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别墅的大门严以寒看向空空的鞋架,他知道沈雨念这女人并没有乖乖回家。
走到客厅的吧台前选了一瓶红酒打开,倒入酒杯中,摇了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红酒的醇香依旧在口,点上一支烟,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抽了一口烟,伸出手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皱了皱眉,已经七点多了这女人还没回来,到底在搞什么?她是不是已经忘记她是他的未婚妻?她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她是不是已经忘记现在的她已经失去自由?
想到这里,严以寒捻灭了烟,烦躁的坐在那里,扯开了领口的领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烦躁,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时,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严以寒知道是她回来了!站起身,他朝门口走去!
沈雨念轻轻的脱下鞋子,抬头看到了倚着大厅门边的严以寒,她无语的叹了口气,默默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却被他伸出的手抓住停在原地,她转过头望着他,一言不发。
严以寒看着她的沉默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的心竟然揪紧了一下,将她抓到自己面前,他对她说:“你的一巴掌让我破费了七十万!”她转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她竟然只说了句:“从那三百万里面扣除吧,请你让我进去!”
听着她的话,严以寒皱起眉头,她竟然什么都没解释,他不快的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打人?”他准备听她的解释。
摇摇头,沈雨念放弃解释,解释又有什么用?不管怎么解释,她确实是出手打了人,她也确实是他花钱买回来的女人,她的要做的就是听他的话,帮他完成婚礼,做他有名无实的妻子,然后本本分分,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三年,最后消失在他的世界。
看着她的沉默,看着她摇着的头,一股无名火在心中燃烧起来,连个解释都没有么?在她打了人消失了几个小时之后难道连个解释都没有么?严以寒将她按到门边,双手按在她双肩的两侧,他眯起眼,说:“听好,我问你并不是想知道原因,而是想让你知道,打人这种行为不该是我严以寒的未婚妻做出来的事情!”
点点头,沈雨念依然沉默,她明白,这种男人怎么会真的在乎她到底为什么会动怒打人,又怎么会真的关心她的感受,在乎她的心情,他所在乎的只是下个星期的婚礼会不会如期举行,她打出的那一耳光会不会影响到他未婚妻的名声仅此而已!
看到她顺从的点头,严以寒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他霸道的说:“婚纱都没有试你就消失了几个小时,你知道这会耽误我多少时间吗?还有,你打了冉冉,谁再去陪你试婚纱?去跟冉冉道歉!”
道歉两个字顺着严以寒的口中说出很自然的传到了沈雨念的耳朵中,第一次的,沈雨念有了反应,很坚定的,她开口拒绝:“不要!”
没想到她会拒绝,严以寒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看着他,他用命令的语气的对着她说:“不要让我再重复,去道歉!”
沈雨念的答案和眼神一样的坚定的再次拒绝,她声音很轻,但是足够让严以寒听得一清二楚,“不要!你再重复几次我的答案依然是不要!”然后她用力挣开他的束缚,冲进了楼上的房间。
看完她的回答严以寒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着她冲进房间,愣了一下,他的眼中发出危险的气息,这女人到底要干嘛?她快把他惹怒了!打人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是错的,干嘛这么冲动?非要动手不可吗?婚期将近,连婚纱都没试她是在考验他的底线吗?
快步走上楼,严以寒伸手用力扭动她房间的门把手,然后他发现。。。该死的,这女人竟然反锁了?用力的,他敲响了房门,声音不响且声音冰冷的说:“开门!”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再次的,他说:“最后一遍,开门!”声音中已经透漏出他的不耐烦。仍然是一片安静的回应,咒骂了一声,他下楼找到了备用钥匙再次上楼准备开门进去。
这次有了钥匙的帮助,轻易的,他开了房门,房门一开,严以寒几乎是要像是想把里面这个女人扔出窗外一般冲了进去,环顾四周,他在床头的地上发现了沈雨念蜷坐在那里,双臂环膝,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中,乌黑的长发披泄在肩膀上,严以寒怒气冲冲的一把抓起了她,大声的说:“你该死的在搞什么。。。”话在说了一半的时候因为看到她的泪水而夭折没有说出口。
她在哭?!严以寒轻轻的放开她,皱着眉,看着她泪眼婆娑的脸,第一次,第一次她在他的面前哭了,这么好强的她,除了她为自己的母亲求过他,她都没有开口向他要求过什么,是什么天大的委屈让她居然在哭?女人哭,他见过,通常一张支票就可以轻松的盖过泪水,可是,这回他竟然觉得真没了办法,看着她晶莹的泪水,委屈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旁边的床上坐了下来,一切等她哭完再说吧。
许久,沈雨念抹去眼角的泪水,看着严以寒的侧脸,她的心里竟有些感激他,他居然就这样安静的等着她哭完,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骄傲冷漠的男人,竟然包容了她任性委屈的哭泣,而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是她未来三年的丈夫,也是她不能付出感情,不能爱的男人,这样一个男人她沈雨念爱不起。
叹口气,沈雨念看着严以寒依旧语气坚定的说:“我不会去道歉!如果为了这件事你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我的母亲,那你请便!”
严以寒挑挑眉,抿着嘴听完她的话,是什么事情让眼下这个女人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站起来,严以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沈雨念从地下站了起来,仰着头,她对严以寒说:“那个陈小姐侮辱了我的家人,这是我不能允许的!她可以说我寒酸,说我用手段去勾引了你,但是她不能开口侮辱我的父母!”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有些激动。
转过身,严以寒没有说话,耸耸肩,果然,如若不是陈冉冉说出什么或者做出什么举动,依照沈雨念的性格应该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动手打人,心中早有了一些结论的他在听了沈雨念的话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无声的走出房间,在消失之前仍了一句话:“明天在这里等着我,下午我带你去试婚纱!”然后他彻底的离开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