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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龙脉之争

秦桧在前走下山,翻过两道山坡,原以为混战还在继续,却谁知空旷的原野不见一个人,只几只寒鸦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毫无生气地站立着,偶尔发出几声孤寂的叫声。人都去哪儿了,是不是都回家去了?父母是否安好?秦桧对自己的离开有点后悔了。不过,得回家里去看看情况。想到这以点,秦桧加快了脚步,向家里走去。

“爹,娘”离家门口还有几十米,秦桧就叫喊着,满以为,父母一定会开门出来,却谁知房门紧闭,

“爹,娘,我回来了。爹,娘。。。。。”屋内静悄悄的。

这让秦桧慌了神,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秦桧急急地跑出去,想找人问一下,可谁知整个秦家庄都安安静静地,一个人也没有。此时的秦桧彻底地慌了,不知道这些人到哪去了。正绝望的时候,远远看见高晨跑了过来。

“兄弟,快到县衙去看看,听说知县把打架的人都抓起来了。”高晨跑到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秦桧说完,顾不得让高晨歇口气,转身向县城跑去。高晨没法,只得跟在后头。

公堂上,但见几十个人站满大堂,几个主犯还被戴上了枷锁。张老爷则一身是泥,因为张通的关系,陈知县对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叫衙役给他一个圆凳,张老爷坐在那里。神情满是沮丧。秦老二和张三则戴着枷锁,相隔仅一天,两人第二次在这公堂见面,表情都有点不太自然。公堂门口则围了一大群观众,看见衙役押着长长的一队人在路上走,对于古代没有任何娱乐方式的人来说,这可是特大新闻了。因此,一时间,整个江宁都震动了,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十室九空。

秦桧赶到,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看见自己的父母,虽被押在一旁,但安然无恙,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父母无恙就好。

“张三,秦老二,为什么聚众斗殴?老实交代,否则,本县大刑伺候。”陈知县说完,一拍惊堂木。

“大人,今天,我带着亲朋好友挖自己的田,谁知,这张家父子却带着家丁来不让我挖,我就奇怪了,我自己的田地,我想挖就挖,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他也没权力叫我不许挖。他张三看见我挖,就下令叫家丁开打,我们当然要反抗了,所以就打起来了。请大人给我们做主。”秦老二说完,狠狠地盯着张三。

堂外围观众人一听,均觉这张家太霸道了,纷纷指责。

却见张三不慌不忙地说道:“大人,事情还得从昨天说起,我记得,大人当时断秦老二该赔我张家一百五十贯,可谁知这厮回家却没有去借钱,大人也知道,这秦家家庭清贫,除了两亩水田,别无他物可以抵债,这秦老二不去借钱,想来也没什么有钱得亲戚。我和爹商量了一下,他这样做,如果三天后没钱还,那就只有拿这两亩水田来抵了。可谁知,今天一早,这秦老二一家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带起一伙穷鬼就来到田里,想把这水田挖个千疮百孔。大人也知道,这秦家不去借钱还债,那这水田可就该是我家的,不过他故意毁坏水田,那不是让我家亏大了吗?”

众人一听,也感觉张家这样做有理,这秦家不去借钱,那这地迟早该是张家地,秦家去挖地,把地挖坏,确实会给张家造成一定地损失,张家去阻拦,也是在情理之中。也说不上过分。

只见张老爷对着张三微微一笑,不用说,肯定是夸张三回答绝妙,一下把大众舆论由对自己不利转为有利。

秦桧知道凭父亲是斗不过这两只狡猾的狐狸的,该自己出面的时候了,不过,看众人挖了那么久,地地下什么都没有,那张家图的是什么呢?今天该怎样让狐狸露出尾巴呢?想了好一会儿,秦桧才大步走上前去。

“大人,学生来迟了。”秦桧温文尔雅地对着陈知县作了一辑。

“大人,今天秦桧也参于殴斗,应该把他也拷起来。”张三看见秦桧一身干干净净,玉树临风地站在面前,不禁勃然大怒地说道。

“本大人不知道吗?要你来教我怎么做。”陈知县看见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的秦桧,先就有了好感,再加上秦桧彬彬有礼,文文弱弱书生样,独特的气质,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所以,也没叫衙役拘秦桧。可张三还不知死活地说道:“大人,你这样断就不公正了,所有参予者你都抓,怎么不抓他。”

“大胆张三,你说所有参与者都该抓,那好,来人,把秦桧和张三之父都拷起来,再戴上枷锁。”一句话,让张三哑口无言,乖乖,自己一说不要紧,却让自己的老爹也戴起枷锁,那可真是让整个江宁的人笑死。张三只好连连认罪。看见张三告饶,陈知县也不好过于开罪于张三。

缓和了一下口气,陈知县才说:“本县公正严明,你家张老爷我没有拘役,那秦家的秦桧也应该不受拘役之苦,否则,说出去,我把秦家全拘役了,却对张家网开一面,整个江宁的百姓怎么看我,我还是他们的父母官吗?还叫公正严明吗?”陈知县说的大义凌然,所有的观众都肃然起敬,也让张三哑口无言。

秦桧却对陈知县这一套深为不屑,和后世的贪官比起来,他陈知县可就差远了,后世的贪官在台上那可是口水横飞,什么党员的先进性啊,什么戴三个表啊!讲的深入浅出,形象生动。他陈知县该学的地方多了去。不过,看在维护自己的份上,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大人,不否认,我家是该在三日内赔给张家一百五十贯,但离三日之限并未到期,所以,这田再怎么说现在也该还是我秦家的吧?张老爷,你说呢?”秦桧转身盯着张老爷问道。

“这田嘛,应该是吧。不过秦桧我可告诉你,三日之限很快就过了的,今天就是第二天了,明日太阳落山之前,如果你没钱还,那这两亩田可就不再姓秦了。”张老爷嚣张地说道。

“可也不一定就姓张。”秦桧也还口说道。

看着堂下拥挤不堪的人群,秦桧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我把地拿来拍卖。”

“拍卖?”堂上堂下很多人都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拍卖?”

秦桧忽然想起,拍卖这个词,现在还没出现呢。

“秦桧,你说拍卖是什么以意思?可否讲一下给本官听一下?”连陈知县也禁不住好奇地问。

“知县大人,堂上堂下地父老乡亲,我给大家讲一下,什么是拍卖,所谓拍卖,就是堂上堂下任何一人只要有钱都可以来买我的田,谁出的价高,谁就可以买走我的田。”众人齐声说道“这样子就是拍卖哦,还可以这样卖东西的,真有意思。”

陈知县看师爷对他挤了挤眼睛,会意地一笑,对秦桧说道:“那本县可不可以参与其中呢?”

“当然,拍卖就是卖家只有一个,而买家则是越多越好,不过大人,要出价最高的才可以得哦,如果大人出的不是最高价,那学生就对不起大人了。”秦桧歉意地对陈知县说,其实心里面乐开了花,这下看张家两父子怎么办。于是转过头,密切观察着张家两父子,可两父子,一个被羁押,一个在堂左,不行,得让他们商量一下。

“大人,我看这样,看在张家和我家都是住在秦家庄上的份上,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虽说这次发生殴斗,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即使有也只是碰破点皮,将息个三两天,大家都应该没事的,我说的是不是,张少爷。”秦桧看着张三头上隆起的打包,故意问道。

“那是,那是,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是不在意的,也不会记仇的,请大人放了我们吧”张三急于和他爹在一起商量,看见秦桧这样说,巴不得就放了自己。

“是啊,大人,就放了我们吧!”秦老二和众乡亲都说道。只有家丁没出声,在人家的手里打工,又有什么办法。

“就是,放了他们吧,看他们一身是泥,也怪可怜的。”堂下的善良百姓也求情了。

陈知县一看,得,大家都这样说,就放了吧,还是下面的叫什么拍卖的更重要。

于是一拍惊堂木。“今日之事,因事出有因,本官就从轻发落,从今以后,尔等不得再滋事斗殴,如果再犯,定重惩不饶,来啊,开伽放人。”众衙役自上前来放人不提。

众人放后,胆小的急急地回家了,胆大的下了堂,则站在堂下看热闹。

“桧儿,担心死娘了,刚才找不见你,娘急的快哭出来了。”秦氏拉着秦桧的手说道:“没受什么伤吧?”

“我好着呢!娘,你和爹快回家吧,这里有我,不用太担心的了。”

“桧儿,那你可要当心,爹也知道你长大了,懂的比爹多,以后这家里的事情你都可要做主,爹老了,不中用了。”秦老二伤感地说。经过这几件事,秦老二还真的感觉自己老了。

“爹,你快回去吧,没事的,钱的事,你别担心,我今天就给你凑够一百五十贯。”秦桧安慰着把两人送下堂,看着二老在人群中消失许久,才转过身来。

“秦桧,你说一下,怎么开始拍卖吧。”陈知县处理完这些事后,问道。

秦桧看张家两父子挨在一起,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好,我说一下,我家有上好水田两亩,现在起价一百五十贯,有买的举手,并且报上你出的价,如果有高于你报的价的,则你所报的价就着废,当然,你也可以再报另一个价格,高于前者,如果喊价最高者没有其他人再涨价的了,则最高者就拥有这两亩水田,在场的可以做个见证。”秦桧对着众人解释完后,整个公堂就闹开了。

甲说:“怎么这田这样贵,一百五十贯,都可以买五亩上好的水田了。”

乙说:“你懂个屁,这田可不是一般的水田,你知道他们两家为什么要争吗?我邻居的二姨子的小舅的亲家的干妈说了,这下面有宝藏。可比你那五亩水田值钱多了。”

“好了,肃静。”陈知县又把惊堂木一拍。“哪个再闹,直接用棍棒轰出去。”众人赶紧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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