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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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唤没有引起怀中人的任何回应,念奴有些担心。试着将崔亭玉移动到一边,念奴不敢使用太大力气生怕会不小心再弄伤她。希望她只是被撞晕身上只有额头那一块伤就好,若是哪里再骨折了就怕是真的不好了。师父这几天一直在收拾行囊恐怕快要离开,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不告而别啊!
念奴将自己被压到的右腿搬到门边,袖子马马虎虎地擦了一下还在流血不止的额头伤口便准备下马车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马匹突然失控。
马车夫看着念奴在门帘边露了个脸连忙将她扶下车来,见她一身衣衫变得皱皱巴巴还沾上了血迹一时以为车内的大少奶奶受了多重的伤呢,急着掀帘去看。
念奴失去他手臂的支持力,右腿用不上力一下打软就要跌倒在地。忽然从旁边伸过来一个苍青色衣袖包裹的手臂将她稳稳扶住,念奴来不及多谢那出手之人忙转回身拦住焦急的马车夫,安慰道,“大少奶奶晕过去了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处,只是我们还是要赶紧回府让任先生看一看,别伤到了什么五脏六腑。你要记得马车内是王府的女眷。”言下之意就是你一个男子不方便去看。
马车夫听她一番话忙收住手心里暗惊差点犯下大错,又看念奴额头上还冒着血珠的伤口和有些瘸拐的右腿面上有些愧疚,“姑娘教训得对。”今儿是他第一次与这几日在王府里和两位少爷绯闻闹的不休的主角人物念奴,原以为这个不过十四的女孩子定然是个狐媚儿一般的人物否则怎么会让王府里两位少爷为她一人闹的这般人人皆知。没想到第一眼看见时才发现她是一个长相很不错却也肯定跟狐媚无关的妙龄少女,此刻再听她说话落落大方十分有理且在自己伤痛严重的同时还顾着其他人,心中不禁对她的看法又改观不少暗自腹诽道回府后一定要和那些多嘴的丫鬟婆子们说她们的消息都是以讹传讹不准的。只是因为念奴与爵温的亲事因为未曾大操大办故而也不能算有什么名分,所以他也只能称她姑娘而已。
念奴看那马车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才放下心来转过头看那扶住她的人,这一看却是惊讶不已,“是你?”
“是我。原来姑娘还记得我呢,真是小生的荣幸。”薛井冥微笑着行了个揖,扶着念奴臂膀的手却没有松开。
“那多谢薛公子了。”、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只希望姑娘不要怪罪薛某才好。”薛井冥淡淡笑了笑。
“怪罪?”念奴有些疑惑,随着薛井冥的眼神向马车车辕前看去,这才发现王府中那匹用来驾车的马匹已被利剑划伤前腿正躺在地上挣扎不休。流淌了一地的马血看着让念奴心头升起一丝怜惜,这样被毁了马腿的骏马恐怕回到府里治不好也就只有被宰杀的命运了。
马车夫在一旁不好意思道,“刚刚马儿被那位军官的骏马惊到了疯狂不休,老仆我没法制服,多亏这位经过的公子出手才制住了疯癫的马儿。否则大少奶奶和姑娘你要再出什么事,老仆我就是有九条命也担待不起啊!”
“原来如此,那还要谢谢薛公子的救命之恩了。若非公子,我和我家主子可真要危在旦夕了。”念奴听的马车夫这一番言语才明白了事情的起末,原来这马儿突然失控是因为刚才那在马车外叫嚣的男人。
“姑娘不怨在下伤了你家马儿就好。不过姑娘也不必担心,我出剑时快速浅入那马儿也只是伤了皮肉而已若是有上好的相马师医治一下这马儿还是可以恢复如初的。”薛井冥看出念奴对那马儿的心疼便出声解释,本也不是必要只是心中确实不想看她伤心便才有了这么‘多此一举’。
“多谢公子了。”念奴欣喜,毕竟也是一条性命,怎么她也不想就这么毁了一匹好马。
“喂,你们几个,说什么呢!还不赶紧把路让开,耽误了大事是你们这种贱民能承担得起的吗?!”离马车不过二十步之距,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铠甲男人大声吼着。
念奴皱了皱眉,本来她就想找那始作俑者算算自己这边人马皆伤的总账,此刻却发现他一身战甲似乎还不是普通的传信兵,那飞扬在风中的头盔上的红缨一看也是二等兵的官级。这下子似乎不好解决啊,若不是此人过于嚣张目中无人她也本不想与他结怨。只是这句句的贱民,口口声声的侮辱已经牵扯的不是她一人的名誉,连着整个睿王府都被辱没了。这种事情是坚决不能忍受的,“敢问这位大人可是由东至西而来?”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一个小丫头管得着那么多吗!”马上的人斜了斜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大人只需回答小女子即可,难道连这点小问题大人也不敢答吗?”念奴沉着笑问,隐隐透着一丝瞧不起。
“哼!想用激将法吗?哼,这对我没有用!”那男人对此嗤之以鼻。
“只是一个小问题而已,大人就这么难回答吗?”激将法吗?对于这种自视甚高蛮横无理的家伙,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是自东边而来。”男人不屑地回答。
“敢问大人可是祁东营的将士?”
“你是何人!”马上的男人一惊,立刻跳下马来从腰间抽出大刀指向念奴的咽喉处。银亮的刀刃在阳光下闪出寒光刺眼且夺目,不仅没有映得一身狼狈的念奴更加畏缩,似乎还增添了几分对阵杀敌般的英姿飒爽,比那剑刃的寒光更加气度从容令人难以忽视。
薛井冥在旁见那将士出刀已是一惊,未曾料到念奴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惹恼了男人再想出剑已是迟了。只好伸出手抓住那男人的粗臂架住他的力量,幸好那人也没有真心想伤念奴,故而也只是在她颈上留下一条轻浅的血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