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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泛黄的旧照片

程非凡想回学校拿些东西,李飞便乖乖充当了司机的角色。

“程非凡!你还知道回来啊!”

“唐琪——”程非凡刚想上楼就听见远远地有人在见自己的名字,一旁的李飞则眯起眼睛礼貌的笑了笑,少有的几分玩味看着眼前没有形象的大喊大叫的胖女孩。

“呃——”光顾着和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算账了,竟没注意到一旁的帅哥,“抱歉,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没吓到你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唐琪则脸不红心不跳的打趣道。

“唐琪,我又哪里惹到你了?”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死里逃生,呃,虽然本人没感觉,可是好歹也要安慰一下吧,本以为姐妹见面准要抱头痛哭呢,亏得自己还酝酿了好久。

“丫头,回去再和你算账。”唐琪不理会程非凡而是转过头细细打量着李飞,剑眉星眸,轮廓清晰,一脸正义,倒是和小凡挺配的,随即一脸郑重的说道“你好,正式介绍,我是程非凡的死党,唐琪,你是——”唐琪特意拉长了尾音。

“你好,我叫李飞,是程非凡的男友。”李飞礼貌性的伸出手。

“嗯,以后我家小凡就交给你了,小凡啊,你可不要欺负人啊——”看着程非凡,唐琪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我会管好她。”李飞笑着撇了撇一旁的程非凡。

“你们俩——”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被忽略的某人终于发怒了。

“小凡,不要闹了,快去拿东西,夫人还等着呢。”李飞语气里充满宠溺,只是此刻程非凡怎么听都觉得变了味道。

那晚的事情,之前程非凡只是在电话了模糊的说了个大概,再加上学校里面关于第四个受害者的传言,也难怪唐琪和李美会担心,毕竟现在大家几乎都处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状态,学校的保全系统已经形同虚设。

“——所以,老妈就让我回家休息几天。”程非凡在唐琪喋喋不休的追问下,只好把事情简单的重述了一遍。

“还好你没事,早就告诉你不要和叶彤走的太近,要不是她怂恿你去查叶芳华的死因,你也不会出事。”唐琪用她的小肉手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说道。

“唐琪,你好像对叶彤很反感啊,她得罪过你?”一边说着程非凡一遍把那本《地狱红莲》塞进书包里。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叶芳华。”提起那个人,让唐琪有些不舒服。

“叶芳华?”程非凡诧异的看着唐琪。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幅市侩的样子。”

“你和叶芳华很熟悉?”

“怎么?你不会怀疑我是杀人凶手吧。”唐琪一脸不满的瞪着程非凡,叉着腰说道。

“哪有——”看着反应过度的唐琪,程非凡不禁气结“你要是凶手,那也是个看见老鼠就哭的凶手。”

“你——”

“说实在的,你觉得谁有可能是凶手?”及时转移话题,唐琪的聒噪可是赛过她师傅唐僧的啊。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唐琪耸了耸肩答道。

“好好好——是我错了好不好——”程非凡赶忙献出自己的零食。

“这还不多——”

李飞还在楼下等自己,今天回来就是为了这本书,如果自己再猜不透其中的秘密,程非凡决定把它交给李飞。和唐琪告别,然后一路飞奔下楼,远远地看见一个人逆光下,坚挺的轮廓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下班晚高峰,车子变得步履维艰,车内放着不知名的卡农钢琴曲,曲调舒缓轻盈,让人不觉得身心放松。

“李飞,你有没有查过我们学校30年前的图书馆跳楼事件?”程非凡的话还真是不应景,不过自己和李飞之间要是想寻常情侣一样改说“情话”恐怕两人都会受不了。

“调查过,是自杀。”李飞当然听的出程非凡的弦外之音,“根据当时的证词,校长和老主任都是看见那个女老师的遗书之后跑上楼救人,两人一前一后上去,彼此可以作证,只是当时还是晚了一步。”

“女老师为什么会自杀?”

“校长爱上了现在的妻子。”

“就这——”

“我调查过,女老师是个虔诚的教徒,她的爱情容不得背叛,你知道的,信仰有时就是一个人的精神支柱,一旦信仰遭到现实的怀疑那么对她来说无疑比死更可怕。”

“嗯——”

“小凡,你要小心唐琪。”

“?!——”程非凡愣愣的看着李飞,唐琪?“你怎么会怀疑她?她的胆子只有一颗杏仁那么大,平常连恐怖片都不敢看。”

“你先别急,我又没说她是凶手。”李飞一脸好笑的看着程非凡嘟着嘴巴生气的样子。

“可她和这案子毫无关系啊?”程非凡脸上写满‘你不说清楚,就有你好看。’

“30年前的女老师是她的亲姑姑,虽然她不是凶手,可是不排除她是帮凶的可能,我怀疑整个案件的起因和30年前的事情有关,尤其是那本早就该消失的《地狱红莲》,它本应该和那位女老师一起埋入地下的。”

“姑姑!?——”程非凡错愕的望着李飞,自己从来没听唐琪说起过,巧合吗?!

“告诉你这些,是要你小心点,凶手在暗处,他可能再向你出手。”

“不可能!唐琪和这件事无关——”程非凡定定的看着李飞说道。

“为什么?”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倔强。

“我相信她——”程非凡斩钉截铁的答道。

“就像你相信Salvation一样相信她?”李飞反问道。

“——”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一时间程非凡竟然找不到一句可以反驳李飞的话。

Salvation的事让自己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小凡——”

程非凡默不作声,转过头看着窗外影影重重的灯火,突然有些冷,一丝烦躁慢慢袭上心头,不是因为李飞怀疑唐琪,也许是这一段时间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也许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自己有些看不清。

“小凡——”身子一暖,自己竟然被李飞紧紧的抱在怀里“没事的,有我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让自己的一颗心渐渐的安静下来,两人靠的很近,姿势暧昧,程非凡不由得双颊绯红,就在双唇慢慢接近的时刻,车窗外一阵嘈杂的咒骂传来,让程非凡猛的回过神来。

“绿灯——”绿灯早就亮了,后面不断传来车子尖锐的鸣笛声,程非凡慌乱的从李飞的怀里逃了出来“快开车——”糗大了——

关键时刻好事被破坏,李飞不由得黑着脸走下车,掏出怀里的证件吼道“警察办公,都闭嘴!”多年来练就的骇人的气势让众人立刻禁了声,就连风声都戛然而止。

车内的程非凡愣了愣神,然后很不给面子的大笑了起来。

车子再次被开动,李飞被程非凡的笑声搞得有些发毛“那么好笑——”自己一世英名被这丫头给毁了,她还笑。

“李飞,说实话这种事你是不是经常干?——”

日记本,一个乘满秘密和回忆的时间飞船,它总是可以轻易唤起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唐琪翻弄着自己的本子,不时的写着些什么,一张泛黄的照片被自己从日记本中抽了出来,爸爸告诉过她,那是她的姑姑,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一个被情所困的女人。台灯的光照射在自己手中的相片上光晕泛起涟漪一波一波的散开,照片中的女子婉约的笑着,一双灵动的眸子彷如有了生命。

凶案接连发生,这让本就有着神秘色彩的图书馆成了夜晚的禁地,偶然灌入脖领的阴风让今晚值班的那个倒霉鬼猛的惊醒,随即打了几个冷战,四周一片死寂,不禁让自己想起掩埋了无数尸体的墓地,不由得冷汗涔涔而下,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抓起外衣,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暗暗发誓谁在安排自己值班就和谁急。那人也许做过什么亏心事,又或许是真的害怕,跑的太急,自然没看见图书馆后面的树林中那团幽幽燃起的冥火,风卷着刚刚燃尽的冥纸四散在空气之中,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夹杂在冥纸之中,火苗肆虐的把冥纸撕碎然后抛入空中,只是那张旧照片却依旧清晰可见,仿佛在昭示着什么,照片上那个清丽的女子那抹婉约的笑容在火舌中变得狰狞诡异。

冥火燃尽,一切归于尘土。

地狱红莲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那书不是早在30年前就经被埋葬的吗?它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图书馆里?它是怎么出现在程非凡的背包里的?(难道那书里住着鬼怪?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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