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要抓住你!抓住你!你跑不掉的!”在黑暗、蒙胧的月光照射中,听到这样的声音,我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
疙瘩,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啦,本能的反映是快跑,黑暗中,我不辩的方向地向前奔跑,汗如雨下,不敢回头,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直到感觉远离了这声音,我跑不动,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吧。
在黑暗中,我开始分辩这是哪里,这条路,我怎么不认识啦,“奇怪啦!”我自言自语地说道,愣愣地看着这月光下的小径,是碎石铺成的,旁边种了些大约一米高的小树,小径由高而下的,形成一个小坡,我是从上面跑下来的,我开始努力回忆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谁把我引来这里的,真是奇了怪了,四周静静地迷漫着诡异的气氛,听不见一丝的声音,使我恐惧到了极点,仿佛这种诡异是要我等待既将发生的事情一样,我开始努力想找到一些我熟悉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迷茫中,我感觉到手臂一好象有什么东西,底头一看,“啦—啦-啦”一声尖叫,划破了这诡异的夜空,这是一支只包着一层皮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
“放开我!”我努力地挣开这支可怕的手,可这支干枯的手却十分有力,好象是无所不在,这只手仿佛要带我一去某个地方,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挣,终于挣开了这支手了,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这支手底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这支手仿佛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努力想分辨这是个什么声音,这是一支什么人才有的手?,在黑暗中,我用手一摸额头直到发梢,湿露露的,身上的被子还在颤动,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做这样一个噩梦,还好没有看清拉着我手的这个人的脸,有些幸庆,手都成这样了,那脸不是更可怕了嘛。
每次,我醒过来,不管是夜里还是清晨,总是习惯性地把梦里的境象细细回想一遍,常常被奇异怪诞的梦境所震惊,时常被梦境弄得心神不宁,我总是努力地想一下这个梦将会意味着什么?而我现在被这样一只手抓着,那会意味着什么呢?
我买过两本周公解梦的书,脑子里搜索关于着梦见手的暗示是什么?太多了,零零星星的一点,实在是不够现在体会预示的,我记得上个月第一次梦见这支手的时候,我翻过一次书的,我清楚得记得我看过以后,顺手把它放在茶机下面的一个篮子里。
我打开台灯,脑子里迷茫地看了一会天花板,自从两年前,我们搬进了这套三室二厅的房子里,我晚上睡觉脑子就自由了,刚搬来这套房子时,每人感到新鲜,都占一间,过几天,每人又对换一下,时间长了,也就懒得动了。
最后,我住了靠带阳台的这间大的,儿子住了我旁边小的这一间,老公刘毅住了儿子旁边最小的一间,大家都觉得这样很好,我住的这间只要有月亮的晚上,把窗帘打开,月光便可以洒满我的整间屋子,在这间屋子里经过了几次月光浴后,我坚信月光可以有效地缓解一些疾病症状。不过,迄今为止,我还没有读到过任何的刊物上有关于医学实验证明月光对人体有作用的文章,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的出生在1976年农历的中秋之夜,不管是心理安慰还是月光确有效果,我都为能住在这间房子,没有家人跟我争而欣喜。
今夜,我打开窗帘,月光又洒了进来,我赶紧关了台灯,让柔软的月光照在床上,我起来头来,靠在床头,月光刚好遮住了我的脸,我知道今天应是每月农历的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中的任何一天,但由于地球自身不停自转的缘故,并不是地球上每个角落都能够看到月亮的,由于我家住的这层楼是十九楼,是附近最高的一幢楼,每个月都有几天能看到满月,而且也不用担心别人看到我。
月光再次让我迷茫起来,脑子里实在是搜索不出什么来找到解释这个梦的灵感,干脆起来,到茶机下找到那本解梦书来看看,希望能给我一点启示,我买的这本周公解梦,是我一年前在一家专卖佛教用品的商店买的,我买过别的两本关于佛教的书都是从这家商店买的,这条街很静,这家店的空间很高,有点象佛堂,里面放着宣传佛教的音乐,墙上却挂着几张占卜用的图,我想是这家商店为了让顾客买到更多东西的缘故吧.
一.梦见双手被砍掉,能得到神的帮助.
二.梦见自己的手比原来更红了,会官运亨通。
三.梦见自己的手无力发黄,是有病的兆头。
四.梦见自己的手变得坚硬,预示着她的命很硬。
五.梦见与陌生人握手,要交朋友。
六.梦见双手握着钱,能家财万贯。
七.-------
我梦见的是一双只包着皮的手,那是暗示着什么呢?是窥探我内心的一面隐秘之镜吗?,是另一种虚幻却真实的人生体验,还是窃听自己的潜意识和意识相互交流的机会?。
我迷惑自己是第二次梦到这个奇异怪诞的梦了,我六七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做梦,就梦见我家大床下面的有一支苍白、瘦骨磷峋、腊黄的老手想把我往床下拉,过了不久,我大姐夜里说了一句把我母亲吓得要死的话,她说:“床下有个人”。
这句话,绞得母亲一夜心神不宁,刚好父亲上夜班去了,母亲想了想,还是决定起床来看一看,哆嗦着拿起一支手电,往床铺下面乱照一下,没有看到什么,推了推我大姐,没有动,知道是我大姐在说梦话,这个事情,我也是事后才从母亲嘴里知道的。
我不知道,也不敢想象母亲在照床底的时候,是否能看得见我梦中那支苍白老手,过了不久,才从邻居家比我八岁的女孩,一个名叫陈老五的口中说出:“你们家还没有搬进来的时候,死过一个老头,就死在你们家现在支大床的那个的那个位置。”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道。
“孤独而死的”陈老五说道。
我本能地说“你乱讲!”
“真的,我没有乱讲,我家是第二个搬进来的人家,第三家是1号的人家,这个事,连你妈都不知道呢。”女孩答道。
我目瞪口呆,言下之意,那个死了的老头在陈老五家之前就搬到这幢房的,不敢再问什么事情了,心理上寻找这个女孩的各种恶习,企图找到她在说谎的可能性,我害怕她说的话,在知情人的嘴里说出,怕给我的家人在心理上造成对我们住的房子产生恐惧感。
最后,我还是从1号那家人的嘴里知道陈老五说的是真的,1号那家有三个女孩,老大,叫伍辉,同我的年龄差不多,暑假里经常在一起做作业,一天,她妈在骂10号的陈老五家是滑泥鳅,说是以前10号本是分给她们家的,有四间房,她家先搬来,就把原本分给她家的房子占去了,说是她们家人多,霸着不出来,最后,她们家没有办法,不想离陈老五家太近,就住了1号。
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声:“阿姨,陈老五说我们现在住的九号房以前住着一个老头死了,是不是真的?”她母亲愣了愣神,没有回答我,继续恨恨地骂道:“她们家占着人多,把我们家应该有房子霸去了,要报应的。”
过了一个星期,不知道是不是1号那家的伍辉从她母亲嘴里知道了我问她母亲的话,跑来告诉我说,陈老五说的是真的。我看了看周围,幸好没有人,主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或者是不愿意让她看到我害怕。
胡乱地想着,看着我房间里一点一点地明亮起来,我听见卫生间里传来老公刘毅洗漱的声音,我知道,六点半了,我得叫儿子起床了,到隔壁房间,推推了儿子,叫道“伟伟,醒醒,要起床了。”我知道,儿子现在已经醒了,只是懒得睁眼,我不想急速地把儿子唤醒,马上起床,我总是要过5分钟才要求他起床,让他的脑子从睡中回到自然清醒状态。
我来到厨房开始烧水煮面,儿子的早点吃得太少了,总是嫌我煮的东西不是太淡,就是太咸了,味觉开始出奇地好,刘毅不吃辣子,这个孩子的味觉越来越象他爸了,不知道煮出来,他又要嫌什么。我煮好了面,装在一个大碗里,抬上客厅的餐桌上,儿子吃了两口,皱了皱了眉头,说道“太难吃了。”我奇怪这个孩子和他爸一样,除了味觉敏感以外,头脑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可敏锐的了。
刘毅带着儿子出门上学了,留下一大碗面放在我面前,我听母亲说过,孩子的剩饭不能扔掉,是孩子的衣食禄,只能是父母吃掉,对于母亲的话,虽然说出什么道理,为了让自己在心理安慰,我把剩下的面吃完。
换了身衣服,就去市场买菜,自从搬到了这个新家,就没有去工作了,闲在家里买菜,煮饭,我家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农贸市场,穿过一家小学校,再走过十几家铺子,就到菜门口了,这里的菜大部分是农民挑来卖的,很新鲜、很便宜。
走进市场里,人头攒动,迎面我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短短的身材,不自然地看着我,是我刘毅他们公园里承包铺子的人——李师,旁边站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我从他那不自然的眼光中,知道了这个女人跟他的关系不一般,自从搬了新房,他们家离我们家很近,前几天她们全家还来我家吃饭的,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看懂了什么,连眼睛的余光都没有看那女人一眼,我敢确定那个女人现在正打量着我,想我是他认识的一个什么人。
我装着没有看见,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想跟这样的事情,扯上任何的边,自认为不知道就是趋吉避凶、保护自我最好的方式了。随便买肉和几样小菜,就回家了,到了电梯门口,进来一对学生模样的男女,那个女孩关了门,就在电梯里顺着指示数字在找要去的楼层,“怎么么没有十八楼啦?”她异奇地叫道,她旁边的那个男孩再次看了看,确信没有看到有十八楼这个数字,才木木地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按了一下十九楼,其实我住的十九楼就是十八楼,却已经看到这个女孩按了二十楼,那是她顺着数字找,发现这电梯里没有十八这个数字的缘故,我想可能是设计这电梯的人为了图吉利吧。
我答道:“十八楼是地狱,所以电梯里没有设啦。”两个人又愣愣地看着我,可能是想让我解释得再多些吧,就听到叮咚的一声,我知道,我到了,我没有再看那两个人一眼,出了电梯,我看见一片光亮,那是隔壁的房门开着,听口音,我知道是一家贵州人,在这座城市了买了房子,我判断可能是从贵州农村里来的,因为农村人总是习惯性地把门大开着。前些天,我看见一路过他家门口,就看见他家的窗台上还挂些奇怪怪的腾条,对于他家挂在窗台上的腾条,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到了他家门口的时候,我再次看了这眼这些腾条,这些个腾条仿佛有一双眼睛似的,要冲过来绑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