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的信寄出后石沉大海,她委托要往前线运送粮草的兵士帮忙,桂圆身陷敌营的事她不知,信的到达之日遥遥无期。
原召国的王宫里,寻找陈大夫也有了消息,最先得知消息的文秀告诉商佑辕,商佑辕心里高兴却装作不动声色,对于桂贺他还是不要展现过分的关心为好。他对文秀说:“你派人把这事儿告诉迟铭吧!”
“为什么你不去?你以为我们宫里的人都闲着,没事为你跑腿,你又不是她们的主子。”文秀开玩笑说。
商佑辕当了真,有些为难,嘴上虽同迟铭说着自己无所谓,心里却还是有着梗。
文秀看商佑辕不知所措的样子乐了,拍拍他的肩,说道:“放心,我开玩笑的,我这就派人去。”
得知消息的迟铭几乎是从屋子里狂跑出来的,听说回来禀报的人在文秀公主的府里火速赶了过去。文秀出来迎迟铭,商佑辕呆在屋里避着不见迟铭,如果顺利的话桂圆很快会醒的,他暂时无法向前几天一样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与迟铭相处。
迟铭一见文秀就问:“那位大夫现在何处?他是银霄先生所说的那位吗?到底行不行?”
文秀叫来来报的人,那人回道:“是不是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传闻挺厉害的,我们让他进宫时他还不情愿,就强行抓来了,现在还在大牢呢!”
迟铭立马说:“带我去。”
那人望着文秀一眼,文秀点头应允,这才在前带路,让迟铭跟着。
原召国的大牢离皇宫有段距离,出宫后往西行了几里才到达目的地,是一外废弃的民宅,那人突然站住不动,迟铭也跟着不动,问道:“怎么突然停下了?”
那人扬起右手,吹了三声口哨才又向前走,迟铭便知这监牢看似简陋周围却有卫兵暗中守着,若有人胡乱闯来就很难离开了。
那人走近宅子里,接开厨房的米缸,跳了下去,迟铭也跟着跳了下去,米缸之下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才是真正的监牢,沿着石壁建造了一间间窄小的小牢笼,每个里面都关着人,有的一个,有的两个三个。
监牢里的人见有人下来了,都吓得退到牢笼最里侧,照惯例只有牢里有人要被送往死人谷时才会有人下来提人,否则除了一日两餐同送新犯人来他们是很难看到士兵的。
那人正眼也没看那人正担着惊受着怕的人一眼,迟铭想再走快一点,早日接回大夫让他救回桂圆,士兵却不紧不慢地缓行着,急得他满心焦躁,却无计可施。
都快走到底了那人才指着一间牢房说道:“就是这儿了。”
迟铭忙往内望,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他迷惘地回头那人,那人也慌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将他关在这儿的。”
对面牢里的一个女人开口了:“官爷,我要是告诉你那人去哪了你能放了我吧?”
那人说道:“如果你不说我会送你去死人谷。”
女人求道:“求您了,我一双儿女在家无人哺养,我只是迫于生计偷了点东西,求您可怜可怜我吧!”
那人拔出腰上的剑威胁道:“你倒是说不说?”
女人无法,只得说道:“他自己开了锁,逃了,至于去哪了我也不知道。”
那人往外跑去,再往前是死路,姓陈的大夫准是逃出到上面了,离没离开暂时还不清楚。迟铭紧跟了上去,担心陈大夫会被外面隐藏着的兵卫乱箭射死,他得保住这人,说不定他是这世间唯一有希望治愈桂圆的人。
沿着木梯上到米缸里,兵士先端着刀查遍了整个屋子,迟铭在后面不断提醒:“千万要留他活命啊!”
兵士一心只想抓到那人复命,对于迟铭的话并未在意,找遍了整个屋子一个人影也没发现。
迟铭不相信陈大夫已经逃走,屋外的重围不是他一个大夫能突破的,他细察着屋里的每一个可能藏住人的角落,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偶然间迟铭抬起头,才发现这屋子的顶用木板镶住了,在屋顶与房间有很大的隔间,完全能容下一个人。他找来一根木棍沿着木板一一敲击,在一处角落声音与别处略有不同,声音有些钝重,他又敲了敲,断定人是藏在这上面了。他飞起一脚踢向木板,一团黑东西掉落下来,迟铭伸手接住。兵士听到声音赶来看到一幕,大叫着:“就是这老头子,就是他。”
迟铭放在陈大夫,正欲行礼消除老人的恐惧感,陈大夫突然往一边跑去,试图再次逃跑。迟铭一把将他拉回来,说道:“您别怕,我等并无恶意。”
老人狐疑地打量着迟铭与兵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既无恶意就送我回去,为何要捉我这老头子到监牢,要不是我会点锁艺,定在会牢里老死。”
迟铭一直赔礼道歉,发誓保证,老人才有些信了,迟铭问道:“不知老先生可否有自信能治愈我朋友?”
老人回道:“我早和抓我来的那些人说过了,我医术确实还马马虎虎,可活死人一直是医界的一大难题,除了银霄先生老朽还真不知还有其它人可以攻克这病。”
迟铭泄了气,又问:“您不会是想脱身才说这种话来骗我吧?”
老人严肃地说:“医者父母心,我若真能救,怎会见死不救?”
“那先生可识得一位姓陈的很擅用毒的大夫?”迟铭最近因为桂圆的心情几跌几落,若再被折腾几下,恐自己也会成桂圆那样了。
老人努力想了想,说道:“以前倒听过一位,会用毒也一直在钻研活死人的治疗方法,不过这些年他渐渐没了消息,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到。而且他不姓陈,姓成,成功的成。”
迟铭又抓住了一丝希望,他请兵士将老人送回去,兵士说道:“这事你做不得主,我得回宫禀告公主殿下,由公主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