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快步走出了这幢别墅的视线范围,一路上想着:我今天会不会有什么漏洞,会被欧阳海看出来的地方不对劲?,银行卡跟身份证这些东西放在一起,会不会被他发现了,因为这些东西经常要用的,当然他是不会用到银行卡,因为卡不是他的,他根本不知道密码,也不知道上面有多少钱,我想他取不出钱的原因肯定是不知道密码了,说到密码,“哎呀,糟糕!”我突然想到,我也放了一个大错误,我也忘记问“欧阳海”银行卡的密码了。
明天,要交首付款20万元,我快速地想着能找到这笔钱的来源:第一种情况是晚上问“欧阳海”银行卡的密码,第二种情况就是我自己拿出20万元来。
第一种情况是只要有银行卡的密码,明天一早我去建行的汇款机上汇出200万元在我的龙卡,市内汇明天早上就可以收到的,下午,我就可以先提出20万支付了,但前提条件是今晚必须有月亮,见到“欧阳海”。第二种情况是我自己先拿出20万元来,可我自已现在没有啦,最多只拿得出五万元来。
看来,我只有第一种方法可选了,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办法,最好是明天得把银行卡归还,不然,他随时会发现银行卡不见了,因为银行卡同身份证这些东西放在一起,哪些东西是常用的,只要他去找哪些东西,那他随时会发现的,而且一定会发现那跟我有关系的,我不敢往下想,只觉得血往上涌,脸发烫,呼吸也越来越难,心里不断地祈求,但愿他没有发现银行卡不见了。
主意已定,那就是盼着晚上是有月亮的,想想用什么办法把银行卡给还回去,想到江边上去走走,我随着盘龙江的往北的源头慢慢地走了一段路,路边就有不停地汽车开过,一张张驾驭过的小汽车让我心烦意乱,怪不得那些个有钱人要住在半山上,可以享受清新的空气,没有烦躁声的打扰,城市里想找个清静地还真是难找到的,想一想长虫山上有个佛寺,倒是清静了,但路又有点远,算算时间也不够,算了,还是回去,弄些个好吃的东西,打个电话,让刘毅带儿子回来吃饭吧。
晚上,看见儿子,恨不得把他最爱吃的东西都放在他面前,他说:烧猪肉好吃,我就赶快把它抬给他,要喝水,我也马上端来,刘毅看我这样对待儿子,非常烦躁,骂儿子吃相难看,我懒得理他,他哪里知道母亲为培育孩子付出的比父亲多得多,孩子可以说是母亲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盼与怕的折磨,辛苦怀胎10个月,用自身的血和肉,甚至是骨(从自身的骨中流出的钙)培育出来的,正是由于这些不为人知的付出,母亲才会对孩子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爱,这种爱很难被别的人或物所取代的。
吃过晚饭后,儿子碗筷一放,忙着写作业去了,刘毅泡了一杯水,就想在客厅里打开电视,我怕影响儿子做作业,让他到自己房里去看电视,留下一堆脏乱的碗筷,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开始有些心神不宁,洗完碗就来到阳台,夜幕已经把天空静静地染黑了下来,月亮圆圆地悬在半空中,很洁净,看上去湿漉漉的,仿佛被清水刚刚洗过一样,有点霏霏凉露沾衣的感觉,我在露台上来回地走着,恰似走在晚凉天净月华开的意境中,今夜,有许多的问题有我的脑海盘旋,我得问清楚了,此时此刻,我仿佛感觉到那个“欧阳海”就在我的身边。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9点钟了,打了水,让儿子洗了脚,上床睡觉,等我收拾完了,关了我这房的门,又怕引起刘毅的怀疑,又把门打开了,看了看刘毅地关了门,在看电视,他是怕影响儿子睡觉,所以关上门,我现在之所以关门,是心中有鬼。
要是让儿子、父母、刘毅他们知道了,我干出这等事情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活着,我心中默默地念道:仅此一次,以后再也不能干这种事情了,不敢再想后果,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轻轻地关了门,并上了锁,我很清楚没有人会开这道门,儿子不可能会夜里会发生什么的情况,需要突然地来找我的,刘毅夜里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每天看电视看得很晚,有许多次,我夜里起来,看见他的房里电视还亮着,到房里一看,电视没有关,人却睡着了,推都推不醒,基本上也不会来,即使怀疑的话,那也总比发现强多了。
把窗帘全拉开,让月光照进来,躺到床上,闲上眼睛,静静地定了定神,竟生出了期盼着他赶点来的心境,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在阻止我,“你不能,你不能对鬼魂生出任何的同情之心,它会毁掉你的生活,你要牢牢记住!”根据以往的经验,越是想特意去睡,越不睡不着,我进入无意识地迷迷入睡状态,很快进入梦境,月亮圆了,一般是鬼怪狼人出末最佳时机。
迷糊中,我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那张墨绿色的脸已经飘到我跟前,我不敢让他看出我期盼他来的焦急心境,强忍住之前内心惊涛骇浪的思潮,如百川一般奔涌在山间,我现在只想让它终归附******,平静无波,我淡淡地问他:“我现在还不知道你银行卡的密码呢?”他答道:“你记好了:680815”。
脑子里还有许多的问题,看着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看着他,不知道应该是害怕还是应该高兴,终于等到他来了,知道了银行卡的密码,内心的焦急转化为表面的平静,但内心还是一阵复杂,脑子里提醒自己,死死地记得密码,才是最关键的,其它的无关紧要。
天亮了,我早早地起来,把儿子和刘毅送出了门,吃过早点,把以前开过户的建行龙卡找出来,早早地到建行门口,把昨天拿到的卡插进去,输入密码,心里默默念:芝麻开门,芝麻开门,顺利进入,我查了卡的余额:2031867元,汇了200万元进我的建行卡,退出“欧阳海”的卡,把我的卡放进去,查查余额,已经到帐,因为两张都是同一城市的卡,一阵窃喜,很是顺利,剩下的事情,就是跟银行预约要今天早上提走20万元的事情了,我跑到另外一家建行取款。
我走到3号柜台,把卡递进去,说:“麻烦跟我取20万元!”
女工作人员问:“有没有预约?”
我说:“没有,我有点事情,急等着用,帮帮忙吧!”
女工作人员说道:“我看看够不够,等一下。”
我就看见她往二号、四号柜台凑了凑,拿了20打递出柜台,她说道:“你数一数!”,我赶紧说:“谢谢!”,我知道一打是一万,根本不用数,封都还没有开过,我的心跳得厉害,颤抖着拿报纸把钱包好,放进自己先准备好的大包里。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打电话,通知欧阳海,记起昨天说好是下午的,算了,打个TAXI,现在就去,但愿他不在,只有钟点工在,就好办得多了,我好把卡放回原位的希望就多多了,糟糕,我昨天说要买下这幢别墅,让他把钟点工给辞掉了,该怎么办呢?还是先去看一看再说吧,但愿她在,欧阳海不在,我可以趁机溜进他的房间。
到了门口,按了按门玲,没有人回答,又再次按了按门玲,心里幻想着是老太太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门静悄悄地没有回应,我又使劲地按了再按,只剩下门玲回应声了,在确定没有人会再来开门,有点失望,还是得另想办法把卡放回去吧,看来,上天注定不给我一个欺瞒老太太的机会了。
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欧阳海,我已经到他的家门口,问他在不在,他可能有三秒钟没有回答,之后,他说道:“哦,那么快,我还在医院呢,你昨天说好是下午的。”
“是的,是的,是我弄错了,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在你这里等你吧!”我说道。
“好的,我很快回来!”他说道
“行,好的!”我挂了电话。
我站在这面白色的墙面前,盯着墙下的这块茂盛的草地,心绪复杂万千,“欧阳海”现在能看见我吗?,也许是他可以看见我,可我却看不见他吧,四周静静得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仿佛有支眼在看着我,我的全身上下都在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许欧阳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也不敢住这幢别墅了,所以,想要卖掉它,即使买下这房子我也不敢来住啦,哪怕是一夜,我都被这四周的静折磨得心跳不已。
算了,我还是四处走走看吧,走到前面的一个小池塘里,有许多红的、黄的、红黄的、黑的观赏鱼,旁边有个老太太带着个小孩在看鱼,小孩子大概两岁的样子,刚学会走路,就想下水里去捞鱼,我走过去,问老太太“这孩子是不是两岁了?”,老太太说:“是啦!”。我说道:“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我之所以走过去跟老太太聊天,是因为我不想让我的恐惧再曼延,这是我现在打消害怕能找到最快的办法了。玩了一会,孩子说饿了,老太太就把他抱回去了。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12点了,快到中午,算算,也差不多有一个钟头了,估计过了这么长时间,欧阳海也就回来了,果然,过了20分钟左右,他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小池塘边,马上到!",5分钟以后,我按了门玲,欧阳海打开门,把我迎进里面,笑着“让你久等了!”
我笑着说道:“没有关系,钟点工今天没有来?”我问道。
“是啦,不是你昨天让我叫她走的吗?”他有些讪讪地说道。
“你一个人来,你先生是否同意了?”他又说道。
“他会同意的,我想买下给他一下惊喜。”我不想让他有过多的思考,赶紧把包着的钱拿出来,递给他。
“来,你数一数,这里有20万元,数完了,你打了收条给我吧,然后,你再把房产证送到小宋那里,让她帮我过户,中介的佣金是由买方支付,小宋到时候会跟我算的,你不用操心的。”我说道。
“不忙,你座下来闲口气嘛!”他笑着接过钱说道。
我坐在他的对面,心里想着如何把卡放回楼上的抽屉,看着他把钱只抽出一打来数了数,剩下的他就没有再数的意思,我说:“你还是数一数吧!”
他答:“封条都没有折,不用数!”
然后,他就写了一张收条,只看了一眼收到20万元房屋预付定金,下面的没有必要再看了,做完这一切,还是没有找到把卡归还的办法,上次去他卧室的卫生间上厕所,想起来就觉得有一丝不妥,楼下就有卫生间,我干嘛非要去他的卧室呢,他是否会怀疑我另有目的,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上一次的那个办法了,我们互相望着,好象没有什么事情了,也找不到什么语言可说了,这是我应该告辞的信号,我却明显没有走出道门的迹象,沉默几分钟的时间,我的血液往脸上涌,手开始颤抖,仿佛口袋里的卡随时会蹦出来一样,气氛有些异常,我提醒自己要沉住气。
“你老公知不知道你买房子的事情?”他问
“知道的。”我答
“他同意了吗?”他又问
“同意!”我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答道,这声音恐怕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他同意了,为何不来看看,一起商量呢?”他又问道。
“哦----我---”我吞吞吐吐说些什么,恐怕连自己都听不懂,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要不然就是----你离婚了?或者----”后面的话,他没有说。
听完这句话,我的脸迅速烫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是这样的苍白无力,既然他同意了,买房子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来看一眼,明显的谎言,一阵的软弱无力,刚才脸上涌起血液又迅速地退去,只觉得有一支手握住我的手,这支手是这样的有力,心跳随着这支手却越收越紧,眼前有一张墨绿色的脸在晃动,这脸一点点在我眼前放大,眼睛里放着光亮,这张墨绿的脸变成黑红的脸迅速地盖在我的脸上,迷糊中我被一双手抱起来上了二楼,进了他的卧室,这是危险的信号,糟糕!我的行为让他误会我了,我想起了钟点工老太太看我的眼神来,我该怎么办呢?我开始挣扎,开始叫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弄错了,我不是-----”
“嗯?”我看着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没有弄错!”心里真是百口莫辩,许多时候,有些冤屈并不是能洗刷掉的。
他重重地把我扔到床上。