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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年

第一节媒婆

我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个月的第五个媒婆,很是无语。彦儿明明才十七岁啊,在我那个世界他还没成年呢,但是在这里就已经有媒婆上门提亲了。开始的时候,我还饶有兴致的听这些媒婆把对方夸的是天平镇无双,世间少有的,甚至都动心,想让彦儿结婚给我生一个孙子,免得我一天到晚除了研究那本《阵法之道》外就无所事事。谁知道,我有一天真的被媒婆的话挑起了好奇心,跑去看了那位世间少有的姑娘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个比如花差不了多少的脸。从此之后,我就对媒婆敬谢不敏,但是人家来了,我也不能把她往外赶不是?于是我就只能坐在这里,把媒婆的话当催眠曲了。

“娘,我回来了!”救星终于来了,我精神一振,对那媒婆说道:“我家彦儿回来了,你快走吧!”

于是,我好笑的看着媒婆没命地逃出房门,遇到刚进门的彦儿还差点跌倒!彦儿有一次回家,正好碰到一媒婆来提亲,彦儿羞恼之下,让那媒婆当了一次空中飞人,直接把那媒婆扔出了大门。从此以后,所有的媒婆都趁彦儿不在的时候才敢进门。

彦儿进得门来,环着我的脖子撒娇:“娘啊,彦儿都说过不结婚了,您怎么还让媒婆进门啊?”

“去,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调皮!你陈爷爷今天没给你布置功课?看你这一身的灰,又出去练武了吧!”彦儿自从十年前能够看懂那本秘笈之后,就开始自己练武了。我也不知道他练得怎么样,反正现在彦儿轻功很好,晚上进门都不走大门,直接飞的!

“今天夫子说有事,让我们提前下学了。我就去后山练了一会武!”彦儿好像从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和我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环着我的脖子,我拉开,他又环上,乐此不疲!

“你这么调皮,为什么你陈爷爷还说你很聪明、听话、办事沉稳呢?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我看着这个比我高了快一个头的儿子,很是欣慰。记得当年他才到我的大腿,这一晃眼,他都长这么高了。我155的个子,虽然不高但也不矮吧,彦儿这样子该有180了吧。而且还长得这么帅,怪不得媒婆都往我家跑。

彦儿看我盯着他看,很是开心的打趣我:“娘啊,看你儿子长得这么帅,看呆了吧!”

我轻笑:“是啊,只要你在人前也这样就好了,免得一副天天冷冰冰的样子,伤了多少姑娘的心啊?”

“我只对娘笑,娘可是说过最喜欢看我笑的。”彦儿环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颤抖了一下,忙推开他。自从上次他这样做,发现我的反应后,好像找到了新游戏,总是时不时的来这么一次。

给了他一个白眼:“告诉你不要怎么做你还是这样,看来娘真应该给你找个媳妇,让你天天对她这样!”

“我就喜欢对娘这样!娘的反应很有趣,我……”

看着他还准备说什么,我忙岔开话题:“你陈爷爷是不是病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提前让你们下学,还在你们要去应试的重要日子!”

彦儿想了一下:“应该是吧,夫子今天的脸色不太好!”

“那我们去看看!”

第二节身死

来到陈夫子门前,我敲了敲门,站在外面静等,同时斥责彦儿:“你知道你陈爷爷最近几年身体很不好,不时的要你帮忙带一下学生。你看他脸色不好还不去关心一下,通知娘也行啊,还跑去练武!真是个傻孩子!”

“娘,我知道错了,夫子今天很精神啊,我没觉得不妥啊!”彦儿很无辜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看着紧闭的大门,走上前拍了拍:“老头,我来了,快开门啊!”

过了好一会没人应声,我看了看彦儿:“就算老头不在,佣人也该开门,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彦儿把我拉开,对着门就是一脚。大门应声而开,但是仍然没人过来。

我和彦儿对视一眼,忙朝屋里跑去。

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影我们直接进了老爷子的卧室。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彦儿拉着我飞奔进了书房。

书房的书满地都是,像是被人乱翻过。老爷子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我走上前,推了推他:“老头,我来了,醒醒!”

老爷子没有动静,我扶起他的头,看到老爷子嘴角流着黑血,已经死去多时了。

“老头,我来看你了,你起来啊!我学会做米糕了,你不是说我一辈子也学不会吗?我学会了,要做给你吃呢……”我扑在老爷子的身上,嚎嚎大哭。他是我着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长辈,我这两辈子只从他身上得到过父爱。虽然平时我老惹他生气,但是我早已经把他当做父亲,是谁这么狠心,他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为什么不让他平静的走完这一生。我早知道他有故事,为什么不问问,让他就这样惨死?

“娘,你看看这个!”彦儿拿着一个玉瓶对我说。

我一把抢过来,这个玉瓶好熟悉,我好想在哪里见过。我回头问彦儿:“你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桌子底下!”彦儿扶着我的肩,低声回答。

“咱么再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我挣扎这起来,开始在书房找着。

这肯定是谋杀,凶手肯定再找一本书。但是老爷子好像知道要出事,要不然也不会提前下学,遣散家仆了。只是谁要杀害一个孤老头,又在找什么书呢?这个玉瓶为什么这么熟悉,我在那里见到过呢?

我边想边搜,但是除了我手中的玉瓶和满地的书,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彦儿,你再想想,今天夫子有什么反常没有?”我拉着彦儿,期待的问到。

彦儿擦了擦我的眼泪,认真的想了一会才答:“是有一点。今天夫子脸色很不好,上课的时候还老发呆,望着我们的眼神也怪怪的,像是欣慰,又像留恋,然后就说有事,让我们提前下学。”

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老爷子是真的知道要发生事情。只是为什么他不逃跑,不反抗呢?想着前几天老爷子还让我成亲,要和我的喜酒,才这几天的时间,怎么就这样了?虽然我知道老爷子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但不应该是这样啊!我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冰儿啊,你怎么就不成亲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彦儿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我可是把你的嫁妆都备好了,就等着和你的喜酒呢!”老爷子当时语重心长的跟我说。

我当时很无奈,对婚姻一点都没有期望,于是我对他撒娇:“我才不要成亲呢!现在这样不更好,没人管我,又有这么优秀的儿子,我干嘛要成亲给自己找罪受啊!”

老爷子点点我的鼻子:“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话可不能说这么绝对!来,这是我给你的嫁妆,你什么时候成亲了,就把它拿出来看看吧。”

我看着老爷子递给我的盒子,很不想要:“这是什么啊,要我结婚再打开,那可能我一辈子都不会打开它了。”

“那就等我死了你就打开好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就等我死了你再打开好了……那就等我死了你再打开好了……”

对了,那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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