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逼的……”一个佣兵见到如同杀神一般的云作吓的不停的为自己辩解,他的话刚说完就被大慈悲手的能量所消融。
“被逼的?连自己都掌控不了自己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来何用?”云作冷冷一喝,加大了真元的输出。只见大慈悲手的能量转换为妖艳的紫色,像是被魔气沾染了一样。
“既然能够围攻我,就要做好死的觉悟,亏你们还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佣兵……”
看着大慈悲手湮灭一切云作不屑的嘲讽着,感受着脑海中那股极为神秘的力量,仿佛眼前的场景不能够满足他那蠢蠢欲动的嗜血的欲望。
拓拔辉此时早已逃离到几千米的地方,扶住一棵树大口大口的吐着,太残忍了,几百个人都被云作在挥手之间斩杀,尸体都被割裂成好几块,有的人甚至直接被绞成肉浆。
果然是各大家族一直想要寻找的人,拓拔辉的双腿有些发软,走不动路。可是他咬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生怕云作发现他离开之后追杀过来。
“神?杀!魔?杀!仙亦杀!来自远古的召唤,背负着沉重的使命,终其一生杀戮,铸就一生辉煌,用鲜血去铺成一条英雄路!”
天道轮回,始于鸿蒙,鸿蒙之初,阴阳未分,阴阳之始,天地有成。
天地不仁,万物沧桑,圣人不仁,终起祸殇,修者不仁,天下遭殃。
开天辟地,圣人之愿,至人之愿,孕养万物,天地之责,圣人之事。
他日你若为至上,我愿为你执鞍马,他日你若为蝼蚁,我愿为你扫尘埃。
一句句晦涩难懂的言论闪现在云作的意识之中,好像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吟唱,在说教,亦像是一个无名智者在解疑答惑。
随着神秘战场的气息愈加的浓厚,云作的意识也在逐渐的迷失。
“砰砰!”云作听到的只有他的心跳声。
“呼呼”好像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这是谁的?
流云跑到这里来的时候看到云作单膝跪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在他的周围尽是一些残肢断臂,看得流云一阵心惊肉跳。
“云作哥哥!”强忍着呛鼻的血腥味跑到云作的身边,却是被云作释放的能量拒之门外,距离他五米处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从云作身上涌出一道道黑色的气息,这跟云作之前的碧绿色气息有着本质的区别,要是说碧绿色气息是生之力的话,这股黑色的气息更像是一股死亡之力。
生死循环,相互各自为政,不相容,不相融!
“云作!你醒醒!”流云用力的喊出之后觉得身体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怎么了?怎么了?自从云作出流岚帝国以来身体就一直被一股力量所牵制着,似乎像是一股魔咒,禁锢着云作的成长。
对,血!流云用尽力量咬破自己的中指,逼出一道血箭浇到云作的身上。这是流云在那副图上学到的,运用秘法将自己血液喷到对方身上就可以简单的观察到对方大体的状况,只是这样的秘法是以耗费自己寿元为基础的,事情已经到了这里流云也顾不上什么,现在知道云作的状况最为重要。
黑暗,呈现在流云脑海中的是无尽的黑暗,还有暗红的鲜血,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状况要比这里惨烈千百倍……
“噗……”流云被那种压抑的环境逼出一口鲜血,然后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丫头……”自从流云跑过来云作就已经看到了,只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流云在一旁着急,看到流云为了自己而不惜运用秘法,看到流云吐出的鲜血。
我管你什么天地,管你什么圣人,我就要做自己的主宰,我要让这片天就是我的天,我要让我这土地成为我的领地。
我不要你的说教,不要走你走过的路,神魔鬼怪,我只要我的亲人与世永恒,即使是天地破碎,即使是万物消亡!
天地,万物,圣人,至人统统给我滚开,我只要我的爱人,我的亲人!!!
内心的狂吼赶不走那永恒不断的声音,像是一个个重音,用力的锤在云作的灵魂深处,若不是流云昏倒,想云作早就迷失在其中,转化为杀戮的机器!
挣脱天与地的枷锁,粉碎禁锢思想的桎梏,注定我会飞的更高!
碧绿色的真元力在云作的经脉中疯狂的运转,始终如一的滋养着他的经脉,本来已经很坚固的经脉在真元的滋养下拓宽,加固!
“啊!啊!给我滚开!”云作的拳头用力锤在地上,身上本来汹涌的黑气顺着拳头轰入地下,周围数里的植物在一瞬间枯萎。
旁边的球球瞪着惊恐的眼神看着云作,仿佛之前不认识他一样,当看到碧绿色的流光在云作身上运转到时候他又欢快的跳了上去,似乎很喜欢运作身上的气息。
当黑色的气息尽去的时候,云作恢复了清明,刚刚的那一拳头耗费他全部的真元,这才将黑气完全驱除出去。只是那连绵不断的声音又回到某一个角落里,伺机再一次说教。
他摸了一下球球,只身走到流云的身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本来流云使用葬花剑法的时候就已经是临近枯竭,现在又经过这么一打击,受的伤更加的严重。
一个锦衣玉食的公主,竟然为了自己抛弃奢华的生活,情愿跟着他到处漂泊,到处受伤,这样的女孩子让云作看着心都碎了。
你本来是可以享受到全大陆人都羡慕的生活,是什么使你毅然跟着我颠沛流离,难道仅仅是为了那一次婚姻?
丫头,你好傻,云作感受到流云有些干枯的头发,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光滑的亮泽。这正是寿元减少的原因,虽然仅仅几年,但对于一个寿命只有几十年的人来说这已经够长了!
值得吗?不值吗?这一切谁又能够说的清楚!
云作的手朝着流云的怀里摸去,他不想让流云接触葬花吟这部有点邪恶的功法,多好听的名字,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秘法。即使是云作也没有想到流云竟会去修炼,要是早点知道云作就不会去将这部功法给她。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