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左左现在是说不出的诡异,莫名的敌意让她整天脑子里昏昏的,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完全她没见过的从小在美国长大的男人,怎么偏偏对她有种让人心寒的敌视呢?
可惜小小的心思也早被心术不正的陈子佑搞到天外天云外云去了,这个人永远满腹精力,刚刚还被公司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转身,又像精力充沛的大男孩偏偏搞得林左左累的半死不活,像个虚脱的病人般躺在那儿浑身酸痛,他却像没事儿人似的更加勇猛。
好不容易清净了会儿,猛然后背突然感受到阵阵暖意,一只不安分的手在滑嫩的后背缓慢婆娑,林左左这下火了。
“哎,陈子佑,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毫不犹豫地打掉那个不老实的爪子,林左左一个转身,躲到了暖融融的被子里。
“亲爱的,老婆,咱们再来一次嘛。”
陈子佑此时哪里还有半分总裁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欲求不满满脸发光的色狼。
“去,去,去,我不要,你离我远点儿。”
“真的要赶我离开啊?老。。。。婆。。。”
陈子佑活脱一个哀怨的小怨妇。
林左左于心不忍,悄悄探出一只头来,突然瞥见某人狡黠的目光,心道,有误入贼窝了。
于是,屋外寒风瑟瑟,屋内春色旖旎,又是一场大战。
春节的气息总是这样浓厚,可却永远渗透不到那样冰冷的一个家,一个只有冷清,寒意,萧索的家。
唐怡,忽然有点开始绝望了,她厌烦了这样一个你追我赶的日子,一个拼了命的追赶,一个却永远像躲猫的老鼠整日不见人影,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两个月。
唐怡,开始恐惧了。
这种没有明天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这种属于自己的孤独日子,是不是会一直延续下去,知道自己老死。
当青春不再,美貌不再,他还会再回头吗?
除夕,一个陪伴着轮椅上的父亲,相对无言。
一个在醉生梦死软香怀玉中,迷迷蒙蒙地躲过了又一个春节。
夜班,两点。
回到家,依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隔壁的房间依然一片黑暗,乌黑中仿佛能够感觉到身体里冒出的一股股寒意。
顾家明,顾家明,顾家明。
开灯,抚上那个冰冷的被子,似乎能够感觉自己丈夫的气息,这时候好像才能够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床头上抽屉开了一半,一直冒出来的似乎合约的东西吸引了她的视线。
好奇地打开,脑子里一片空白,离婚协议书,而下方男方的签名似乎很久之前早已签好。
“不,不,不,我不要离婚,凭什么跟我离婚?我不要离婚!!!”
喃喃自语,唐怡手不可抑制的颤抖,颤抖,浑身似掉入了冰窟般的绝望。
自己这样的付出,这样的为了他不顾一切,得到的竟是一个蓄谋已久的离婚协议书。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脑子里霍然闪过那个令顾家明痴情一生的女子,林左左,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就是她,夺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全部幸福,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林左左!!!”咬牙切齿,似是倾注了全部的恨意,用尽了全部的力量,才吐出这样三个字。
而彼时林左左猛然从睡梦中清醒,脑子里一片空白,尽管躲在陈子佑的被窝里,却仍然能够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凉意,心里莫名的发酸,眼里顿时充溢了不知所谓的液体。
睡的正熟的陈子佑感觉到怀里的颤动,看到怀里的左左泪眼朦胧,担忧着
“左左,怎么哭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手下温柔的抱住她,想抚平那个皱起的眉。
“我也不知道突然怎么了,就觉得很难受。”
声音隐隐哽塞,却仍是莫名其妙。
“也许做梦了吧。没事儿啦,我在这儿呢。”
最简单的话语却是最温馨的安慰。
“恩。”
“睡吧,亲爱的。”
圣洁般吻了吻额头,相拥而眠。
此时,远在另一个陌生女子床上的顾家明却仍是失眠,看看怀里陌生的脸,此时再细腻的触感也是感觉像缠绕了一条滑溜的毒蛇般令人厌恶。
每天这样抱着不同的女人,让每一个崇拜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如一个个****般,呻吟,缱绻。
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全身上下都透着彻骨的累。
林左左,如果我得不到你,那陈子佑也别想得到你。
你爱我,一辈子只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