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龙女要去赶火车所以先发了,至于回学校后还能不能按时一日一更,龙女现在无法确定,明天再和大家说吧。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锦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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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明良喃喃,支着下颌若有所思。两人此刻正坐在花园某处的岩石上。
念奴轻叹一声,盯着脚尖处的泥泞不语。此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到处是雨后特有的清新滋味,沁入心脾悦人脏腑。可惜对于此刻的念奴而言,此等美妙享受也已经不甚重要了。
“这样看来杏嫂的行为确实有些古怪。要真是想把你嫁了,那当初你年满十二朱夫子替他家侄儿求亲时就应该答应才对。若说是因为今时不同往日,杏嫂改变了主意想把你嫁人,那也不应该这么迫切才对。种种考虑之后,我都觉得杏嫂的行为不应该是出自真心的。她,也许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
“难处?”念奴双眼明亮地看着明良,被他刚才那番分析重新点燃了希望。其实也不是她真的想不出这种原因,只是慌乱害怕等等消极情绪一直缠绕着她的思绪。只能叹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嗯,我想应该是这样。杏嫂虽然平时看起来,呃,很严肃。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一个那么仓促决定事情的人。”明良鼓着腮帮猜测着,又说道。“所以你坚决不答应就行了,毕竟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怎么会忍心让你嫁给一个,呃,无赖之徒呢?!”明良一边安慰着,一边在心里暗暗盘算,呵呵,王二虎我记下你了,敢调戏我念奴妹子,看我怎么整你!
“哥哥,你这样子和比你才大一岁的明善哥哥还真不像!呵呵……”念奴听完明良所说见他那般鼓着腮帮子的怪样子,不禁打趣他。
“哈哈,你笑了,太好了!”明良也不生气反而很开心。
念奴渐渐收了笑,“哥哥是为了逗我开心才做这般样子吗?”
明良看她一副认真又感动的样子,忙笑着去打她的头,“你以为你哥哥我还真喜欢做那样幼稚孩童般的模样啊!哥哥我虽然不似大哥那样威武,可也算一顶天立地男子汉,哪像你这么孩子气!”
念奴没有避开明良敲她额头的手,这反倒让一时不习惯的明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挠挠头说,“你别那么看着我,看得我挺臊的慌!”
念奴笑了笑,把头靠在明良还有些稚嫩的肩旁,轻声说,“谢谢你,哥哥。”
明良侧过头瞥见她颤动着的睫毛里的晶莹,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自己需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能永远守护肩头那人。
日渐西沉时,喧嚣了一天的睿王府才渐渐安静下来。念奴在院门前不停地踱着步,绞着衣角的手指的骨节都已泛青白,那皱巴巴的一团布蜷在手心里显得格外可怜。与明良说完事情后,她便一直坐在那处没有起身,明良本来想陪着她但被拒绝了。她想要问娘亲却又害怕那时耳边所听见的都是真的,所以只能不停犹疑焦灼这。等拖到天色渐暗,她才开始迈着步子走向那未知之处。
当到了杏嫂所住的院子门外,念奴刚平静的心又无端生出一丝莫测的惶恐,仿佛她一进去所有她不愿意发生的事情都可能会成真。
最终还是选择走进去,即便还是犹豫不决,终究是想要知道娘亲这么做到底是为何。
“娘亲……”推开那扇轻掩的门,念奴被眼前的红晃花了眼。一下子冲到杏嫂身边,抓住那刺眼的颜色问,“娘亲,你在做什么!?”
“缝嫁衣。”杏嫂眼皮微微跳动了一下,并没有看她只是继续手中的针线。
“嫁衣?亭玉姐姐的嫁衣不是送去过了吗?”不要说,千万不要说不是,念奴会怕,念奴在怕,娘亲……
“我已经收下王家的聘礼,后日就是你嫁去之时。”
不,任念奴如何想阻止她说出这句话,杏嫂依旧如同陈述一件事实一样。没有起伏的声调让念奴的心都冰凉了七分。“不会的,不会的……娘,这玩笑不好笑,真的不好笑。你在骗我,骗我对不对?对不对?娘,你说话啊!”两条清澈从念奴脸颊上滑下,念奴模糊的泪眼看不清坐在床上杏嫂的表情。却也明白这一切是真的,即便她真的不愿意相信。
“……”
“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告诉我!娘!”最后这一声‘娘’凄厉异常,掺杂了念奴所有的悲愤与伤痛。
她的竭力呼喊让杏嫂猛地一震,那一直被压抑的情绪翻腾着席卷整个平静,咆哮着呼号而至,几乎是立刻她的声音就嘶吼着,“我不是你娘!”
念奴怔了一下,下意识就开口道,“你就是我娘!不要再骗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话音到了最后已经的乞求的意味。娘,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无论是什么。
“不要再骗你……”杏嫂无意识地喃喃,突然就抓住念奴的肩膀急切说道,“你想知道真相?”也许这么多年的隐瞒和隐忍真的让她感觉太累了,心力交瘁。她迫切地想要把那所有的一切都完全告诉念奴,不为了其他只为了有一个人能与你一起分担,也许那仇恨给予她的痛苦便能轻一些。
“我不是你的娘亲。”这一句话说出来,仿佛从胸腔中消失了许多东西,那种畅快轻松却隐隐让她觉得不自在。难道她真的要在今天将一切全盘托出吗?那她隐忍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白费?而且,对于念奴,她本就有愧疚,如果说出一切,她的内疚之意怕是这一生都难以消除了。因为在此刻说出全部意味着另一种办法也就是另一种结局。
“娘,我知道我做错了。你生气了所以想把我嫁人,可是也不能不认我这个女儿啊。娘,你今天怎么像明良哥一样这么爱说笑呢!?”念奴自顾絮絮说着,试图以自己的言语来推倒杏嫂所说的一切。这一切如滔天波澜般的言语是不该出现在她平静的生活里的,即便,即便它们原先就存在,她也不要承认不要破坏她现在所拥有的这份宁静。
杏嫂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知道她一时无法接受,也不想这么早将一切仇恨都告诉她荼毒她的心灵便也作罢了继续说的想法。只是从放着刚来王府时包袱的柜子里拿出那些旧衣物,在一件已经被洗的发白看不出本来面貌的上衫一侧衣襟处摸了摸方位,再拿出剪刀拆开针线,从那鼓囊处掏出一块白色的东西递给念奴。
“这是你亲娘留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