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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寻只是吃惊,心下却是恍惚,难道先天高手就这么多么,才出门就又见到一个。还是自己的舅舅!
两眼愕然的看着三舅梦自思,方寻心底却麻木了。
先天高手这么容易到达的么,连一向在外面忙着做生意的三舅居然也是先天强者。看这模样,显然梦家人都不知道。或许只有自己这样心神超凡的人,才能察觉出异状来。
一个人几番思量,终于确定自己人生的方向时,却忽然得知,这条路实在是最容易走过去的,因为成功的人太多了。
方寻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情,只觉得失落。面上也就怏怏起来。
正自沮丧,却听得耳边传来细如蚊蚋的声音:“寻儿不必好奇。我本来就与你赵叔有些交情,而且很早就到达先天之境,不过家里可没人知道。还请你为我保密。”
方寻闻言暗喜。抬头看去时,那梦自思正对着自己微笑。
平复了下心绪,方寻面无表情。眼见五个舅舅正在商量着什么,告退出去。
没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接近城主,好去打听赵叔的消息。不想这消息原来就在自己身边。三舅与赵叔兄弟二人有交情,他肯定知道的不少。难怪那冷漠的黑衣人也会收梦欣媛、梦欣英为徒。原来是有这么一个缘故。
一路思前想后,只觉得往事如迷雾,此刻一朝开。原来自己还是知道的太少。心下更是渴盼力量。只要自己到了先天之境,就能站的更高、看的更远、接触的更多!
这样走着,不知不觉,居然到了小花园里。方寻坐在石凳上,仍是心潮澎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问候把方寻惊醒。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么。只是苦了你了!”
方寻惊起一看,正是三舅梦自思,坐在自己对面。自己低头走神,居然没有看到。
当下叹了一口气,却道:“三舅怎会这样说,莫不是知道母亲的事么?寻儿此刻最大的愿望就是知道赵叔的来历。”
梦自思沉吟道:“除了老爷子,梦家知道事情最多的便是我。二姐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不能对你说而已,如有机缘,你自会知道。你赵叔年前来过这里,我们还会过面。只是他却嘱我不要跟你说起他的来历。”
方寻面色愁苦,却是住了口,不再去问。
梦自思又叹息道:“不过我没有答应。”
方寻大喜过望,正待询问,梦自思兀自说道:“若是没有动力,只怕终生难至先天。也是你赵叔过于仁厚,不想让你牵扯其中。正因他这性子,才迟迟不能进入先天大成之境。
至于你赵叔的来历,却是自东方而来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就在东海之上。
你要去寻他么?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连这青丘山脉也走不出去!”
方寻笑道:“多谢舅舅告知这些。寻儿虽然本领不济,却自信能到达先天之境。此刻如释重负,练武时也能心意凝练一些……”
梦自思长叹一声,方寻抬头去看,哪里还有三舅的影子!
一个少女风风火火闯了进来,嘻笑道:“表哥怎么走的那么快,爹爹和叔叔伯伯们刚才还谈起你呢!”
方寻听了赵叔的消息,心中欢喜。此刻也没心情练武,只好与梦欣媛攀谈起来。
“表妹是如何练出拳意的?我也试着揣摩那些动物的形态、神气,却还是不能练出拳意来。不知可有捷径?”
梦欣媛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罢。连师傅也夸过我呢!妹妹的法子是自己独创,别人学不来的。咦?不对,表哥其实也可以做到的。”
方寻奇道:“我也可以?却不知是什么法子。”
“雕刻!”梦欣媛得意的道,“表哥用慢拳细打来体味拳意,自是不错,却早了些。想那些猛兽一流,在深山中才能见到。表哥只是想像,哪里能懂得它们的神韵。也只有雕刻,才能真正的把握这些!”
当下二人出了花园,辗转到了城里的一处作坊里。
只听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传来,这里竟是一处石器作坊!门口摆着一尊尊石像,有雄狮,有猎豹,有老虎,有飞禽。栩栩如生,姿态各异。
方寻见了也不以为意,赵叔也是雕过猛兽的。只是小了些,在骨头上雕刻而已。这里换成了石像,也不过是大了些。
梦欣媛笑道:“表哥看这门口的石像如何?”
方寻撇撇嘴道:“雕的很像,简直就是活的一样。只是少了本身的神韵,像是被驯养过的野兽,只能称为宠物,却不能称做猛兽。”
梦欣媛呵呵一笑,又将方寻引到一处宽敞的小院里。这也有满地的石刻。梦欣媛又问道:“表哥觉得这些怎样?”
方寻注目细看,失声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猛兽!
其实这些也不过是普通的狮子、老虎雕刻,乍一看与外面的无异。可当方寻细看之下,只觉得心中震憾,仿佛又见到了梦府门前的那一对石狮。
那雄狮的凶悍,母狮的慈爱,老虎的威猛,飞鹰的高傲……俱是在体现的淋漓尽至。方寻闭上眼,那些猛兽的形状仍在脑中挥之不去。才一睁眼,却又见到那些猛兽,赫然如生,正欲直扑上来……
方寻仗着这一股子震憾,开始练习拳法。
那些动物的神态早已深刻在心,此时自是信手拈来,使起那些由眼前这几种猛兽的神意而创的拳法,却再也难不住方寻。
他使出虎拳,就如虎啸山林,鸟兽皆伏;使出蛇拳,则如毒蛇穿涧,群虫息声;使出鹤拳,好比禽鸟登枝,踩霞踏云……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寻将那“拳法七十二式”尽数打了一遍。又演练几次,终于慢了下来。停住身势,对表妹梦欣媛道:“如何?”
梦欣媛赞叹道:“表哥果然厉害!这么快就能领悟。只是还差了一些,若是能亲自雕刻出野兽的神韵来,才算功成。”
方寻笑道:“这就要看表妹的了,哥哥虽是学过几手雕刻,哪里能及的上你的神技!”
梦欣媛道:“既是如此,就请表哥先雕一个看看。改日我们再上山里去。只有亲自面对那些猛兽,才能真正明白其中三昧!”
(今天看了东哥的新书,遮天,的确是震撼。其实一直佩服的是辰东的文笔,神机的打斗,蛤蟆的构思,番茄的新意,三少的速度……至于费脑力的事,咱学不来,只能四处捞摸,每人那里取一本经。如今打字速度还没上来,只有尽量让文笔精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