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悄悄停在了骏王府的后院,睢载仁和花离离下了车,迅速钻入王府后门。
“我们干嘛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花离离话音刚落便被睢载仁狠狠敲了一记脑门,抚着被打痛的额头,对那个下毒手的男人怒道,“你干嘛呀!”
睢载仁低声斥道:“这还不都是你惹的,在你签下那该死的契约后,你在我父母心里已成了完完全全的坏女人,而我不但没有认识到你的真面目,还将你带回府,他们非暴怒不可,所以今晚先躲一下,等他们悄悄消气你再光明正大的露脸。”
“你父母真是暴君,不但暴虐,不人道,还很狡猾奸诈,连我这么弱小善良的人都骗。”害她白高兴一场。
又是一记火锅,睢载仁恶狠狠道:“再说一句我父母的不是就扣一百两,两句两百两,依次累加,扣光为止。”
用力白了他一眼,花离离气呼呼道:“还说什么我死要钱,你抢钱的手段可比我凶猛多了!”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就你书读的多,咬文嚼字!”
“别那么大声,小心被待卫发现。”
……
两人边走边躲边斗嘴,一路溜回了松涛院。
“好了,你乖乖待着监听隔壁的情况,我去书房看活儿书。”睢载仁交代道。
“去吧去吧。”省得留在这里碍事。
睢载仁走后,花离离拿过一个茶杯扣在墙上,随即附耳于杯上,专注地听着隔壁房的动静。
听了好一活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句天月和丫环的对话,花离离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乖,这样一个人呆着不无聊吗?快点把奸夫招来,好让我捉奸在床吧。
时间又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隔壁依然没有动静,花离离无聊地都快睡着了。
这时门被推开,是睢载仁回来了。
“有什么发现没?”睢载仁问。
“没有,你娘子太乖了,乖得我都开始怀疑她出轨的真识性。”花离离打了个哈欠。
看着她脸上的疲惫,睢载仁道:“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钱要赚身体更要顾,而睡眠是健康与美容的首要大事,花离离放下茶杯,爬上了床。
刚要闭上眼睛,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睢载仁道:“不准半夜偷偷爬上我的床!”
白了她一眼,睢载仁没好气道:“放一百个心,我对你的床没兴趣。”
花离离很快便睡着了。在房内踱了活儿步,睢载仁还是忍不住走出了房间,看着隔壁房的灯光,左脚刚刚迈出又收了回来,算了,去了也只是凭添尴尬,等找出奸夫,了结了那个男人后两人再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回到房内,睢载仁从柜子里取出另一床被子铺到地上,合身入眠。
似睡非睡之即,忽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到他的脸上,睢载会瞬间惊醒,侧目看向‘凶器’,原来是个枕头,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人将它砸下来的。
支撑起身体,将枕头放回花离离的脑袋边,睢载仁继续睡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又有一个东西从天而降,这回正中睢载仁的肚子,一记吃痛,睢载仁立即睁开眼睛,原来那‘凶器’是花离离的脚!只见此时的她斜躺在床中央,一只脚挂在床边,踩在他的肚子上,配合着梦境还不时用力蹬两下。
冲着那张睡颜瞪了瞪眼,睢载仁将肚子上的脚移回床上,重新钻入被锅睡觉。
这回他终于睡深了,进入了美好的梦境,梦中他回到了小时候,和睢修灿、睢载道三人在御花园里比剑……忽然从天而降一张大网,将他牢牢罩住,紧得他都快不能呼吸了。
睢载仁拼命呼救,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他只能更加用力的撕喊,终于他喊出了声,而这声响也将他从恐怖的梦境中解救了出来。这时他才发现不知道何时自己头上居然罩了一条被子,不用想也知道这被子是哪里来的。
用力将被子拉下,睢载仁坐起身,瞪向床上四肢大张的女人,恼火的他用力将被子扔回床上,将花离离罩个正着,而那个被罩在被子下的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本想不理她,管自己睡觉,片刻后睢载仁终究还是不放心,起身帮花离离盖好被子,方才重新入睡。
而这个晚上他前前后后帮花离离盖了四次被子,最后一次入睡前他发誓明天一定要准备一条绳子,等她睡着了就将她手脚都绑起来,看她还怎么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