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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甩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看着阿海逐渐淹没在人群里,张雅帆也回了租房里,她躺在床上,感觉空荡荡的。她赌阿海是有苦衷的,可是,这赌法也不免有几分自欺欺人,生活不是电视剧,哪有这么多美好的假设?张雅帆想干脆些,跟阿海好聚好散,以后就当没他这个人,可心里终究不舍。
她叹了口气,想,男朋友不可靠,连她家老头子也不可靠。今儿升职了去找她家老头子,竟跟兄弟喝酒去了。张雅帆平常也不见他跟谁来往,不知道是哪门子的兄弟?
张雅帆没有想到的是,她家老头子不耐烦地挂断了她的电话却不是跟兄弟喝酒,而是吹着冷风守在她曾和阿海去过的西餐厅外。今天他已经在外守了三个小时,脸和手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可是,他不愿意离开。事实上,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这样守着。
张父名叫张平卓,他站在背光的角落里,呼出的气夹杂着烟酒的味道。他的脸颊下陷,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胡子渣,密密麻麻地矗立在青白的皮肤上,映衬得那张脸越发憔悴。他盯着酒店门口,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是怕一合眼就错过了什么。
终于,一个女人从西餐厅走了出来,随她出来的还有一个男子,他着一身白色风衣,风度翩翩。
张平卓看着女人,身体一怔。他屏住了呼吸,双手交叉捏在一起,从青灰变到青白,最后又浮上了一丝淡淡的红色。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不再有进一步动作,就连表情也维持着见到女人刹那的震惊。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他向前跨了一步,似是要冲出去,可前脚刚踩实,又急忙缩了回来。他触到了白衣男子的目光,那个人似是不经意一瞥,却让他失去了走到女人面前的勇气。
女人和白衣男子走到了停车道上,上车走了,张平卓看着车离去,长长呼了一口气,他俯下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喘了好一会儿,呼吸渐渐缓了下来,四肢反而像是被融化了,没了力气。他费力地想撑起身来,却见地上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短靴,他将视线向上挪动了些许,一块白色的衣料映入了他的眼帘。
张平卓一怔,猛然抬起头来,见一个男子正看着他。这个男子的五官精美,却不妖艳,也不似女性的阴柔。他的脸如冬日的阳光、平波的大海,温文而又恬淡。
“为什么监视?”饶是问这种严肃的问题,白衣男子依旧是面色温和,不急不缓。
白衣男子比张平卓高半个头。张平卓站直了身体,仍需要仰视。他迟疑了一会儿,道:“她是谁?”
白衣男子面带微笑,打量着张平卓,眼里渐渐地闪过些许复杂。
“她叫卫岚风,是不是?”张平卓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与其是在问,不如说是在肯定。他抬着头,身体紧绷,略略向前倾,像是在等待着死亡判决。
白衣男子迟疑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
张平卓久久不语,半响,他的身体松了开来。
“我能见见她吗?”他道,吐出的字带着颤音。
“好。”
出乎张父的意料,白衣男子一口应了下来,他转身走在前面带路。张平卓愣了愣,随后便跟上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向前走了一百米,穿过人行道,径直走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中。他沿着木质的楼梯,走到了二楼最深处,在一个叫流云阁的包房面前停了下来,转头对张平卓道:“你等等。”
白衣男子轻轻敲了敲门,打开雕花木门走了进去。
雕花门关着,张平卓伸长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却闻不得半点声音,这才发现这件包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在外面焦虑的等了一会儿,雕花木门又被打开了,白衣男子走到门口,请张平卓走了进去。
张平卓才跨进门,眼睛便朝屋中间探了过去。他一眼看到面对着他,坐在雕花矮椅上的女人,饶是心里有了准备,动作仍不由得一滞。
“平卓。”卫岚风详静地叫道,脸上带着笑意。
还是同样的声音,可是,神情称呼都变了。张平卓记得,二十多年前的卫岚风常常会偷偷跑到他身后,突然拍他一下,冒出‘张平卓’三个字,若见他被吓到了,会歪着脑袋得意的笑。他看着卫岚风平静的脸,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触,不过,这些感触很快便被他满腹的疑惑以及潜藏在心底的蠢蠢罪恶感埋没了。
卫岚风请张平卓坐了,白衣男子见此,对卫岚风笑了笑,转身离去。
“流云,你不必走!”卫岚风叫住了他。流云的眼里闪过些许惊喜,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恬淡。他朝卫岚风点了点头,在茶几的另外一侧坐了下来。
张平卓和卫岚风面对面坐着,他打量着卫岚风。纵使,她不再俏皮,可她的脸没有变,她的眼睛没有变,她的嘴唇没有变,她甚至和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连皱纹都没有添一条。张平卓看着卫岚风,双手开始颤动。
自打一个月前在西餐厅外望见这张熟悉的脸,望见这个熟悉的身影,张平卓便断定卫岚风回来了!卫岚风的出现,让张平卓那段被封存的记忆又纷纷涌了出来,它们在他的脑子里翻腾,像潮水一样冲击着他的神经,他的心脏,让他痛苦、惶恐又难以置信。
“你。。。你为什么?”张平卓问道。
卫岚风也在打量着张平卓。眼前的这张脸较二十五年前的那张脸,老了许多,也消瘦憔悴了许多。她想,张平卓不容易放下,这些年,他该是被良心折磨得苦不堪言了吧!
卫岚风叹了口气,道:“你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死,这些年又去了哪里吗?”
张平卓点了点头。
卫岚风低头,给张平卓、流云以及她自己添满了茶水,才向张平卓缓缓说了她这些年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