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晨和薛霸手握单刀互相着对峙。
赖三和众山贼笑嘻嘻地抱着刀围观,一旁的秦桧神情也有些紧张,第一次看高晨出手,也不知道高晨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制服这薛霸有没有问题。
“老大,不能一刀就砍了他哦,好歹我也教过他,也算他半个师傅,你一刀劈了他,我会很没面子滴。”赖三笑嘻嘻地说。好像高晨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薛霸想让他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知道,我先削掉他一只耳朵,再削掉他的鼻子,最后才是他的四肢。你该满意了吧。”薛霸自负地说。
旁边的众山贼哈哈大笑,高晨在笑声中瑟缩着,整个身子蜷成了一个标准的弓背虾,那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秦桧看见两人,一个气定神闲,游刃有余,一个神情紧张,胆小如鼠。不由微笑起来。在敌人面前隐藏自己的实力,麻痹对方,这高晨这方法的确高。
“看刀!”薛霸挥舞着大刀一步上前,刀光带着风声直逼高晨的左耳。“这一刀,迅急,如闪电,似流星。“好!”众山贼高声叫好。眼看高晨的左耳就要不保,只见高晨用刀一挡,挡住薛霸一击,随即一个翻滚,刀从薛霸下肋的空门穿过,直直地抵住薛霸的咽喉。
只一合,即分出胜负。众人都不相信地看着这一幕,有人还拼命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眼看花了,出现的幻觉。
“啪啪”高晨潇洒地给了薛霸两耳光。
“你敢打老子!”薛霸怒吼道。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老子打的就是你。”高晨用刀抵着薛霸的咽喉,刀尖已隐隐刺进肉里,几滴血从刀刃尖处流了出来。
“谁也不许乱动,谁动你们的老大就死。”高晨一声高吼,其他几个准备悄悄摸刀上前的山贼一听高晨的声音,于是再也不敢乱动了。
“把刀都丢在地上,每个人向后退三十步。”高晨命令道。众山贼一动不动,还是拿刀围着高晨。
“怎么?不要你们老大的命了吗?如果你们还不退,我只要右手轻轻一用力,后果我不敢保证哦。”高晨怒声呵斥道。右手微微一用力,刀又进去了一分,血很快渗出一大片,薛霸只得说道:“大家丢下刀,后退三十步。”
有了老大的命令,众山贼赶紧丢下刀,慢慢往后退了三十步。不过其他几个山贼却拉弓对准了高晨,一旦高晨杀了老大,那高晨肯定也难免一死,现在双方陷入了僵局。
秦桧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只得上前高声说道:“大家听好了,我兄弟二人不过是想借路过一下,绝不是想为难你们当家的,所谓出门靠朋友,大家都在江湖中混,都不容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大家都不想。所以我有个提议,如果你们放我们走,我就放了你们当家的,怎么样?”
“好啊,那你先放了我们老大,我发誓,我们决不为难你们。”赖三说道。
“不过凭什么我们相信你们不为难我们?如果我们放了你们老大,没了人质,你们的箭肯定会往我们身上招呼。”秦桧回应道:“你们都不要动,等我们押着你们老大,到了那个谷口,我们自然就放了你们老大。”
赖三一听,马上反对:“如果你们退到谷口,一看没了危险,杀了我们老大,我们哭都没法。你这个提议我们坚决不答应。”
谈判进入了僵局,双方互有顾忌,僵持不下。场面显得非常尴尬。秦桧也知道自己拖不起,因为自己势单力薄,所依仗的牌就是手里的薛霸,对方顾忌的也是薛霸的命。
“大当家,三当家来了。”在众山贼的欢呼中,林后又出现了数百个山贼,秦桧想到,肯定是有山贼偷偷回到山寨里知会了几个当家的。所以人马才不断地赶来。看着不断涌出的山贼,秦桧和高晨暗暗叫苦,完了,这回要全身而退真的很困难了。
很快从山贼群中走出两人,一个身体高瘦,面白无须,一个体格强健,满脸横肉。
“大哥,快救我。”薛霸看见来人,激动地喊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喊什么喊,再喊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高晨怒气冲冲地说着,手上又加了把劲。
“这位英雄,不知如何称呼?我是周工山的大当家,人称盖世天王贺清的就是在下,这是我三弟,人送外号枪神周平。我们兄弟四人占山为王,一向劫富济贫,做了很多仁义之事,今天完全是一场误会。”秦桧一听,这高瘦的原来是周工山的大当家,健壮的是三当家,不知道这二当家又长的什么模样。
这贺清看秦桧和高晨两人居然能把薛霸制服,心里也很是诧异。于是打着哈哈说道:“看两位英雄气宇不凡,不若大家做个朋友,放了薛霸,几位的安全我可以保证,只要放了我们四当家,我绝不为难你们。”
“都退后,再上前一步,你们的四当家就变成死当家了。”高晨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敢保证我的手一抖,会在你们四当家的喉咙上留下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三当家问道。
高晨想了想,才说道:“先放我四弟他们走,过了那个山谷,我就放你们四当家,如果你们硬来,老子手起刀落,大家一拍两散。我们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大哥,要死大家一起死,先让珂儿走,我和你留下来和他们拼了。”秦桧对高晨说道。“四弟,你先走,大哥我有办法,你在这是拖累我.。”高晨坚决地说。
“大当家,我看这样,你先放我的马车走,到了安全地方后,我们就放了四当家,我和高大哥在这里,你说行就行,你说不行,也可以,随你的便。”秦桧高声对大当家说道。“好,马车走,你们两人留下。”贺清说着,一挥手,众山贼让出了一条道。王老汉在秦桧的示意下,驾着马车缓缓地离开,车上的珂儿虽说一千个不愿意,但知道自己留下来更会让事情变的更糟,于是痴痴地望着秦桧,直到马车越行越远。
秦桧高晨密切地注视着马车,王老汉一过了山谷,就打马狂奔,绝尘而去。秦桧等过了一个时辰后,确信珂儿已到了安全地带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两位,现在可以放了我四当家了吧?”贺清笑着说道。
“大当家,为了安全起见,我看还得让四当家送我们一程,你们都不许动,我们走出你们箭的射程之外,就立马放人,你看可好?”秦桧问道。
贺清一听,只有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我们山贼是最讲诚信的,好吧,就依你说的,我们现在都不动,你们带着四当家,但一出这片林子,就必须放人,如果我们四当家有什么不测,我会把你们挫骨扬灰,以消我心头之恨。”
三当家对众山贼高声叫道:“大家都不许动,如果谁乱射一箭,家法伺候。”众山贼轰然答应。
秦桧看众人真的不再有任何动作,对高晨示了个眼色,高晨会意地一点头,一手拿刀,一手抓住薛霸的肩膀,一步步地向林外走去,秦桧赶紧牵上两匹马,紧随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观看着四周,看见林中众山贼果然一动不动。心里才安下心来。两人出了林子,心里才平静下来。
“四当家,多有得罪!”高晨说完,用刀背在薛霸头上用力一击,薛霸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快,上马!”秦桧说完,两人翻身上马,快马扬鞭,绝尘而去。
“老大,就这样让他们跑了?”看着两人离开,三当家气愤地问道。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不知道二当家哪去了吗?我叫他带了五百人就伏在山谷口,一出山谷,就有他们受的了,哈哈哈。。。。。。”
赖三一听,大为佩服。
“老大英明,举世无双,我对你的敬仰犹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赖三的马屁拍得贺清一阵舒坦,看来这赖三还真会说话,嗯,是个人材,有机会把他从薛霸那里要过来才好。
且说秦桧和高晨一前一后,打马出了山谷。
“哈哈,没想到我们今天居然全身而退了。”秦桧高兴地说道。
警觉的高晨却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祥的气息。
“快,速度。”高晨用力一马鞭抽在秦桧的马屁股上,秦桧的马吃痛,飞一般地向前急冲。
“射!”二当家一挥手,五百名弓箭手,拉满弓,“嗖嗖嗖。。。。。。”一阵箭雨密集地向两人射去。秦桧马快,箭都落在马后。高晨断后,密如飞蝗的箭都向他身上招呼,高晨用刀不断击落飞箭,边打马狂奔。
“哎呀”一只箭射着了高晨的臂膀,高晨手势一缓。嗖嗖嗖数十只箭射进了高晨的背部。高晨忍住疼痛,双眼发黑,看看就快跑出射程之外,于是一咬牙,一提缰,马一路狂奔终于把敌人甩在了身后,转过一个山嘴,看见秦桧正焦急地等在哪儿。
“四弟。”高晨两眼一黑,摔下了马背。[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