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佑,现在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焦头烂额。
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期,单单公司开除那个包工头,愿意赔偿受害者家属已经是杯水车薪。此事已经闹到安城市政府,政府里面的人也是对自己闭门不见,在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儿的。
Ken已经为此去了北京,最近风头很紧,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谁敢接这个烫手山芋。背后的那个人,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总能在事情快要峰回路转的时候来个措手不及。爆料的那个萧容也已经不见踪影,包工头手上的协议竟不翼而飞,这一切让事情越来越复杂。
有多少个无眠的夜晚,车停在左左楼下,看着房间里亮起的灯光,倚在树上抽一根眼神里满是眷恋,然后离开。
多少次疲惫的应酬回来,却仍然靠在座椅上,看着已经熄灯的房间,暗自发呆。
左左,我们何至于如此折磨?
左左,我们竟然生疏至斯。
突发的事故,仿佛被操纵的公司意外,一个月来的奔波让陈子佑竟从内而外地仿佛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彷若蜕变,曾经轻狂的气势竟越来越淡,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深沉。
又一轮敬酒下来,胃里宛若波涛汹涌,冰凉而辛辣的酒顺着喉咙下滑,刺激着每一处神经,整个头脑里馄饨,重的抬不起头来。
终于挨到散席,再抬起头来,已是满脸出乎意料的苍白,额头满是汗珠,脑子只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左左,左左。”
一路狂奔,夜色下呼啸而过。
此时,灯还亮着,心里莫名的一股暖意,就像小时候一样,左左永远都是心底最深处的温暖。
林左左,刚洗完澡出来,头发上还是湿漉漉的水珠,宽大的浴袍下身子更显小巧玲珑。两颊粉嫩,带着沐浴后的微醺。浴袍领口微微敞开,如小溪般清澈的弧度微微仰起头,盈盈一握纤细的腰下纤长的双腿光滑修长,细细的小脚丫踏在地板鞋里,惹人爱怜。
门口似乎一阵响动,林左左心颤了颤,最近听说小区不太安全,好多家都被偷了,不会是小偷吧。于是壮起胆子,拿起扫帚故作镇定向门口走去。
透过猫眼,陈子佑放大的脸赫然在眼前。苍白着面孔,额头上全是汗,双眼迷离,半倚着铁门,昏暗的楼梯灯光下似乎格外落寞。
“子佑。。。”林左左眼睛下垂,拿着扫帚的手渐渐开始毫无力气,满腔的恐惧感只化成一股柔情。
打开门,陈子佑的身子随着门开始滑动,眼看就要跌倒,林左左再也按耐不住,唰地一声毫不犹豫地扔掉手上的东西,扶住陈子佑。
刺鼻的酒味扑鼻而来,似乎可以很好的解释脸色的苍白和微微的潮红,“怎么喝这么多酒,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左左心里一阵心疼,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下,小心翼翼地掺着半醉半醒的陈子佑到沙发上。
陈子佑此时胃里的酒液正火辣辣的烧着身体里面的每一处细胞,脑子里好多东西一闪而过,甚至来不及抓住。
机场,嘈杂的人群,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左左,年幼的小子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走越远,直至上云天,然后一个人躲在厕所里红了眼眶。
空落落的病床前,憔悴的姑姑插着氧气管,青筋暴露,满脸病容,而此时长大的子佑依旧只能看着自己最敬爱的人慢慢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心跳。
那么多眼睁睁地痛,让此时脆弱的陈子佑疼的无法呼吸。
“不!不!。。。”
猛然睁开眼,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容却近在眼前。光洁的额头,触手细腻的肌肤,细长而浓密的睫毛下毫不掩饰的关心的眼神。
这是他的左左。
陈子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强硬地吻上了那散发着淡淡粉红的唇。似临死前的最后救赎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亲吻那汩汩涌动的清澈泉水,如井底最深彻的甜,又似白云之上绵软的畅快,舒展着每一根神经,带来每一处战栗。
陈子佑,再也不能放手此刻温柔,狠狠地打开如山峰般紧咬的齿关,攀爬着每一处顶峰,享受着每一次居高临下。每一次带来的都是无法言语的壮阔,如磅礴的山洪撞入一处绵软,然后腻在这样让人********的温存,不可自拔。
每一处似乎都有着隐秘的梦幻,甘甜,咀嚼中是回味的醇香,如清澈的音乐徘徊在脑海中,带来的是每一次更加深入的探讨,更加欲罢不能的最私密的欲望。
再也忍受不了这样浅薄的付出,这样若即若离的得到,于是更加缠绕,缠绵,相互交缠。人心底最深处的情感被激发,最浅显却也是最深奥的欲被激发出来。这是世间任何人都抵御不了的原始之中与生带来的****,却也是人生最痛快的绽放,最美的妖娆。
空气里的每一个分子原子开始忍受不了这样的火热,各自羞着脑袋碰撞着,发生着最强烈的化学反应,带来更加深层的折磨与享受。
渐渐有汗滴开始随着精壮的小麦色的背部滑落,画下最美的舞蹈。透明的汗珠夹杂着空气,隐约之中更加旖旎,美妙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