对方侵犯,宝儿也是避而不谈,杜骏东不禁问:“你的血衣是那个假记者拿走的吗?”
“难道它们会飞过去吗?”宝儿耸耸肩。
“这么做对原千惠很不公平!”杜骏东如实表达内心。
宝儿盯视他的脸,似笑非笑问:“你很心疼她?那路露呢?你这么三心两意,对新欢公平吗?”
杜骏东认真地说:“我……只是希望你放下一切,不要夸大得失!这个时代,太多人遭遇不公平竞争,难道都要拼个你死我活吗?广博那么大的平台,够你发展的,何必把自己弄的这么不堪!退一步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李纪宏离婚是迟早的事,原董受到惊下,突发心脏病,他受到惩罚了!”
宝儿咄咄逼人,“你能轻飘飘的巧言,因为你是旁观者!这次我能死里逃生,是我命大,我差点就死了!我会甘心吗?”
“你希望别人死吗?”杜骏东急了。
宝儿铿锵有力,“是的!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病房突然陷入死寂,杜骏东更确定,宝儿如此咄咄,一定受到了难以启齿的伤害。
两人犟住了,最终还是杜骏东打破了沉默,说明来意:“刘总说,你后天出院,还是住回家里吧!”
“不!我就是要住公寓。”宝儿态度坚决。
“一个人住那个地方,谁照顾你?安全吗?医生说你的胃病严重,需要中药调理!”杜骏东的火气又窜上来。
宝儿轻描淡写,“我能照顾自己,我不怕死!不怕别人来找麻烦,我的敌人是原家父女,我要再出事,你们就去找他们俩!”
杜骏东站了起来,无奈地说:“别任性了,好好想想我说过的话,多想想你的父母,珍惜自己!我走了。”
“喂!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宝儿却叫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杜骏东疑惑地问。
宝儿认真地说:“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送你一个人情!我被关的时候,听到那个假记者打了一个电话,提到了你!”
杜骏东坐了下来,急问:“还听到什么?”
“要拆散你和路露,去砸她的店!”
杜骏东追问:“你有没有听到是谁指使的?”
宝儿轻笑一下,“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们分手谁会得益,不是一目了然嘛!”
“你是说千惠?绝对不可能!”杜骏东不相信,认为宝儿在使诈。
宝儿摊摊手,撇嘴说:“信不信由你了!我一直被捆在屋里,又不知外面情形,不会胡编的!”
“你为什么没对警方提起这事?”杜骏东提出质疑。
“他们没问我呀!看到你,我才反应过来。”宝儿的回答似真似假。
离开医院,杜骏东还要回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宝儿的话起了作用,多开了一程路,来到丽人坊。
路露正在二楼摆货,男装部明天正式开放。
林晓强第一天上班,改头换面,一身休闲,两人正商量着什么。
看到杜骏东这个时间段出现,路露以为有什么急事,迎了上去。
杜骏东连忙解释只是路过,看看新到的男装。
“姐夫,这件衣服蛮好的。”林晓强递过来一件灰色羊毛开衫。
一声姐夫,叫的路露脸红了,杜骏东觉得非常特别,心头漫过一丝暖波。
接过衣服,杜骏东对着镜子比划一下,灰颜色让他很自然想到原千惠,他下意识把衣服交还林晓强,说:“我比较喜欢黑白色!小强,我家有很多衣服,有空来我家归拢一下,打扮神气些!”
林晓强有些难为情,扯了一下身上的毛衣说:“这件衣服就是路露姐送给我的。”
“眼光不错,穿着很帅气!”杜骏东竖起大拇指夸奖。
楼下有人叫林晓强,不一会,林晓强跑了上来,手里拿着一封快件,一脸的疑惑。
“晓强,刚过来,你朋友就追来了?”路露开玩笑。
林晓强取出一本厚重的本子,杜骏东和路露面面而觑,同时意识到了什么。
林晓强翻开本子,纳闷地说:“这好象是我姐姐的……”
“对!是晓培的,我见过!”路露激动的一把拿过去,只见扉页上有一行小字:
路露:如果我不在了,看看这本本子,你会了解很多……
“这是保险箱内的东西?”杜骏东猜测。
路露用力点头,说:“肯定的!她给林伯伯仅仅是寄了一封信,这本本子是留给我的,我没发现项练盒内的纸片,才被别人从银行取走。可是,怎么会现在出现?晓强刚来上班,讯息真准!”
杜骏东示意两人进办公室,林晓强坐了下来,问:“上次你俩问我的一些问题,答案就在这本日记里?”
路露点头,林晓强递上日记,说:“你先看一下吧。”
杜骏东接了过去,本子很厚,每一页都写满了字,有的是一天写了满张的,有的一张上写了几天的心情!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
活着,真的很累很累,但是,杀了自己岂不太傻,我们应该同时离去!我不确定会这样,我真的不想屈辱的生活下去!豪门深似海,如果纪宏是亲生的,他们会这样排斥我吗?我想不会的!我该告诉纪宏真相吗?他变了,泼水不进,不会相信我的!那个该死的唐萍,该死的柳春明!
在前一页,林晓培只写了二行字:我把照片偷偷藏了起来,这个人不是钱慧萍,她是谁?李文中难道有婚外恋?真是道貌岸然!
杜骏东抖了下本子,一张照片掉出来,拿起一看,是原千惠的母亲。
林晓强疑惑地问:“我姐的死真的不正常?”
杜骏东抬起头,回答:“还不确定,很快有答案了!”
路露凑上去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杜骏东指指文字,“林晓培的确知道很多秘密!”
“我看这家快递公司就在这附近,办理的人会是谁?”路露递上信封袋。
杜骏东说:“这不重要了!他们寄给晓强,一定有目的!晓强,不管怎样,你都要正确对待这件事!”
林晓强表情错踪复杂,突然问:“如果李大哥找我,我要提这个本本吗?”
杜骏东立即回答:“现在看来,李纪宏一直顾忌这本本子是有原因的!可以肯定,你姐出事前提到了一些他始料不及的事。为了安全,你最好别对他提及。”
回到公司,杜骏东的助理代签了一份快递,里面只有一只U盘,细看封皮,出处和林晓强一致。
擦上U盘,打开电脑,竟然是张志阳的专属盘,里面刻录张志阳个人的一些信息,还有豪亚集团的资料。
杜骏东逐项看下去,定格在陈又聪的名字上面,由张志阳运作的公关开销高达五十多万!湖滨地块中标省下五百万元!
杜骏东断定,张志阳是名副其实的替死鬼!不过,一丝疑团弥漫开来,这么重要的盘为什么寄给自己,受益人应该是豪亚的死敌,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出现?是借刀杀人吗?
杜骏东本以为离真相近了,却不知道更显复杂!他取出陈红的照片,心里凝聚一个画面,粘在身体里取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