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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 苦大仇深的洗脑

现代步兵超越封建步兵的关键是啥?这个几乎可以作一篇博士论文的题目,成为了余子成这几天的心头病。武器不是决定性的,不然拥有装备优势的满清怎么会被小日本打得那么悲剧?虽然自己带来的二表哥枪的科技超越这个时代一个世纪,但是以目前自己的条件也没能力大规模生产。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解放军的步兵操典和精神胜利法上。

目前余子成对自己的形势看得很清楚,自己是靠懵到的一场胜利在震慑陈金那伙海盗。按照他们出手的豪爽程度,经济实力不是问题,再外加那群彪悍的贼兵丁,余子成和对方实力几乎难以对等。

没实力就没MONEY,没MONEY就没HANGNEY。余子成非常希望短期内能有一支像样的嫡系小部队,只有手里有了兵,然后再加上官府的背景才能继续和那群海贼们深入合作,否则真可能小命难保。

在重新编制团练们的第二天,余子成就开始自己亲自集训军官。原本做好应付全体文盲的准备,让他意外的是,胡峰和王中都是粗通文墨,而他们选的排长和班长除了1个文盲外,其余都还认识一些字。

余子成并没有完全搬弄后世解放军的步兵操典,只是把一些成体系的知识外加从胡峰那里A来的《纪效全书》,模仿做出了一本《步兵操练》。里面主要就是记载士兵的最基本操练原则和军队行军令行禁止的主要事项。军纪方面暂时比较简单,都是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大注意。解放军前身也是农民武装,所以写出来的军纪简单容易懂,余子成就直接拿来主义了。5天的连读带实地训练,这几位小军官们就基本掌握了操典的内容。

接下来,余子成让崇拜者胡峰找人先把《步兵操练》连抄了200多份,每个民兵发一本,并严令丢此书者,直接打板子。在发放完的第二天,就有4个愣头青做了火锅底料,被胡峰这个小霸王找人打了一顿结实。此后,每天训练还真是人人必带,虽然还有不少人念不全上面的字。

军官集训期间,余子成规定,所有团练每天早上还要绕村子跑10圈。重复枯燥的操练,让很多民兵有点挨不住****,不过余子成并非只是看,他也是跑在第一线,因为在老部队,他的排长也是这么干的。此外,余子成还拿出银子来改善伙食,保证这200来号人顿顿有肉。这样一来,团练们练习起来反倒起劲了。

小半个月后,团练们已经开始在各自军官的带领下练起了正步,列队和左右转向。白天操练晚上也不能闲着。当时张献忠等巨贼白天打官军,晚上就聚集起来请秀才教书,学孙子兵法,有这等学习精神难怪是越打越强。所以余子成晚上都以排位单位定期开学习会,开始是自己亲自讲,后来干脆拉上精力过剩的胡峰一起搞。学习目标也很简单,就是把《步兵操练》上的每一条都讲透彻。

余子成的这些举动让陈金一伙很是好奇,这家伙经常来观看余子成的训练,但是却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几乎不对此发表评论。

不过,余子成等搞团练也并非一番风顺。在一次2排的模拟操练中,居然有一个的人都没到。余子成问排长为啥?排长说,原来很多人都被万家村所辖镇海县的李大地主催地租,没钱的都被绑去做了苦力。现在都已经上路了

“你们怎么不报告?看着自己的兵被拉走?”面对余子成的责问,几个军官很茫然。2排排长低头回了一句:“欠了租子没办法,不给地主做短工苦力,官府就来绑人了,谁敢惹官府啊,这是命。”话还没完,余子成立刻就给了一脚。“王中,从今天开始这个人不再是排长了,把他贬为小兵。你带上特种排的20个人马上和我去追。”

特种排,是余子成特地留给王中这个大汉的。其实这个排有试验性质,这群人每天集训操练的项目外,还加练体力和胡峰那小子极度痴迷的“鸳鸯阵”。《步兵操练》解决的是士兵的素质和协调性,要打仗在这个时代还要靠阵法。所以余子成干脆就地取材,看看戚继光的“鸳鸯阵”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带着特种排急行军了一段路后,在一条羊肠小路上,仿佛看到了一支人马的身影。余子成和王中各带10人,从长满野草和灌木的两边摸了过去。只见50多个万家村的壮丁被绑成了一条线。带头是两个衙门捕快模样的人,后面则是5个家丁拿着鞭子,随时抽打这些壮丁。

看着自己辛苦练了半个多月的兵,连反抗这种家丁和捕快的勇气都没有,余子成几乎气炸了。他一声令下,特种排20个人一口气冲了出来。经过特训的士兵效果果然不同,很有种为战友报仇的同仇敌忾,下手行动都特别迅速整齐。

“大胆,我们可是。。。。”带头的两个衙门公认还没张嘴拔刀,就被王中和2个兵按在地上来了个狗吃屎。其余家丁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立刻跪地求饶。被绑着的壮丁看到了余子成,都哭喊起来:“余公子救我们。”

余子成愤怒的拿起皮鞭塞给了几个被松绑的人。“谁也救不了你们,只能靠你们自己,明白吗?你们练了那么久,连这些烂番薯臭鸟蛋都怕,还练个鸟,干脆直接让贼人进村抢光杀光你们家人算了。”说罢,余子成也拿起鞭子疯狂地抽打在一个公人身上。公人满地打滚,周围的同伴看得更是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另一个公人还准备装大尾巴狼,高呼:“你敢打朝廷的人?不要命了。”王中走过去就把那人按在地上:“天地不仁,视百姓如草芥,你们不去打贼人,只会欺负百姓留你们何用?”说完就拿起鞭子抽打起来。

看到带头大哥们如此疯狂,原本懦弱的壮丁们也发怒了,将几个先前作威作福的家丁抓住围殴。过了片刻,2个公人和5个家丁就被打死了。看着部下们略带狼性的愤怒,余子成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这才是一个像样的兵。

将人带回来后,余子成继续发扬解放军的作风,让这些壮丁们上台诉苦,开了忆苦大会。会上,地主们的恶行,让余子成触目惊心。断腿,挖眼等私刑地主们用起来毫不含糊,而且得到地方官府的大力支持。万恶的旧社会,对农民来说真是一点不假。

会议开到最后,个别激动的小兵甚至喊出:“干脆和余公子反了”的“反动口号。”余子成只好出面做总结安抚情绪。总之他要让这些小兵们明白,一跟着哥走,有肉吃;二哥不造反,但是一样能带大伙过好日子。

事后余子成又从一万两里拿出了五十两,准备帮助那50个壮丁还租子。但是终究还打死了官府的人,县官那边不可能没反应。在第五天,胡峰就跑来告知余子成,大事不好,说县丞带着十多个捕快,要进村子搜查杀公人的凶手。余子成感到自己当时的确太冲动,太想爱护自己的兵了,现在这样的事态就被动了,万一吃官司,自己买官的事都要弄不成,他一边在心里懊悔一边嘀咕了一句:“一个月了,这老刘也该有眉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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