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樱心里暗想:就是太容易得到了所以才更觉得可怕。
金樱站起来揉着手上的关节,“好心”的问道:“要不要本皇亲自为父后揉揉脑袋,舒——缓,舒缓?”
金樱承认,她在心里是奸笑着的,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李纳她脑袋里就会有无数的坏想法,保管折磨人的程度是一级的。
“还是留着给你的夫君们用吧,本后无福消受。”李纳睁开眼看见向他靠近的金樱,嘴上拒绝得无限快。
金樱见好就收,点点头回道:“那本皇告退了?”
“嗯。”李纳单调的一个音。
金樱认为,他心里也许在说着“快滚”也不一定。
看着金樱凯旋而去的身影,李纳收回了见到金樱就来气的那份不受控的情绪,怜悯的低声说道:“好自为之吧!这世界为你埋下了无数灾难,就等着你一一去踩了。”
金樱出来时范楚也远远跟了出来,芸兴明白怎么一回事,于是更加的知道不该多话,跟在金樱身后找了个理由说:“女皇还未用膳,芸兴去准备。”
“好。”金樱求之不得。
芸兴走时,还带走了大多数的女宫,花园里随处可见石桌石凳,金樱随便选了一处,虽然金樱知道桌椅肯定不会是脏的,也没事找事的叫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宫都去打扫桌椅,连几个侍卫都全部支开,让他们去叫那“几尊佛”到欲化殿吃午膳。
叫走了所有的人后,金樱躲进一旁的假山里,范楚跟进,跪下请了安。
金樱探了四处确信没人了才问道:“过去之后,你们有何计划?”
“初小闹,熟悉后再开始大闹。”范楚简洁的回答。
“小闹如何?”金樱问。
“尽显女儿家的媚态,端茶送水,剥果皮捣果汁,主动献殷勤,天黑亲自伺候宽衣,夜守外屋。”
“太后反应如何?”金樱好奇的问。
“眼不观手不碰,不在意。”范楚似乎还挺佩服的说。
不过这件事要是金樱去做,也会对李纳好感,对女皇这样的行为鄙视了,只是她更不愿意姚娥及那一帮人被反收买了。
“告诉她们,千万不可勉强自己,勉强他人,本皇只是想让他们整个宫殿的人说话都底气不足,之前他们让本皇难以管理**,这一小计不成,本皇也对他们仁慈义尽。”金樱话语严肃,相信范楚分辨得出此事暗藏的重要性。
金樱靠近芸兴,低声告之:“不要告诉芸兴任何事,包括你们自己的真实能力,也不要让人太靠近太后,不要轻信于他,否则,有朝一日终会被害死。”
金樱侧眼看见范楚震惊的眼神,还好她掩饰的快,让金樱知道没有找错人。
金樱从假山走了出去,装作若无其事的逛着花园,看看花草,眼睛却是在打量四周有没有多余的人,范楚走时有没有人跟踪了她,幸好,没有发现任何多余的人。
“女皇,请往欲化殿用膳。”芸兴在金樱的身后说。
金樱早就看见了她,转身不解的问:“你也没去多久,今天怎么会准备得这么快?”
“贤才子已准备一个上午,就等女皇下朝,到欲化殿就直接将菜上桌。”芸兴带着笑意的回道。
“去看看。”金樱嘴上说,心里却暗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昨天晚上的事肯定是他带的头。
意料之外的,乐正彣居然来了,脸上还带着不注意看就很难看出的巴掌印,更无辜的是,他还要承受谷梁贤的敌视,钟离沐子的鄙视,司马详顾的探视,金樱在心里替他默哀。
“咳咳……昨晚回宫后就遭遇刺客,本皇酒醉不醒,听说还好有乐正彣替我挡住贼人,也幸亏那人身上没有兵器,乐正彣只是受了轻伤。”
乐正彣看着金樱面无表情,金樱不免擦汗了,赶紧夹了块鸡腿肉放进他碗里,笑着问:“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乐正彣轻笑着收回注视,低头回道:“好多了。”
“可是,刺客不带武器怎么刺杀女皇?如果是刺客武功高强的话,那彣才子的脸上怎么会有手掌印而嘴里面没有被震伤?听说彣才子可是没有武功的,那彣才子是怎么应敌的?”钟离沐子盯着乐正彣分析着。
金樱咬着不知道什么丸,听此一说眨眨眼松开了牙齿,将丸子放进玉碗内,淡定的解释道:“也许刺客是宫里的人,武功并不高强,乐正彣只是险躲过几招,芸兴很快就进来退了敌。”
“那刺客抓到了吗?”钟离沐子直接对金樱问道。
芸兴截下话,回道:“女皇醉酒,这些都是芸兴告诉女皇的,用膳过后就由芸兴回答沐才子可好?女皇一早就未用膳,还请女皇先行用膳。”
金樱那个激动啊,这就是她一直舍不得抛开芸兴的原因,太合人心意了。
“真是抱歉了。”钟离沐子不以为意的道歉,金樱无视之。
“金樱,尝尝这个味道如何?”谷梁贤将一道不知道什么菜夹进金樱碗里。
“很漂亮。”金樱抓住自己能说的说。
谷梁贤腼腆的笑了笑,“女皇喜欢就好。”
“喜欢。”金樱隐藏着失落的说,她也很想吃这些东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更别说吃进嘴里了。
风平浪静的吃完了饭,金樱随便交待了几句说:“你们在宫里随便逛逛,无聊的话叫女宫们为你们准备歌舞,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这次金樱是话都没等他们回就先走了,因为她很好奇御书房里的那些奏折。但事实证明了,奏折不是个好东西,多而且又无聊,李纳其实人真的不错,居然全都是批好了的,也幸好以前的“金樱”有学过批奏折,至少她现在是看得懂的,确认后只需要用玉玺盖一个章就行了,主要还是李纳认真批阅的,没什么需要更改的事。
“芸兴?这些都是本皇罚大臣们的银子?”金樱捧起那本奏折不可思议的问,似乎不敢相信。
芸兴伸头过来看了几眼,眼见“郭大将军,家眷八十三人,如数上缴纹银八千三百两;郭副将,家眷一百三十八人,如数上缴一万三千八百两……”,芸兴收回视线,微笑着点头应道:“是女皇罚大臣们的银子。”
“天啦!国库终究比不上群众的财力浩大。”金樱不免感叹道,因为上缴的这些钱出乎了她的预料,比巨款还要巨款。以这个年代的国家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枚铜钱,二十枚铜钱就可以买到一斤猪肉,三两银子就有一亩地,十两银子就够普通百姓五口之家好吃好喝的过上一年了。
“你去查查,现在谁家压扣了下面的人凑齐银子,谁家穷得吃不上饭,那几家没被罚的是帮助了别人还是有谁上门求助去了,都让查的人仔细记下来。”金樱可不想因为这次罚钱引起上上下下,整个京城导致远处都受到这些大臣的压迫,整个朝廷的动荡只为了钱。虽然到现在她也没后悔罚了她们,这些人权利上管不了她们,在财力上非得压死她们不可,让她们不可忽视她这个女皇的能力。
“现在查会不会晚了?查出来的唯恐与事实不符。”芸兴提醒道。
金樱邪恶的说:“本皇就是要她们饿的饿,乱的乱,不过也不能太过难为她们了,适量即可,所以才叫你现在去查,多派些人手,最迟明日早晨报上。”
“这么急吗?”芸兴不敢夸下海口,有些担忧的问。
“不是本皇急,是那些大臣急不可耐。”金樱笑着回道。
“遵命。”芸兴应下。
金樱继续看着她们各家的人数,上缴的罚金,突然想起李纳来,不明所以的是,他做的事确实反常,今天晚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至少到这一刻为止,一切都如往常那样风平浪静,看不出暗藏了那路汹涌。
“女皇怎么了?有何初不妥?”芸兴放下手中正磨着的墨问。
金樱回神,看芸兴也没任何异常反应,连眼睛和动作都没有一丝破绽,更加郁闷起来,不知道该防什么危险。
“一夜未睡,也许是累了。”金樱假意揉揉眼睛。
“那稍作休息,晚上再批。”芸兴回。
“也没多少,批完再安心的睡。”金樱又翻开另一本罚单,那些数字看得她心旷神怡,哪有丝毫睡意。
又翻了几本奏折,大事都由李纳批好,金樱根本无需担心,只是在看到这一本奏折上上报的事情时,金樱不由在心里感叹道:“没想到这宫里的女宫侍从们都是名门之后,全部都是有钱有势的背景,五品以下的官员之后,各地首富之后,各地太守县令之后。妈妈的,怪不得这“金樱”脑袋里没有皇族虐待女宫侍从的记忆,尽管“金樱”她这个木头脑袋从来没对这些上心过,不过现在这个金樱我可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这一批女宫侍从们进宫都安排好去处了?”金樱习惯性的有问题抬头问芸兴,跟百度搜狐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