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往脸上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
这是一张恐怖的马脸,好像是人家欠了他几百万不还一样拉长着,不知是由于长期生活在别人脸皮下不见阳光而显得很苍白恐怖左边眉毛已被磨光了,再加上满手血污,整个人简直像鬼一样。
众人看了他这副模样后,只觉得恶心。
罗瑶桑内疚极了,她知道张国师真正的目标是她,如果不是她一心想引这个伪装成鲍厉张国师来这里,故意授意让令狐澜轩擒了杜莫寒来这里,也不会让他枉丧性命。
她对杜莫寒歉意万千:“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杜莫寒对着她勾起了嘴角,似乎想笑,可是眼神却一散,头重重的垂了下去,他死了!
……
岩洞形势已变,罗瑶桑,左逸扬,令狐澜轩,花鼓,形成四个据角,把张国师团团围了起来。谁都明白,张国师才是真正的篡夺天下的人,此人不除,休想踏进京城半步,四年前,麒麟国王室不就着了他的道么?。
罗瑶桑睥了一眼花鼓,心事一转,便说:“花鼓,你快退下!”
此时的花鼓,没有半点一般小女孩见到如此血腥和诡异场面应有的害怕,她肃然而立,两眼不离张国师,甜美清脆的声音却很坚决:“花鼓这一生都是公主的,花鼓愿与公主同进退。”
罗瑶桑看了她一眼,没再言语,倒是令狐澜轩觉得惊讶,难道这个平时热心可人的小女孩子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左逸扬则阴沉着脸,两眼不离张国师,畜势待发。
被包围在中间的张国师环视了他们几个,不屑的一笑,眼里尽是嘲讽,轻蔑地说:“就凭你们几个?哼,不过是一个略窥幻术的黄口小儿,一个自命不凡的凡夫俗子,还有两个为祸人间的小妖,也罢,老夫今天就将你们一网打尽,替天行道!”
他这话说得堂而冠之,却让众人一愣,四人有三人几乎异口同声:“你说谁是妖?”
若说谁是妖,此时最可疑的便是花鼓,罗瑶桑也查过她,却没有查出她的来历,而且刚刚唯独是她没有开口反问,按理这里就她职位低微,没有资格开口,但当张国师说出妖这个字眼时,罗瑶桑明显地看到她抖了一下,难道她竟是….
但为什么张国师说是两个小妖呢?还有谁是妖?
但此时的令狐澜轩却反唇相叽:“看来传言中神通广大张国师不过尔尔!打不过我们,便妄想用这种泼妇才用的挑拔离间来引起我们互相猜疑,你好来渔翁之利!”
他这一说,众人顿悟,这不过是他挑拔之计而以,哪有什么妖呀!
罗瑶桑浮动的心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接过令狐澜轩话头,笑吟吟地道:“对呀,刚刚差点忘了,张国师还给本宫下跪呢,你放心,待我夺得了天下,只要你解去我父王的封印,你依然可以做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虽然你只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她存心想激怒他,只是没想到,激怒他的后果很严重。
张国师果然被她最后一句话激怒了,怒吼一声,罡波就像一个水圈一样,以张国师为圆点,向四周一波波扩散而去。
此时的罗瑶桑四人也同时出手,以各自的绝活击向罡波,然而,他们都太低估张国师了,他毕竟是一个修练邪术几十年的人,他们四人,不是修为太低,就是凡体肉胎,尽管合四人之力,却根本就是以卵击向石!
张国师散出的最后一圈罡波就像巨涛滔浪一样,翻着白色的泡沫,把他们四人都吞噬了,
整个岩洞一阵巨震,岩顶碎石泥尘纷纷坠了下来,只听一声声惨叫声,罡波就像一个血盆大口一样,把吞进去的四人吐了出来,他们摔向两个不同的方向,罗瑶桑和左逸扬摔在了一起,令狐澜轩与花鼓摔到一处,他们互相扶持着,嘴角渗着血,四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最轻的左逸扬,毕竟在与张国师对峙时,他一直不言不语,始终不受干扰,反应也极灵敏,最重的是令狐澜轩,要不是花鼓扶着他,他几乎都站不稳。
张国师此刻简直是一个杀人狂魔,眼里尽是嗜血的狂热,他举着血淋淋的手,狞笑道:“罗敷公主,老夫很佩服你,这些年,你居然能一路杀到京城,老夫相信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可惜,自大不等于自信!”
他扫了一眼众人,此刻的他们宛如他手中的蝼蚁,随手可以捏死,他的眼光落在罗瑶桑身上,眼里尽是得意:
“老夫就是要让你到了家门口也进不去,非让你死不瞑目不可!为了老夫一手扶植的当今圣上,老夫非杀你不可!
难道今日真的命丧此地了?四人对视了一眼,罗瑶桑有点懊悔自己太大意了,是的,有一点张国师没说错,三年的几乎战无不神让她飘飘然,她是太自大了,而且站在张国师的角度来说,她是非死不可的,张国师尽管能力强大,但对他的主上,却是一个忠心耿耿之人。
她死不足惜,但她不忍他们三人陪着她死,她原本不过是一缕异空的幽灵,这战端也是她为了一己之私挑起的,三年的战伐,死伤的人已不计其数,她不能再垫上他们三个了。
只是,她真的会死吗?既然上天安排她来这里,就不会让她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的眼睛明亮了起来,她坚信她绝不会就这样死掉的,她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拖住张国师,再一边想办法脱身,当然,能出奇不意地杀了他!
她苍白的脸上浮起了笑意,对着张国师讨好地一笑:“我知道,我们今天都逃不出你的手了,但我想死得明白!我想知道张国师是如何封印了我父王的?而且,我知道我才是祸首,求张国师放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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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中毒了,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