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压低了声音快速的问:“皇姨今晚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知道?”
霍桑不接话,她实在是没兴趣说上一句废话了。
晋王也知道现在的女皇不比以往的小女皇了,笑着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严肃的说:“这番举动下大概你也是知道了你母皇身边的这个芸兴已经不可信,而你刚刚吩咐的那个侍卫我问过,是个干净的侍卫,我知道你经过这次刺杀也懂得了帝王的身存之道,而你很聪明,我会尽力帮助于你。”
霍桑认真的听着,而这时晋王又更靠近了霍桑用更快的语速说:“这次的选夫我在以前就为你用了很大的心思去观察挑选,完全是直接跟大臣们要的人,但千算万算还是被太后设计到,这次我联合了众大臣夺得了选举权,六个人里我就找出了两个太后的人,剩下的这四个人里都是很有自己的思想也绝顶聪明的人,也许还有太后的人,但是隐藏很深,你以后需要自己去看,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让他们归顺于你,这样你就可以稳操胜券的打赢这场仗,不过千万不能再让太后接触到他们,他们其中三个加上你就有五成能赢,而只有两个的话结果就会是未知数了。”
“知道。”
“好了,我必须走了,不然一会儿在出宫的时间上会出破绽。”晋王站起身。
霍桑也站起来,点头应下。
晋王转身走路轻的没有一丝声响,不一会就疾步远去。
霍桑没想到晋王嬉皮笑脸的隐藏之下居然会是这么的严谨,不过也想到也许是金樱以前还小,晋王没在她面前显露过在政事上的严肃,现在也许是真的没办法了才来提醒霍桑,经过今晚的表现,估计晋王会很欣慰。
而要是霍桑有知觉的话,也许会觉得这一切会有惊心动魄的感觉,可惜的是霍桑并没有知觉,所以也只是在脑袋里想了很多而已。
能这样随时保持着平静,霍桑真的觉得这样很好,一个帝王不就是应该这样吗?深藏不露。
霍桑趴在桌上,七七八八的想着各种各样的事,只觉得大千世界,真的无奇不有,而自己,真是幸运的无话可说。
“女皇?女皇?”
霍桑听到声音瞬间睁开眼睛从石桌上抬起身子,她居然等到睡着了。霍桑揉了揉眼睛站起来,不忘问道:“怎么样?还有谁没熄灯本皇就歇在谁的那儿了。”
“回女皇,才子们都熄灯了,要不还是去详才人那里?”
霍桑想了想,道:“回凤宜殿吧!”
“轿子已备好,女皇请上。”芸兴职责的提醒道。
“嗯。”霍桑很轻的应道。
霍桑走到亭外就坐上了轿,轿夫关上了木质的轿门,霍桑顿时显出了她的失望之意。
叫芸兴去看看哪个才子还没有睡觉其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暗会晋王,一个则是试探谁会是太后的人,因为**是间谍最好的栖息地,也是本就是**之首的太后最得意的地方,所以知道枕边人的重要的他不会不从这个地方下手。
刚开始霍桑只是随意的说去最近的那个才子那里,原因是减少一个怀疑的对象,而后那么说就是要让芸兴从三个才子里选出一个人,这个机会按理来说他们不会不抓住,要知道这是霍桑的初夜,意义不在话下,结果芸兴居然选择说都睡了,一丝风险都不肯冒,真的很警惕,也很聪明,前女皇不知道是为自己养了一个得力助手,还是养了一匹狼在身边。
霍桑脑袋里突然闪过司马详顾和他的奴才之间的谈话,时间上太过凑巧了,不过就是这太为凑巧反而迷惑住了霍桑,一般人不会采取这么明显的错误,而怕就怕在他不是个一般人。
霍桑其实刚才有想过冒险去司马详顾那里,不过这一去不论是这一晚上还是今后,恐怕宫里宫外都很难平静下来,这在她听到司马详顾说的那番话后去做,假如司马详顾是说真的,那么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残忍,她什么都能赌,就是不能赌感情,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霍桑也想清楚了,既然上辈子是被一个男人害死,上天也许怜悯着她,这一世给了她四倍更为优秀男人,反正人活着一辈子总是需要为自己好的,所以她会把这四个人都当做爱人去爱,不计前世的伤,而从今天起,她就要做实实在在的金樱。
“太后,臣有事上奏。”
一个臃肿肥胖的女人走出列队,任谁也看不出她那张五十岁的脸其实才三十多岁,她好像才官职三品,敢走出那列队,可见已经做好的前序,有了后台。
金銮殿上,金樱,也就是原来的霍桑在大臣们看不见的高度拖着腮懒散的斜靠在凤座上,几乎是无聊的打着呵欠暗自分析着。
“准奏。”金樱身后的帘子里有个男侍从替太后说道。
金樱觉得这男女对换后挺搞笑的,因为太后是一个男太后,重点是男太后必须要垂帘听政,说话也必须要侍从传话,表示避嫌。刚开始时她有挡住嘴扬起嘴角嘲笑嘲笑,不过几天的观察后她就无限佩服了,因为处理这些事情来太后他真的很行,要是让她来,估计得疯掉不可,因为大多的大臣完全是利欲熏心的一群废物,每天上奏的全是一些琐碎的小事,国事鲜少,都不知道上这个朝有什么意义。
不对!
金樱突然惊醒,为自己的迟钝叫骂不已,真正的政事怎么可能没有,肯定是都写在奏折里,然后由太后批了,只为了避免让她接触到。
金樱咬牙切齿,而殿下的人还在说:“太后,请为臣做主,司马家的人实在欺人太甚,微臣的小女被司马微安伤后已躺一月,可是司马家的人却始终不闻不问,更不给一个说法,实在是过份。”
“禀告女皇,臣的小女那日见她家杜思燕威迫于平民,上前劝说,结果她家杜思燕品行低劣,出口碎言,小女才出手轻伤,怎么可能躺上一月。”司马艾显然不是那一帮的,所以一开口就喊的是女皇。
金樱见司马艾叫着她,也是暗自舒服,这一刻她对太后很不爽,所以一边将一直倾斜着坐的身体坐正,一边抢在太后前冷冽的说:“杜大人,你说司马微安的人伤了你女儿,那么你可寻了证人来?”
金樱自上朝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众人都惊了一下,就连帘后的太后也始料未及,听着她的问话,更是蹙着眉若有所思着,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而此刻的司马艾却独自暗喜着,今天一早晋王就传话,让她说什么做什么都要以女皇为主,原本她今天看见女皇比以往更为懒散的模样忐忑着心,现在知道女皇要为她主事,自然很是欢喜。
“这个,这个。”杜媛媛显然没料到这一节,与事先说好的不一样,顿时被堵的话都说不出来,连连看向左丞相,而左丞相却因为小女皇第一次开口,琢磨不透小女皇的心思,不敢冒险出这个头,所以也是对杜媛媛的求助视而不见,并且愤怒于杜媛媛的眼睛看向她,暴露出她与她是一伙的。
金樱自然看见杜媛媛和左丞相之间的眼神交流,并不在意,而是见杜媛媛说不出话,给了她一个台阶道:“以后这种事在上奏前找好证人,不然不予上奏,要知道,空口无凭,证人证物才是真,当然,其中要是敢有一丝做假,欺君之罪万劫不复,知道了吗?”
最后一声问话金樱用足了气势,压迫得众人皆震撼,全场跪倒,高呼“知道”,
金樱知道身后的太后正看着她,也不回头,而是缓和了声音,说道:“都平身了吧!”
底下的人都起了身,然后一片平静的站着,而金樱自那句话后就没了下文,过了许久后太后才叫人传话说:“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就在众大臣刚要跪下时,殿上的金樱却说道:“父后?依本皇看,是不是以后该让本皇来上朝了?”
众人此时已经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个个站在哪儿看着自己的脚尖,而耳朵则是不放过一丝风声。
这次倒是太后亲自说话了,他说:“皇儿,你还小。”
金樱心里冷哼,不过面上还是平静的说:“父后,还是听听大臣们的意见吧!”
随着这一句话,大殿中的人无疑不都是紧张到了极点,这是要他们认主来着,要是一错,则满盘皆输,身家不保,但不论是选择女皇还是太后,显露了目的,结局大半都会是她们死的份。
“皇儿,不许胡闹。”太后又用他磁性的声音说道。
不过仍然有不怕死的,上前进谏道:“臣以为女皇年纪尚轻,对政事处理难免有不妥之处,怕误了国之大事,所以还请太后继续垂帘,铺佐朝纲。”
金樱霍然站起,大喝道:“放肆。”
那个进谏的一品将军吴五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其他人更是因为金樱的怒气全都匍匐在地,不敢说话,大殿顿时万籁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