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坐在那老鼠怪背上,突然见自己身侧,一阵黑芒闪过!那老头凭着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一下恐为暗器,看方向定然是冲着那马老邪来的。这徐弘手疾眼快下迅疾推搡了那老道士一把。
如此这般,这老道人方才捡了跳命回来,如若这老头被那匕首哪怕擦到个皮毛,恐怕只那刀子上的剧毒也会立刻要了他的性命去。
那徐弘帮那马老邪躲过这一劫难,忙又都回身找那使坏的黑手。却不由的全看见一个人影正背对着众人,忽隐忽现的蹦跳着跑开来去。
而这人,正是黑夜里诈尸出来,被那蒋秀才跟丢了的南京“宝庆公主驸马爷赵辉”的尸首无疑!
那蒋秀才看见是那赵驸马的尸首非但不怒,反而高兴的忘乎所以,一边往那赵驸马处追去,一边陪笑着喊到:“驸马爷爷呀!可让小的我好找!江边风大,您就别闹了,跟小的回去吧……”
这蒋秀才如此说着,便舍了众人,忙往那老驸马处追去。
这秀才的心情此刻倒是好的很,在他看来,这驸马爷现在就是他的“前程”啊.此刻这尸体失而复得,虽说是“活”的,但也是能跑能跳的没什么大损伤。
蒋秀才如此想着,居然越发高兴起来,心中对当初驸马爷几次三番使“黑手”的事情竟然全然不计较了。
如此这番,那蒋秀才脚下生风的往那驸马处跑去,倒是赵驸马的尸首本就僵硬,在加上地面靠近江边沙土泥泞不堪故而慢的很不多时居然横着摔倒下去,最后倒在一片杂草滩地中便没了动静。
那蒋秀才匆忙赶过去的时候,这却看见这赵驸马的尸首正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有几只老耗子爬来爬去。
那蒋秀才见驸马的尸身不在活动当即欢喜起来,忙拳打脚踢轰走了耗子。又仔细检查了尸身有无损坏,待他细细观察了半天后确定没什么大的磕碰损坏便才放下心来。高兴的将驸马爷的尸身背起,像背着个新媳妇一般笑呵呵的往徐弘处走去。
待到那蒋秀才背着赵驸马的尸首与徐弘等人会合之时,蒋秀才就是如此背着那尸首,跑过去对那徐弘喊道:“这驸马爷的身子我终于是找回来了!那背后一刀定是那驸马身上的老鼠作祟,先前我遇到过一会,也险些被那畜生害去了!”
那徐弘虽看见那赵驸马的尸首不知为何无故伤人也感纳闷,不过那老驸马爷的“身子骨”没一点损伤倒是也让他感觉欣慰不少,要知道这蒋秀才走失了功勋的尸首却实在是一个掉脑袋的大罪,此刻他将尸身“捡”了回来,虽然虽说受罚记过少不了,但至少不至于丢官掉脑袋了。
徐弘见众人虽都有伤残,但性命无碍,便略略放心下来,指着长江对面的一片片群帆说道:“此一处乃是那燕子矶,我等早于那地下暗洞中过了长江,此刻正在江北界面,正对着观音门。”
徐弘如此说着,便又吩咐四人沿长江往江面四周走着,看能否借调船只回去再作计议。众人依照而行,不多时却见到江面一只“绿眉毛”快鸟舰缓缓漂来,正挂着江北水寨的旗帜。
蒋子禅见了船只当即兴奋道:“是绿眉毛!时来运转,我等有救了。”
蒋秀才随后忙去叫那快船,不多时那舰也见了秀才等人的所在,也忙放下小艇往众人处开来。
须臾间,那蒋秀才便看清了船上军士的衣冠旗帜,确实是江北扬州水师的人。
那船上为首的先开口叫道:“你四人可是锦衣卫的同知蒋子禅手下?”
蒋秀才回道:“鄙人不才正是蒋群楼。”又指着徐弘道:“他便是指挥史徐弘。还有……”
蒋秀才再欲找那女飞贼落雪红时却不知在何时,那女贼早已隐遁了去。
徐弘头也不回对蒋秀才道:“走了,她一个贼人又是夜行打扮,怎能见这官军。”
秀才心中闪过一丝失落,回问徐弘道:“你既然知道他走了,为何不当场抓住。他还拿着黑珍珠呢......”
那徐弘干笑一声,对着江面说道:“她的案子……不归我管!”
蒋子禅顿时无语。
那徐弘与蒋秀才等人先后上了小艇,又进了鸟船。
徐弘刚一进鸟船,那船上一个穿盔带甲的军士当即站了出来,拱手喊道:“徐大人受苦了!”
徐弘感觉那声音十分熟悉,再台头时却见那站着的不是别人,却正是那锦衣卫的校尉于忠!
见了故而,分外亲切,不及多聊,那于忠忙让人扶着徐弘去包扎上药,紧接着这舰船上的掌舵使便也过来对那徐弘请示问候。
这掌舵唤作陶正先,隶属扬州的漕运水军。徐弘与他打了照面,便让他开着快船往南京新江口水寨去了。
一路上,徐弘静下心来一边包扎敷药,一边航线,之后又招呼那蒋秀才与于忠进来,先问那于忠为何会借这水师的舰艇在此地巡航。
那于忠开口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自您独自出去办案之后,这南京城里都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