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的修建队工作越来越熟练,进度也越来越快,由最初的二三十丈的距离慢慢到了每天五六十丈远,眼看着北岸修的面积越来越多,但南岸的进度却越来越慢,因为南岸很多地方都需要石块,所以还必须分一部分工匠去四处找石块,这也无疑拖慢了进度。
张老爷和张三天天来监工,看见对岸越干越快,自己则越干越慢,心里也蛮不是滋味,好在张老爷会安慰自己,慢工出细活,自己这样慢慢干,质量应该更可靠,秦桧这样毛毛慥慥地干,一定会出问题。哈哈,那自己不就有得赚了吗?因此告诉工匠,不要慌,一定要每个地方都垒好,土也要垒结实,我们不和他们比进度,我们比的是质量。
秦桧和张家比修河堤的事在十里八乡传开了,一个用老方法,一个用水泥,这样的新鲜事在娱乐缺乏的古代引起的轰动是可想而知的。因此,每天来看的人络绎不绝,很多人在南岸看过一次后就再也没去过,但北岸,则比市集里德人还多。
人们在已干硬结实的堤面上走来走去,很多人又是手又是脚的,想考验一下水泥的硬度,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法在堤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有人提到用水泡的方法,于是几个好事者就每天用木盆在河里打水来泡,去观看效果的人成千上百,以至于这些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泡软了吗?”
秦桧看着这些无聊的好事者,简直哭笑不得,都给他们说了一百遍水泥越见水越硬,这些人就是不信,还是每天坚持打水泡。最后秦桧都懒得理他们了,自己做自己的。
这期间,陈知县也来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越看越满意,特别是看见那些好事者的实验后,更是高兴,如果真如秦桧所说,这河堤越是有水越牢固,那他这地方官应该当得更稳当。
在腊月初一这一天,秦桧的人马终于收刀检卦,彻底完工了,江宁北岸浑然一体,整个河堤如一个整体,应该说,再大的水冲击堤坝都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些好事者也彻底放弃了实验,因为泡了几十天,这些水泥还是坚硬无比。何况根本不会出现几十天的大水。
当然,这些好事者的实验无形中帮秦桧打了广告,现在江宁的百姓也相信秦桧这种水泥确实霸道,无水则散如泥沙,遇水则硬如钢铁。
秦桧特意把堤坝上的路全铺上水泥,整个路面看起来又干净又平坦,在几棵下榕树下则砌了水泥石桌,石凳,供人休息。
江宁人劳作一天后的消遣,就是去走走水泥路,看看水泥堤,而南岸,则没有人去观看,很多人都在北岸对着南岸工地讥笑,讽刺。
秦桧在又一次提出帮陈知县把府衙地面打成水泥地面时,陈知县笑着答应了,秦桧赶紧带上工匠一通忙碌,三天后府衙的路面就展现在众人面前,一千年后最重要的建筑材料彻底征服了众人。很多人惬意地在光滑的路面走来走去,走了一遍不足,还要走二遍。
秦桧为什么帮知县修府衙路面,其实秦桧有自己的小九九,老爹告诉秦桧,家里的钱只出不进,已不多了的时候,秦桧就想到了如何打好水泥这张牌。
首先,水泥的起点要高,不要让别人把它当着便宜的商品,这样自己暴利的可能才大。所以修河堤是第一步,先让大众接受水泥这一新生事物,当然,张家父子的介入完全是意外,不过,这一介入完全达到后世炒作的效果,让自己的水泥彻底颠覆了众人的眼球,自己第一步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张家在这一事件中,彻底成了炮灰。
第二步,则必须把水泥的价位先定在富人阶层,于是秦桧先拿江宁府衙打广告,这府衙可是江宁最高首脑居住之处,是身份的象征,秦桧特意修的又光滑又平。很多人走了这样的路后,一回到家里,总感觉自己家的地面太不平了,有些咯脚。
终于这一天,绸缎庄的刘掌柜上门来了,秦桧赶紧迎进院里。一番客套后,刘掌柜点明了来意,希望修一下自己家的路面,价钱好说。秦桧一听,大喜,这两天,老爷子总在耳边说钱只有数百贯了,用完了怎么办?可不,这就有人送钱上门了。于是秦桧满口答应,立即叫人马上去办。刘掌柜关门三天,这三天里,工匠加班加点,把个绸缎庄整理的光光溜溜,亮亮堂堂,刘掌柜非常满意,三天后铺子一开张。众人都蜂拥而进,一些人是看水泥地,一些人是买绸缎,还有些人是买绸缎加看水泥地。刘掌柜一天的收入相当于以往一月的收入,乐的一天到晚合不拢嘴。
而其他绸缎庄却无人问津,门可罗雀。这刘掌柜也是一个骚包,还故意到各家去显摆,俨然自己是江宁绸缎行业的老大。把其他几家掌柜气的火冒三丈,也来找秦桧要求也要整成水泥地面。秦桧都笑着一一答应,呵呵,生意上门了,接下来,其他米店,盐店,珠宝店,酒楼,茶楼,甚至妓院各大掌门人都纷纷上门,忙的秦桧不可开交。
现在的江宁任何一家店如果不是水泥地面,那这家的生意就会清淡得可以关门大吉。因为说明你不上档次,不够规格,因此到后来即使是普通生意人都只得拿出老本改造。
而此时的秦桧则在一旁数钱数的手抽筋,通过计算,除去廉价的原料,石炭,用工,运输等费用外,秦桧所得为百倍之利。用一句日语来说,那可是钞票大大的。
江宁的奇特修建物水泥,也引起了其他外地商人的兴趣,有的商人在问清水泥的使用方法后,直接买走,到其他地方的开拓市场,还有的直接要求入股,分红。对这些人秦桧一一拒绝,更有些则,来刺探水泥的制作流程,想自己开发。对后者,秦桧毫不留情,有几个在工厂被当场捉住,打得奄奄一息。秦桧害怕技术流出去了,除了以前的规定,又规定了一条制作工匠一律不许外出,这引起部分工匠的不满,因为有时确实有事。后在刘伟的建议下,要求有事外出的工匠必须由刘伟陪同外出,事毕必须立即返回,中途不得和任何人谈厂内任何事。秦桧又加了一条,如果全年一次都没有请假外出的工匠,可以额外得到十贯奖金,这条一出,其他就是老子死了,都没人愿意请假了。
秦桧看自己技术垄断的措施基本可以防止技术外流后,还不放心,又叫刘衍带领五十人在厂子周围巡逻,遇见不明身份者,一律抓起来。这条一出,彻底让想偷窃技术的人死了心。
现在的秦家庄寨门统一用水泥修的高墙,周围也是围墙,每隔二十米就是一处哨所,看起来固若金汤。里面设施齐全,生活区,住宿区,学馆,医馆,娱乐区。分布的有条不紊。
秦桧请了江宁的曹大夫任医馆的掌柜,秦家庄任何人生病都可以得到免费医治,这一点,得到全秦家庄人的感激。古人最怕生病,因为一生病如果没钱医治,只有等死,秦桧这一措施,也使自己在秦家庄的地位非常的高。
至于学馆,秦桧把刘夫子一家都带了来,刘夫子是自己的恩师,学识渊博,一向自己就有这个打算,要好好报答他,现在秦家庄粗具规模了,因此也出十贯一月请了过来,刘夫子在白马书院每月二贯,一下秦桧出十贯之数,刘夫子肯定很高兴地答应了。
现在,秦桧看见各项都上了轨道,每天,钱哗哗地流进来,看父亲乐呵呵的样子。秦桧不禁哑然失笑,这老爷子也太爱财了,一有钱就高兴成这样。如果以后自己富可敌国,那还不把它笑疯啊。
要富可敌国,那就只有先在水泥上做文章,秦桧想到该怎么扩大生产,对,扩大生产。要扩大生产,第一,原料必须要充足,现在生产的水泥根本不是后世的硅酸盐水泥,而是被淘汰的钒水泥,如果找到铁矿石,这些问题应该迎刃而解。第二,工匠的不足,因为现在很多工匠都外出做活,造成有时候生产人员不够,好在现在是农闲,田地里没什么农活,很多人能调出来工作,如果一到农忙,那怎么办?第三,管理,现在自己每天忙得像没头的苍蝇,管理都管理不过来,难道自己一辈子就当一个管理者,自己来到这个朝代,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怎么可以天天就为这些事劳心劳力。应该悠闲地生活,现在自己也有钱了,也应该享受一下人生。后世MBA班的老师对那些公司董事长说的:我们不是为赚钱而赚钱,我们赚钱的目的,是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